指手画脚。”
黑气炸成碎片时,手机又震起来。
是林小雨室友发来的私信:“星姐,小雨电脑里有你的照片......”照片加载出来的瞬间,我后槽牙咬得生疼。
上周部门聚餐的合照被P成黑白,我脖子上多了条麻绳,背景变成灵堂。
“叮——”铜钱突然跳出口袋,三枚全立在瓷砖上打转。
我追着滚动的铜钱冲进地下车库,最后在排水沟里摸到块带血的玉牌——正面刻着“平安”,背面是林小雨的生辰八字。
轮胎摩擦声刺破耳膜,远光灯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翻身滚到立柱后时,越野车擦着衣角撞在承重墙上。
驾驶座空无一人,车载音响滋滋响着往生咒。
<“玩够了吗?”
我扯断后视镜上的红绳,上面系着的铃铛已经长满铜锈,“湘西赶尸术也敢往城里带?”
暗处传来瓷器碎裂声。
我甩出铜钱打中通风管道,黑影裹着香灰味消失在B2出口。
弯腰捡起碎片时,我摸到熟悉的徽章纹路——城南老茶馆的茶碗。
地铁坐过七站才闻到茶香。
我站在“听雨轩”斑驳的牌匾下,看穿旗袍的服务生拎着铜壶穿梭。
二楼包厢飘来线香味,混着铁观音的兰花香。
“姑娘找人?”
账房先生从老花镜上方打量我,算盘珠子上沾着香灰。
我弹了枚铜钱在柜台:“要天字房昨日戌时的监控。”
黄铜钱币突然在红木台面上烧出个焦痕,老头猛地按住我手腕:“姑娘姓纪?”
没等我回答,二楼突然传来茶碗炸裂声。
我甩开他冲上去时,撞见个穿中山装的男人正把罗盘往窗外扔。
他食指缠着绷带,桌上紫砂壶正往外冒黑烟。
“别碰!”
我抄起茶托盖住壶口,“你们在茶汤里掺了尸泥?”
满桌茶点突然爬满白毛,男人惨叫着掀翻桌子。
我扯下窗帘裹住他右手,绷带散开露出溃烂的伤口——是湘西尸毒。
“你们给多少人喝过这茶?”
我踩住滚落的茶饼,霉菌下露出人脸纹路。
楼梯口传来密集的脚步声。
老头举着本泛黄账本堵在门口:“纪姑娘,有人托我给您带句话——三百年前欠的命债,该还了。”
铜镜在袖中发出蜂鸣,账本上的朱砂字开始渗血。
我撕下写着生辰八字的纸页,冷笑出声:“告诉那老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