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最珍视的东西化为乌有!
我要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等着吧。
好戏,才刚刚开场!
我的灵魂轻飘飘的,像一片没有重量的羽毛。
悬浮在冰冷的手术室上方。
我看着他们围着那具逐渐失去温度的身体忙碌。
动作熟练,眼神漠然。
最后盖上白布。
“患者苏晚,心跳停止,死亡时间,十三点十四分。”
医生冰冷的声音,像锤子一样敲下定论。
13:14,一生一世。
我无声地笑了,这算不算老天爷黑色幽默的极致?
门被猛地撞开,沈拓冲了进来。
脚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的视线扫过那片白色,瞳孔缩了缩,脸上有一闪而过的空白,快得几乎捕捉不到。
但他没有停留。
甚至没有走近一步,确认一下那白布下是不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
他转身,几乎是带着一种逃离般的急切,冲向了走廊另一头。
那里是柳依依的病房。
我飘过去,像个不请自来的隐形观众。
看着他推门而入。
“依依!”
沈拓紧紧抱住那个柔弱的身影,声音里混合着后怕和一种卸下重担的松弛。
“没事了,都过去了。
你安全了。”
柳依依靠在他怀里,瑟缩了一下。
随即嘴角勾起一抹旁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那笑,带着阴谋得逞的快意,只有我这个角度看得一清二楚。
胜利者的炫耀,无声却刺耳。
我的葬礼办得很快,也很冷清。
效率高得像处理一件麻烦事。
沈拓穿着熨帖的黑西装,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像在主持一场与己无关的商业剪彩。
宾客寥寥,窃窃私语。
倒是柳依依,一身素白,依偎在他身边。
哭得梨花带雨,肩膀微微颤抖,引来不少同情的目光。
她哭得比沈拓这个“丈夫”伤心多了,演技真是炉火纯青。
“沈总真是情深义重啊,未婚妻刚脱离危险,还这么费心照顾前妻的后事。”
有人压低声音。
“什么前妻,不是说没公开过吗?
我看现在这个才是真爱吧,不然怎么肯捐骨髓。”
“嘘……小声点……人都没了……”我飘在灵堂上方,看着这出荒诞剧。
回到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沈拓径直走向书房。
他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色沉静地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