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冲着我看不到的角度,对我露出了一个极其隐秘又充满挑衅的微笑。
那一瞬间,一股彻骨的寒气从尾椎骨猛地窜起,沿着脊柱一路向上,瞬间冻结了我的四肢百骸,连心脏都仿佛被冰封住了。
信任?
那是什么东西?
早就被他亲手捡起来,摔个粉碎,然后狠狠踩在脚下,碾成了泥。
看着他们相拥相携离去的背影,柳依依像只打了胜仗的孔雀,依偎在他怀里,消失在门口前,还不忘回头冲我无声地比了个口型——“输家”。
我慢慢低下头,手轻轻抚上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有一个无辜的、弱小的生命正在努力生长。
沈拓,柳依依,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了?
一个提供器官的容器?
一个用完即弃的工具?
病房里不知困了多少天。
门外的保镖换了几轮,窗外的阳光也冷了。
这天,门开了。
空气都僵住。
进来的是沈拓。
还有两个高大沉默的男人,像两堵墙。
沈拓停在门口,没进来。
眼神飘忽,不看我。
语气平淡得像通知:“准备一下,去手术室。”
我坐在床上,手护着肚子。
没力气争,没力气气。
这么多天的软禁,只剩麻木。
“听不懂?”
他皱眉,不耐烦了。
一个眼神,那两个男人就朝我走来。
冰冷的手抓住了我的胳膊。
我打了个寒颤。
这才抬头,看向他。
熟悉又陌生。
“沈拓,”我声音平静。
“三年前,沈拓集团快完了,谁匿名打了两千万救你?”
“那个‘S’,你还记得吗?”
他动作僵住,脸色白了。
震惊,不敢信,最后是烦躁。
他死死盯着我,又猛地避开。
声音干涩:“那又怎样?
都过去了!”
“现在说这些,能救依依吗?!”
“没用吗?”
我扯了下嘴角,冷笑。
手指划过小腹上的疤痕。
“三年前,也是这附近,我替你挡那一下,记得吗?”
“那道疤还在。”
“沈拓,你欠我的,不止是钱。”
他脸色更白了。
嘴唇动了动,说不出话。
有点可笑。
这时,手机响了。
是柳依依。
他立刻走到窗边接电话。
声音温柔得腻人:“依依?
怎么了?”
“嗯,我处理点‘小事’,很快就好。”
“别担心,好好休息。”
“小事”?
我和孩子,在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