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
上面写着,这栋楼曾住过一个剪纸艺人,擅长“人纸替身术”,据说能用剪纸替人挡灾续命。
每逢月圆,她会剪一个新的人偶,关节缝上黑线,找个活人当“替死鬼”,让纸偶吸走他的命。
文章还附了一张模糊的剪纸照片,纹样跟林月茹手里的那张一模一样。
我盯着那张照片,手指有点发抖。
文章最后一句写着:“替身术需以血为引,剪纸若沾皮肤,则命不由己。”
我猛地想起那天捡到的剪纸人偶,赶紧跑回房间翻抽屉。
那张人偶还在,关节的黑线旁多了一抹暗红色的痕迹,像干涸的血。
我拿起来闻了闻,一股檀香味钻进鼻子里,浓得让我头晕。
我扔下人偶,跑到洗手间洗手,可水流冲过手指时,我突然觉得手背有点痒,低头一看,关节处多了一道浅浅的红痕,像被什么压出来的。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梦。
梦里我站在901室的衣柜前,那些灰色西装一件件掉下来,砸在我身上,袖口里伸出无数只剪纸手,拽着我往柜子里拖。
我挣扎着醒来,屋里静得吓人,只有窗外传来一阵低低的哼唱,像林月茹那天唱的歌。
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楼下空荡荡的,可檀香味却越来越浓,像有人在我身后点了一炷香。
我回头一看,桌上放着那个剪纸人偶,四肢摊开,嘴角的笑歪得更厉害了。
第三章我醒来时,手背上的红痕还在,像被烙铁烫过,浅浅地嵌在皮肤里。
我盯着它看了半天,试着用手指搓了搓,没掉,反而更红了,像血丝在皮下晕开。
我跑到洗手间,用肥皂使劲洗,水流冲过手背时,那刺痒的感觉又钻了出来,像有根针在肉里挑。
我抬起头,镜子里我的脸苍白得像纸,眼底爬满了红血丝。
我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冷静,可嗓子里的檀香味却越来越浓,像有人在我肺里点了炷香。
那个剪纸人偶还在桌上,四肢摊开,嘴角的笑歪得像在嘲我。
我明明记得昨晚把它塞回了抽屉,可现在它就躺在那儿,像活过来了一样。
我抓起它,想扔进垃圾桶,可手指刚碰到它的关节,那黑线缝的地方突然渗出一滴暗红色的东西,像血,又像墨。
我猛地松手,它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我盯着它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