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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抓起它,想撕碎,可手指刚碰到它的关节,那黑线缝的地方突然裂开,渗出一股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我的手指流下来。
我猛地松手,它掉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下一秒,屋里的灯灭了,黑暗里只剩那“咔嗒咔嗒”的剪纸声,像从四面八方围过来。
我摸索着找到打火机,点亮一团微弱的火光,光线扫过墙壁时,我看见满墙的剪纸人偶都转过头,盯着我,嘴角齐刷刷地咧开,像在笑。
我踉跄着退到门边,手刚碰到门把手,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我低头一看,是编辑的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句话:“天台,烧了它。”
我盯着那句话,手抖得像筛子。
下一秒,短信自己删除了,像从来没存在过。
第四章:呼吸孔洞灯灭的那一刻,我手里的打火机火光抖得像要熄灭。
墙上的剪纸人偶齐刷刷盯着我,嘴角咧开的笑在微光里扭曲得像一张张裂开的嘴。
我喘着粗气,喉咙里那股檀香味浓得像要呛死我。
我猛地拉开门,冲进走廊,可门一关,身后传来“咔嗒”一声,像剪刀剪断了什么。
我低头一看,手背上的红线更深了,像活虫子一样顺着皮肤往上爬,指关节处已经裂开细密的缝,渗出一滴滴暗红色的血。
编辑的短信还在脑子里回荡:“天台,烧了它。”
我咬紧牙,冲向电梯。
门开了,那股檀香味扑鼻而来,地板上的红纸屑厚得像铺了层血痂。
我按下顶楼键,电梯启动时,按钮面板上的数字亮得刺眼——1、2、3、5……还是没有4,那个地下三层的标识却红得像在滴血。
我盯着它,手指悬在半空,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低的哼唱,像林月茹那天唱的歌,从电梯顶传下来。
我猛地抬头,手电筒光扫过轿顶,一张红色的剪纸贴在那里,纹样是一个扭曲的人形,四肢关节缝着黑线,嘴角咧得像在笑。
我脑子轰了一声,电梯门开了,我踉跄着跑上天台。
天台的风冷得像刀子,刮过脸时带着一股檀香味。
我喘着粗气,四下扫了一眼,栏杆上空荡荡的,只有几根晾衣绳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我摸出打火机,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正要点火,身后传来“咔嗒”一声,像剪刀开合的声音。
我猛地转身,林月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