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赐的安胎药,也是这般泛着甜腥。
“娘娘趁热用吧。”
送药的小宫女手指发白,死死攥着托盘。
这演技,放现代能拿金扫帚奖。
我吹开浮沫,余光扫过窗外。
张敏那老狐狸果然猫在回廊拐角,掐着点儿等大戏开场。
“替本宫谢过皇后。”
仰头饮尽的瞬间,舌尖尝到熟悉的苦涩。
好家伙,红花剂量够炖十头老母猪了。
喉咙突然涌上铁锈味,我猛地喷出一口“血”,染红了半幅苏绣屏风。
奥斯卡欠我座小金人。
“贵妃!”
朱见深冲进来的时机妙到毫巅,龙袍带起的风扑灭了熏香。
他接住我“摇摇欲坠”的身子时,我瞥见皇后在殿外扭曲的脸——像被踩了尾巴的狸猫。
“传太医!”
皇帝吼得梁上灰尘簌簌往下掉。
我虚弱地拽他衣袖:“参汤...皇后娘娘赏的...” 说完恰到好处地晕过去,其实在数他睫毛——啧,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浓密。
再“醒”来时,满屋子跪着的太医都在说“气血两亏”。
皇后哭得梨花带雨:“定是纪淑妃嫉恨万妹妹得宠...”好一招祸水东引。
“陛下!”
纪氏突然扑进来,怀里胭脂匣“不小心”砸在皇后脚边。
瓷盒碎裂的瞬间,熟悉的甜腥味弥漫开来——嚯,同款红花胭脂,买一送一啊。
朱见深的表情精彩得像调色盘。
我“挣扎”着支起身子,把染血的帕子甩到皇后跟前:“娘娘连胭脂...都舍得用红花调色?”
这波啊,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皇帝一脚踹翻药碗时,我躲在锦被里勾嘴角。
窗棂外,张敏正把某位太医往井里推——毕竟死人才不会说出“贵妃提前服过解药”这种大实话。
3冷宫的霉味像是陈年的裹脚布,我数着漏雨的滴答声,把指甲抠进被角的线头里。
这床破棉被还是张敏那老狐狸偷偷塞进来的,说是怕我冻死——笑话,我万贞儿要是这么容易死,早就在浣衣局那会儿投井了。
“嘶啦——”被面裂开的瞬间,几张薄如蝉翼的纸片飘出来。
我对着月光眯起眼,户部侍郎的签名龙飞凤舞地躺在河工款账目上,后面跟着七个零。
好家伙,皇后她哥这是把黄河决口当ATM机啊。
窗棂突然响了三声,朱祐杬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