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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三个哥哥都团宠我苏暮欢苏瑾结局+番外

纳兰公卿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暮欢其实是会游泳的。前世她本是个旱鸭子,奈何与莫羽在战场的十年,有一次遭逢敌军围追堵截,偏偏遇上了水道。一筹莫展的她幸得部下拼命才勉强挽回一条性命。从那以后她便决心学会游泳,不再拖累别人,甚至还在冰湖中救过莫羽。直至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冰湖水冷到极致,寒意入骨。就如同那天亲眼看三哥被五马分尸般的冷。苏涣儿想要推她,她也是察觉到的,故意不闪不避。甚至刻意在莲池底的礁石上重重撞破了额头。因为,她要苏涣儿再没机会借将军府的势作威作福。就必须狠得下心演上一场苦肉戏。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浴血重生?“阿暮——”她隐约间听见大哥少有破音的慌乱语调。额头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呛了好几口水。胸肺处火辣辣的疼,脑海也越...

主角:苏暮欢苏瑾   更新:2025-04-01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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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暮欢苏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三个哥哥都团宠我苏暮欢苏瑾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纳兰公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暮欢其实是会游泳的。前世她本是个旱鸭子,奈何与莫羽在战场的十年,有一次遭逢敌军围追堵截,偏偏遇上了水道。一筹莫展的她幸得部下拼命才勉强挽回一条性命。从那以后她便决心学会游泳,不再拖累别人,甚至还在冰湖中救过莫羽。直至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冰湖水冷到极致,寒意入骨。就如同那天亲眼看三哥被五马分尸般的冷。苏涣儿想要推她,她也是察觉到的,故意不闪不避。甚至刻意在莲池底的礁石上重重撞破了额头。因为,她要苏涣儿再没机会借将军府的势作威作福。就必须狠得下心演上一场苦肉戏。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浴血重生?“阿暮——”她隐约间听见大哥少有破音的慌乱语调。额头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呛了好几口水。胸肺处火辣辣的疼,脑海也越...

《重生后三个哥哥都团宠我苏暮欢苏瑾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苏暮欢其实是会游泳的。

前世她本是个旱鸭子,奈何与莫羽在战场的十年,有一次遭逢敌军围追堵截,偏偏遇上了水道。

一筹莫展的她幸得部下拼命才勉强挽回一条性命。

从那以后她便决心学会游泳,不再拖累别人,甚至还在冰湖中救过莫羽。

直至现在,她依然记得,那天的冰湖水冷到极致,寒意入骨。

就如同那天亲眼看三哥被五马分尸般的冷。

苏涣儿想要推她,她也是察觉到的,故意不闪不避。

甚至刻意在莲池底的礁石上重重撞破了额头。

因为,她要苏涣儿再没机会借将军府的势作威作福。

就必须狠得下心演上一场苦肉戏。

不狠一点,怎么对得起她的浴血重生?

“阿暮——”

她隐约间听见大哥少有破音的慌乱语调。

额头上撕心裂肺的疼痛袭来,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却呛了好几口水。

胸肺处火辣辣的疼,脑海也越来越昏沉,只勉强看到一道模糊身影朝她游来。

眼皮渐渐沉重,只剩幽黑。

昏迷前她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看来要少不得假戏真做了,真冤得慌,早知道就不磕得那么狠了!

苏琢眼睁睁看着妹妹在水面上打个转便消失得彻底,再顾不得什么少将军的稳重。

一头扎进了莲花交纵,幽绿清凉的莲池中,寻了大半个莲池才看见缓缓下沉的苏暮欢。

顿时目眦欲裂,加快动作朝她游去,待上得岸,见到自家妹妹娇嫩脸蛋上血色全无,隐约呈青紫相的模样。

顿时手忙脚乱,慌做一团,头也不回地朝闻声赶来的下人吼道:“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明明艳阳天,望着小妹进气少出气多的模样,他只无端觉得冷,冷进骨髓里。

他学着军营里军医抢救溺水将士的手法,不断往苏暮欢胸腔处按压着,一边轻声呼唤着:“阿暮,挺过来,不许吓大哥,听见没有!”

苏暮欢吐出些许水来,仍旧未有点半反应,小小身子湿漉漉的,额头殷红的血液混着杂草显眼至极。

察觉到小妹渐渐低下去的体温,苏琢心底几近绝望,手中动作虽未停歇,却缓慢了许多。

这时,闻了消息的苏珏带了城中最好的大夫赶来,经过瘫软在地的苏涣儿时。

他没有愤怒,只是漫不经心的一笑。

笑意未达眼底, 平白让人通体发寒。

年迈的大夫气喘吁吁,感觉到严肃的气氛,再不敢耽搁,伸手探了探苏暮欢呼吸。

才赶紧从药匣里取出几颗银针,扎在苏暮欢胸膛以及气穴处。

随即替换了苏琢不断按压着苏暮欢胸腔处,直至她将所有水都吐出来后,才让人把她抱进屋内,生起暖炉。

直至大夫说了一声还有救,苏琢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只觉得似是走在云端般,脚轻脚重不是那么真实。

怒火,滔天的怒火几乎将他胸膛炸裂开来。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朝那道瘫软在地,不断瑟瑟发抖的小小身影走过去。

他每走一步,苏涣儿就抖得越发厉害。

“苏涣儿,你好大的胆子!”他的眼神冷到极致,连声音也不带半点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大哥哥,我…我没有……”苏琢的眼神太冷,苏涣儿这次是真的害怕了,她一边瑟缩一边后退,下意识想要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是阿暮姐姐自己不小心掉进去的……”

“好,很好!”苏琢不怒反笑,不再听她争辩,拎着她衣领将那瑟缩不停地身影反手扔进了偌大的莲池之中。

他小妹受的苦,罪魁祸首自然得偿一遍。

众人不防他有这般动作,一阵惊呼,便要下水救人。

“不许救!”奈何,苏琢仿佛背后长了眼睛般,冷声制止了下人的动作。

苏涣儿不断在水中哭喊挣扎,最后完全沉下了水面,只剩几个若隐若现的气泡。

最后还是老管家赶来,见快要出了人命,才急忙安排把人捞上来。

苏涣儿也呛了两口水,被捞上来时,双目紧闭,脸色苍白,胸腔处还有隐隐的起伏。

情况显然比苏暮欢好上许多。

左院的人听到消息,成群结队浩浩荡荡的赶来。

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涣儿,我的涣儿,你这是怎么了?”

出声的是来势汹汹的人群中苏毅然夫人柳氏,约莫三十出头的模样,一袭绿衣,浅浅盈腰,如春风拂柳般的人物。

此时她面容满是焦急,快步上前欲抱起昏迷不醒的苏涣儿,却被一道冷嗖嗖的声音阻止。

“你现在最好别动她!”苏琢原本不想理会这帮人,只是冷冷开口。

大夫忙活了半晌,从屋内出来,再看地上还躺了一个,满脸无奈,再次忙活起来。

人群中为首的是一个白发苍苍,老态龙钟的老人,她手持龙头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咚咚作响。

“孽障,涣儿可是你妹妹,你怎可抹杀府中血脉?!”苍老的声音带着些许刻意散出来的威严。

苏琢本欲进屋的脚步一顿,不怒反笑,眼神越发幽深渗人。

“将军府的血脉只有我们兄妹四人而已,你要论血脉麻烦去苏府可好?”

一句话便噎得老夫人沈氏下不来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苏暮欢彻底愣住。

她不是拉着莫羽同归于尽,连魂魄也消散了吗?

怎么会还有意识?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却总感觉眼帘像是被压了巨石般沉甸甸的。

鼻翼间却涌入浓浓的血腥味,耳畔边隐隐约约传来阵阵低泣。

苏暮欢难以睁眼看清眼前情况,她不甘的折腾着,突然只觉得身下悬空,周围便是一阵惊呼。

她无来由被吵得心慌,却也感觉到自己从什么地方摔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一双带着独特温热的大手稳稳的接住了她,紧接着,便被人紧贴胸膛抱住。

这个气息很熟悉……

就好像是爹爹的味道!

苏暮欢心里这般想着,却不敢确定,她害怕,这只是一场幻梦,梦醒了,她不得不去面对那个家破人亡的惨烈结局。

直到一道满是疲惫无力,充满悲伤的声音从头顶处传来:“都下去吧……”

一屋子战战兢兢,小声哭泣着的下人纷纷退了下去。

然而苏暮欢浑身上下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爹爹……

这真的是爹爹的声音!

哪怕是幻觉,她也要再看一眼爹爹,再看一眼就好。

这样想着,她用尽全身气力拼命的睁开眼,顿时就被眼前的场景惊得失了魂。

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触目惊心的红,床榻上躺着一道脸色惨白,鲜血浸红下体再没有任何生息的身影,以及一盆盆来不及端出去的血水。

苏暮欢瞬间红了眼眶,她一眼就认出来。

那是她的娘亲。

因她而难产选择保她牺牲自己性命的娘亲!

她虽从未亲眼见过娘亲,却在书房中看到了无数爹爹执笔的娘亲画像。

现在却冷冰冰的躺在那里。

偏偏从抱着她的怀抱传来的温度清楚的提醒着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难道她重生了?

重生到娘亲难产死去的那天。

苏暮欢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眶酸涩。

她尚且有重生的机会,可是娘亲却再也回不来了。

前世今生,她似乎都是娘亲的劫。

且不说苏暮欢此时思绪如何复杂,她只是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贪婪而眷恋的望着自己爹爹憔悴而苍白,满脸胡茬,似是一瞬间老了十几岁的面容。

并未察觉到苏暮欢异常的大将军苏毅腾此时一手稳稳抱着怀中的苏暮欢,一只布满老茧的大手紧紧握住爱妻的手。

似乎想要留着她残存的温度,却终究徒劳无功,握得一手冰凉。

此时屋内除了一大一小,空无一人,没有人看到驰骋沙场,胜仗无数的大将军此时哭得犹如孩童般无助。

哭得苏暮欢的心隐隐疼了起来,一寸一寸化为碎片般。

爹爹……

蓦地,苏暮欢惊恐的瞪大眼睛,只因为她看见自家爹爹抽出佩剑横于颈上,似乎不带任何留恋,要追随爱妻而去一般。

“清儿,夫君这就来陪你!”

说时迟那时快……

“哇哇哇…”苏暮欢来不及细想,她刚出生无法说话,只能哇哇大哭。

试图引来他人注意,阻止苏毅腾企图自尽,撒手而去的举动。

她撕心裂肺的哭着,哭声响彻天地,惊起院中阵阵乌啼。

“将军,小姐哭得这般厉害,会不会有什么不妥?”果不其然,门外有人敲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询问。

苏暮欢清楚的看见他爹爹手中的动作僵了片刻,终究徒劳的扔下了手中的剑。

她紧提着的心刚落了下去,突然又听到自家爹爹轻轻呢喃的话,冷不防打了一个寒颤。

“清儿,待我将孩子们抚养成人,我会尊重你的意思,帮欢儿找到那个她一生都想朝朝暮暮欢欢喜喜在一起的人,便来陪你。”

苏暮欢惊愕的盯着自家爹爹沧桑绝望的面容,通红的眼眸中满是不可置信。

原来,爹爹从这时候就心生死意。

朝朝暮暮,欢欢喜喜一辈子。

这便是她名字的由来,是她娘亲对她美好一生的向往和寄托。

可是她都做了些什么?!

前世自打遇上莫羽那一刻起,她就被猪油蒙了心窍,不顾爹爹和家人的反对,死心塌地的跟着莫羽上战场。

浴血十年,本就不喜筹谋的她机关算尽为他除去一切阻碍,拉拢朝中党派。

最后甚至赔上了父兄的性命!

她真该死!

莫羽,莫羽!

想到莫羽,苏暮欢的眸底瞬间迸发出几乎凝为实质般的滔天恨意。

前世欠的债便要你今生来偿!

苏暮欢心中恨意难以平复,突然,只听得嘎吱一道门被推开的声响,紧接着,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便探了进来。

那是一张约莫三四岁年龄的稚嫩小脸:“爹爹,妹妹哭得好生吓人,她是不是饿了?”

他并没有听到苏毅腾的轻声呢喃,也并未发现床榻上的人早已经没有了生息。

只见他踮起脚尖,小心翼翼看着苏毅腾怀中被襁褓包得圆圆的人儿,乌溜溜的眼珠转来转去,满是好奇。

却是在他看清苏毅腾怀中那张皱巴巴的小脸时,充满好奇的小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瘪着嘴嘟囔道:“这哪里是什么妹妹,皱巴巴的丑得像只掉了毛的猴子……”

话里话外夹杂着浓浓的嫌弃。

奈何,话音刚落,一个暴栗便重重的朝他头顶敲了下来,引得他一阵痛呼:“二哥,你干嘛打我?”

他鼓起腮帮子,气呼呼的瞪着紧跟着进来一个年龄约莫大了他两岁的男孩。

“谁让你嘴里没个干净,什么没了毛儿的猴子,就算爹爹不拿鞭子抽你,娘亲也饶不了你。”

说话的男孩同样被刚刚出生的妹妹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并未注意到床榻上自家娘亲的不对劲。

从两人进来就一直盯着他们的苏暮欢终于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那撕心裂肺的模样,似是要把所有眼泪都流干了一般。

两人正是苏暮欢的二哥苏珏,三哥苏瑾。

苏暮欢不会说话,只能用哭声来代替自己心中的悲欢与庆幸。

她心中不断重复着一个声音。

还好,你们还活得好好的!

特别是她眼睁睁看着以那样惨烈方式死去的三哥,却无能为力。

望着他稚嫩的脸蛋,脑海中瞬间浮现就那漫天的血雾以及淌了一地的内脏与鲜血。

她的心痛得仿佛被万千虫蚁同时噬咬般,痛入骨髓。

“哎!妹妹别哭别哭,大不了我不说你丑就是了。”


这是怎么回事?

苏暮欢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目光呆滞,良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那一声声的满含担忧的呼唤充斥在耳畔。

“阿暮,你怎么了?”

苏暮欢粉嫩的脸蛋苍白如纸,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朝苏瑾无来由一笑。

原只是个梦而已。

这勉力一笑在苏瑾眼里满是精神恍惚,心中无来由揪痛一下。

阿暮她只是个孩子啊?

那样苍白无力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导致他以为自己看花眼了,索性不再深究。

一心只想把自己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小玩意拿出来献宝。

那是一只巴掌大的木雕小兔子,其雕功可谓是鬼斧神工,兔子的模样神态栩栩如生,与真实活物无甚差别。

其眼眶处像是镶嵌着绽放着幽亮光泽,熠熠生辉的红宝石,犹如画龙点睛般,平白让兔子添加了几分生机。

不仔细看,难辨真假。

苏瑾见苏暮欢看直了眼睛的模样,面上得意更甚,按了按隐藏在木雕兔子腹部的按钮。

只听得咔嚓一声,那木雕兔子微微抽处两下,竟然在桌案上一蹦一跳起来。

甚至还有吃草与睡觉的动作,不由得让人看得瞠目结舌。

“阿暮,如何,喜不喜欢?”苏瑾自己看得心情畅快,精神抖擞,还不忘关注苏暮欢反应。

只是苏暮欢的眼睛并在那神奇的一幕停留多久,反而专注的盯着苏瑾若有若无藏在身后的手沉默不语。

记忆犹如潮水般奔腾不息的涌进脑海。

前世,三哥也曾送她这只兔子。

她当时被兔子吸引了所有的目光,欢喜不已。

全然没注意到三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直到堂妹苏汐儿来找自己,她全然不觉二哥三哥的不喜与疏离,拉着苏汐儿一个劲炫耀三哥送自己的稀奇玩意。

谁曾想,苏涣儿失手将兔子砸烂,苏暮欢楞了片刻,哇哇大哭,无论谁来劝都不肯消停。

夜里便发了烧,急坏了所有人。

苏毅腾不在府中,她大哥苏琢连夜闯进皇宫请来了太医,不眠不休的照顾她整整一宿。

才勉强退了烧,她清醒时二哥端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好说歹说半天,才哄得她喝下去。

她被苦得泛呕,惊醒了不知何时在床头趴着浅眠的三哥,眼睛通红的喂了她一口蜜饯。

却被二哥揪着耳朵教训了半天,太甜会降了药性。

原来他早知道自己怕苦,却舍不得她吃苦。

哪怕被二哥骂个狗血淋头也毫不在乎。

苏毅腾得知后,怒发冲冠的回来,狠狠教训了左院的人一通。

世人皆知,将军府分为左右二院,左院为苏毅腾二弟苏毅然一家。

右院才是将军府的的主心骨,也是将军府真正的主人。

而左院的人不过是一群文不成,武不就的吸血鬼罢了。

而将军府分为左右两院而治是苏暮欢娘亲慕卿清的意思。

她劝苏毅腾的原话是,苏毅然一家无非是贪婪,人心不足蛇吞象的豺狼虎豹罢了,又蠢又笨。

整日无所事事,想要独吞将军府一切好处与荣耀,就像一群吸血的血蛭,不将将军府的血吸干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与其放任他们下去,迟早会有祸事,不若分为两院而治,互不牵扯,互不牵连。

这才是将军府左右二院的缘故。

自发烧风波过,苏涣儿又偷偷摸摸来过几次,甚至还强要去自己许多稀奇的玩意儿。

都是三哥辛辛苦苦找来,为博她一笑的物件。

那时,她并未发现苏涣儿小小年纪已然滋生的怨恨。

只是想着自己玩具众多,她拿去一两件也不碍事。

现在想想,真是后悔,那些他三哥天南地北,费了诸多心力找来的玩意。

都是她的珍宝,一件也不该给苏涣儿的!

之后,三哥不知又从哪儿找来了一模一样的兔子,惹得她格外欢喜,爱不释手。

而父亲却因为三哥整天无所事事,不务正业,也不去军营里磨炼大为恼火。

一时气急,便狠狠用鞭子将三哥抽了一顿。

她也是第一次看见向来活力无限,生机勃勃的三哥那样鲜血淋漓,苍白无力的模样。

吓得她止不住的腿软,以为三哥约莫活不了了,心里又急又悲。

二哥急忙唤人去请大夫,一群人咋咋呼呼的将三哥抬进屋子,她踉踉跄跄也跟着去。

突然,一个巴掌大的物件咕噜咕噜到她脚下。

她垂眸,泪花模糊了双眼却仍然能勉强辨清那是一个木雕兔子。

只是丑得不像样,上面依稀有着已干涸的斑驳血迹。

她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急冲冲的奔进三哥屋子,不顾众人的诧异,拉起三哥的手就看。

这一看,眼眶便酸涩无比,眼前人稚嫩的手掌上平白添了许多细细麻麻的伤口,交纵相接。

明显锐器所伤。

尤其手指更甚,伤口有殷红有暗泽,显然新伤旧伤交错。

而她的三哥明明疼得倒抽冷气,察觉到她的目光却只是傻乎乎笑着:“阿暮,三哥不疼,咱家的小阿暮值得世上最好的。”

那一瞬间,她似乎看到三哥小小身影在夜深人静时,趁着微暗烛火对着一个破碎的木雕兔子,笨拙的模仿着,不知疲惫的雕刻着。

只为给她一个一模一样的兔子。

偏偏他却不知,自己反而最喜欢那只很丑的兔子,以至余生无论是何境地都一直带着它。

沉在回忆中的苏暮欢并未及时回应眼巴巴求表扬的苏瑾,眼眶渐渐发红。

以至于苏瑾误会了她的意思,气冲冲的转头准备走:“我去找那老家伙,他竟敢诓骗我……”


苏暮欢心中莫名酸涩异常,眨巴着犹如葡萄般乌溜溜的大眼睛,满是乖巧的甜甜唤道:“爹爹~”

她白皙的脸蛋晕染着浅浅的红晕,宛若粉嫩娇俏绽放的花儿般,让人完全挪不开眼。

“哎!”苏毅腾满是欣喜地重重应了一声,兴奋异常的将那胖嘟嘟的小小身影高高举起转了一圈。

又视若珍宝的将其紧紧拥入怀中,苏暮欢敏锐捕捉到自家爹爹眼底涌起的湿润,伸出胖乎乎的小手反拥着那温暖宽敞的胸膛。

这一幕,是那般的温暖与美好。

苏珏苏瑾两兄弟眼眸无来由一热,心里热乎乎的。

亲人相依,岁月静好。

苏毅腾突然被匆匆而来的副将唤走,似是出了什么事。

苏暮欢看穿了那副将眼底的凝重与欲言又止,心头无来由一紧,望着苏毅腾离开的背影皱眉。

一边不断回忆着前世此时是否出了大事,可却未回忆出任何蛛丝马迹。

不知何由,她自打重生后从未如此不安过。

苏瑾似察觉到苏暮欢异常的情绪,没心没肺地不断逗弄着满怀心事的苏暮欢。

许是身体幼小的原因,倦意来得很快,饶是苏暮欢如何担心也忍不住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中。

待她再睁眼时,瞬间映入眼帘满是白茫茫的雾气,伸手不见五指。

不远处有鸟儿彼此起伏之啼,有清泉石上流湍湍之声,葱翠参天大树交纵隐现。

她小小的身影瞬间僵硬,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乌溜溜的眸子睁得圆圆的,眸底满是丝毫不掩饰的惊讶以及一闪即逝的慌乱。

她这是被绑架了?

她眨巴眨巴着水灵灵的眼睛,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不怪她如此反应。

父亲手握兵权,身居高位,朝廷中不乏眼红之辈,再加上她父亲刚正不阿,直来直去的性子更是得罪了不少人。

朝廷中的你争我夺,诡密狡诈,无所不用其极,前世的苏暮欢早已领教过。

这也是身处全然陌生的地方第一时间想到绑架的原因,约莫有人想要用她来威胁父亲。

前世她也有过类似经历,只是又似乎与前世有所不同。

这里全然找不到一丝看守她的人影,难道不怕她趁机逃跑?

而且偌大的将军府防守森严,幕后之人怎么神不知鬼不觉把自己带出府的?

有内奸不成?

苏暮欢脑海思绪一片混乱,却也渐渐冷静了下来。

她不能慌!

前世那么多苦难她都熬过来了,今后还不知有多少阴谋诡计等待着她。

若她轻易慌了手脚,岂不是白活了一场?

她轻抬眼眸,望向白雾缭绕的森林尽头,蓦地,周遭瞬间安静下来。

安静得只剩她自己的心跳声。

鸟儿啼鸣之声不复存在,唯有清泉叮咚流淌不停的动静在茫茫白雾间若隐若现。

白雾缭绕的森林雾气越来越浓,似是潜藏在暗中择机吞噬猎物的怪兽般深邃静谧。

苏暮欢深呼一口气,小小的身子踉跄着,一步一个脚印朝森林尽头而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耳畔边突然传来一道尖锐至极的啼鸣。

蓦地抬首,整个人瞬间僵处,瞳孔里倒映着一道极其炫丽夺目的影子,其翅炫丽,其身如锦,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这是凤凰?

苏暮欢美眸微瞪,还未反应过来,只见那道绚丽多彩,让人震撼的凤影顿时以千钧之势朝她面门袭来。

她惊呼一声,躲闪不急,尖锐刺痛猛然涌进脑海,点点殷红血液滴落。

似是幻觉般,下一瞬那来势汹汹的凤凰影子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鸟鸣之声复起,清风幽幽,茫茫白雾无声无息的消散,苏暮欢彻底看清眼前的景象。

一栋别致幽静的两层阁楼状的小木屋突然出现在眼前,木屋前奇花异草缭绕,灿烂炳焕。

她小心上前察看,美眸中满是惊艳,这些花草百花争艳,各有特色,其香味更是扑鼻清香,各有不同。

不远处,一口源头不知何处的清泉湍湍而流,泉水清澈见底,清幽泛光。

苏暮欢先前便有些口渴,见状轻轻捧起些许泉水一饮而下。

入口是彻骨的清凉以及阵阵回甜,让人感觉瞬间精神百倍,仿佛全身上下有用不完的气力。

她甚至并未察觉到自己额头的伤口无声无息的复原。

一切是那般的神奇。

停歇片刻,苏暮欢目光再次回到木屋上,眼神里的好奇几乎溢出来。

索性不再犹豫,迈步向木屋而去,谁曾想,不待她伸手,木屋的门顺势而开,好像有感知一般。

瞬间映入眼帘的是几乎将整个房间填满的书架,上面摆放着数不胜数的书,好似一个无穷无尽的书库。

苏暮欢随机拿起其中一本书轻轻翻阅,其中内容并不复杂,只是描述着一些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东西。

甚至还有一些通俗易懂的图画,似乎是那些东西的制作过程。

苏暮欢犹如葡萄般乌溜溜的眼眸中满是惊艳与感叹。

她又迅速拿起其中一本查看,内容与先前那本大有不同,确实一样惊艳,引人入胜。

仿佛能无声无息的吸住人的魂魄般,让人欲罢不能。

她全神贯注的翻阅着一本又一本的书,那小心翼翼的模样如获珍宝。

她看得格外出神,突然耳畔边传来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未见其人便闻其声。

“阿暮醒了没有?我给她看一个好玩的玩意。”

除了她三哥还能有谁。

苏暮欢一愣,下一瞬一道刺目的白芒亮得几乎要晃瞎人眼,苏暮欢下意识紧阖双眸。

待再睁眼时,已然在自己房间之中,她眸中满是惊愕。


金陵皇宫

金碧辉煌的宫殿里歌舞升平,丝竹管弦声声悦耳,当今天子莫羽高高在上,面容棱角分明,眼神阴翳得似乎能滴出水来。

他怀里拥着一个身穿淡黄色凤袍,身影枯瘦,脸色苍白眼神呆滞看不出所思所想的女子。

似是大殿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良久,莫羽似乎看得索然无味,薄唇轻启:“来人,斟酒,朕要与娘娘共饮一杯。”

一个小太监闻声躬身上前,蓦地,刺眼的白芒一闪即逝。

莫羽怀中的女人猛地抬眼,瞬间映入眼帘的便是那个小太监手持利剑以雷霆之势朝身旁的人袭来。

她眼皮一颤,蓦地起身,下意识拦在莫羽面前以身挡剑。

刹那间,利刃穿破皮肉的动静响彻在寂静无声的大殿中,殷红的血液倾涌而出顺着剑身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顿时引来一阵惊呼,却没人注意小太监无来由一抖。

“有刺客!”不知谁突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而她也在瞬间看清小太监的容颜,本就苍白的面容瞬间血色尽褪:“三哥……”

“苏暮欢,让开!”苏瑾索性不再遮遮掩掩,露出一张俊逸无暇的面容,只是此时的他双眸通红,布满了彻骨的恨意:“我要杀了这个狗皇帝!”

“三哥,这是为何?”苏暮欢紧紧握住刺在肩膀的剑,白皙的手瞬间血流如注:“他是我的夫婿啊!”

她哀哀的问道,眸中的光芒却是暗淡了几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那剑若不是刻意刺偏了半寸,恐怕此时的苏暮欢已是一个死人。

“哈哈哈,夫婿?”殊不知,苏瑾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般仰天大笑,眸中几乎凝为实质的恨意掩去了彻骨的悲凉。

“苏暮欢,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原来你也不过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蠢人罢了!你口口声声的夫婿,害得父亲和大哥惨死战场,斩了你的二哥,你家破人亡都是拜他所赐,这样一个人你还当他是你夫婿?!”

苏暮欢如遭雷击般彻底愣在原地,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冰凉,她僵硬转过脖子去看那个依然高坐龙椅的人,唇瓣颤抖着半天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莫羽,我三哥说的可是真的?”

她喊的是莫羽,不是夫君也不是陛下。

心下对苏瑾的话却是信了几分,只觉得身处冰天雪地却被人迎头浇下一盆冷水般,冷得连骨头都隐隐疼了起来。

然而,莫羽却并未搭话,嘴角噙着凉薄的笑意,不承认也不否认。

苏暮欢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她早该明白的,这样生性凉薄的一个人怎么会放过向来忌惮的将军府。

闻声而来的侍卫哗啦啦地一下涌了进来,将整个宫殿迎得水泄不通,他们手中释放着森寒冷意的武器。

无来由让苏暮欢心中一颤,她急忙将苏瑾护在身后,暗运内力心想着无论如何也要让三哥逃出去。

她只剩下这个哥哥了。

苏家唯一的血脉决计不能绝于此地。

突然,苏暮欢感觉到一阵酥麻伴随着经脉寸断的痛意深入脊髓,胸膛处更是血气翻涌,只见她脸色蓦地惨白哇地一下吐出乌黑的血渍。

此时,苏暮欢还有什么不能明白的,原来莫羽早就计划好了,还在不知不觉间下毒废了她的武功。

“莫羽,放过我哥哥,就当是我陪你十年出入沙场,征战无数的交换,苏家已经没人了,他再威胁不到你什么……”没有了内力的支撑,苏暮欢彻底瘫软在地上。

“苏暮欢,你不要求他,我们苏家的人铮铮傲骨,无须贪生又何惧死意!”

一击不中,苏瑾早已痛失刺杀良机,此时已被人夺了武器,控制着往外拖,他一边挣扎一边冷声呵斥苏暮欢。

“苏暮欢,你可知道父亲和大哥他们怎么死的?兵马未行粮草先动,他们这一去却根本就没有粮草!没有后援,却还被安上了一个通敌的罪名……”

他的声音越来越远,渐渐的,苏暮欢便什么都听不到了。

“陛下,当我求你,放过我哥哥!”苏暮欢强撑着浑身酸软无力,跪得笔直。

她不要什么尊严,什么傲骨,她只要三哥能活着。

说着话,她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生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瞬间头破血流。

可她仍旧不知疼痛般,一个接着一个。

不多时,原本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便沾满了血,犹如可怖的恶鬼般鲜血淋漓。

不曾想,原本无动于衷的莫羽不紧不慢的放下了手中杯盏,漫不经心的踏下殿来,缓缓蹲在苏暮欢面前。

原本凉薄的嗓音此时温柔得吓人:“好好待在朕身边不好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痛苦了。”

苏暮欢身体微微一颤,莫羽原本深情宠溺的眼神突然变得阴鸷无比,嗓音冰冷:“朕现在就让你亲眼看看,违背了朕究竟是什么下场!”

苏暮欢还未来得及细想,便被一股力道重重拽上头发,硬生生将她往殿外拖去。

丝毫不顾及她身上血流如注的剑伤,殷红而刺目的鲜血在大理石地板上留下长长而扭曲的拖痕。

苏暮欢已经痛得麻木,身上的疼不及心上的疼半分。

殊不知,更让她绝望的还在后面。

她就这样被直直的拖往殿外,拖上城墙高楼,一路的玉阶直磕得她头昏脑晕,好半天才看清楼下的状况。

她的哥哥……

向来宠她入骨的三哥四肢以及头部都被手掌粗的麻绳牢牢栓住,而绳子的尽头是分往五个方向的马车。

车夫已经严阵以待,只待一声令下便会驱赶马车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五马分尸,这是她曾经只在书籍上看过的刑法,却没想过这会用在自己亲哥哥身上。

不要,不要!

她心中不断地呐喊着,她双手双脚并用企图爬起来去解开拴在哥哥身上的绳子,却终究使不上力,整个人犹如一摊烂泥般瘫软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阿暮,不要看,不要怕,哥哥不疼的……”被牢牢绑住挣扎不得的苏瑾似乎看到了她,扯了嗓音安慰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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