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榻上的大太太及时赶来陈说利弊,这才保住了九太太的一条命。
但是她被关进了层层把守的柴房,帅爷说不许给吃的也不许给药,让她自己死了去最好。
我只来得及看到她被拖走时,留在地上蜿蜒的血迹。
我去求大太太她们,每一房我跪在地上狠狠磕头,但是她们都忧愁地摇头:“她染了这病还隐瞒,就算没有放学生的事,她也活不了了。”
我不明白。
始作俑者明明是拿女人做交换的男人,最后却要反过来说女人脏。
她明明是这世上顶好的人。
我要救她。
那天晚上,我偷偷跑到了九太太的房间,偷穿上了她的旗袍,抿上了口脂,戴上了一朵更大更妖娆的绢花,等在了帅爷书房的门口。
这一次再也没有气急败坏扯着我就走的九太太了。
我爹说的不错,没有男人会拒绝投怀送抱的我,帅爷猴急地把我摁在桌上,掐着我的腰飞速碰撞,眼角眉梢皆是餍足喜色,全然不顾身下的我疼痛难耐。
但我还是娇媚地攀上他的脖子,故作情动之态,在他耳畔娇声说道:“本来一进府就该是您的人的,偏生九夫人总是阻拦,直到今天妾才如愿以偿。
明日可否让妾去见一见她,让妾耀武扬威几句也好呀。”
他眼尾发红的挑着我的脸蛋,气喘吁吁地说道:“从今往后,你就是爷的十夫人,想去哪里不能去?”
我知道,我成功了。
08我推门走进了柴房,浓重的血腥味向我扑来。
九太太脸色青白一片,毫无活气,看到我来了勉强抬起了头:“你怎么跑过来了?
是不是求的大太太?
那天没机会同你说,我枕头里还缝着些钱,你拿着给自己赎身,你去找那天领头的学生,他是顾家的人,救命之恩他会帮——”她的话音顿住,目光一动不动地盯着我身上的衣服——这不是府里丫鬟能穿的衣裳,更何况我的鬓边还簪着花。
“你不会是,因为想要救我吧。”
她迟疑了片刻,哑着嗓子发问道,“当初瞧着你机灵,结果是个傻子!”
我能辨别出她疾言厉色之间微不可查的哽咽。
我不敢去看她,我让她失望了。
她那天特地带着我去救人,其实是在为我铺一条独善其身的路。
她希望我不要重蹈覆辙,但我没能做到。
“好夫人,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