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他那张原本清秀的脸，此刻布满了阴鸷和一种近乎扭曲的痛苦。
“他找你了。”
沈墨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仿佛砂纸磨过喉咙。
“……嗯。”
我没有否认，平静地关上门，打开了客厅的灯。
刺眼的灯光下，他脸上的痛苦和疯狂更加清晰。
“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紧紧盯着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让你离开我，跟着他，是不是？”
“是。”
我看着他，没有丝毫隐瞒。
沈墨猛地站起身，因为动作太急，差点撞翻了面前的茶几。
他几步冲到我面前，双手死死抓住我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所以呢？
你的选择呢？”
他双目猩红，胸口剧烈起伏着，“你是不是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等着他沈明轩注意到你，给你更好的条件，然后像丢垃圾一样把我丢开？！”
“苏晚！”
他嘶吼着，“回答我！”
感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剧痛，心底却一片冰冷。
“沈墨，”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你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没点数吗？”
他瞳孔骤缩，抓着我肩膀的手猛地用力。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抬起眼，直视着他那双痛苦的眼睛，一字一句，残忍地撕开他最后的幻想，“从一开始，我接近你，对你好，说那些让你觉得‘被理解’的话，都只是因为……你是沈明轩的弟弟。”
“我恨他，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
但我没有能力直接报复他，所以我需要一把刀，一把能精准刺向他的刀。”
“而你，沈墨，你就是那把刀。
或者说……”我顿了顿，看着他瞬间惨白失血的脸，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你只是我用来刺激他，膈应他，投射我对他恨意的一个……替代品。”
沈墨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一般的苍白。
他抓着我肩膀的手猛地松开，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眼神空洞得可怕。
“不……”他低吼着，一步步向我逼近，眼神疯狂而危险，“我不信！
你在骗我！
你只是……只是被沈明轩逼的是不是？！”
“沈墨，醒醒吧。”
我冷冷地看着他，“游戏结束了。”
“不！
没有结束！”
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苏晚，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