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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婉转爱成灰全文

一灯灯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顾承泽用这笔“卖身钱”还清自己父亲欠下的债务,同时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影视公司签下的第一个演员,是柳芸,顾承泽的邻居妹妹。虞东歌第一次见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顾承泽表白遭拒的时候。彼时她与顾承泽刚确定恋爱关系,顾承泽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轻轻摇了摇头。“抱歉小芸,我只把你当我的妹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十八岁的虞东歌,除了内心的小小甜蜜,对这个被拒绝的女孩还有一丝同情。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从浴室里出来。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看见虞东歌也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是虞姐啊,您家里花洒的水压,可不算稳定哟。”柳芸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浅浅的红痕。顾承泽在他们婚房的卧室,睡的第一个女人,是柳芸。虞东歌动了动,那次在客厅地板上磨出的伤已经结痂,...

主角:顾承泽虞东歌   更新:2025-04-02 11: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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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承泽虞东歌的女频言情小说《流年婉转爱成灰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灯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承泽用这笔“卖身钱”还清自己父亲欠下的债务,同时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影视公司签下的第一个演员,是柳芸,顾承泽的邻居妹妹。虞东歌第一次见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顾承泽表白遭拒的时候。彼时她与顾承泽刚确定恋爱关系,顾承泽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轻轻摇了摇头。“抱歉小芸,我只把你当我的妹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十八岁的虞东歌,除了内心的小小甜蜜,对这个被拒绝的女孩还有一丝同情。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从浴室里出来。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看见虞东歌也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是虞姐啊,您家里花洒的水压,可不算稳定哟。”柳芸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浅浅的红痕。顾承泽在他们婚房的卧室,睡的第一个女人,是柳芸。虞东歌动了动,那次在客厅地板上磨出的伤已经结痂,...

《流年婉转爱成灰全文》精彩片段




顾承泽用这笔“卖身钱”还清自己父亲欠下的债务,同时成立自己的影视公司。

影视公司签下的第一个演员,是柳芸,顾承泽的邻居妹妹。

虞东歌第一次见到柳芸,是在柳芸向顾承泽表白遭拒的时候。

彼时她与顾承泽刚确定恋爱关系,顾承泽瞟了一眼在角落偷看的她,轻轻摇了摇头。

“抱歉小芸,我只把你当我的妹妹,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十八岁的虞东歌,除了内心的小小甜蜜,对这个被拒绝的女孩还有一丝同情。

直到她在自己的婚房,看到柳芸从浴室里出来。

她只裹着一条浴巾,看见虞东歌也并不惊讶,反而十分平静。

“是虞姐啊,您家里花洒的水压,可不算稳定哟。”

柳芸的脖颈和锁骨处有浅浅的红痕。

顾承泽在他们婚房的卧室,睡的第一个女人,是柳芸。

虞东歌动了动,那次在客厅地板上磨出的伤已经结痂,摩擦时隐隐作痛。

虞东歌看见了没穿上衣坐在床上的顾承泽。

他的胸口还有几道淡淡的抓痕,听见柳芸的挑衅,也只是笑了笑。

没看她一眼。

虞东歌也笑了,她扯住柳芸的头发,将她拉进浴室。

花洒开到三挡,调到极热的温度,她直接将水柱对准柳芸的脸。

“现在呢?花洒还好用吗?”

柳芸尖叫没多久,顾承泽便赶来将她推开。

虞东歌后腰狠狠地撞上台盆。

“虞总,我们的协议上,没有不能带人回来的规定。”顾承泽将花洒扔向一边。

柳芸形容狼狈,却也并不害怕。

“虞姐,您手段了得,害死承泽哥的家人,还要占走他的五年。”

“害死?”虞东歌有些愣怔。

柳芸握住顾承泽的手臂,理直气壮。

“承泽哥在疗养院,你就趁机把他家人害死,让他不得不和你在一起,你以为没有人拿到证据?”

“顾承泽,你也这样认为?”虞东歌看着他们交握的手,艰难问。

顾承泽步步向她逼近。

“你威胁我父亲的录音,你在他父亲刹车片上做的手脚,虞氏和他签的对赌协议,这桩桩件件都有证据。”

虞东歌的心脏开始发疼,她身体颤抖起来,这又被当作心虚的铁证。

顾承泽将她逼到墙角,对着她的耳畔轻声说:“虞东歌,我希望你能立刻死掉。”

他拉起柳芸,回到二人的婚床上继续。

没多久,暧昧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来。

虞东歌吞下一颗药,出来看见二人交缠的身影。

顾承泽花样百出,对柳芸的动作却带着温柔呵护。

虞东歌几乎在这样的恨意里坚持不住。

但她想起心理医生对顾承泽的诊疗报告,想起顾母恳求的眼神。

那是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无论如何她也无法舍弃。

那就让他继续恨自己吧,这样的恨意,会推着他努力工作,会让他从那种糟糕的精神状态里彻底走出。

他会完成自己的夙愿,成为H国最厉害的导演。

虞东歌甚至故意加剧了这种恨意。

他会为了早点离开自己,不断努力,磨炼自己的意志和心性。

等到那一天,如果他能承受住真相,她也许能把这一切告诉他吧?




顾承泽最后在她身上来回巡视一下,似乎真的想确定她有没有受伤,或者有没有心脏病发作。

但虞东歌不会自作多情,顾承泽只想确认自己这次真的没有成功罢了。

虞东歌依然坐在车里,腰背直立,静静坐在那里。

没有人看到,虞东歌的座椅下面,已经有血汩汩流出来。

顾承泽转头离去后,虞东歌才垮下来,她抚着自己的小腹。

“宝宝,没有保护好你,真的对不起。”

医疗团队来得很快,虞东歌昏过去前的最后一刻,冷冷地告诫工作人员:“这件事,先别让我哥知道。”

顾承泽新片斩获三大电影节奖项,女主演柳芸获多项提名,有知情人士称此片本就为顾忌与柳芸定情之作…

才子佳人的感人戏码,收获各大娱乐版面。

虞东歌坐在病床,认认真真扫视着娱乐新闻。

此刻她并不在乎顾承泽和柳芸的名字一起出现了几次,她只在乎顾承泽的电影反响。

各大影评人和电影圈人士,给顾承泽自编自导的电影打出超高分数。

虞东歌认认真真阅读着影评,看着顾承泽得到的业界认可,看着他得到自己偶像的认证。

她想起十九岁的顾承泽,想着他畅想自己未来事业时的动人神色。

虞东歌在心里,恭喜着十九岁的顾承泽,至于如今的他......

她手机响起,是宋医生的电话:“虞小姐,我在新闻上,看到了顾先生的报道,恭喜你们。”

作为顾承泽在疗养院时的心理医生,他的声音充满动容:“自我行医起,见过无数被精神疾病折磨的病人,像顾先生这样严重的病人,还能重新站起来,难以想象您作为爱人,都付出了多少。”

虞东歌喉头哽住,她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轻轻道:“是啊,难以想象。”

宋医生最后说:“你和顾先生的爱情走过了这么难过的坎,祝你们同心同德,恩爱一生。”

虞东歌终于流下眼泪。

她被顾承泽掐住的时候,没有哭。

她在雪道上受伤时,没有哭。

她被丢在火灾现场时,没有哭。

几日前,她独自躺在手术台上,等着清宫手术时,也没有哭。

如今她终于哭了出来。

虞东歌心里不愿承认,但她知道,自从她住进医院的那天,从她醒来后看见自己的诊断书和病历后,她与顾承泽,已经无路可走。

她为十九岁的顾承泽感到高兴,也为二十四岁的顾承泽感到遗憾。

第四次想要杀死她的顾承泽,没要了她的命,但已经把她的爱彻底扼杀了。

柳芸就在这时,突然闯进她的病房。

“虞总,你这是在哭什么呢?”她一改往日的柔弱,露出阴狠的目光,“该哭的,是我才对。”

她几步冲到虞东歌的床前,丢下一张病例。

虞东歌看了一眼,那是一份终止妊娠的报告。

“你发疯的一脚油门,就这样断送我的孩子。医生说,我可能再也不能生育了!”

柳芸扬起手,就要扇在她的脸上,被虞东歌劈手拦住,顺手将人丢在地上。

柳芸气得青筋暴起,继续吼道:“你这样的毒妇,活该死一百次!你要怎么赔我的孩子!”

虞东歌静静看着她,抬手按了按呼叫铃。

很快有保镖和医护人员进来将她制住,准备拖走。

柳芸很快被拖走,虞东歌的胸口隐隐疼了起来。

她打开电视,顾承泽那部电影,她到现在还没看。

樱确实是一部极美的电影。

顾承泽很会讲故事,也很会运用镜头语言。

就像影评人说的那样,这部电影的女主角换成任何人,都会被观众爱上的。

因为这个故事以旁观者的角度,写尽了对女主角的偏爱。

虞东歌静静看完,觉得这真是一部完美的电影。

如果,她没看出电影里那个令人恶心的反派角色,影射的是她就好了。

虞东歌把那部电影看了十遍,她努力忽略着那个不太重要的反派。

只因为这部爱情电影,刻画了太多她与顾承泽的恋爱细节。

她将那些细节反复咀嚼,看完最后一遍,她拨通了顾承泽的电话。

“顾承泽,我同意和你终止协议,我们离婚,明天中午,过期不候。”

虞东歌回到家,从清晨开始,准备一顿午饭。

那是她在很多年前习得的食谱,是她给自己准备的新娘预备课程。

她本打算在婚后将学到的每一道菜,轮流做给顾承泽吃。

可惜他从不和她一起用餐。




虞东歌在瑞士疗养了几个月,启程回国。

她托虞扬给自己找了一个助理,要求心思缜密,随叫随到。

同时给自己多雇了几个保镖。

说来可笑,无论如何她也想不到,她会沦落到这种境地。

她需要雇佣人手,来避免自己的爱人把自己害死。

这天是两人协议中的“特定节日”之一,虞东歌生日。

按照条款,顾承泽必须陪她共进晚餐。

晚餐餐厅是顾承泽自己选的,但他包下一整间餐厅为她庆生,还是令她十分意外。

去往餐厅的路上,助理小林低声提醒:“虞总,保镖已经检查过餐厅,暂时没问题。”

顾承泽准时到达,穿着黑色西装,脸上却没有半点温度。

晚餐进行得平静而诡异,顾承泽几乎不说话,只偶尔应付几句。

他迟疑一会儿,问:“瑞士回来,身体都恢复了?”

虞东歌动作停下,“你还记得吗?我十九岁生日那天,你也包下了餐厅,你去后厨——”

她看着顾承泽,想从他脸上捕捉一丝动容。

顾承泽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几分钟后,小林突然冲过来,脸色煞白。

“虞总,楼下厨房起火了,火势很大,快走!”

虞东歌一愣,起身时却闻到一股刺鼻的烟味,餐厅里没有其他人。

她被小林和保镖护着往安全出口撤离,可火势蔓延得异常迅猛,浓烟呛得她喘不过气。

她的心脏开始剧烈跳动,像是要炸开,她踉跄着靠在墙上,脑海里闪过幼年的噩梦。

烈焰吞噬了她的家,父母的呼喊被火舌吞没。

她的父母葬身火海,这是她一生的噩梦。

楼梯口已被大火封住,热浪扑面而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

“虞总,坚持住!”小林的声音像是从远处传来。

她感到有人用力拽着她往旁边的窗户跑,保镖砸碎玻璃,将她推了出去。

她摔在消防气垫上,耳边是消防车的鸣笛和人群的尖叫。

虞东歌躺在担架上,意识模糊,她的心脏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一次呼吸加重一道痛楚。

顾承泽站在原地。

她想质问他,想扑上去撕碎他那张冷漠的脸,可她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她只能看着他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浓烟和夜色中。

虞东歌又一次在病床上醒来。

助理小林垂首,鞠躬。

“虞总,厨房的煤气管道被人动了手脚,太隐蔽了,我并没有查出来,是我工作疏漏。”

虞东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插着输液管,盯着天花板。

她摆摆手宽慰他:“你不用内疚,我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会这样害我。所以以后我们得更加小心了。”

她想起每年父母忌日时,顾承泽曾紧紧将她拥在怀里,轻吻她的额头。

只为了让她不再梦到那场大火。

他确实知道,自己怎样最疼。

虞扬冲进病房:“小歌,你又差点没了!”他眼眶通红,“你结婚这一段时间,就几次踏进鬼门关,哥觉得,顾承泽这个废物克妻,你尽早离婚!”

虞东歌看着自己在世的唯一一个至亲,被他说出的“克妻”逗笑。

“你还笑得出来?自从你和这个人谈起恋爱,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直到结婚得偿所愿,结果日子过成这样?”

虞扬一脸恨铁不成钢。

“你这么想要的婚姻,到头来自己幸福吗?”

虞东歌笑不出来了。

“哥等你早点从这日子里抽身,再有下次,我一定要他顾承泽的命!”

话音刚落,顾承泽走了进来。

虞扬甩下最后一句,气冲冲离开。

听他这样说,顾承泽嘲讽一笑:“你不用等你哥动手,你的手段,想将我置于死地,想必也很简单?”




“顾承泽,你这条命,是我弄回来的,你别忘了。”

虞东歌并没有说错。

顾承泽之所以住进疗养院,是来自他父亲的遗传性精神疾病将他拖垮了。

那时年纪尚小的虞东歌,亲眼看着自己本来阳光健康的恋人,一点点枯萎了。

她守着他,直到顾承泽的自虐自残倾向,一直演变成轻生,他割了自己的手腕。

虞东歌才不得已将人送进了疗养院。

“是,我始终想不通,你救回我这条命,又亲手毁了我的家庭,究竟为了什么。”

顾承泽与她直视。

虞东歌的身体止不住颤抖起来。

她为了让他活下去,能做到哪一步?

她珍视无比的爱人,不但恨她恨到整天想让她死,她做的一切,都让他无比自厌。

他甚至怨恨她救回他的命。

虞东歌回转视线,看到顾承泽手腕上的疤痕。

想起他在疗养院的惨状,想起他父亲发病,带着两位老人自杀前,给他留下的诛心的遗言。

不,她不能后悔。

她不但不后悔救了他,也不后悔瞒了他。

只要他能好好活下去。

“你看,我这么难对付,你得努力,也许下一次,你就真的把我弄死了?”

虞东歌的心口疼得如同吞下刀片,但她咽下自己口中涌上的腥甜,强自镇定。

这样狠绝的口吻,让顾承泽都有些愣怔。

虞东歌看着他的眼神,忍不住继续开口问:“顾承泽,会不会哪一天,你不想我死了?”

她偏头看着窗外,掩下自己涌上来的泪意。

“也许到了那时,我就能回答你的问题了。”

虞东歌在心里默默忍耐: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受不住的。

“没有这种可能。”顾承泽看着她苍白的侧脸,还是将狠话说了出口。

“嗯,真遗憾。”虞东歌恢复平静,“亲爱的丈夫,按照我们的协议,我生病时,你需要时时刻刻陪护。”

顾承泽的脸上浮现出屈辱的神色。

“别忘了,我还花了钱的,有点职业精神吧。”

自那天起,顾承泽便真的开始了二十四小时陪护。

虞东歌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吸入的气体和伤了的心神让她虚弱无比。

“顾承泽,你还是做得不错的,你看,你确实对我造成了不小的伤害。怎么样?是不是也很有成就感?”

顾承泽从不理会。

他变成一个机器人,除了陪护之外一言不发。

进出病房的护士觉得十分奇怪,这对夫妇外表十分登对,却好像感情早就破裂了。

但丈夫却在病房几乎寸步不离,又不像真的没有感情了。

直到实在忍不住好奇的小护士,悄悄向虞东歌八卦起来。

虞东歌轻声说:“我的爱人,他只是也有些生病了。”

小护士看着这个美丽的女病号,对着远处眉头紧锁的男人看了一会儿。

她神情眷恋,但眉间的凄怆掩饰不住。

顾承泽的工作状态,让虞东歌感到欣慰。

她知道自己反复提花钱买了他,让他屈辱,便足以逼着他不断努力工作。

她看着顾承泽像很多年之前那样,认真地创作,写剧本,画分镜,毫无懈怠。

他重新捡起自己的事业,那般璀璨的才华,他的成功只是时间问题。

但他未曾像从前那样,工作一会儿便看看她,或者跑来和她腻歪一会儿。

顾承泽一眼也未曾向她看过来。

她并不十分气馁,时间长了,竟有些习惯这样的相处。

直到柳芸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来了。

她甚至给虞东歌带来了一束花,笑着对她说:“虞姐,祝你早日康复。”

“我听说承泽哥现在一步也出不了医院了,来给他送点换洗衣物,毕竟,他的衣服基本都在我家呢。”

好像在探望出差的男友。

柳芸在顾承泽身边坐下,摸了摸他的下颌。

“承泽哥,我帮你刮刮胡子吧?”

顾承泽任由柳芸动作,两人相处自然,仿佛虞东歌不存在一般。

虞东歌又在心底嘲讽自己,那份协议事无巨细,写了那么多条款。

但她竟然想不到顾承泽会直接出轨吗?

她看着柳芸为顾承泽打上剃须泡沫,轻柔为他刮去胡楂。

“真恩爱,我都有些磕你俩了。”虞东歌轻轻鼓了鼓掌,“顾承泽,滚吧,不用待在医院了。”

目的达成,顾承泽没有丝毫留恋,立刻带着柳芸离开了。




“虞总,最近并未发现顾先生有什么动作。”

“是吗?想来工作繁忙,最近没空来害我。”

但她有些想念顾承泽,尽管他在短短几个月蓄意谋杀她两次,她还是忍不住关心他。

顾承泽不怎么来婚房,除了一周两次的例行义务,他也从不留宿。

仍然粗暴,仍然草草了事。

虞东歌又出现一丝错觉,也许顾承泽不再想要自己的命了?

顾承泽倒是很争气,很快,他筹拍的第一部电影樱准备上映。

虞东歌在一日试探问:“电影讲什么的?”

顾承泽迟疑了一下,不耐烦道:“好奇就自己去看。”

她看到片名的时候就已经很好奇了,摸了摸自己骨节上的樱花纹身,找人去要了电影的母带。

本以为要来母带会很困难,谁知顾承泽公司的人倒很配合,直接派人送过来了。

虞东歌看见电影的第一幕,眼泪便奔涌而出。

黑屏上只有一句旁白:我要像春天爱樱花树一样爱你

那是顾承泽送她的第一封情书里写下的。

她这辈子也忘不了自己那时的心跳。

他们相爱的第二年,顾承泽用自己淘来的钻石,亲手为她做了一株永不凋零的樱花。

从那以后这变成了她最爱的花,她把樱花悄悄纹在手上。

彼时顾承泽心疼地轻轻吻住她的手:“小歌,我会送你一世的樱花和春天。”

虞东歌无法抑制内心涌起的希冀,也许他真的想起他们俩曾经有过的记忆了?

也许他想起他们俩的感情代表什么了?

她心里有股冲动:去见他,就现在。

她打通顾承泽助理的电话:“顾承泽现在在哪里?”

助理没有立即回答:“顾总现在在医院。”

虞东歌焦急追问:“他病了?”

“没有,顾总在——”

“哪家医院?”虞东歌直接发动汽车。

对面报出一串地址。

虞东歌此时已经无暇想任何其他事情了,她心里只有那句电影独白。

她觉得自己心里那即将被冰封的爱意,又被重新唤醒了,喷薄而出。

虞东歌并没有想好要对顾承泽说什么,她只是迫切地想见他。

林助理来电,虞东歌接起手机。

“虞总,您在路上吗?您的刹车片,好像被动了手脚,刹车失灵只是时间问题,请您一定当心。”

林秘书的话她已经听不清,因为顾承泽出现在她视线中。

他轻轻扶着柳芸的手臂,进入停车场。

柳芸轻轻抚着自己的小腹。

柳芸怀孕了?

这个认知让虞东歌失去了理智。

而林秘书还在听筒那侧,告知她顾承泽是如何让人在她的刹车片上面动了手脚。

虞东歌浑身发抖,她攥紧方向盘,踩下油门。

车头越来越偏,车速也越来越快。

柳芸看见那辆朝着他们奔来的车,大惊失色,紧接着顾承泽看见了她。

柳芸尖叫,顾承泽也发出一声吼叫:“虞东歌!停车!”

虞东歌在最后一刻打死方向盘,只听得轰的一声,车子狠狠撞上了墙,引擎盖立刻冒出浓烟。

在巨大的惯性和安全带的作用下,虞东歌撞上方向盘又狠狠弹了回来。

柳芸被车子擦过,已经腿软向后倒在地上,她抓住顾承泽的胳膊,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隔着车窗,虞东歌视线模糊,看着顾承泽抱起柳芸,快速跑去急诊室的方向。

急救人员赶来很快,顾承泽将人放上担架床,怒气冲冲向她走来。

他用力拉开车门。

“下车。”

虞东歌突然意识到什么,她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摇摇头:“我等自己的人来处理。”

顾承泽探进车里,拉住她的手腕,动作粗暴:“我他妈让你现在下车!”

虞东歌的手腕细瘦,骨头几乎硌痛他的手心,他愣了愣,略松开手。

“顾承泽,你的手段是越来越低级了,还好意思兴师问罪?”

虞东歌拿出手机,找到自己的紧急呼叫。

她的身体不好,所以虞扬为她安排了医疗团队,为她二十四小时服务。

虞东歌平静道:“顾承泽,快滚,这次我又没死,你下次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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