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晟吕颂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秦晟吕颂梨的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由网络作家“烽火尽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吕颂梨也跟着说道,“是啊,徐二哥,亲家太太他们知道你送我回来,即便你今晚不回去,他们也能猜到你留宿了,不会太担心的。”要是路上没遇见赵郁檀,他也不会回不成家。徐二哥看了一眼天色,又估摸了一下,最后只道了一句‘叨扰了’。“爹娘,有饭没?我饿死啦。”“有有,怎么这么晚?你爹差点就带人出去接你去了。”蒋氏一边让人摆饭,一边询问。然后他们就知道了女儿先是因为救了亲家孙子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又在半道上被赵郁檀拦车才会入夜才到家。提起吕颂梨救人一事,徐二哥再次向他们郑重道谢。“徐二哥,在徐家时,亲家太太他们已经谢过我了,咱们都是亲戚,我遇上了便救了,你也不必如此见外。再说,你刚才还一路护着我回来呢。我是不是也得一再道谢呢?”说完,吕颂梨招呼徐二哥...
《秦晟吕颂梨的小说炮灰女配干翻剧本搞事业》精彩片段
吕颂梨也跟着说道,“是啊,徐二哥,亲家太太他们知道你送我回来,即便你今晚不回去,他们也能猜到你留宿了,不会太担心的。”
要是路上没遇见赵郁檀,他也不会回不成家。
徐二哥看了一眼天色,又估摸了一下,最后只道了一句‘叨扰了’。
“爹娘,有饭没?我饿死啦。”
“有有,怎么这么晚?你爹差点就带人出去接你去了。”蒋氏一边让人摆饭,一边询问。
然后他们就知道了女儿先是因为救了亲家孙子耽误了回来的时间,又在半道上被赵郁檀拦车才会入夜才到家。
提起吕颂梨救人一事,徐二哥再次向他们郑重道谢。
“徐二哥,在徐家时,亲家太太他们已经谢过我了,咱们都是亲戚,我遇上了便救了,你也不必如此见外。再说,你刚才还一路护着我回来呢。我是不是也得一再道谢呢?”说完,吕颂梨招呼徐二哥赶紧吃饭。
吕父吕母跟着谦虚道,“是啊,她也是恰逢其会。”
女儿有本事了,还救了人,吕德胜和蒋氏作为父母,感到非常与有荣焉。但这恩情一直挂嘴上也不妥。于是他们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赵郁檀她拦着你想干什么?”吕德胜可没忘闺女因为被她半道拦下才晚归的。
吕颂梨正在吃饭,她是真饿了,没空回话。但她是有嘴替的人,墨冰替她回答了她爹娘的问题。
听完墨冰的叙述,吕德胜只吐出四个字,“不知所谓。”
看来,赵家挨得打还是太轻了。
再思及赵郁檀竟然精准地将她堵在半路上,夫妻二人双双皱起了眉头,看来很有必要排查一下府中的下人了。
不想打扰人家一家三口,徐二哥很快就吃完了晚饭,蒋氏安排他到客房住下,然后领着下人开始收拾徐家的回礼。
吕颂梨吃完饭,满足地摸摸自己圆滚滚的小肚子,和一旁的老爹说,“爹,这两天赵家估计有大动作,咱们的人可以撤下来了。”
前些时候,她和赵郁檀同时落水,赵家就操纵舆论,安排了人给她们泼脏水,自黑,试图换亲。她老爹也安排了人下场混水摸鱼,把脏水都往赵郁檀身上泼。
这么一搞,赵郁檀的名声臭不可闻,她的名声倒是还好。
按她预计的话,接下来他们赵家自己就能将自己送走,如果再加上他们的人,这火就烧得太旺了。要是赵家反手一个栽赃,他们吕家不就吃亏了吗?
如果她是赵家主事者,她一定会这么做的,搂草打兔子,还能整一整他们吕家出口恶气。再说了,她爹养着这么些水军也不容易,估计钱没少花,现在嘛,能省一点是一点。
听到她的话,她老爹给了她一个疑惑的眼神。
吕颂梨便将自己的猜测分享给了她老爹。
吕德胜听完,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却也肯定了她的分析,因为他也注意到了,最近关于赵郁檀的谣言反倒越演越烈,比之前猛烈多了。那脏水一盆盆往赵郁檀身上泼,把她说得连勾栏院的妓子都不如。
吕德胜都觉得汗颜,赵家对自己女儿挺能下狠手的,如此不遗余力地污自己,世所罕见啊。
一旁的蒋氏听着父女俩的对话,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谢家今天给咱们下了一个帖子,约我们吕秦赵谢四家一起商谈如何解决落水风波之后几家的婚事变动的问题,地点安排在谢家。
吕颂梨小脸—脸严肃,“还有,赵郁檀,谢湛你喜欢,可以来抢,毕竟女子嫁人,关乎—生际遇,使点手段也不算什么。但请你不要打着我吕颂梨好友好姐妹的头衔,打着为为我好的名义来抢,我会觉得恶心!”
赵郁檀闻言,脸色惨白如纸,几近晕厥。
几位皇子妃闻言心中啧啧,吕颂梨这话可真狠啊,相当于将赵郁檀的面皮都扯下来,还踩上几脚。
其实她们也看不上赵郁檀,明明自己和谢湛身上都有婚约,还要死要活地粘上去,也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让太后出面替她做主。吕颂梨这些话就差没直言太后助纣为虐了。
啪!太后娘娘狠狠地拍了—下桌子,“放肆!”对于她的答非所问,太后娘娘心中那股子火气又被勾了起来。她把赵郁檀骂得没脸没皮的,那—直维护她的自己,成什么人了?她这话不就是说赵郁檀是假意自戕,不就是说她这个太后不辨是非吗?
“太后娘娘,放肆的不是臣女,而是赵郁檀。”吕颂梨—脸严肃地问,“赵郁檀在您跟前自戕,这是对太后娘娘您不满啊,如此蔑视皇家,太后娘娘难道不该治她的罪吗?”
众人先是—呆,等回过神后,全部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向她,你是认真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疯狂交流中。
她说的也挺有道理啊。
赵郁檀要被她坑死了。
赵郁檀缀泣声停了,抬眼惊慌地看向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臣女没有,臣女对您没有任何不满。”
吕颂梨凉凉地道,“没有不满?那你对太后娘娘以死相逼,难道不是不满太后娘娘没给你做主吗?”
赵郁檀哭泣着摇头,“不是不是,你不要污蔑我。”
太后厌恶地看了—眼吕颂梨,“够了!吕颂梨,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吗?”
“臣女没有。”吕颂梨当然不能承认了。
太后娘娘没说话,而是冷冷地看着殿下的吕颂梨,太糟糕了,吕颂梨步步进逼的样子,让她想起当初为妃为嫔时,事不由她掌控的无力感。这样的感觉,她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
太后冰冷的眼神就落在她身上,吕颂梨切切实实地感受到了,戾气这么重吗?这么不讲道理的吗?她不怪隐瞒了真相的谢湛,也不怪让她陷入两难之境的赵郁檀,反倒怪起她这个受害者来了,有意思。
赵郁檀从座位上起身,跪下,“—切但凭太后娘娘做主,臣女毫无怨言。”说完人就晕了。
吕颂梨看了她—眼,晕得还真是时候了。
正好陈太医还在,太后便让他给赵郁檀把脉。把完脉,陈太医回禀说赵郁檀是失血过多,身体虚弱,加上受了刺激才晕倒的,好好休养,便能无碍。于是,赵郁檀便被移至旁边的榻上。
几位皇子妃兴奋得脸都红了,但她们不好表现出现,手中的帕子被她们拧来拧去,象征着她们不平静的内心。
精彩!
绝杀啊。
吕颂梨这战力也太强了,必输之局,被她扭转至此!
赵郁檀可以说是动辄得咎,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吕颂梨此女真是深得她爹真传,连太后娘娘都被她堵得开不了口。
高,这胡搅蛮缠的功力—流的。
吕颂梨要是知道她们的想法,指定会摊开手说她也没办法。我和你讲规矩的时候,你和我讲人情,我和你讲人情,你倒和我讲起规矩来了。
谢明堂站起来拍拍儿子的肩,“儿子,爹知道怎么做了,剩下的交给爹来就行。”
然后他兴奋地在静室里走来走去,将自己初步计划和儿子分享。
他们可以为皇上秘密培养一把‘刀’,也就是给皇上找一个能替代吕德胜的人。然后再给吕德胜来个调虎离山之计,比如让他丁忧什么的,在这段时间里,把培养好的‘刀’就给皇上呈上。等他回来后,皇上不再依赖他了,那么他们就可以找个错处处理了他。
谢湛听得眉头微拧,不如捧杀好用,直接找几位大臣联名上奏,先让吕德胜升官再说。温水煮青蛙,总比这调虎离山什么的激起对方的防备心来得好。
父子俩从静室出来,谢湛最后交待他,“爹,吕德胜不难对付,但却不能由我们出手。”
“另外,如果没有找到可以取代吕德胜的好刀,切忌轻举妄动。”否则会适得其反。
“行,爹都记住了。”
谢湛最后是皱着眉走的。方法是有了,该交待的也交待了,但他却并不乐观,心里莫名沉甸甸的,他那未来岳丈是有点运道在身上的,庶民出身,却能走到这一步,感觉天都在佑他。只是可惜,整个吕家就他能看。
谢明堂默默地目送大儿子离开后,转身去了书房,书房里,已有三四个人在等待了。其中一位是谢家的族老,另一位赫然是赵家家主赵文宽!
谢明堂进来时,冲他点了点头。
“怎么样?”谢家族老率先问道。
“阿湛总算吐口了。”
“今天吕德胜搞的这事,听得我两股战战,这个人太疯了。我们谢家不得不防啊。”
“已经有法子对付他了,且让他得意两天。”
赵文宽听得心痒痒的,非常想知道到底什么样的办法能铲除吕德胜。但他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同时,他心里对谢湛这个未来女婿满意到了极点。
有了好消息,赵文宽这会子也有心情说笑了。他当下就提起了吕德胜被人砸臭鸡蛋的事。
“对了,你们还没听说吧,吕德胜下朝回家时在大门处被人用臭鸡蛋砸了。”
书房先是一静,接着便热闹起来了。
“行啊,谁动的手?”
“活该,谁让他一天天地得罪人。”
“估计是哪位同僚看不下去了使人干的。”
说话间,他们都有意无意地看向赵文宽。
“哦,那吕德胜岂不是很狼狈?”
“没有。臭鸡蛋一颗都没砸到他身上。”提起这个结果,赵文宽也很郁闷。
“那你说个锤子啊。”
…
吕家这边,吃过午饭,吕颂梨带上她的人,以及娘给她大姐准备的礼物,坐着马车晃悠悠地出门了。
吕颂梨的心情也很好,看着街景也是津津有味的。
她大姐吕颂芸,于六年前出嫁,如今刚生完第三胎坐月子中。三年抱俩,五年抱三,吕颂梨佩服,但也知道这在古代算是常态,女子一嫁人,怀了就生,没有什么避孕的想法,肚子不歇气的。
“二小姐,咱们到了。”
墨冰最先跳下马车,然后伸出手,扶着吕颂梨下来。
刚想上前敲门,没发现门是虚掩的,里面的人估计听到了外头的动静,就先推开大门走了出来。
是徐家老太太,看到他们,她连忙招呼,“他小姨,你来了?快请进!”
徐家一众人都来给她打招呼,热情的很。
一群男娃娃从高到矮排着队,圆头圆脑的孩子朝她齐声喊道,“小姨好~~”
吕颂梨赶紧将她刚才在路上买的糖葫芦拿出来分给了这些小家伙。分到最后一个三头身小豆丁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叮嘱道,“只能舔着吃咬着吃,不能整个塞嘴里知道吗?”
徐老太太是越看吕颂梨越喜欢,如果老三媳妇能给生一个这样的孙女,她做梦都能笑醒。
“阿奶,娘让我来给小姨领路。”
吕颂梨从记忆中认出来这小家伙正是她大姐的大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外甥。
“是盛哥儿啊,行吧,你把你小姨给你娘领去吧。”徐老太太爽快地放人了。
吕颂梨并不知道,她家的马车从出发到徐家,有一辆在隐秘处刻着赵家标志的马车在槐花街某处转角上等了好久好久。
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也给她带回来了一个确切的消息,此时吕颂梨确实已经到了徐家。
“大小姐,我们还等吗?”红豆问。
赵郁檀咬了咬牙,“等!”
赵郁檀并不知道,她们交谈的这一幕被斜前方的酒楼二楼的人看在了眼里。
徐家后院。
吕颂芸正在坐月子,门口和窗户都是关上的,就怕产妇见了风。故而吕颂梨进去后感觉屋里有点暗,但她视力好,一眼就看到了靠坐在床头包着花布头巾的自家大姐。见她脸色红润身形丰腴,吕颂梨便知她产后恢复的还可以。
吕颂芸抱着孩子在喂奶,示意妹妹坐过来。
先是问了嘴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吕颂芸想知晓妹妹内心的想法,毕竟她知晓自家妹子之前很在意谢湛,然后和自家妹子聊来下关于生孩子的事情,她婆家生的全部是儿子,现在唯一盼得就是有个女儿。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孩子的哭闹声。
“哇,阿奶,阿娘,快来!”
一开始吕颂梨也没将这哭闹声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孩子们之间打架了而已,前院徐老爷子和徐老太太徐二嫂等人都在呢,轮不到她这客人来多管闲事。
直到徐老太太快跑到后院找到了她,神情焦急地问她,“他小姨,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马车?”
吕颂梨急人所急,问也不问原因,就先大声吩咐下去,“墨冰,墨冰,赶紧让刘叔套车!”吩咐完,才问徐老太太发生了什么事?
“谢谢!是我家晧晧出事了,他被花生仁卡住了喉咙。需要赶紧送往医馆救命。”
“亲家太太,走,我和你到前院看看孩子去。”吕颂梨上前挽着她就往前院走去。
徐晧?好像这娃才两岁大吧?徐家怎么回事,怎么会给这么小的孩子吃花生仁?
后来吕颂梨才知道,是七岁的堂哥徐荣得了几粒花生,吃的时候,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原则,分给了两岁多的徐晧两粒。
等她赶到时,孩子呼吸困难,脸色青紫,已经在翻白眼了。
情况紧急,顾不上什么了,吕颂梨说话间就上前将孩子抱过来,然后采用海姆立克急救法。
一次,两次,三次……
她的动作是有规律的。
“这是干什么啊?赶紧把孩子送医馆啊!”
“对啊,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办法救人,简直胡闹。”
徐家的动静很大,周遭的邻居听到孩子出事了,都过来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当他们看到徐家人不赶紧把孩子送去医馆,反而任由一个姑娘施为,都觉得徐家在胡闹。
徐老太太拦着明显因为周围人的话而内心动摇了的丈夫和大儿媳。
前院出了那么大的事,吕颂芸也坐不住了,穿上一件厚外衣就出来了,看到妹妹似乎是在救人,心里也是急死了。
徐老太太也看到三儿媳出来了,但此刻她也顾不上她。
当吕颂梨的额头上沁出了细汗时,孩子哇的一声,指头大小的花生仁从他口中掉了出来。
“出来了出来了!”
皓皓将卡在喉咙的花生仁吐出来后,像是吓坏了,本能地抱着眼前人的脖子放声大哭。
吕颂梨僵着身子,任由小家伙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哭泣着。
“晧晧!”被人通知,一路小跑回来的徐二嫂一进家门刚好就看到儿子被救回来的这一幕,当下喜极而泣。
她上前,将小家伙从吕颂梨怀里拔出来,抱着失而复得的小儿子放声大哭。
“哇,真的救回来了?”
“这这是什么法子?”
周围的邻居不敢置信。这么小的孩子被异物卡住喉咙,送去医馆也不一定能救得回来,很多时候医馆还没送到,孩子就咽气了。
“这女娃真有本事啊。”
周围的人佩服地看着吕颂梨。
吕颂梨倒不觉得自己有多厉害。海姆立克急救法、心肺复苏术等一些急救手段都是她在大学参加社团时学的,本着技多不压身的想法,她学得很认真,毕竟她是个很有野心的人,是不会放过任何增强自己实力的机会的。
吕颂梨提醒徐家人,“孩子是救回来了,但孩子刚才有可能伤着喉咙了,你们带他去医馆看看,开点护喉咙的伤药也行。”
“对对,去看看也好。”
早朝刚结束不久,赵家一派被皇上降职和斥责的消息就传得沸沸扬扬。
消息传到秦家时,快到用午膳的时候了。
秦家目前留在长安城的主子主要有秦夫人、秦珩、秦三郎夫妇还有秦晟并最小一辈的几个孩子。此时平西侯秦老将军镇守边关,秦家老二老四带着家眷一同戍边,秦家五郎前两年死在了战场上。
秦家兄弟姐妹并不是同一个生母,只有长子秦珩和幼子秦晟是秦夫人所出,秦晟是秦老将军的老来子。
秦夫人的身体打小就不太好,她和秦老将军是青梅竹马,及笄后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亲。
因秦夫人体弱多病的身体吃不了边境的苦,婚后,由秦夫人做主给他纳了一房妾室,由秦老将军带去边境照顾他在那边的生活。秦家老二、老三、老四、老五外加另一个女儿都是妾室所出。秦珩和秦晟称她为二娘,对她也挺尊重的。
许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他们兄弟之间不像别人家那样在内里斗得跟乌眼鸡似的。
秦珩和秦三郎夫妇先前也是在边境的,只不过这一年,秦夫人病重,秦老将军便让大儿子请旨回京侍奉亲娘。秦三郎夫妇二人是前两个月被秦老将军打发回来的,原因是聂云娘又怀上了,让夫妇二人回长安城休整休整,顺便侍奉一下嫡母。
秦珩和秦三郎一起从前院书房出来往清风院走去。
秦家吃饭时,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吃,这样显得热闹些。
两人边说边走,半道上,被后面的秦晟撵上了。
秦珩看他一身胡服劲装又汗津津的模样,随口一问,“你刚打外面回来?去哪了?”
秦晟避重就轻地道,“没去哪。娘那里可以开饭了吗?有点饿了。”
一旁不作声的秦三郎挑了挑眉,小六不对劲,有情况。
兄弟三人到了清风院,聂云娘就指挥着下人开始摆饭了。
几兄弟在一起免不了谈起今儿个早朝发生的大事。他们武将之家,规矩比较稀松,没那种食不言寝不语的规定。
闻言,反应最强烈的是聂云娘,只见她听完后忍不住咋舌,“不是,这吕德胜这么恐怖的吗?”
秦夫人点了点头,“这人确实厉害。”
秦三郎幽幽地说了一句,“吕德胜这是简在帝心啊。”
秦晟心情很好地给他娘挟了一块鸡腿肉,自己则挟了一块鸡脖子啃得津津有味。
啧,恶人还得恶人磨,现在再听一遍,还是感觉到很爽是怎么回事?
“等等,谢吕两家的婚事出现波折,赵郁檀是罪魁祸首,可阿晟也助纣为虐了啊,如果不是阿晟救错人……”聂云娘担忧地说道,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晟给打断了。
“三嫂,咱不会成语就别乱用行不,再说,又不止我一个人救错人,谢湛不也没将自己未婚妻认出来?”
“这不重要,我想说的是,你说吕德胜会不会因此迁怒咱们秦家?”说到这里,聂云娘很紧张。
“不会。”她丈夫秦三郎很肯定地回答了她这个问题。
聂云娘点头,“那我就放心了。”
“吕御史弹劾赵家的目的是不是警告他们不要参和进谢吕两家的婚事里来?”秦夫人有些食不知味。
“不,恰恰相反。”秦珩也慢慢地分析道:“从今天早朝吕德胜往死里整赵家的举动来看,这里面定然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恐怕谢家已经做出了选择,吕家察觉到了,才会对赵家重拳出击。”
“老大,听你这意思,谢家和吕家透露了退亲的想法?”秦夫人问道。
“这个可能性很大。”
“哇,那咱们阿晟岂不是有机会了?”聂云娘的声音难掩兴奋,要是吕二小姐弃谢湛择阿晟,那她能叉腰大笑三声。
秦夫人点头,“等吧,吕御史不像是能受得了那气的。”
秦珩也道,“一切就看吕家怎么决定了。”
他们之前就分析过,谢吕两家的亲事,退亲与否的主动权不在谢家手上。
谢家是个大士族,里面尽出文官文人,文人都要脸,而且名声高于一切,但凡想走仕途,或者想在仕途上有所建树的,轻易不会让自己沾上污名。谢家提出退亲,对谢湛来说就是污点。
秦晟:“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这顿饭,秦晟神色就没有变过,从头到尾都很轻松,这些秦珩和秦三郎都看在眼里。
秦珩问他,“又去城郊跑马了?”
秦晟点了点头。
秦三郎给了自家大哥一个询问的眼神,小六到底有没有在听?这可事关他的婚姻大事。
他们老爹先后安排他大哥和他回长安休整,除了他们自己身上有事必须从边境撤下来之外,还有另一个任务,就是将小六调教出来,这里特指在谋略方面。武力方面,秦小六基本能碾压他和大哥了。
秦珩笑道,“阿晟很聪明的。”
秦晟白了两位兄长一眼。
“你们在说什么?”聂云娘疑惑地问,她总感觉自己漏掉了什么一样。
秦三郎回头看了自家媳妇一眼。得,从头到尾没听懂的人在这儿呢。
“云娘,别理他们,来,吃肉。”秦夫人给儿媳妇挟了一块好肉,对于秦家男人在饭桌上说的话,她能听懂就听,听不懂也懒得去琢磨。
秦夫人趁机对小儿子进行教育,“阿晟啊,你要是有幸娶到吕家二小姐,要对人家好点,知道吗?”
咳咳!秦晟一下子被呛住了,咳个不停,心里吐槽,亲娘啊,你能不能别冷不丁就蹦出来一句这么吓人的话?。
谢家正院的静室内。
谢家父子二人在对弈,屋里伺候的人都退了出来。
谢明堂和谢湛对坐,谢湛执白子,谢明堂执黑子。整个静室里,除了落子声,再无其他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谢明堂将一枚黑子落下后,问道,“你怎么看今天早朝的事?”
谢湛执着一枚白子看着棋盘的三个适合落子的位子,不语,他眼睛看着棋盘,像是被什么困扰着。
谢明堂也不催促,耐心等待着。
谢湛脑海中所有的画面最终定格于那天吕颂梨一巴掌甩在赵府的传话管事脸上那一幕,他也终于决定好了落子的位子了。他落子时还有有点不确定,但当棋子离棋盘越近,他落子的力道也变得越来越坚定。
子落定,谢湛道,“赵家是顺风顺水太久了,过于轻视敌人。”
谢明堂点了点头,这是赵文宽第一次直面吕德胜的攻击,可谓惨败。
“赵家轻敌是一方面,但吕德胜这个人是不是太危险了?”
按理说,姻亲实力越强,他们会越高兴,而不是担忧。谢明堂这话实际却是在试探,也是在担忧有一天吕家站到了谢家的对立面时,面对如此不可控的人谢家该如何应对。
正所谓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
以往,面对自己父亲类似的问题,谢湛通常都是沉默不语的。因为他觉得没有讨论的必要。因为吕颂梨原先的性子,吕家愿意退亲的可能性很低。既如此,吕家会是他的岳家,他不会让吕家和谢家有倒戈相向的可能。
谢老太爷在离世前的后面几年常和他说,谢湛这个大孙子在他所有的子孙里是最像他的一个。拥有很多优质的品质,见微知著,心思缜密,谋定而后动,实乃谢家麒麟儿矣。
如今的谢湛,博览群书、学富五车,封侯拜相,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这么好的一个人,却有那样一门亲事,族里不少人对此是不满意的。但碍于这门亲事是谢老太爷定下的,才没说什么。
作为家族的主事人之一,谢明堂知道的更多,对这门亲事更不满。儿子如此优秀,他希望将来儿子也能生一个优秀的嫡子。他知道当年父亲给儿子定下吕家这门亲事也有迫不得已的因素,未必真心满意吕家。
如今赵家横插一杠子进来,倒让他们谢家有了另外的选择,并且无损名声。赵家找来的时候,他都意动了,唯独儿子仍是一副无法撼动的模样。
谢湛答道,“父亲不必过于忧虑,吕德胜说白了也就是圣上手中的一把刀而已。吕德胜这次弹劾之所以效果那么好,显然是圣上对他们赵家早有不满,不过是圣上借着吕德胜的手顺势而为罢了。”
儿子态度的松动或者说转变让谢明堂大喜,随即一脸担忧,“吕德胜这把刀也太锋利了点,烈火燎人啊。”
谢湛摇摇头,说道,“吕德胜不足为惧,吕家就是那无根的浮萍,看着声势浩大,但只是在特定的位子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作用而已。实则除去他并不难。”
谢明堂追问,“怎么说?用什么法子?”
谢湛轻描淡写地吐出两个字,“捧杀!”
“仔细说说。”谢明堂示意他继续。
看他爹这样,谢湛眉头微拧,看来吕德胜真的给他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这样可不行。
“爹,你们分析过吕德胜如此得势的原因吗?针对原因入手,要除掉他并不难。”
“吕德胜得势就在于他那张嘴!”谢明堂满脸不屑,内心却不得不承认,吕德胜在弹劾人方面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也只是他这把刀锋利,好用。这些都只是表面的原因。另一个原因,是皇上需要一把刀,只忠于自己的刀。”
谢明堂知道儿子说的是对的,如果皇上不需要,那就算这刀再锋利,皇上也不会用的。
“爹,朝堂上恨吕德胜的人很多吧?”
“多,即便不恨他也不喜他,如果不是皇上护着他,他在朝堂上难有立锥之地。”
“那些人应该没少在皇上面前贬低他打压他吧?但不管那些人怎么说,皇上一直护着他对吗?”
“太对了!”
谢湛指出,“所以,他们想对付吕德胜,方向一开始就错了。”
人都有逆反心理,朝堂上那么多官员总想动吕德胜,对皇上来说,朕的人,你们越反对,朕就越要护着,朕就不信朕还护不住一个臣子。
“方向错了?”
“现在的吕德胜他与皇上是一体的,你们对付他,就是在对付皇上。”
谢明堂听得眉心舒展,“儿子,我有点明白了。”他此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们对付吕德胜的时候会感觉到头疼。
“所以,对付吕德胜的第一步是将他和皇上剥离开来,要去了他身为‘刀’的特性,第二是不能罔顾皇上的需求,不能让皇上无刀可用。等皇上适应了新‘刀’,再对付吕德胜就易如反掌。”谢湛轻轻地落下最后一子,然后结束这盘棋。
“好计谋!”谢明堂抚掌惊叹。
他没想到困扰他多时的难题,竟被大儿子三言两语就解决了,不愧是他寄以厚望的大儿子。
康成帝失笑,“不担心你闺女了?”
吕德胜摇了摇头,义正词严地道,“微臣相信皇上相信太后娘娘。”闺女那边自揭伤疤—事既已发生,再心疼都无用,若说还有什么损失,大不了就是丢了和谢家的婚事呗。有了手上的宝贝,他看得很开。
“行吧,你回吧。”正好康成帝也感觉到有点疲惫了,挥了挥手,就放他回了。
吕德胜立即跪下谢恩,然后带着那宝贝和皇上的赏赐赶紧麻溜地撤了,末了还说回去练两天棋艺,再来和皇上大战三百回合。
出来皇宫宫门,谢湛看到吕颂梨,正想朝她走过来,就被赵郁檀的丫环红豆叫住了,“谢大公子,我们大小姐昏迷了,能麻烦你送我们大小姐回府吗?”
“等—下。”
吕颂梨发现谢湛往她这边走来的时候,头—扭,转身快速地上了马车,“快走。”看谢湛的模样,显然是有话要和她说,但不管他想说什么,她都不想听。
如果—开始谢家就态度坚决,不要纵容暧昧,赵家无机可乘之下,就不会发生后面这么多事。谢湛如今的动摇,不过是在衡量利弊之后觉得维持原来的婚约也不错。这样的人她不会选,把后背交给这样的人,指不定哪天自己被卖了都不知道。
吕颂梨登车后,吕家的马车逃也似的疾驰而去,仿佛被什么追赶—般。
谢湛无言,秦晟看着这—幕,扫了谢湛—眼,然后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嘚嘚——嘚嘚——
马儿奔驰在街道上的声音,因为是夜间,特别清晰。
“二小姐,是秦小爷。”
墨冰探头,就着月色星光和火把的光亮,将后面骑马的人看清楚了。秦小爷从出皇宫门开始就—直不远不近地跟着他们了。
吕颂梨懒懒地躺着,“不用管他。”
等回到吕家大门,门房将门打开,正在卸门槛,吕颂梨在马车上,也没有下来的意思。这深秋了,夜里风大得很,没事出去吹什么风。
秦晟策马上前,“等等——”
墨冰率先撩开车帘子出来,秦晟看也没看她,目光径直落在那马车帘子上,像是透过这厚厚的帘子,看到了里面的人—样。
“吕颂梨,能否借—步说话?”
吕颂梨:???
吕颂梨想了想,看在原著中,秦家夺得了最终胜利不能得罪的份上,勉强出来了。
刚—出来马车,她就觉得这寒风实在太不友好了,她忍不住拢了拢身上的披风,“秦晟,有事吗?”吕颂梨注意到秦晟从长乐宫就—直跟着她们了,磨磨蹭蹭的,像是有话要说。
秦晟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两步,吕颂梨感觉到来自北面的风轻了点。
“你有话就赶紧说吧。”
秦晟咬了咬牙,快速地道,“那个,你和谢家退亲后,可以嫁到秦家来。”
吕颂梨挑眉,他倒是了解她?刚才在长乐宫,她并没有流露出要和谢家退亲的意思吧?相反,她还是—副和赵郁檀—争到底,死不松手的架势。他从哪里看出来了她和谢家解除婚约的打算的?她能说不愧是在原著中能统领千军万马的少年将军吗,果然很机敏。
秦晟说完那句话,他棱角分明的俊脸满脸通红,在夜色中,不怎么看得清。不过秦晟自己能感觉到自己脸上发烫。
吕颂梨突然生出了逗—逗他的恶趣味,“嫁到秦家,嫁给谁?你大哥啊?”
他瞬间瞪大了眼,“你看上了我大哥?”然后他瞬间傲娇了,“你倒是有眼光,但是放弃吧,我大哥不可能娶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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