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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全文+番茄

九稳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迟向功溜的快,把陈凤九扔在屋内单独面对许阳。明明已经有人给指了明路,自己心中也想好了对策,可看见许阳那张脸时,陈凤九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瘆得慌。见许阳走向自己,陈凤九忙站起身。“许爷率人剿匪为观山郡的百姓带来安居乐业实在辛苦,您快坐下,奴婢为您捏捏身子揉揉腿。”陈凤九的笑容还是很不自然,许阳只是不经意的瞄她一眼,都能瞧出她有一股子从头发丝到脚趾盖的紧迫感。许阳清楚挽回名声这件事,没个一年半载的自己甭想重新做人。而且在挽回的过程中,不光是面对陈凤九,在面对观山郡的捕快和百姓时,也没必要显得太客气。太客气了反倒让人觉得自己阴险。保持平常心,状态自然是最好。许阳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后靠去。“走了山路十八弯才摸进合欢宗,现在放松下来...

主角:许阳陈凤九   更新:2025-04-03 12: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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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阳陈凤九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九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迟向功溜的快,把陈凤九扔在屋内单独面对许阳。明明已经有人给指了明路,自己心中也想好了对策,可看见许阳那张脸时,陈凤九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瘆得慌。见许阳走向自己,陈凤九忙站起身。“许爷率人剿匪为观山郡的百姓带来安居乐业实在辛苦,您快坐下,奴婢为您捏捏身子揉揉腿。”陈凤九的笑容还是很不自然,许阳只是不经意的瞄她一眼,都能瞧出她有一股子从头发丝到脚趾盖的紧迫感。许阳清楚挽回名声这件事,没个一年半载的自己甭想重新做人。而且在挽回的过程中,不光是面对陈凤九,在面对观山郡的捕快和百姓时,也没必要显得太客气。太客气了反倒让人觉得自己阴险。保持平常心,状态自然是最好。许阳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后靠去。“走了山路十八弯才摸进合欢宗,现在放松下来...

《我凭一把刀,砍出了万古长青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迟向功溜的快,把陈凤九扔在屋内单独面对许阳。
明明已经有人给指了明路,自己心中也想好了对策,可看见许阳那张脸时,陈凤九心里还是有点发毛瘆得慌。
见许阳走向自己,陈凤九忙站起身。
“许爷率人剿匪为观山郡的百姓带来安居乐业实在辛苦,您快坐下,奴婢为您捏捏身子揉揉腿。”
陈凤九的笑容还是很不自然,许阳只是不经意的瞄她一眼,都能瞧出她有一股子从头发丝到脚趾盖的紧迫感。
许阳清楚挽回名声这件事,没个一年半载的自己甭想重新做人。
而且在挽回的过程中,不光是面对陈凤九,在面对观山郡的捕快和百姓时,也没必要显得太客气。
太客气了反倒让人觉得自己阴险。
保持平常心,状态自然是最好。
许阳大大方方的坐在椅子上,身体微微向后靠去。
“走了山路十八弯才摸进合欢宗,现在放松下来,两条腿酸痛的厉害,你帮我揉揉腿就行。”
陈凤九蹲下身,伸出纤纤玉手替许阳轻轻揉捏小腿。
许阳舒服的眯起双眼。
五指有力,力道适中。
得劲~
“许爷,奴婢用的力道可还行?”陈凤九声音轻柔,谨慎问道。
“行,挺舒服的。”许阳满意点头,又说道:“你以后在我面前不要总是奴婢长奴婢短的,我既然选你做了我的妻,那么以后你我夫妻二人便是一条绳上的蚂......反正夫妻间要互相扶持,用不着那么卑微客气。”
“以后我喊你凤九,你唤我许阳就行。”
许阳上辈子当牛做马,净给人当孙子了,重生来当上了爷,一时间还真有点不太自在。
别人喊两声许爷也就罢了,毕竟自己的身份在这摆着呢,可夫妻间天天许爷长许爷短的,时间长了弄不好都得折寿。
“万万不可啊许爷,放眼天下的名门望族,无论是正妻还是妾,哪有不叫自家男人一声爷的,奴婢若是直呼许爷名讳,传出去恐会丢了您的面子。”
知晓许阳的性子飘忽不定,陈凤九可不敢肆意改口。
可许阳提出改口的事,她又不敢反驳。
稍作思考,陈凤九又说道:
“您若是不想听我喊爷,以后我便自称凤九,唤您一声大人,您觉得成吗?”
许阳轻点头:“也成,那就这么定了。”
“大人,您走了那么远的山路,鞋子都磨破了,凤九去打盆热水给您泡泡脚吧?”
“不用了,晚上再说。”许阳坐直身子,从怀里掏出一支银簪递去:“喏!刚才在街边看见的,做工不错,卖我二两银子呢,你快戴上让我看看值不值二两银子。”
这支尾部雕刻着凤凰,凤眼镶玉的银簪,可是许阳实打实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
商贩死活不肯(敢)收钱,许阳硬塞给对方的。
银子还是在贾小七那里借的呢,一点都没赖账。
“谢谢大人,这银簪真漂亮!”
陈凤九笑容愈发自然,抬手摘下脑袋上的破旧木簪,换上许阳递过来的银簪。
陈凤九看出来了,许阳高兴的时候,在他面前还是要表现得落落大方一些,小心翼翼的反倒遭他嫌弃。
戴好银簪站起身,陈凤九笑面如花,满心欢喜的望向许阳。
漂亮!
真他娘的漂亮!
就是她脸上的淤青和身上的衣服......有点煞风景啊......
陈凤九的衣服早都被原主给扯碎了,眼下身上穿的还是许阳为她找的官服。
都是些精壮汉子才能撑起来的黑色长袍,穿在陈凤九身上显得异常宽松,把她一身傲人的身材遮的严严实实。
“银簪很配你,就是衣服差了点,等我闲下来带你去布庄挑些好的布料多做几身新衣裳,等咱俩成亲那天,我保证让你漂漂亮亮的坐上轿子!”
不等陈凤九道谢,迟向功慌慌张张走回屋内。
他出去转了一圈,才知道徐六和赵三死了。
反正都不是啥好鸟,死就死了,可合欢宗的人死的也太潦草了!
他还特意数了数,包括徐泰在内,合欢宗上下真就一个活口都没留,许大人做事也有点太绝了。
来到许阳身边,迟向功不顾往日形象,语气带着几分埋怨说道:“许大人,在合欢宗这件事情上,您是不是办的有点不妥啊?”
“为民除害,有何不妥?”
“为民除害是应该的,可......可你平日和那些宗门势力走的亲近,如今忽然灭了合欢宗,其余的宗门势力定会来找你讨个说法,到时候你可怎么跟他们交代啊?”
“我身为观山郡太守,我跟他们交代什么?我拿的是朝廷的俸禄,我用得着看他们的脸色混饭吃?”许阳颔首,表情纳闷。
跪时间长直不起腰了是怎么着?
我都硬气起来了,你怎么还怂上了呢?
“许大人,这件事要是没法妥善处理,到时候肯定会打起来的,衙门现有的势力还不足以对抗那些门派势力,你有王后撑腰,见势头不对可以随时拍拍屁股走人,可你走后,咱观山郡的百姓怎么办?”迟向功脸色涨红,已是在强压着心头的怒火。
今日确实失态了,换做平时,任由许阳为非作歹,只要能给观山郡的百姓留个活路,迟向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问都不问。
可如今事关百姓安危,他哪里忍心坐视不管。
在观山郡做官几十年,迟向功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着十分浓厚的情感,若是因许阳灭了合欢宗的举动,导致那些平日与他交好的势力持刀反扑观山郡,放任山中小妖祸乱城池,到那时死的可不止一户两户人家。
怕是整个观山郡都会变成一片尸山血海的景象。
而这一切的起因,全凭许阳的一时随性,将观山郡数百年的经营毁于一旦,迟向功光是想想都痛心疾首。
虽是还未发生的事情,迟向功也知晓自己可能过于杞人忧天了。
不过从许阳多年来的荒唐做事风格上来看,城内的百姓流离失所,尸殍遍野是早晚的事!
见迟向功脸红脖子粗,气的两个鼻孔都快冒烟了。
许阳站起身,伸出双手压在他肩膀上,面色平静,柔声道:“迟大人先坐下喝杯你自己种的茶叶冷静冷静,等你冷静完,咱再继续往下说。”
迟向功被压着肩膀坐在凳子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香甜可口的茶水顺着喉咙流进腹中,压下几分心头上的怒气。
许阳拎起茶壶又给他倒了一杯,说道:“迟大人别急着动怒,我身为太守,定不会拿观山郡一众百姓的性命胡闹。”
“我只是想着咱观山郡的地界,于情于理都应当由咱衙门说的算,总不能让那些江湖势力牵着鼻子走。”
“当然了,当初那些江湖势力是我勾引来的,你也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难送,我只能挥刀屠了他们。”
“其余的门派势力若是有谁不服气,尽管来找我便是,既然决定重振衙门,我肯定会拿出跟他们拼到死的态度。”
“我是太守,您老人家是郡丞,从今以后你我一文一武,只要配合的好,我相信不出两年时间,定能稳住观山郡方圆百里内的局势,让百姓们的日子蒸蒸日上!”
许阳绕到迟向功身后,俯下身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
“迟大人,您觉得我的想法如何啊?”

迟向功神色复杂。
被许阳趴在肩头跟他讲话,浑身还挺不自在的。
一老一少在观山郡搭班子共事多年,还从未如此近距离暧昧过。
闻着许阳身上的血腥气,迟向功百思不得其解。
他怎么突然转性了?
平日里一件人事不办,还到处招灾惹祸,今天不光办了件人事,还说了不少人话。
莫非......
迟向功怒气内敛,露出和气笑容:“许大人的想法我甚是赞同,您有心让咱观山郡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定会全力支持配合你。”
“方才我说话的语气冲了些,顶撞了您实在抱歉,也怪我没有许大人这般宏图大志,想不到这个层面还误会了许大人。”
“我为我刚才的不敬行为,给您鞠躬赔个不是。”
迟向功刚想站起身,被许阳压着肩膀摁了回去。
您这么大岁数,黄土都埋到脖子了,我可受不起!
“迟大人千万别跟我这么客气,按年纪来说您是长辈,从官职上论,我也才比你高个一官半职,以后观山郡有什么大事小情,咱俩坐下商量着来。”
迟向功活了半辈子,要说起邪门的事也见过不少,不过像今天这么邪门的事情还是头一次碰见。
今天的许大人,还真是鬼上身了呢!
“一起商量还是算了,有些事情我也就能帮着出出主意,真到拍板做决断的时候,还是得您来。”
“成,迟大人能帮着出出主意就成。”许阳直起身:“还劳烦许大人走一趟,去把李木匠喊过来,先让他把闺女给领回去。”
“我刚才出去碰见那闺女时,看她的精神状态都还好,要不我直接把她送回家去吧。”
“那也行,反正观山郡的街坊邻居都跟您熟,李木匠看见你,总比看见其他人安心。”许阳心想着观山郡多亏还有迟向功这么一位能和百姓打成一片的父母官。
岁数大,一身正气有威望,站在百姓的角度相比较。
自己说的再好听,在百姓们耳朵里都像是在放屁。
而迟向功哪怕是放了个屁,百姓们都能把它当成个事给办了!
自己想在观山郡挽回一片好名声,迟向功必是那最重要的一环,以后和他打交道时,可得好好交心。
“行,那我这就去把闺女给他送回去。”
迟向功站起身,刚向前踏出一步,紧忙把脚尖又缩了回来。
回过头,迟向功担忧问道:
“许大人,那闺女没受啥委屈吧?”
李家闺女被掳走和被糟蹋了是两码事。
迟向功想着先从许阳嘴里探探口风,等去李木匠家的路上也方便想好说辞。
毕竟安慰的话和恭喜的话,从嘴里说出来的语气神态都不一样,但凡有好消息,谁也不想听丧气话。
“迟大人放心,那闺女还是个清白身子,不信你让李木匠去找青楼的老鸨给她验身,但凡不是完璧之身,我把脑袋砍下来给他李家当夜壶!”许阳一仰头,脸上颇为自信。
瞧他一脸的自信不像是装出来的,迟向功疑惑问道:“徐泰没把她给糟蹋了?”
“差一点,还好我去的及时,徐泰还没等解开裤带呢,就被我一刀给捅了。”
“那你......”
“你打住!”许阳面色一凝,换上一脸正色:“许大人,你可以怀疑我的人品,但你不能怀疑我的品位!”
“李木匠的闺女有多壮实您可是亲眼所见,要不是徐泰想用她练功,她就是想找个男人快活一下,都没人敢给她这个机会你信不?”
“我信。”迟向功用力点头:“那闺女长的确实太结实了,脸蛋子比曹家饼铺里的芝麻饼还圆。”
“那个......许大人,要是没事的话,送完李木匠的闺女我就直接回家套上马车赶去京兆府了,早日把喜帖交到王后手中,你和凤九姑娘也能早日拜堂成亲。”
许阳一拱手:“迟大人辛苦!”
迟向功拱手回礼:“许大人客气!”
“走,我送你出衙门。”
走出衙门告别许阳,迟向功叫上李木匠的闺女走向城西的木匠房。
一路上见李家闺女的状态不错,精神头良好,迟向功放下心来。
许阳这事办的确实漂亮,能让自己跟李木匠有个完整的交代。
想起许阳今日一反常态,迟向功埋头仔细琢磨。
老话说三岁看到老,天性这东西,生下来是个什么德行,等日后成长起来,差不多还是那个德行。
人要是能一夜间转变了性子,那肯定得是经历过打击,或是有什么事情压在身上使他不得不变。
许阳家世显赫,在大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放眼整个大安,自从皇上的皇权被架空后,也就只有王后能把他的身板往下压低三寸,杀杀他的锐气。
许阳的性格能转变的如此惊人,源头十有八九是出在王后身上!
迟向功在脑海中整合当前的天下局势仔细分析。
六年前,原本是三国之一的燕北让大安和西梁两国的细作给搞得分崩离析,一夜间土崩瓦解。
燕北共有十六州,被大安和西梁分了个一干二净,只留下一些不毛之地给那些难民安身。
原本三国鼎立,互相制衡的局面,随着燕北的黯然退场宣布彻底失衡。
近几年大安和西梁倒是没宣战,可因为国境线的冲突摩擦,也交手过不下几十回。
几年时间算下来,双方至少死了近十万将士。
且从长远来看,两国必有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
西梁是铁板一块,司家六代世袭,稳坐皇位,至今无人能撼动他司家的皇权,北伐起来谁也不惧。
至于大安嘛......虽有皇帝,可人人皆知真正掌权的是许氏王后。
而且自从王后掌权后,一个京兆府被分成了两半,一半住着王后为首的新锐势力,一半住着皇帝为首的三朝元老。
迟向功觉得以大安当前的形势,王后在宫中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内忧外患压力剧增,恰巧还有个不争气的弟弟在观山郡称王称霸,霍乱一方。
估计是王后最近的处境愈发艰难,托人给许阳递话了,让他经营好观山郡,别让人抓住话柄,不然解释不清许阳为何会突然变得这么乖巧。
思来想去,迟向功还是觉得要尽快去京兆府面见一下王后。
若王后的处境真是不如意的话,兴许能找个机会劝说她把许阳给调回京兆府。
迟向功一拍手:“就这么办了!”
“迟大人您说什么?”
“没事闺女,走,先送你回家。”
将李家闺女送回家,和李木匠寒暄几句后,迟向功匆匆朝家中走去。
他虽是郡丞,可住的宅子却不大,就是一处平平无奇的民宅,家中连个下人都没有。
等迟向功回到家门口时,一抬头看见自家围墙上,探出一个古灵精怪的脑袋。
“迟暖暖!你赶紧给我从墙上滚下来!”

许阳怒不可遏,口水喷了捕快一脸。
口水接触空气氧化后,味儿挺冲的,熏的捕快微微皱眉,却不敢有半句不满。
许阳暴怒的模样,吓得捕快心中小鹿乱撞,都快撞死啦!
捕快心想平日里有人献策,只要不是些废话,都会令许爷眉开眼笑,收获美言几句外加碎银几两。
可眼下许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咋说翻脸就翻脸?
捕快忙改口解释道:“许爷,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甭跟我解释,你方才那番话我听着不高兴。”许阳一挥手,从腰间抽出唐刀:“我不是个冷酷无情之人,今天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许阳抬手指向前方:“我让你先跑五丈,五丈后我开始追,以城门为终点。”
“你要是能率先跑到城门,那这事咱就翻篇就此不提。”
“你要是累瘫在半路上,我就一刀砍了你的脑袋!”
此言一出,周围的捕快们皆是替这位同僚捏了把冷汗,同时也在心里骂了他一句没脑子。
许爷今日带人剿灭合欢宗之事,本就一反常态。
甭管许爷出于什么目的,当下正是凯旋而归士气正盛的时候,你偏要说些扫兴的话,不修理你修理谁啊?
“许爷......”
“少说话,留点力气逃命去吧。”许阳横起唐刀。
在日光的照耀下,冷峻的刀刃明晃晃夺人双目,冷森森摄人胆寒!
慌了神的捕快不再废话,转过身拔腿就跑,铆足浑身的力气,一口气冲出去十几丈远。
呵!
跑的还真够快的!
许阳轻笑一声,两腿一蹬,动如疾风,似离弦之箭般弹射追向捕快,把身后的捕快们看的一惊。
完了完了。
许爷正值年轻力壮,去青楼摸姑娘都要比别人多摸一炷香的时间,拼起体力耐力,衙门里鲜有对手。
上来那股脾气,更是谁也劝不住。
得!
等着给这位倒霉催的兄弟收尸吧。
距离逐渐拉近。
捕快听见身后脚步声愈发清晰,吓得两腿一软摔倒在地。
许阳凌空跃起,力拔山兮气盖世的狠狠劈出一刀。
“许爷饶命啊!!!”
许阳瞄的是捕快的脖颈,落刀时却将刀刃向左偏了一寸,一刀砍进泥土里,溅起的泥土崩了捕快一脸,吓得他肝胆俱裂。
捕快双眼紧闭,身体抖如筛糠,一副活不起还死不了的样子。
“爬起来,滚回去。”
捕快睁开眼,一脸的惊魂未定。
方才他都想到了爹娘抱着自己尸体哭断肠的画面,也不知许爷动了什么善念,竟然饶了自己一命!
“多谢许爷!多谢许爷......”捕快一边道谢,一边爬起身。
“滚快点,别在这碍眼。”
许阳一脚蹬在他腚上,稍微用了点力气,蹬的他向前滚出去好几丈,连滚带爬的冲向队伍。
“唉......”
转过身的许阳叹息一声。
方才说取他性命,不过是想试试他逃命的本事罢了。
打架打不赢就算了,连逃命报信的本事都没有。
若是巡逻时碰见突发情况,不等回去报信,还不得让人摁在地上抽了筋,扒了皮?
身为捕快,身手弱成这副样子,碰见事除了挨揍还能干嘛?
思来想去,许阳释然了。
观山郡的衙门势力能烂到今天这个地步,归根结底还是要追溯原主的责任。
能当上捕快之人,身体素质必然要出类拔萃,扔在街面上碰见地痞流氓,少说也得一打二取得完胜。
衙门里的捕快们都是从观山郡几十万百姓中挑选出的佼佼者,想当年也是名震一方的官家势力。
是原主来到观山郡以后把他们给带偏了。
吃饭的本事丢得一干二净,反倒学会了花天酒地,称霸一方。
荒废了七八年的时间,如今立立规矩加以约束,应该还有悬崖勒马的那天。
“小七!”
“哎!”贾小七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弯腰问道:“怎么了许爷?”
“我仔细想了想,观山郡还是得由咱们衙门自己说的算,山里的那些门派势力靠不住,像合欢宗的徐泰,咱观山郡的姑娘他说抢就抢了去,一点都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今天要是不收拾他,日后那些门派势力还不得骑我头上拉屎?”
贾小七坐班不到一个月,对许阳和那些门派势力的利益勾当了解不深。
也不清楚在这段见不得光的合作中,究竟谁是孙子谁是爷。
如今听见这两句话,他倒是觉得许爷身上是有几分血性在的。
“许爷所言极是,咱们观山郡就得咱们自己来做主,徐泰事先没跟您打招呼,这事办的确实不地道,有点分不清谁是主子谁是奴了。”
“对待这种分不清主次的人,就得杀鸡儆猴,敲山震虎,让其余的门派势力睁开眼好好瞧瞧,观山郡这一亩三分地,您许爷率领的衙门势力,才是这的天!”
“今日灭了合欢宗,弟兄们没有不拍手叫好的,都称赞许爷您是......”
许阳偏头瞥了贾小七一眼,打断他说道:“说话别油腔滑调的,我选你当捕头是为了让你替我分忧的,不是为了让你拍我马屁。”
“马屁拍的好,不如把事情做好,合欢宗的事情瞒不住,用不上几日那些门派势力准得过来找咱的麻烦。”
“打不起来还好,若是打起来......”许阳瞥了眼身后的捕快们:“就凭那群酒囊饭袋,挨起揍来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小七啊,身为捕头,手下的捕快如此不中用,你有着推卸不掉的责任。”
贾小七闻言顿感一阵迷茫。
我才走马上任不到一个时辰,就背了这么大一口锅?
黑锅来的好突然啊......
等过些日子他不能把以前的一些乱遭事安在我身上,把我拖去街边砍了吧?
许阳一拍脑门,像是反应过来似的说道:“对对对......我差点忘了,你是我刚点的将,错不在你。”
“不过你现在是捕头,你得替我给他们立立规矩,比如从今以后,每日闻鸡起舞,穿好衣服洗漱完毕,先绕着衙门跑三圈热热身,热完身带他们去演武场,将拳脚功夫练习三遍。”
“练习完去吃早饭,一炷香的时间,谁吃不完就倒掉,甭惯着......”
听着许爷罗列出各种条条框框的规矩,贾小七一个头两个大。
不说别的,来衙门坐班这些日子,诸位前辈哪个不是一觉睡到日三竿?
光是一个闻鸡起舞,就能要了他们半条老命。
重点是适应了衙门的作息时间,自己也起不来那么早呀!
借用某位前辈的话讲。
“也用不着咱打鸣报晓的,起来那么早干嘛呀?睡!”
嗯......
都是喜欢入夜后去寻花问柳的夜猫子,许爷这一番规矩定下去,明儿个一早非得猝死几个不可。
“还有就是让他们把一些陋习统统戒掉,吃喝方面我来安排,你转达他们,就说只要他们把捕快做的称职,每月初一和十五,我会在衙门里摆宴席犒劳他们。”
“赌的话谁也不准,观山郡都传遍了,说咱衙门里的捕快赌品忒次,赢了银子笑的跟朵花似的,但凡输一点,立马杵倔横丧的把官刀往赌桌上一拍,逢人就报我的名号,还让他们去衙门取钱,这群狗东西!”
许阳骂了一句,又说道:
“吃喝赌都立完了规矩,至于嫖嘛......都是些精壮汉子,有这方面的需求能理解,更何况观山郡的青楼都是挂牌经营的正经行当,里面的姑娘也得混饭吃,偶尔去一次不犯毛病!”
“不过你得嘱咐好他们,逛青楼可不能像先前进赌场似的,摸完人家姑娘,得给钱!”
“姑娘们挣得都是辛苦钱,谁要是敢赖账玩白嫖那一套,别说我扒了他的皮!”

方才等迟向功走后,许阳才想起来去京兆府送喜帖,不可能光送去一张喜帖,怎么着也得给姐姐带点礼物表示下心意。
要不然显得自己太不懂事了。
而且迟向功替自己跑腿,总得给他点银子当盘缠。
毕竟路途遥远,一来一回也得花费不少银子。
迟向功两袖清风,攒点棺材本不容易,可不能让他破费。
许阳在街上买了几盒观山郡特产的枣糕,怕迟向功套上马车走得快,连忙加快脚步送了过来。
还好院门是开着的,马棚里的马也在,迟向功应是还没走。
“迟大人你在家吗?”
一声问候,屋内久久没有传出回应。
许阳拎着礼物径直走进屋内。
刚踏过门槛,就看见一道倩影蹲在锅台前正掏灰呢。
许阳愣了下,问道:“你干啥呢丫头?家里没铲子啊?咋还用手掏呢?”
迟暖暖回过头,脸上乌漆嘛黑的,一咧嘴,露出一口小白牙。
“嘿嘿嘿......摸宝贝,我在摸宝贝......”
“摸宝贝?摸什么宝贝?”
“我昨夜用锅台炼了两枚仙丹,等我把仙丹摸出来给你尝尝!”
许阳闻言才反应过来。
傻子啊?
这时。
迟向功从里屋走出,瞧见迟暖暖那副傻样,眉头一凝:“啧!你这孩子!我就收拾两件衣服的功夫,你怎么还把锅灰给抹脸上了!”
“嘿嘿嘿......摸宝贝,摸宝贝!”
迟向功走上前,一把将迟暖暖拎起,伸出食指戳了下她的脑袋瓜。
“早上刚尿了床,我还没收拾你呢,又在这给我捣乱!瞧你把家里弄得脏兮兮的,快去院子里玩去!”
“不去不去,我要留在这里摸宝贝!”
迟暖暖刚蹲下身,迟向功抄起一旁的锅铲喝问道:“你走不走?你再不走我敲碎你脑袋!”
“别敲别敲!我就一个脑袋,敲碎就没得用了!”迟暖暖抬手护住脑袋,满眼惊恐的连连摇头:“别敲别敲,谁敲我头谁是王八。”
“你快出去,再不走我把你脑袋敲成豆腐渣!”
“我走,我马上走!”迟暖暖起身夺门而出,路过许阳身边时歪过头:“呸~给你洗脸,嘿嘿嘿......”
这一幕把迟向功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娘嘞!
让你扮傻子又没让你扮寿星,你朝他脸上吐什么口水啊!
你真以为他看你傻就不打你了?
“对不起啊许大人,实在抱歉!”迟向功是真慌了,忙走向水盆前拿起毛巾:“我家孙女整日疯疯癫癫一副痴相,许大人可千万别跟她一般见识,您要是实在恼怒,您抽我两巴掌解解气成吗?”
迟向功拿完毛巾刚转过身,看见许阳一脸淡定的用手掌抹去脸上的口水。
“没事的许大人。”
“许大人您息怒,我帮您好好擦一下。”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许阳接过毛巾,在脸上随便擦了擦,问道:“迟大人,你孙女她......是娘胎里带来的?”
“唉......”迟向功叹息一声,脸上泛起忧愁:“五岁之前都好好的,自从她爹娘走后,她每日思念成疾,身子骨弱的厉害,染上一场风寒烧坏了脑子......”
“没办法医治?”
“观山郡的郎中是没辙,这不正巧去给王后送喜帖,我准备带他去京兆府看看名医,希望能有法子吧,唉......”
爷孙二人的演技可谓是登峰造极。
许阳愣是没从他二人身上看出丝毫破绽。
许阳放下枣糕将手伸向后腰,扯下一块腰牌交给迟向功,嘱咐道:“这是我姐姐给我的腰牌,你拿着揣好,京兆府的达官显贵见到腰牌就能知道你是我的人,多少都能给你几分薄面。”
迟向功对这块腰牌可是熟悉无比,许阳就是靠着这块腰牌才能在大安境内呼风唤雨的。
腰牌上雕龙刻凤,通体为黄金锻造,出自皇室工匠之手,寻常人想仿制都仿制不出来。
就这么一块腰牌,换成银子都够寻常人家吃一辈子了。
“可使不得啊许大人,这腰牌太贵重了,我可不能拿。”
“拿着吧,又不是送给你,是让你拿着行方便用的,等你从京兆府回来以后还我便是了。”
迟向功迟疑片刻,接过腰牌紧紧捂在怀里:“那好,多谢许大人好意,等我从京兆府回来就把腰牌还你。”
“嗯,这些糕点你拿去送给我姐姐,都是她喜欢吃的。”许阳递过去糕点,又从怀里取出钱袋:“还有这些钱你带上,路上打尖住店用。”
“许大人,我......”
“给我跑腿办事,总归不能让你自掏腰包,拿着吧,别推脱了。”许阳一把将钱袋塞给迟向功,不给他推脱的机会。
钱袋是从赵三身上摘下来的,里面全是指甲盖大的金粒子,一粒最少能抵十几两银子。
在铁匠铺买匕首时他都没舍得拿出来,如今全都塞给了迟向功。
都是小钱,家里的小金库里有的是!
“那......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甭客气,这银子应该我掏。”许阳话锋一转:“对了迟大人,还有件事情你得帮我转达给我姐姐。”
“您说。”
“咱既然决定自己做主,定要将衙门里的捕快好好整顿一下,毕竟以后还要对抗那些门派势力和山中的妖魔,我准备从捕快里挑选几个身体素质好的,把他们归拢在一起,单独组建一个镇妖司,你到时跟我姐姐商量下,看能不能让国库多给咱观山郡的镇妖司拨点俸禄。”
要钱啊?
迟向功抽空瞄了眼几盒枣糕,礼薄了点吧?
“你放心许大人,您说的这些事情,我一定一字不落的全都转达给王后。”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们爷孙二人路上注意安全,一路顺风。”许阳拍拍迟向功的肩膀,转身拔腿走出门外。
院子里。
迟暖暖弯腰把脑袋插在水缸里。
“咕噜噜......咕噜噜......”
“我滴娘!”许阳一惊,拔腿就要冲上前把迟暖暖从缸里拉出来。
迟向功拽住他,一脸见怪不怪的说道:“许大人不必惊慌,等她玩够了自己就把脑袋拔出来了。”
“这......不能出人命吧?”
“嗐!”迟向功摆摆手,一脸的无所谓:“她还没傻到那份上呢,许大人放心,死不了!”
许阳一撇嘴。
这老头,心可真大!

夜幕降临。
一轮明月悬挂天边,照亮了观山郡的车水马龙。
今晚对于衙门里的捕快来说,注定是难熬的一夜。
许爷临走前特别嘱咐过,把衙舍收拾干净,给那群姑娘们住。
晚上谁要是憋不住裤裆敢去敲门,立马把手剁下来做成粪勺!
至于捕快们,在院子里打个地铺凑合两夜,反正夜里还要巡逻,用不着睡的那么踏实。
见许阳带着陈凤九即将消失在街口,贾小七站在衙门前思绪良久,最终才斗胆拔腿追上前。
“许爷!您等一下许爷!”
许阳顿足扭过头:“啥事?”
“许爷,要不我把柴房收拾出来给兄弟们住吧,要不在院子里睡上一夜,非得喂蚊子不可。”
“喂蚊子?”
“是啊许爷,六月天正是蚊子多的时候,一晚上......”
许阳颔首,打断他的话说道:“你把两个爪子伸出来我瞧瞧。”
贾小七不解,但还是乖乖地伸出双手。
许阳一把握住他的手不断摩挲:“啧啧啧!哎呦哎呦......你这一双小手长的,白白净净细皮嫩肉的,能擦屁股能摸姑娘,就是不能拍蚊子是吧?”
“噗......”
陈凤九实在没绷住笑出了声,紧忙把头转向一旁死死咬住嘴唇。
一张俏脸憋的通红,差点憋出内伤。
许阳一把甩开贾小七的手,接着面色一凝:“回去告诉他们,吃不了苦就趁早别当捕快,有本事就去给别人当爷。”
“嫌院子里睡的不舒服没关系,咱衙门里也不是没有茅房,若是半夜饿醒了,一歪头还能吃上两口人中黄,谁喜欢就让他带上铺盖卷滚去茅房睡!”
贾小七:“......”
许爷变了性子,口才也跟着进步了,说话还带着几分幽默嘞!
阴阳起人来句句都是精华,这要是去参加科举考试,怎么着也得是个探花榜眼吧?
“还愣着干嘛呢,滚啊!”
“好嘞许爷,我这就滚。”
贾小七回过神,连忙窜向衙门。
斗胆跟许爷申请给哥哥们换个柴房住,事没办成,还差点挨顿揍,还是明个一早多去买点猪肝给哥哥们补补血吧......
许阳带着陈凤九直奔住处走去。
许阳累了一天,没心思逛夜景,陈凤九心事重,更是没有闲逛的心思。
二人嘴上没沟通,但内心的想法不约而同,都想着能早点回去休息。
回到太守府,许阳刚踏过门槛,府里十几个丫鬟急忙从前后院围聚过来,站在许阳面前齐声施礼道:“许爷!”
府里的丫鬟们面容姣好,身躯曼妙,前凸后翘。
她们原本都是各处青楼里的歌妓,个个身怀绝技,伺候人的功夫一绝,因讨得原主欢心,便被留在府上当了丫鬟。
比起原主糟蹋过的姑娘,丫鬟们的命运算好的,只要把许阳伺候好,把府里的活干好,偶尔再侍个寝,每月便有大把大把的银子花。
除了没自由,活的谨慎点,日子过的倒也还好。
“嗯,你们在这等我。”
许阳迈步走向后院住处,不一会儿返回来时,手里多了一个布兜。
从左边开始,许阳来到第一个丫鬟面前:“把手伸出来。”
丫鬟心头一跳。
想起许爷时常喜欢捉弄自己这群姐妹取乐,布兜里装的保不齐是些捉弄人的玩意。
丫鬟心里紧张,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掌,然后就看见许阳从布兜里掏出一块金元宝,“啪”的一下拍在自己手心里。
嗯?
丫鬟瞪圆眼睛,表情甚是迷茫。
许阳不理她,横移一步来到下一个丫鬟面前:“把手伸出来。”
“啪”
“把手伸出来。”
“啪”
“......”
不多时,十几个丫鬟每人手里攥着个金元宝,愣愣的杵在原地。
许爷......这是何意?
“诸位,咱们的主仆关系就到这吧,我给你们的金子足够你们安身了,若是对自己负责,出了我这个门就别再回青楼里卖身了。”
“小玲!”
人群里走出一丫鬟,开口应道:“哎!怎么了许爷?”
许阳又掏出一块金元宝拍在小玲手中,嘱咐道:“出了这个门,你们各奔东西此生难再相见,你是她们的大姐,拿着金子带她们去吃顿散伙饭。”
“剩下的碎银分给她们当盘缠,离开观山郡的时候记得去码头走漕运,说明你们是太守府的丫鬟,掌管漕运的漕司定能平平安安的送你们一程。”
“许爷,您这是?”小玲心中疑惑,不知许爷究竟是在闹哪一出。
身上没有酒气,也不像是醉酒了啊......
许阳拉起陈凤九的手,冲小玲说道:“我准备过些日子成亲,以后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就不留你们了,能理解吗?”
奥......
丫鬟们悟了,目光齐刷刷望向陈凤九。
院子里烛光昏暗,丫鬟们看不仔细陈凤九的长相,也自然没发现她脸上的淤青。
只是觉得这姑奶奶能让许爷收心踏实过日子,定是个神通广大,背景通天之人。
能把许爷治的服服帖帖,甘愿遣散自己这群后宫丫鬟,怎么着也得和当今圣上沾点关系吧?
也好。
离开许爷身边重获自由,还有了金子傍身,不得不夸一句,许爷这事做的还真是讲究!
丫鬟们冲他二人鞠躬喊道:“多谢许爷和夫人!祝许爷和夫人白头偕老,永结同心,子孙满堂!”
陈凤九被许阳攥着小手本就紧张,丫鬟们的一句祝福,羞的她小脸通红,心脏“砰砰”直跳。
这......这感觉不对啊!
我到底在羞什么?
我也是被抢来的好吧?
许阳冲丫鬟们挥手道:“时候不早了,快走吧。”
“许爷再见,夫人再见。”
丫鬟们激动的连行李都没收拾,跟许阳二人道了个别,转身走出太守府。
反正有金子,一些破烂衣服,等安身后再买就是了。
许阳冲丫鬟们的背影喊道:“千万要记住,河里的水鬼总归没有路上的土匪多,一定要走漕运!”
“知道啦许爷,您和夫人一定要多保重!”
等丫鬟们走远后。
许阳拉着陈凤九的嫩手,迈步走向后院:“跟我来,我带你去认认床。”
认......认床?
陈凤九任由他拉着自己的小手向前走,半晌后,还是没能忍住问道:“大人,您为何要辞去府里的丫鬟?”
“我怕你以后对我动真情,再看着她们碍眼,不如先辞了她们图个日后清静。”许阳扭头呲牙笑道:“等以后你要是实在看不上我,我再把她们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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