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在不远处站着,悚然一惊。
“就是她!
刺客就在那儿!”
许相这才留意到我。
他一眼就看到了我与许夫人相似的面容,认出了我正是他遣人悄悄接回府里的亲生女儿,许容。
可刚找回来的亲生女儿,又如何能和相处十五年的养女相提并论?
许相勃然大怒:“竟然是你这孽女!
你怎敢推芙儿下水,害得她溺死!”
“来人,给我将她拿下——”灵活躲开仆妇的抓捕,我扬声打断他:“你这老头又是谁,好生没有礼貌,少血口喷人!”
我做足了粗鄙不讲理的蛮横样子。
“真是晦气,莫名其妙被一群糟老婆子带到这鬼宅子里,想找茅房都找不到,又碰见丫头谋害小姐,还想杀我灭口。”
“幸亏我福大命大,没被淹死,没成想又碰上个瞎了眼的老糊涂,张口冤枉我杀人。”
3.我如连珠炮一般,说得众人俱是一惊。
被我劈头盖脸骂了一顿,许相顾不得发作,瞠目结舌。
“你说什么?
是碧柳害了我的芙儿?”
碧柳全然未曾料到我会这般颠倒黑白,她又惊又气。
“你信口雌黄!”
她以头抢地:“冤枉啊,老爷!
分明就是她害死小姐的!”
“奴婢自小就侍奉小姐,对小姐忠心耿耿,怎敢背主害了小姐性命?”
我比碧柳嗓门更大:“你这丫头才真真是歹毒呢!”
“我稀里糊涂被带到你们府上,至今无人告诉我要我到你们府上做什么。”
“我在此地人生地不熟,也和你那小姐素未谋面,更无冤无仇,我又为何要杀她?”
“再者,我刚才分明听见你与那小姐争执,还提到什么三皇子裴公子的,之后你就趁她不备,把她推下水,又见我路过,怕我告发你,就把我也推了下去。”
碧柳顿时脸色惨白,抖如筛糠。
听到“三皇子”,许相面色骤然阴沉,已然信了我的话。
毕竟他嫌我流落在外十五年,以农女之身长大,粗鄙不堪,传扬出去必然有损他的颜面。
故而命前去接我的婆子悄悄接我入府,甚至未曾将我的真实身份告知于我。
如果不是听见碧柳和许若芙争执,我又怎么会知道什么三皇子裴公子。
下人揣度许相的脸色,当即将碧柳押住。
碧柳还想求饶,挣扎间,一块锦帕从她怀中掉了出来。
上面赫然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