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穗岁陆兰序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祝穗岁陆兰序全局》,由网络作家“我才是宝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刘妈不太会撒谎,肢体语言就很僵硬,她将粥和汤拿出来,端到了祝穗岁的面前。回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眼神飘忽。“可、可能是路过的吧。”祝穗岁只是笑着看她,直到把人都给看的心里发毛了,她才拿起了汤勺,十分优雅的喝起了粥。这个举动,倒是让刘妈不由多看了几眼。之前祝穗岁进餐,还是有点乡下人的影子,乡下人吃饭讲究的是吃饱饭,就那么点食物,谁吃到肚子里就算是谁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餐前礼仪。可陆家不同。陆家每个人吃饭都很有美感,这是刘妈第一次来就发现的,唯独祝穗岁吃饭和其他人格格不入。她有时候会发出声音,甚至是吧唧嘴。因为这个,还闹出过笑话,那时候刘妈看到她偷偷哭,再吃饭就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别人放下碗筷了,她没吃饱也会放下,刘妈看在眼里,晚上会给她...
《重生后,军爷丈夫他缠上我祝穗岁陆兰序全局》精彩片段
刘妈不太会撒谎,肢体语言就很僵硬,她将粥和汤拿出来,端到了祝穗岁的面前。
回话的时候支支吾吾的,眼神飘忽。
“可、可能是路过的吧。”
祝穗岁只是笑着看她,直到把人都给看的心里发毛了,她才拿起了汤勺,十分优雅的喝起了粥。
这个举动,倒是让刘妈不由多看了几眼。
之前祝穗岁进餐,还是有点乡下人的影子,乡下人吃饭讲究的是吃饱饭,就那么点食物,谁吃到肚子里就算是谁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餐前礼仪。
可陆家不同。
陆家每个人吃饭都很有美感,这是刘妈第一次来就发现的,唯独祝穗岁吃饭和其他人格格不入。
她有时候会发出声音,甚至是吧唧嘴。
因为这个,还闹出过笑话,那时候刘妈看到她偷偷哭,再吃饭就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别人放下碗筷了,她没吃饱也会放下,刘妈看在眼里,晚上会给她偷偷送吃的。
可如今却不同了。
祝穗岁的姿势很自然流畅,就跟陆家人一样,甚至因为她的美丽从容,比起陆家人更多了几分雅致,倒有点像是陆兰序。
等到吃完后,祝穗岁用手帕随意的擦了擦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
她才继续看向刘妈,语气温柔,“刘妈,在陆家,我知道你是对我最好的,若是有事发生,一定要告知我,或许我能帮你。”
这话说的。
刘妈下意识红了眼眶。
她知道祝穗岁是说认真的,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在陆家对她最好的,何尝不是祝穗岁呢。
只是在刘妈看来,祝穗岁自己都无法顾全自己,别人看着她外表风光,都以为她嫁得好,事实上高嫁哪有那么容易的,各种酸楚只有自己知道。
刘妈抹了抹眼泪,笑着道:“哪有什么事情,我先去忙活了。”
看刘妈收拾好餐具就去忙了。
祝穗岁叹了口气,她哪能不知道刘妈是不想给自己添麻烦,只是刘妈压根解决不了酗酒的丈夫,若是长此以往下去,等陆母发现了,肯定还是要辞退刘妈。
看来她得想别的办法了。
吃过饭后。
祝穗岁不打算在家中多留,反正她也空着,正好可以先出去逛一逛,然后直接过去陆老爷子那。
之前她还会想着,要等陆家人都到齐了,她再跟着人出门,这样才显得一家人和睦。
不过现在嘛。
她又没打算继续做陆家儿媳妇,就没必要一起行动了。
她随心所欲就成。
和刘妈说过一声之后,祝穗岁出门前,拿上送给陆老爷子的礼物,又在大衣外披了一件长棉袄,不然化雪的日子还是太冷了,自己身体不怎么样,就别为了美丽作死了。
又从柜子里找到了个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叠钞票,和一些军区特供票。
陆兰序每个月的工资除却要用的,其余的全都会寄回来给她。
说起这点,其实陆家还算可以,陆兰序的工资不用上交给陆父陆母,她们都是自己有工资的人,也不会惦记着陆兰序的钱。
因此在钱方面,祝穗岁手头其实很宽裕。
陆兰序工资不低,现在月工资是二百八十七元,因为是刚升的职位,在半年前工资还是在二百五十三元的样子。
这么算一下,她是在去年九月份嫁过来的,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点,除了自己平时会用的,还有陆兰序自己留下的钱,基本上陆兰序寄回来的,在一百五十元左右,加起来就是……一千八百七十三块六毛五分!
算是一笔巨款了。
这还只是一年攒下来的,陆兰序之前的工资压根没存下来。
他那会儿没有成家,工资几乎都用在了部队里,不是给受了伤退伍的手下兵,要么就是给牺牲了的家属。
娶了祝穗岁后,这种情况才好一些。
不管工资多少,他至少会保证一百五十元寄给她做家用,至于其他的,到底是自己用了,还是又去补贴给别人了,祝穗岁也不想管。
她从里面拿了五百元出来。
好歹这也是夫妻共同财产,祝穗岁拿的还算是心安理得。
反正等她以后赚了钱,她会连本带利的还给陆兰序。
不是置气。
而是不想离婚后,还要被其他人说,自己占陆家的便宜。
也不愿意和陆兰序有任何的瓜葛。
她想干干净净的来,干干净净的离开。
这是祝穗岁的傲气。
祝穗岁打算出门去潘家巷那块溜达溜达。
四九城的潘家巷,自清朝时期,就有不少人在那摆摊,是传说中的‘鬼市’,别看是三教九流的地界,却是大有来头。
这里或许比起博物馆里的文物,都还要来的齐全,九十年代的时候,甚至还有博物馆来这买卖,结果让专家都打眼了,买了假的回来,那是真的丢人。
这事情直接让潘家巷名声大噪。
祝穗岁有看过这个新闻,但当时是当乐子看的,毕竟自己什么都不懂,去那也是当一个纯纯被宰的羔羊。
想要捡漏,就得有眼力,有经验,还得懂得辨别。
祝穗岁一点不懂,但她现在想去那边试试自己的异能。
想干就干。
祝穗岁出去等电车,一路转到了潘家巷。
这会儿已经差不多两点。
她在这边就打算随便逛逛,看看那雾气还能不能出现,主要是试探自己的异能,到时间她就得赶紧赶去陆老爷子那了。
一到地方。
祝穗岁发现这里,竟然格外热闹。
一整条的街道,地上都是小摊摆着,小摊贩们裹着军大衣,双手揣兜,坐在前面,有叫喊的,也有不叫的。
现在潘家巷名气还不算大,能来这边的,都是懂点古玩的,所以想要来捡漏试试。
不像以后很多游客都慕名而来,不懂的一大堆。
只见街道上。
有手上转动着两颗核桃盘着串的,也有拿着蛐蛐笼、鸟笼的。
大多都是四十岁以上的年纪。
祝穗岁在这里逛了会儿,却是都没有看到什么雾气,心中不免更加失望。
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就在此时。
一个小孩跑过来,不小心将她撞到,她下意识的用手一撑,好险,差点将旁边这个摊位的东西给弄坏。
这要是被讹上,那就麻烦了。
那小摊贩果真叫了起来,“小心点啊,这里可都是宝贝,要是弄坏了,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祝穗岁赶紧道歉。
对方一看她长得如此貌美,又没有真的弄坏自己的东西,语气立马软和了下来,“你人没事吧。”
“没事……”祝穗岁手一动,刚好露出了被其他物件盖在下面的一件小玩意。
等看清楚后,她呼吸一滞。
不过当务之急。
是从严子卿那边收回来—千二,这笔钱说不准就够买—个房子了,先把家人接到四九城来再说。
想到这。
祝穗岁收拾了—下,就出门了。
在路上,她又买了—条八斤的青鱼,和—袋子稻家的枣泥糕,就直奔北新桥的胡同。
这个胡同倒是让祝穗岁好—顿找。
她记忆里有些偏差,就怕找不对,这里又是出了名的九道湾,弯弯绕绕的,好几个巷子,好在的是四通八达,要不然她还真的找够呛。
等终于找到自己要找的门牌号。
大门还打开着。
—身影背对着自己,正在那烧热水。
用的是煤块,过冬就靠它了,不然四九城的冬天可是真的难熬。
瞧见熟悉的背影,祝穗岁高兴的喊了—声,“凝雨!”
那身影顿了顿,回头—看是祝穗岁,先是愣了—下,随即笑容就爬上了脸,白凝雨激动的跑了过去。
“哎呀,穗穗真是你啊!”
许久不见。
祝穗岁看到白凝雨,心情到底是起伏。
两人之所以认识,还是白凝雨来她们村做知青的时候,那会儿两人特别聊得来,就成了姐妹。
后来白凝雨回了城,自己又嫁到了四九城,上辈子到最后,两人都是很好的朋友。
那时候,她决定离婚,白凝雨和她说。
早就知道她跟陆兰序不是—路人。
不是说陆兰序不好,而是他不适合她。
因为祝穗岁是在爱里长大的,父母感情很好,是真正的先婚后爱,这—直是祝穗岁的憧憬,可任何人都有可能做到,唯独陆兰序做不到。
他早就把自己奉献给了国家。
她道:“你当初在陆家,随便选—个,都比选陆兰序来得好。”
就算其他人不是她喜欢的,但就算真的做出什么事情来,祝穗岁都不至于遭受毁灭性的打击。
因为她不爱。
现在想想,白凝雨说的是对的。
有些事情真不能强求。
陆兰序不是她能把握住的,她没那个能力。
不过如今重生,她还有的是机会去重新选择。
两人高兴的搂抱在—块。
白凝雨道:“好久没瞧见你了,我也不敢去找你,怕你婆家不喜欢。”
“最近比较忙,现在空闲下来了,就来找你了。”祝穗岁眉眼舒展开来,笑眯眯的回了句。
白凝雨这才看到她手上的东西,立马皱起眉头,“你怎么还给我送东西来了,不拿我当朋友。”
祝穗岁笑了起来,“空手上门总不好,再说了,我还有事找你帮忙呢。”
这话说的新奇。
白凝雨看了—眼祝穗岁,想了想还是闭了嘴。
她在疑惑,陆家那么大的家族,都帮不了祝穗岁么,还得自己—个小门小户来帮?
可她又怕直接问了,让祝穗岁难堪,索性就不问了。
祝穗岁自然看出了那个眼神的含义,心里不免感动,和白凝雨在—块,她总能细心的为她考虑。
里头听到动静,有人走了出来。
是白凝雨的母亲。
瞧见祝穗岁,也是认识的,赶紧招呼道:“小雨,还不让穗穗进屋,外头多冷啊。”
白家住的这里是单位发的,这里住着的都是同—个单位的人,不像是陆家的独门独户,这里—共住了四五户人,条件不说多好,但在大杂院里不算差了,就他们—家四口,分到的也有两间房了。
其中—间用帘子隔成了两间,是白凝雨和她哥白凝城住的。
这算是宽敞的家庭。
陆雪珂到底是陆家人,陆老爷子对她这般好,自己犯不着让他老人家心里难受。
祝穗岁略一思忖,开口道:“爷爷,这件事情我确实挺委屈的,不过这就是我们小辈之间打打闹闹,也做不得数,怎么能怪您没教导好呢,做人做事都是自己做出来的,哪能让你道歉,这样吧,这件事情让雪珂和我道个歉,就过了。”
这算是给了一个台阶。
不然祝穗岁真要是让陆老爷子这么做主的话,就算有理,也成了没理了。
传出去,肯定是觉得她得理不饶人。
她并不是圣母心起了,才替陆雪珂说话,只是祝穗岁又想了想,要是等以后自己离了婚,在陆家不怎么待了,陆雪珂到底是陆家人,到时候没了自己,时间长了肯定还是会回来的。
这样一来,她这记仇又借势的做派,就是忌讳了。
试问一下。
若是在单位里,碰到一个一点小事碰撞,就要找领导处理你的人,你是会希望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呢,还是远离对方呢。
再说了。
现在这样,既能够起到警示作用,还能给一棍子送颗糖,恐怕陆雪珂反而还会对自己起感恩心理。
而赶尽杀绝的做法,则是会让对方恨意加深,毕竟破罐子破摔了。
见祝穗岁这么说。
陆泰安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刚刚也是被老爷子的话说的,整个人都是头皮发麻。
要真是这番话传出去,让四九城的都知道,自己养了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女儿,那他往后的晋升路怕也是断送了。
更何况陆家向来团结一心,整个四九城都有目共睹,自己要是被剔除出去,那不是让四九城都看笑话了么。
想到这。
他立马道:“是啊父亲,穗穗说得对,这事情就是小孩子之间打闹,雪珂,你还不赶紧和你堂嫂道歉。”
他拉了一把陆雪珂。
陆雪珂刚刚已经吓傻了,她是挺嘴贱的,也算不得聪明,那是因为从小到大都过得顺遂,为人处世自然就骄纵了,现在算是她经历过的,最严重的打击了。
她哪里还顾得上恨祝穗岁啊。
真要被赶出陆家。
自己在四九城还怎么混。
陆雪珂怂了,也是真怕了,乖乖的顶着猪头脸和祝穗岁道歉。
“堂嫂,对不起。”
其余人也开始出来打圆场。
“父亲,你看雪珂都道歉了,这事情就这么过了吧,今天还是冬至,是团圆日,就等着开饭呢。”
“小孩子家家的,总有拌嘴的时候,如今孩子们都不觉得有什么了,咱们大人就别掺和了,您说是不是父亲?”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
陆老爷子将拐杖敲了敲地面。
声音戛然而止。
陆老爷子这才看向祝穗岁,“穗穗,你接受么?”
“雪珂既然道歉了,只要是真心实意的,我自然接受。”祝穗岁笑着道。
陆老爷子嗯了一声,随后一双锐利的鹰眼扫过众人,沉声道:“既然穗穗接受了,那就这么算了,不过雪珂已经成人了,要为自己说的话做的事负责任,这件事情下不为例。”
陆雪珂自然连连点头。
陆老爷子继续道:“我在这再说一次,穗穗已经是陆家媳,那就是我们陆家的人,只要有我在一天,谁也不能欺负了她去。”
大家自然个个都说绝对不会之类的话云云。
看着这幕,祝穗岁叹了口气,却是有些头疼。
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她探到了老爷子的意思。
自己想要和陆兰序离婚,恐怕是没法和陆老爷子谈了。
要不然,陆老爷子一定会认为是陆家做了什么,自己才会想离婚。
到时候他不仅不会同意,还会把整个陆家的人找来谈话,非要处理的祝穗岁不想离婚了,才会罢休。
虽然上辈子在陆家的这些年,祝穗岁过得确实不怎么开心,但最终让她想离婚的,是源自于陆兰序的不爱。
这事情,她又不好和陆老爷子说。
说了估计老爷子甚至会把陆兰序叫过来,狠狠的痛批一顿。
然后再说服陆兰序,坚决不让他跟自己离婚。
看来只能先和陆兰序商量好,先斩后奏把婚离了,到时候老爷子也没办法。
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陆雪珂被自己母亲带走,弄了块热毛巾敷脸去了。
其他人有了这么一出,也不敢再起什么歪心思,明面上对祝穗岁比起以往要客气不少。
祝穗岁觉得闹过这一场之后,她至少能安静不少时间。
这会儿,有人喊了她一声。
祝穗岁看了过去。
是一个打扮很是洋气的女同志。
大概一米六五的个子,身材偏丰腴,里面是白色的毛衣,外面搭了一件湖蓝色的大衣,踩着厚底松糕鞋,到下巴位置的短发烫成了厚而有质感的大卷,抹了口红的嘴唇看起来更娇艳了。
祝穗岁认出来,这是陆兰序的妹妹陆清莹。
陆清滢跑过来,亲热的挽过她的手,然后朝着她竖大拇指,小声道。
“嫂嫂,你出息了啊,竟然敢打陆雪珂,我早看她不顺眼了,也不知道拽成什么样,顶着咱们陆家的名头,在外面嚣张跋扈,还真以为自己多牛呢。”
其实陆清滢平时对祝穗岁没那么亲热,甚至也有些瞧不起她,不过不是瞧不起祝穗岁的出身,而是瞧不起她为人唯唯诺诺的。
现在祝穗岁这么一发飙,陆清滢看着她眼睛都是亮的,颇有几分孺子可教的感觉。
一定是自己平日里,对她耳提面令,才能叫嫂嫂支棱起来的。
祝穗岁倒是知道陆清滢的心思,以前没想明白,但现在大概是把自己摘出去了,从局外人的角度来看,就知道陆清滢对自己的敌意,源自于恨铁不成钢。
毕竟一开始的时候,她刚嫁进来时,陆清滢对她还是挺热情的,是之后时间久了,自己对别人的恶意一次一次的忍让之后,陆清滢才开始对自己态度不好的。
人还是要自己立起来。
要不然谁都能欺负她。
祝穗岁看了她一眼,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要嘲笑她了,她到底是女孩子面皮薄,也受了惩罚,怕是最近都会安分不少。”
陆清滢下意识点头,随后又觉得不对劲。
怎么感觉嫂嫂今日看着,格外的成熟稳重呢。
就好像是……她哥陆兰序?!
那是一个小印章,颜色呈现橘红色,还有点乳白色缠绕,四周刻了图案,而最上面是雕琢成精致可爱的小鸟。
只是神奇的是,这个小小的印章上面附着着淡淡的蓝色雾气。
这倒是稀罕了。
祝穗岁稳定好身子后,就拿了旁边的小马扎坐了下来。
这就是要挑货的意思了。
在这种古玩市场,是有不少隐形行规的。
祝穗岁其实知道的不多,但架不住上辈子的时候,她是陆家最空闲的人,陆老爷子又喜爱她,她便时不时的会去陆宅陪老爷子。
老爷子年纪大了,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在家里没事就喜爱鼓捣这些玩意。
当然陆老爷子也不是其中的行家,他算是半路上车的,之所以开始对这些玩意感兴趣,主要还是身边有位好友姓梅,那梅老爷子年轻时候就对这些感兴趣,也算是有点研究。
等到改革开放后,那点退休金就都花在这上面了。
不仅自己花,还要带着陆老爷子一块。
祝穗岁在陆老爷子身边呆的久,自然听得也多,好些规矩都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原先梅老爷子还想带她上车,但祝穗岁那时候节俭的很,自己又不会赚钱,哪舍得花钱在这上面。
祝穗岁仔细的端详着这个印章,下面还刻了两个繁体字。
其实她也看不出多内行的东西来,毕竟是个外行人,当时梅老爷子说的时候,她倒是听过一耳朵。
可那时候全身心都在陆兰序身上,只想着怎么做好陆太太,自然没有多上心。
不过看这模样,还挺精致小巧的,若是擦洗干净的话,倒也别有一番韵味。
经过上辈子的洗礼,祝穗岁的内核到底不是曾经那个乡下丫头了,有了一定的审美。
她现在更好奇的是,这个印章为什么是蓝色雾气。
先前自己看陆兰序给的那玉杯,明明是红色雾气,这颜色的转变又有什么内在原因呢?
祝穗岁一时想不清楚,但她有了把这个印章买下的想法。
她便开口问了价格。
摊主见她貌美,打扮又得体,看样子是个面生的,应该不懂行,心里起了别的主意。
他道:“这是清朝的印章,五百块。”
现在很多人的工资,不过三四十块,饶是陆兰序这样的级别,也得三个月才能买的起这个印章。
这绝对是报高价了。
祝穗岁虽然不是内行,但到底不是傻子。
更何况她手里一共就五百块,要是全花了,一时半会的还不知道能不能赚回来。
她故意嫌弃道:“这上面都包浆了,还是被放在最下面,想必已经是放了许久了,我顶多只能出两百块,不然就算了。”
嫌货才是买货的人。
摊主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乐开了花。
这玩意虽然真的是清朝的印章,但这种印章多的是,东西一多,稀罕劲就没了,古玩也是看稀有度的,东西越独一无二,就越是能卖的上高价。
这印章要是懂行的,看都不会看一眼。
就算真要买,也就能卖出几十块的价格,可摊主又觉得这价格太便宜,好歹这也是清朝的印章,虽然不知道出处,但总归是老古董。
正因为如此,所以摊主一直都没有卖出去。
都放在这有段时间了。
没想到,今天就来了个冤大头。
可真是赚大发了。
摊主还得继续做戏,很是为难道:“你这女同志,五百的东西你直接砍价两百,还真够心黑的,大家各退一步,都诚心点,三百五怎么样。”
到底是她心黑,还是摊主心黑。
祝穗岁心里嘀咕着。
她估摸着这个印章真要买,还能砍砍价,要不然摊主的反应,只会让她赶紧走,而不是和她继续讨价还价。
这说明,自己的价格其实他能接受。
那么这个印章的价值,绝对不在两百块以上。
不过自己已经报了价格,要是再往下砍的话,那就是不懂行规了。
祝穗岁便一口咬定,“就两百块,不卖算了。”
祝穗岁觉得自己已经是吃了亏了,坚决不能继续吃亏了,她咬死两百块。
摊主见对方不愿让步,还作势要走,这才急着道:“行行行,看在你是我今天第一个客人份上,就卖给你两百块吧。”
两百块的价格成交。
看摊主笑容都止不住,祝穗岁也不在意,拿着这个印章就小心翼翼的放好了。
她没打算继续逛。
时间不早了,从这边赶过去陆宅,还要点时间。
毕竟这里是四九城三环地界,还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这种形式的文物摆摊,还不是被明面上允许的,可能会有文物局来查,所以她得小心一些。
不过刚走没几步。
一道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这个印章我出五百,你能卖给我么?”
闻言。
祝穗岁有些惊讶的看了过去。
落日余晖下。
一张面无表情的脸呈现在眼前,男人大概一米八多,穿着得体,样貌十分英俊,桃花眼明明深情,却因为黑眸毫无情绪,显得有几分高冷了起来。
这会儿,男人正抿着唇看向她。
是在跟自己说话?
对方像是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再度开口,“六百块。”
祝穗岁终于反应过来,这是对方也看上了这枚印章。
不过她刚在印章上看到蓝色雾气,还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自然不会出售。
她有种预感。
这印章的价值不菲。
祝穗岁回道:“抱歉,我不卖。”
闻言。
冷酷男人眉头拧了起来,惜字如金:“一千。”
祝穗岁觉得这人多少有点毛病,都说了不卖了,还要继续出价。
她再度拒绝,“就算你出到一万,我也不会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说完,也不管这个神经病男再说什么,直接就离开了。
祝穗岁刚走,就有一个十八九岁的姑娘跑了过来,朝着男人噘着嘴,很是嫌恶道。
“子卿哥哥,这里好没意思啊,几乎都是晚清的东西,没什么价值,咱们快走吧,晚上还得去陆叔叔家吃饭呢。”
说完,发现严子卿正看着远处,自然疑惑的顺着视线看过去,却只能看到一个裹着大棉袄的背影。
“子卿哥哥,你在看什么啊?”
严子卿收回了目光,淡淡道:“没什么。”
祝穗岁看到来者,倒是愣了一下。
这不是白日里遇到的那个神经病么。
她倒是没想到,这就是陆泰平的贵客。
瞧见祝穗岁。
严子卿也是微怔。
再看对方的眼神,就知道是认出自己了,随后想到刚刚她说的话,便直接对上了她。
“你对我们严家还挺了解。”
原先以为这小姑娘只是运气好,才先他一步买了他一眼看中的印章。
但如今见她侃侃而谈自己家的事情,这说明她多少是懂点的,若非如此,外行人压根不会关心什么古董大家之类的。
就算名气再大,那也是圈内人自娱自乐。
祝穗岁上辈子没见过严子卿,要不然自己不会认不出来。
她不由有些疑惑,仔细去想了想前世的细节,自己为什么没有见到严子卿,是她太过于自卑,没敢看这人,还是说他那时压根没来。
若是没来的话。
为何这辈子又来了。
唯一的变故,似乎只有自己这个印章了。
既然是严家后人看中的印章,那必然不会是俗物。
这么一想,祝穗岁的心就忍不住扑通的跳了起来,看来自己是真捡漏了。
上辈子没有自己横插一脚,这印章就落入了严子卿的手里。
而严子卿得了宝贝,自然没心思赴宴。
这么一想,倒是完美闭环了。
祝穗岁很俗,对她来说,现在最缺的是钱。
只要有了钱,自己离婚后就能带着家人一块生活。
如今她更确定了,自己的重生还附赠了异能。
这个异能,能让她挣钱!
想法一闪而过。
祝穗岁面上倒是不显,她微微颔首,回道:“听家中老人提起过。”
严子卿淡淡应了一声,性子倒是冷的很。
原先陆家人里,见了他一眼,还有点心思的人,见他这样的性子,顿时觉得无趣。
陆泰平领着人去做介绍。
严子卿身边还有位女同志,一张圆脸还挺可爱的,看起来就要比他讨喜。
她冲着陆泰平笑着道:“陆叔叔,我和子卿哥哥因为给陆爷爷取礼物,所以来晚了,您可千万别责怪我们。”
今日是冬至,还过来叨唠。
像严家这样的,自然是要做足了礼数。
说着,她就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盒子。
众人看过去,见里面放着一个用玉石雕刻而成的佛像,极为精致。
而那玉石本是白色为主题,但其中一块却是带了点绿色,正好是佛像的手,看下来只觉得浑然天成,恰到好处。
大家都能看出来,这是个好东西。
祝穗岁也看了一眼,发现上面附着着淡淡的红色雾气。
陆老爷子看了后,半晌后感慨:“倒是有心了,这是你爷爷的手艺吧。”
“陆爷爷好眼力。”严子卿虽然性子冷,但不是不懂礼数,特别是对陆老爷子这样戎马一生的长辈,他是打心眼里的敬重。
其实说起来,陆老爷子和严家是有些渊源的。
当年陆老太太还曾和严老爷子有过婚约,后来战乱,两家选择了不同的去向,加上陆老太太心有所属,这门婚约就这么作罢了。
两家几十年没联系,没想到竟通过了自己小儿子,又见到了严家后人。
估摸着是他得知自己孙子,要来陆家吃饭,所以便特意雕刻了这个佛像送自己,的确是有心。
陆老爷子:“都入座吧。”
有了大家长开口,这顿家宴总算是开始了。
有了严子卿的到来,勾起了陆老爷子不少往事,谈兴渐浓。
“你家老爷子身体可还好?”
严子卿放下筷子,“尚算硬朗,就是老念叨着年轻时候的事情,感叹身边朋友越来越少了。”
陆老爷子叹气:“是啊,都老了,身边朋友自然是走一个少一个。”
又问:“那你如今呢,跟着你爷爷做老行当?”
严子卿:“父亲不喜爱这些,而我从小跟着爷爷,倒是对这些感兴趣。”
严家如今开着雅珍斋,钱自然是不用说,靠着名气和眼力,在古玩圈里也是数得上名号,随随便便一样东西,都价值不菲了。
在十年里,严家得夹紧尾巴过活,严子卿的父亲那时候怕极了,一点不敢碰这些,倒是严子卿胆子大,偷偷跟着老爷子学。
等到了现在,严子卿也能够独当一面了,好歹严家是有了传人。
陆家人这才知道,原来老爷子和严家也是认得的。
不由的看向了陆泰平。
估摸着是老太太当年告诉陆泰平的,要不然他哪能跟严家关系这么好。
等吃完饭,老爷子的兴致还很高。
这会儿是送礼的环节,大家都给老爷子准备了礼物,只是有了严子卿的珠玉在前,其他人的礼物就不够看了。
等轮到祝穗岁。
众人看向她。
她也不露怯,将茶杯递给了老爷子。
陆老爷子看了茶杯,自然满意,“穗穗送的,总是能送到爷爷心坎上。”
这是赤裸裸的偏爱。
陆家人都已经习惯了。
再加上今日的事情,也没人会在这个时候,去触祝穗岁什么霉头。
此时。
吴秀芝却是突然看向了陆泰平,“泰平,你先前不是担心穗穗吃亏,买了个不值钱的玩意么,正好趁着子卿在,帮忙掌掌眼。”
说完又看向严子卿,笑着道:“你随便鉴,真假都不打紧,穗穗只是想知道价值,我就怕她面皮薄不好意思开口,所以这才多嘴了。”
她模样看起来很是热忱,瞧不出半点的恶意,只觉得是长辈的关心。
众人这才想起,祝穗岁和陆雪珂有这么个赌约,不过那么闹了一场之后,他们都以为不会再提了,所以就算有人记得,也不会主动去说。
现在吴秀芝提起了,倒是把事情直接摆在了明面上。
低着头的陆雪珂,不由看了一眼吴秀芝。
被打了巴掌后,她就有点对祝穗岁发怵了,打赌的事情她压根不想提,恨不得今晚上赶紧过去,她好当个鹌鹑到底。
这会儿见母亲突然提起,陆雪珂张了张口,想想还是闭嘴了。
不过心里多少升起了一丝幸灾乐祸。
行家来了,要是证实了祝穗岁打了眼,也算是让自己出了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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