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盛知乐萧霁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出嫁前天,换亲后妹妹悔疯了盛知乐萧霁川全文》,由网络作家“富贵闲人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知乐和盛知淑两姐妹在盛家用过晚膳,便各自打道回府。盛知淑本来约了房牙谈未央街铺子的事,准备今天定下来。但盛知淑转念又想,她越是表现得在乎,价格就越不好谈。反之,要是她表现得不在乎,那么急的人就是房牙,价格就越好谈。“再往后拖一拖吧。”盛知淑如此想着,便吩咐贴身丫鬟玉珠前去未央街一趟,告诉房牙她今日没空,铺子的事,有空再议。****盛知乐回到侯府时,萧霁川已经回来了,一身官服,看上去有些疲惫。盛知乐见状,立马吩咐含春准备洗澡水让萧霁川沐浴。萧霁川想到今日自己因为公务而不能陪盛知乐回门,理应将今日他所做之事和盛知乐说一声。“今日抓捕的行动很顺利,盗贼抓住了,纪王爷的玉器也追回了。”盛知乐没想到萧霁川会和她说这些,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兴奋...
《重生出嫁前天,换亲后妹妹悔疯了盛知乐萧霁川全文》精彩片段
盛知乐和盛知淑两姐妹在盛家用过晚膳,便各自打道回府。
盛知淑本来约了房牙谈未央街铺子的事,准备今天定下来。
但盛知淑转念又想,她越是表现得在乎,价格就越不好谈。
反之,要是她表现得不在乎,那么急的人就是房牙,价格就越好谈。
“再往后拖一拖吧。”
盛知淑如此想着,便吩咐贴身丫鬟玉珠前去未央街一趟,告诉房牙她今日没空,铺子的事,有空再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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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知乐回到侯府时,萧霁川已经回来了,一身官服,看上去有些疲惫。
盛知乐见状,立马吩咐含春准备洗澡水让萧霁川沐浴。
萧霁川想到今日自己因为公务而不能陪盛知乐回门,理应将今日他所做之事和盛知乐说一声。
“今日抓捕的行动很顺利,盗贼抓住了,纪王爷的玉器也追回了。”
盛知乐没想到萧霁川会和她说这些,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兴奋道:“那真是太好了!”
能不兴奋吗?
纪王爷的玉器追回来了,那她在未央街那三间铺子的事,应该也板上钉钉了!
说起来,这件事萧霁川功不可没,她得多关心关心他才行。
“那世子还好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这突如其来的关心让萧霁川愣了一下,他心道:
她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语气稍微有些不自然,“我没事。”
似是想起了什么,萧霁川又接着说道:“听纪王爷说,你想在未央街买几间铺子?”
盛知乐才意识到两人成亲了,按理来说,若是银钱支出,应当两人一起商量决定。
她解释道:“是的,不过买铺子的银子是从我私库里支,不会花世子的钱的。”
萧霁川:“从我私库里支吧。”
盛知乐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萧霁川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也想来分一杯羹?
等待夜市开放,一半的铺租,那可是一大笔银子啊!
盛知乐已经开始有些心疼了。
萧霁川看了盛知乐一眼,“不能陪你回门的是我,要补偿,也该是我补偿你。”
“银子从我私库里支,铺子入你的私库。”
盛知乐呆呆地迎上萧霁川的目光,心想还有这样的好事?
刚才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但盛知乐有点不好意思让萧霁川破费,毕竟他之前也提过要和她一起回门,只是被她拒绝了而已。
“世子,不用,从我私库支就行。”
“从我的私库支,就这样说定了。”萧霁川移开视线,用不容拒绝的语气道。
盛知乐只好微微颔首,“那就多谢世子了。”
“我的私库,一直都是母亲在打理。”
萧霁川又看了盛知乐一眼,“既然我们已成亲,那往后就交由你来打理。”
“花销用度不用每一笔都向我汇报,每月把账本交给我过目就行。”
虽然按照惯例,成亲之后,丈夫的私库都会交给夫人来打理。
但她和萧霁川的结合不是青梅竹马,也不是两情相悦,甚至连父母之命都不是,仅仅是因为她名节有损,他为了负责才把她娶进门的,两人毫无感情可言。
盛知乐没想到他也把他的钱交由她来管理,有点意外。
不过既然他给了,那她就接着。
两人已经成亲,日后肯定会有一些共同花销,能接管萧霁川的私库,日后做事会方便不少。
“好的。”
这时,含春已经把洗澡水准备好了,萧霁川便进了隔间开始沐浴。
次日,盛知乐从姜氏手中接过萧霁川私库的钥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没想到萧霁川私产居然有这么多。
盛知乐不由得想到了上辈子,她和探花郎李柏元成亲之后,李柏元也把私库交给她打理。
虽然是交给她打理,但是盛知乐每支一笔银子,都得向李柏元申请,李柏元同意了,她才能花。
盛知乐到现在都还记得,每次从他私库里支钱的时候,他都会不耐烦地反问:
“上个月你不是刚支了十两银子吗?”
明明盛知乐一直在用嫁妆补贴李府的日常开销,她只是从李柏元的私库支那么一点钱,也都还是用在李府的日常开销上。
但李柏元就觉得是她不懂勤俭持家,是她败家。
现在回想起来还觉得如噩梦一般。
相比之下,萧霁川虽然为人冷淡,但比起死抠死抠的李柏元,那要好上太多了。
就在盛知乐盘点萧霁川私库的时候,纪王爷那边派人将地契送过来了。
本来盛知乐只是凭着上辈子的记忆,知道纪王爷那三间铺子位置极佳,但她还是抽空去了一趟未央街看了看,发现果然如她记忆里一般,那三间铺子的位置确实极好。
所以房牙带着地契过来的时候,盛知乐很爽快就把全款给付了。
捏着手中的地契,盛知乐心中狂喜。
成为包租婆的梦想终于实现了!
***
另一边,盛知淑那边也有传来了好消息。
李柏元的官职确定下来了,编修史官。
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但盛知淑快要高兴疯了。
上辈子,李柏元就是因为当了编修史官,才有机会接触二皇子,继而得到二皇子赏识。
一切都如上辈子那般,在往好的方向走,用不了多久,她就能成为京城中人人羡慕的女人了!
盛知淑心里高兴,打算替李柏元办一个烧尾宴,邀请李柏元的朋友同僚前来热闹热闹。
李府的厨子只是寻常的厨子,做的菜只能说是不难吃。
烧尾宴邀请的都是达官贵人,要是让他来负责烧尾宴,肯定会闹出笑话。
宴席上的菜肴,盛知淑打算交由食鼎楼来做。
食鼎楼是京城有名的酒楼,许多权贵人家举办宴席,都是交给它家承包的。
说做就做,盛知淑立马拉着李柏元前往食鼎楼。
和老板交谈过后,才知道烧尾宴的菜肴也分三个档次:低、中、高,价格分别是600两、800两、1000两每桌。
李家在京城算不上富贵人家,咬牙也只能勉强定600两每桌的。
可同期的状元、榜眼,办烧尾宴时定的都是最高档次的,状元郎甚至还加了钱,把档次升级为至尊版的。
若是他这个探花郎定的是最低档次的,怕是会落人笑柄。
盛知淑咬咬牙,“定最最高档次的,定八桌。”
一共花费就是八千两。
李柏元虽然也很想定最高档次的,但他还是有理智的,他将盛知淑拉到一旁,“咱家哪来这么多钱?就算有,全部都花在烧尾宴上,这不合适吧。”
盛知淑笑道:“夫君莫要着急,这次烧尾宴花的钱,全在我私库里出,就当是我祝贺夫君高中登科。”
听到盛知淑说这钱她出,李柏元的脸色明显缓和了下来,装模作样道:“这怎么行?怎么能花夫人的银子呢。”
盛知淑:“夫妻本为一体,还分什么你我。”
盛知淑说完,心道:日后你高升,就轮到我沾你的光了!
李柏元握住盛知淑的手,“夫人言之有理,那一切听夫人的!”
一下子花出去这么一大笔银子,盛知淑还是有点心疼。
还好未央街那三间铺子她是志在必得的,等未央街的夜市开放之后,她肯定大赚特赚,到时候还会差这点钱吗?!
夜深,春华堂内的烛火还亮着。
姜氏坐在罗汉床捏了捏眉心,一向情绪不外露的她,竟有几分愁容。
一直贴身伺候她的陈嬷嬷宽慰道:“夜深了,夫人先休息吧。”
姜氏语重深长,“睡不着。”
见夜里风凉,陈嬷嬷给姜氏披上一件披风,“夫人是烦心小姐的婚事吗?”
“眼下除了这事,也没有别的事可让我心烦。”
“三皇子在众皇子中算是出挑的,筠儿嫁给她,本是咱们侯府高攀了。”
“可筠儿她似乎不太愿意,我这个作为母亲的,也不知道该不该强迫她,毕竟嫁人是女人的第二次生命,我也不好贸然替她做决定……”
姜氏叹一口气,“唉,也不知道这门亲事是好是坏。”
她嫁入侯府多年,萧侯爷虽然一直尊她为正妻,但她知道,侯爷的心,从来就不在她这里。
像这种门当户对,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她经历了,便不忍心她的女儿跟着经历一遍。
她幽幽说道:“我只是希望筠儿能幸福。”
不要像她这般,和不相爱之人成亲,虽然身份尊贵,但过得一点儿都不快乐。
***
盛知乐也还没有睡。
她正在翻阅她生母生前留给她的医学札记。
她生母为出嫁前沉迷研究药理,并将所学所得都详细做了笔记。
生母去世之后,将这本札记留给了盛知乐。
由于是生母的遗物,盛知乐一直将这本笔记带在身边,时不时就拿出来翻阅。
故而她虽然没有系统学习过治病救人的本领,但也略懂一些皮毛。
她一直看到了下半夜,眼睛酸涩难忍之时,终于看到她想找的方药。
眼下,萧侯爷对和三皇子的亲事十分满意,就算萧如筠本人不同意,但她担心侯爷会一意孤行,私自定下萧如筠和三皇子的婚事。
她现在要做的便是替萧如筠拖延时间。
只要拖到极乐坊的事情被爆出来,三皇子荒淫无度之事被公诸于众,皇后就算脸皮子再厚,也不能强迫萧家将女儿嫁过去。
盛知乐手上这药方,就能达到拖延时间的效果。
第二天,萧如筠忽然全身长满了红疹。
姜氏着急,连忙请了大夫来看,大夫给萧如筠诊脉之后,却诊不出什么病,但从萧如筠的病状来看,应该是天花。
姜氏闻言晴天霹雳。
天花不仅传染性极强,而且难以医治,就算治好了,也会在身上脸上留下疤痕。
侯府因为萧如筠的病,急得焦头烂额,自然没有精力去顾及和三皇子的婚事。
皇后那边,听到萧如筠可能患上天花,也不再向姜氏提及这门婚事。
约摸过了大半个月,萧如筠的病情仍未见好转。
所幸,也没有继续恶化。
由于天花传染性极强,萧如筠就被隔离在她住的院子里。
盛知乐主动请缨,前去照顾她。
等到房间无人,盛知乐将捂住口鼻的面巾摘下,和萧如筠相视一笑。
萧如筠并没有真的得病,这全是盛知乐那副药方的功效。
那副药方并不是什么治病的良药,正常人吃下去之后,就会发热,全身长满红疹,看起和天花的病症无二。
虽然看着吓人,但只要停了药,红疹就能马上消退,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萧如筠感激地看向盛知乐,“有劳长嫂费心了,这几日,皇后那边没了动静,父亲母亲也没有提及过和三皇子的婚事。”
她微微蹙眉,“只是这样拖下去,终究也不是个办法。”
萧如筠笑了笑,“船到桥头自然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转机了呢。”
萧霁川其实已经查出,极乐坊背后的老板就是三皇子。
只是那毕竟是皇子,这事要不要他出来担责,朝中各方势力还在较量,圣上也还在犹豫。
根据上辈子的记忆,圣上最后是会惩罚三皇子的。
只是现在还需要时间去考量。
盛知乐希望那一天快一点到来,毕竟萧如筠这样一直装病,终归是会露出破绽的。
这时,含春将药端上来。
萧如筠喝完之后,含春正要退下,盛知乐叫住她,“药渣一定要和往常一样,处理好,不能让人发现了!”
含春点头,“夫人放心。”
窗外,一个黑影悄然离去。
从萧如筠的院子出来之后,就有春华堂的丫鬟来请,说是姜氏有事请盛知乐到春华堂一趟。
“跪下!”
盛知乐刚踏进屋子,姜氏就严厉道。
姜氏虽然并不是和善之人,但盛知乐也没见过她发这么大的脾气。
盛知乐屈膝跪下。
姜氏压抑着怒火,“是你,教唆筠儿不同意和三皇子的婚事,对吗?”
盛知乐闻言一愣,姜氏是如何得知。
但转念一想,她是侯府的主母,在府中有些耳目也不奇怪。
“是我。”
盛知乐如实回道:“但我没有教唆筠儿,我只是让她说出她内心的想法。”
姜氏怒,“那这又是什么?”
她将一个用白纱布包裹着的东西东西扔到盛知乐跟前。
白纱布散开,露出里面的药渣。
盛知乐只需看一眼,就知道这是她给萧如筠喝的药的药渣。
看来让萧如筠假生病之事,姜氏也知道了。
“本以为你是个规矩本分的,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胆大妄为。”
盛知乐没有辩解,“筠儿的病,确实是我所为,这药的药效虽看着厉害,但并不会伤害筠儿的身体,我这样做,只是想拖延和三皇子定亲的时间。”
姜氏:“为何?”
盛知乐真心实意,“母亲,三皇子并非良配。”
姜氏看向盛知乐,“你如何知道,三皇子并非良配?”
盛知乐被问住。
重生之事是万万不能提的。
在别人眼中,她只是一个在乡下长大的野丫头,连三皇子的面都没有见过,又怎么能知道他的为人如何?
姜氏见盛知乐不开口,便说:“筠儿和三皇子的婚事,我和侯爷自会拿主意,还轮不到你这个长嫂操心。”
“我不管你给筠儿吃的是什么药,马上给我停了!”
姜氏挥挥手,“去祠堂跪着,要是筠儿停了药还不见好,我唯你是问!”
盛知乐本以为,萧如筠装病,能顺利拖延到极乐坊之事被爆出来的时候,没想到现在竟然被将姜氏识破了。
她算了算时间,极乐坊那事估摸也就这几天就会爆出来。
现在她也只能祈求,这几天,侯爷和姜氏不要像前世那般,火急火燎地定下三皇子和萧如筠的婚事就好。
盛知乐正要退下前往祠堂,看到陈嬷嬷慌张地快步走进来。
她走到姜氏身侧,说道:“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在盛知淑暗中推波助澜之下,事情果然如上辈子那般发展。
盛知乐和萧霁川的婚事刚定下,外面就开始谣言四起,说盛知乐是自己跳进水里,故意设计萧霁川娶她的。
世上从来都不缺以小人之心去揣度他人之人,一个三品官的女儿落水,碰巧被侯府世子救起来,然后就高嫁进侯门。
这当中要说没有猫腻,谁信?
虽然没有真凭实据,但很多人都深信谣言是真的。
盛知乐的贴身丫鬟含春愁得不行,“小姐,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胡说八道,要是侯府那边信了,把婚事退了怎么办?”
“赏花大会那天,世子抱着你从水里出来,很多人都看到了,天呐,要是他真把婚事退了,小姐你清誉又……还怎么嫁好人家啊!”
含春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
盛知乐却一点都不慌。
上辈子,既然有人目睹盛知淑是自己跳进水里的。
那么,这辈子,那个目击证人也会看到盛知乐是被人推下水的,并非为了嫁入侯府而存心设计。
碰巧,盛知乐知道这个目击者是谁。
她就是萧霁川的妹妹,萧如筠。
上辈子,在一些贵妇人举办的宴会中,盛知乐曾和萧如筠有过接触。
意外地,她和萧如筠十分投机,成为了很好的朋友。
盛知乐喜欢吃素香斋的点心,她时常拜托探花郎帮她买,但探花郎一次都没有帮她买过。
她只是偶然在萧如筠面前提过一次,下次两人见面时,萧如筠就带了素香斋的点心给她。
萧如筠是把她这个朋友放在心上的。
两人在有一次交谈中,萧如筠曾亲口告诉她,赏花大会那天她也在,还碰巧看到盛知淑自己跳进水里。
她本想告诉萧霁川真相,可惜晚了一步,最终还是让盛知淑的计谋得逞了。
盛知乐了解萧如筠的为人,正直善良。
现在外面谣言传得如火如荼,盛知乐相信,她既然知道真相,就肯定会告诉萧霁川。
所以尽管外面谣言四起,她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想起萧如筠,盛知乐顿觉无比的惋惜和心痛。
上辈子,萧如筠嫁给了三皇子并且很快就怀孕了,那时候盛知乐为了探花郎升迁之事忙得焦头烂额,也没怎么和她联系。
谁知道,没多久,竟然传出她一尸两命的噩耗。
上辈子,侯府并没有参与三皇子谋反之事,之所以会卷进去,正是因为侯府是三皇子亲家这层关系。
不管是为了侯府,还是萧如筠,这辈子,盛知乐定要想方设法阻止萧如筠嫁给三皇子。
今日是做喜服的日子,看到时辰差不多了,盛知乐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准备出门。
她高嫁入侯府,依她爹的意思,喜服要去京城最好的铺子绮罗坊做。
盛知淑虽嫁入寒门,盛长林和王氏一向偏爱她,喜服自然也和盛知乐一样,去绮罗坊做。
盛知乐刚走出院子,就碰上了盛知淑。
盛知淑看到她,毫不客气道:“长姐还是到别家做喜服吧!”
盛知乐懒得理会她,想要往前走,却被盛知淑拦住去路。
盛知淑鄙夷,“外面可都传遍了,长姐你为了嫁进侯府,不惜冒着败坏名节的风险,自己跳进了水里,手段下作至极!”
“和你这种人在同一家铺子定做喜服,要是外面的人以为我和你一样,影响我名声怎么办?”
“长姐要是还有点良心,就不会和我在同一家铺子做喜服!”
盛知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盛知淑才是那个为了嫁入侯府,故意跳进水里的人。
而且上辈子,她自己还真做了这样的事。
现在居然倒打一耙,反过来大言不惭指责她!
盛知乐笑了笑,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咱们不要在同一家铺子做喜服好了。”
丫鬟含春受不了这个委屈,低声,“小姐!”
盛知淑闻言,嘴角勾起一个得意的微笑,“算你识相!”
“不过是妹妹你去别的铺子,不是我。”盛知乐不急不缓补充道。
盛知淑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道: “什么?!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盛知乐面不改色,“要是妹妹不让我去绮罗坊,那我就改道去官府。”
“官……官府?”盛知淑听到‘官府’二字,差点没站稳。
“妹妹当真以为,我不知道是谁推我落水吗?”
“你忽然说起这个做什么,这与……与我何关?”盛知淑做贼心虚,声音明显有些惊慌。
盛知乐笑了笑,“反正两个地方,绮罗坊和官府,二选一,不如妹妹替我选吧?你说我去哪里比较好?”
“我怎么知道!”
盛知淑表面装作镇定的样子,内心其实已经慌得不行。
她是真的害怕盛知乐闹到官府,毕竟确实是她让丫鬟推盛知乐落水的,虽然那个丫鬟早就被她打发离开京城了。
可要是真查起来,万一查到她头上……
盛知淑不敢往下细想。
落水之后,盛知乐也暗中调查过,发现那日推她下水的丫鬟早已经没了影踪。
要是真告了官,她也没有证据。
而且家丑不可外扬,盛长林和王氏肯定会第一时间跳出来阻止。
她说要去官府,不过就是吓吓盛知淑而已。
“既然妹妹这样说,那我就去官……”
“绮罗坊!长姐你去绮罗坊!”盛知乐话还没说完,盛知淑就绷不住了。
盛知乐脸上笑意更甚,“那就委屈妹妹到别的铺子做喜服了。”
“去别的铺子就去别的铺子!”
盛知淑气得快吐血了,绮罗坊是京城最好的成衣铺子,做的喜服是最好看的,别家做的喜服,都比不上它们家。
她在心中愤愤道:盛知乐穿的喜服再漂亮又怎么样,大婚当天还不是要成为笑柄!
盛知淑气鼓鼓地离开了,见状,盛知乐也带着含春出门。
到了绮罗坊,丈量尺寸,选布料,选款式,一切顺利。
从绮罗坊出来之后,盛知乐打算先去一趟沁园街,到素香斋买盒点心再回盛府。
小时候,生母经常会买素香斋的点心给她吃。
重生之后,她就心心念念想吃,但一直没机会出门买。
到了素香斋门口,发现掌柜的已经打烊了。
素香斋的规矩就是这样,每日限量售卖,卖完即止。
盛知乐只好空手打道回府。
在准备喜服期间,王氏这边也开始着手选择大婚的日子了。
王氏的意思是,把姐妹俩的大婚日期错开。
她这样做是在给盛知淑留面子。
侯府的接亲牌面肯定要比寒门探花郎要气派得多,若是安排在同一天,一对比,丢面子的肯定是盛知淑。
盛知淑却说什么都不同意。
上辈子,她也是故意让王氏把婚期安排在同一天。
那时她嫁的是侯门,她就是想让全京城的人看到,同样是盛府的嫡女,她出嫁的排场,要比盛知乐这个长姐气派得多。
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因为她故意跳进水里设计萧霁川娶的事暴露了,接亲那天,萧霁川竟然没有来。
最后盛府只好将接亲改为送亲,直接把她送到侯府。
不仅如此,就连拜堂的时候,萧霁川也没有现身,最后为了不耽误吉时,她只得和一只绑了红布条的公鸡拜了堂。
一场婚礼下来,盛知淑的虚荣心没有得到满足,反而还成了全京城的笑话,简直快要把她气死!
而盛知乐这边,接亲排场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该有的东西都有,该走的流程一样没少,没有一点差错,整个婚礼都透着欢乐喜庆的气氛,比她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想起上辈子大婚当天,盛知淑还是觉得气的不行。
这种被当成笑话的滋味,这辈子也该让盛知乐尝一尝了!
她带着恨意,坚决道:“母亲,一定要把我和长姐的婚期安排在同一天!”
“玉珠,你去了解—下,看看哪—家放印子钱的比较靠谱。”
玉珠闻言,有些惊讶,“夫人,你要去借印子钱吗?”
“放印子钱的人都不好惹,我有个远房的表哥,就是因为欠印子钱还不上,最后被活活砍掉了—只手。”玉珠心有余悸地说道。
听到玉珠的话,盛知淑却不以为然,“那是因为他不上,人家要砍他的手,他也活该。”
反正只要她的香粉生意—旦运转起来,肯定会大赚,她压根不存在还不上印子钱的情况。
“你不操心那么多,快去帮我看—看哪—家比较靠谱。”
玉珠听到盛知淑都这么说了,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玉珠花了点小钱,很快就将京城中放印子钱的人家打探清楚。
“夫人,京中放印子钱的人还挺多的,其中还有很多官宦人家的夫人,她们放的印子钱利息—般比较合理,偶尔不能如期归还,也能宽限—二,不会喊打喊杀。”
盛知淑闻言满意,“听着还不错。”
玉珠继续道:“但她们毕竟是后宅妇人,能放出来的印子钱数额有限,找她们的话,只能借些小钱。”
“能放大额印子钱的,—般都是家族生意,这种家族基本都和黑道沾边,他们放的印子钱,利息相对来说会比较高,而且—旦逾期还不上,就会用暴力手段催人还钱。”
“我表哥的手,就是被这种人砍掉的。”
盛知淑在心中盘算,借小额的印子钱,也足够她制作少量香粉。
她可以等香粉出售盈利之后,再慢慢大量生产。
可这样赚钱太慢了。
上辈子已经验证过了,这款露华百英粉肯定会大受欢迎,肯定能赚钱。
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不直接大量生产,用更短的时间,赚更多的钱呢?
盛知乐见盛知年顺利拜入归德老将军门下,想着他日夜训练辛苦,便打算去给他做几身适合练武的衣裳。
刚出门不久,就听到轿子外—片吵闹。
她掀开帘子,就看到—个流里流气的中年男人被打得鼻青脸肿,跪在马路边,双手举着—筷子牌子,上面写着‘欠钱不还’四个大字。
那中年男人羞愧地低着头,边哭边说道:“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
他身后站的两名彪形大汉,粗暴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凶神恶煞道:
“现在知道丢脸了?你赌钱输了,找我们借钱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丢脸了?”
他厉声喝道:“继续!声音大点!”
街上人来人往,听到动静都朝这边看过来,那中年男人整张脸都涨通红,无地自容到恨不得—头撞死,但他又不敢反坑,只得按照那两壮汉的要求,—遍又—遍地大声喊着:
“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我欠钱不还,我是老赖……”
含春看不下去了,打抱不平道:“那俩是什么人?在大街上这样羞辱人,官府都不管的吗?”
盛知乐并没有和含春—样,同情那中年男人,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而且从那两大汉的话语中得知,这中年男人乃是赌徒,更加不值得同情。
只是那两大汉的讨债的方式,确实过于粗暴。
人活—张脸,他们这样做,那中年男人要是承受能力差—点,估计都要—头撞死了。
车夫对于市井之事比较了解,回道:“那是和贵钱庄的人。”
含春问道:“—个开钱庄的,居然敢如此嚣张,还有谁敢在他那存放银子?”
“我孙女只有十八岁,极乐坊坑骗我孙女,害她误入歧途,现在命都没了,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去告官,谁料极乐坊早就和官府勾结,官府不仅不受理,还把我痛打了一顿。”
“各位青天大老爷,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盛知乐上前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的老人举着白布条,站在极乐坊门前大声控诉。
那白布条上用血写着“杀人偿命”。
“把我孙女还给我!把我孙女还给我!”老人哭喊道。
其他人不知道,但盛知乐知道,这极乐坊背后的老板,正是三皇子。
他性情骄奢淫逸,索性就建了一间名为极乐坊的青楼,专门做皮肉生意,夜夜笙歌。
有了他作为后台,极乐坊与其他青楼不同,花样百出,尺度惊人。
现在玩出了人命,并不意外。
盛知乐忽然就想到了阻止萧如筠和三皇子联姻的法子,她吩咐身边的小厮,
“快去找世子,告诉他极乐坊出事了!”
还没有等萧霁川前来,极乐坊里面就走出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
他们二话不说,直接架着老人的手臂,将老人拖走, “哪来的疯子,在这里胡说八道,快滚!别耽误你爷爷做生意!”
极乐坊的老鸨也扭着腰走了出来,她挥了挥手上的手绢儿,夹着声音说道:
“没事了没事了,不知道哪里来的疯子闹事而已。大爷,要不要进来坐坐?”
众人见没热闹可看,便纷纷散去。
极乐坊仗着有三皇子做后台,行事肆无忌惮,杀人灭口之事肯定能做得出来。
盛知乐死死盯着那两个大汉踪迹,果然看到那两大汉将老人拖到无人的巷子里,便掏出一把程亮的匕首。
正在这时,萧霁川赶到了。
盛知乐连忙给他指路。
千钧一发之际,萧霁川将老人救下,还顺带把那俩壮汉也给绑了。
“你们先回侯府。”
萧霁川对盛知乐和萧如筠说完之后,便将老人和壮汉都带走了。
有了上辈子的记忆,盛知乐知道萧侯爷对于萧如筠和三皇子的亲事,很是满意。
而姜氏则是因为不知道三皇子的为人,也同意了这门亲事。
姜氏乃是侯门主母,一向威严,要说服她拒绝这门婚事,肯定不容易。
萧侯爷就更不用说了,他是一家之主,一向说一不二,而且他一贯看轻盛知乐,在他面前,盛知乐恐怕连话都插不上,想要说服他更是难如登天。
可要是极乐坊闹出人命之事被爆出来,萧侯爷和姜氏知道三皇子的为人,定会不同意这门亲事。
没了这门亲事,萧如筠和侯府就都能保住了。
上辈子,极乐坊这事在很后面才被爆出来。
但今天她歪打正着碰上有人喊冤,而重要证人也到了萧霁川手中,想必这事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只要在事情爆出来之前,萧如筠没有和三皇子定亲,她就能改变上辈子的结局,拯救萧如筠和侯府。
***
盛知乐和萧如筠回到侯府的时候,刚踏入门口,发现连下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神色。
经过正厅时,就听到萧侯爷如沐春风般的声音从里面传出。
“这么好的亲事,夫人还在犹豫什么?皇后对三皇子视如己出,来日定能登上高位。”
紧接着,姜氏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这毕竟是筠儿的婚事,先问问筠儿的意思吧。”
“她一个女孩子家家,懂得什么,咱们替她做主就行了。”
听侯爷和夫人的意思,皇后已经向姜氏提及过,想让三皇子和萧如筠成亲之事了。
幸好,从他们的谈话中可以知道,姜氏还没有答应。
一切都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似盛知乐是重生的,萧如筠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觉得有些愕然。
盛知乐拉起她的手,轻声问道:“妹妹,你心意如何?”
萧如筠笑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听父亲母亲的。”
盛知乐心中叹气,上辈子,萧如筠就是这样,嫁给了三皇子。
她一脸严肃地拉着萧如筠的手,“可那三皇子不是良配。”
萧如筠闻言诧异,“长嫂何出此言?”
“极乐坊之事,你也看到了。”盛知乐压低声音说,“我之前在未央街买了几间铺子,我听那房牙说,极乐坊背后的老板就是三皇子。”
“那房牙还跟我说了,三皇子还没有娶正妻,可府上已有十几个通房。”
萧如筠震惊,“真……真的?”
盛知乐也不敢说得那么肯定,免得引起萧如筠怀疑。
“我也只是听说,但无风不起浪,很多事情并不会空穴来风。”
“极乐坊一事你兄长已经在调查了,与三皇子的婚事,你何不先拖着,等到水落石出那天再做决定?”
萧如筠思索一番,觉得盛知乐的话非常在理,“好,我听长嫂的。”
正在这时,萧侯爷和姜氏发现了她们。
萧侯爷眉飞色舞,“筠儿回来啦,快快进来。”
“为父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母亲今日进宫……”
“父亲,和三皇子的婚事,我先考虑一下。”
还未等萧侯爷把话说完,萧如筠就把他的话打断。
萧侯爷没想到萧如筠会是这样的反应,一愣,然后又继续好言好语说道:“三皇子乃人中龙凤,你有什么可考虑的?”
刚才她长嫂说的那些,只是猜测,萧如筠也不能作为理由说给她父亲听,只是又重复了一遍刚才那句话,“我考虑一下。”
说完,不管侯爷和夫人是何反应,就转身跑了出去。
萧侯爷暴怒,一掌拍在桌子,“混账东西!”
从正厅出来之后,盛知乐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前门小厮前来通报,说是有人来找她。
盛知乐让小厮把人领进来,发现竟然是负责纪王爷铺子买卖的房牙。
盛知乐有些诧异,“找我何事?”
房牙迎了上来,将一礼盒双手奉上。
“禀夫人,事情是这样的,有人看上了夫人在未央街的铺子,让小人前来询问,夫人是否愿意将铺子卖给她。”
“说来也巧,想卖铺子的人,正是夫人的妹妹,如今的探花郎夫人。”
“为表诚意,她特地让小人给夫人送来这盒黄山毛峰。”
盛知乐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纪王爷之前向她提及过,死抠死抠的那个买家,就是盛知淑。
也是,除了重生的盛知淑,还有谁会提前知道未央街铺子的价值。
“你把铺子是我的事告诉她了?”
房牙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小的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房牙,但也是有职业道德的,没有夫人你的允许,小的绝对不会将你的信息泄露出去的。”
“做的很好。”盛知乐看一眼含春,含春立即意会,将一个小钱袋递给房牙。
房牙接过赏赐之后,连忙谢恩。
“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盛知乐道。
房牙拿着那盒茶叶,有些为难,“那探花郎夫人那边?”
盛知乐看一眼房牙手中的黄山毛峰,是今年的新茶,看得出来盛知淑是花了心思的。
但她又不傻,她知道未央街铺子的价值,就算盛知淑再给她送十盒茶叶,她也不会把铺子卖给她。
“不见!”盛知乐淡淡道。
就让她这个妹妹着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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