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下那件绣着繁复蟒纹的玄色王袍。
衣服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股冷冽的皂角香。
我抖开衣袍,走到床边,笨拙地想要伺候他穿衣。
萧玦却一动不动,目光沉沉地看着我,带着审视。
手这么小,能拿稳刀吗?
不像细作……太后的人?
还是皇帝的人?
或者……是哪家不安分的送来的探子?
我手一抖,差点把衣服砸他脸上。
大哥!
您这脑洞开得能建座影视城了!
我就是个倒霉催的穿书炮灰啊!
“王……王爷?”
我硬着头皮,小声催促。
萧玦这才收回目光,缓缓伸开双臂。
我赶紧上前,小心翼翼地帮他把外袍穿上。
离得近了,更能感受到他身上那股迫人的气势,以及……嗯,非常好闻的淡淡冷香。
离这么近……这小丫头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
有点像……很多年前,宫里某个小丫头偷偷给本王塞的……药糖?
药糖?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读心术,似乎还能挖出点不得了的信息?
2伺候萧玦穿戴整齐,天色已经蒙蒙亮。
按照规矩,新妇第二天要给府中长辈敬茶。
摄政王府没有女主人,萧玦的父母也早已过世,理论上我只需要应付一下府里的管家和几个有头脸的嬷嬷即可。
然而,这位摄政王殿下,显然不按常理出牌。
“去偏厅等着。”
他丢下这句话,看都没看我一眼,径自抬步往外走。
让她也尝尝被人晾着的滋味。
看看她能忍多久,会露出什么马脚。
我站在原地,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嘴角抽了抽。
行,您继续演。
我默默吐槽,面上依旧是那副柔顺怯懦的样子,跟着引路的侍女去了偏厅。
偏厅里空无一人,只有冰冷的桌椅和燃尽的烛火。
侍女给我上了杯茶,说了句“王妃请稍等”,就退下了。
偌大的厅堂,只剩下我一个人。
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这待遇,果然很“冲喜”。
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早已凉透,带着一股涩味。
啧,连杯热茶都没有,王府的下人真是越来越怠慢了。
回头得敲打敲打。
不过,这小丫头倒是能忍,坐得还挺稳。
一个熟悉的声音……呃,心声,从不远处传来。
我眼皮一跳,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偏厅通往主院的回廊阴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