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贾环王熙凤的女频言情小说《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全文》,由网络作家“院有枇杷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贾环王熙凤出自古代言情《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作者“院有枇杷树”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这次直接魂穿成贾府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庶子贾环,这开局简直地狱模式。要知道,当下正值王朝末年,江湖草莽靠武力肆意妄为,朝堂之上大臣们忙着结党营私,一片乌烟瘴气。但贾环可不是一般人,绝境之下竟觉醒了超强金手指,成功打入锦衣卫。凭借着这逆天外挂,他在锦衣卫里一路开挂、步步高升。这人狠话不多,谁要是敢挡他的道,直接拔刀相向,杀得敌人片甲不留,顺便还把贾府里那些心怀鬼胎的人都清理干净了,手段那叫一个凌厉。贾环的心思简单粗暴,就想着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身边美女如云,权势一手遮天,这小日子,别提多美...
《穿进红楼,我贾环精通朝堂争斗全文》精彩片段
“就今夜,彻底解决此事!”
话音落罢。
锵!
身后近一百名手下齐齐拔刀。
巨虎眼神深处有一丝忌惮,他不想两败俱伤,更不可能退去,这已经无关利益,而是江湖脸面。
威信不可丢!
“再给你考虑的机会,我只数到三。”
巨虎一字一顿。
“一。”
虎头帮足有一百三十多人,手持刀剑,两侧竟然还有弓弩手蓄势待发!
过了半晌。
“二!”巨虎面色阴沉,缓缓举起手臂。
见金蟾一动不动,他深知这一战不可避免,那就狠狠地打!
他挥动手臂,“三”字还未吼出口。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
七骑冒雨而至。
双鞭勒住马缰,掏出腰牌沉声道:
“锦衣卫办案,通通跪下!”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两位帮主猝不及防。
看着那些飞鱼服,巨虎脸色骤变,咆哮道:
“你暗通官家?”
金蟾也大惊失色,指着他痛骂:
“你敢勾结朝廷鹰犬?”
“立刻跪下!”双鞭等人大吼。
河滩两百多人面面相觑,却站着不动,尽管锦衣卫的名声凶残霸道,可对面毕竟只有七个人。
贾环面无表情下马,迎着一道道目光走向虎头帮帮主。
“你是巨虎?”
巨虎惊疑不定,见来者年纪比他儿子还小,便放松警惕,抱拳拱手:
“大人误会了,我们并非械斗,只是谈判议事,给我个面子,晚些时候给大人送五百两银子潇洒潇洒。”
贾环反倒笑了,淡淡问道:
“你的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说话间抬起手掌。
巨虎反应极快,调动内气侧身躲避。
然而轻飘飘一个耳光,带着和煦的劲风,甩在巨虎脸上。
啪!
一声清响,巨虎脸上一个红掌印。
哗!
一百多名兄弟拔刀向前。
“退下!”巨虎捂着脸,疼痛感并不强,只是带着强烈的屈辱。
不到万不得已,他哪敢对锦衣卫动手。
“哪里招惹大人了?”巨虎目光愤怒。
贾环依旧平静无波无澜,边走向金蟾边说道:
“贩卖孩童,杀人放火,你有取死之道。”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
诡异的一幕出现。
巨虎毫无征兆,轰然倒地不起。
全身骨骼软如棉花,处处寸断,脏腑丹田破裂,浑身无一处鲜血,死不瞑目。
河滩一片死寂。
所有帮派成员毛骨悚然。
就一个巴掌。
轻飘飘都没用力……
这是何等恐怖的武学?
“老大威武。”胖头鱼众人心潮起伏,就连他们都震惊得不轻,就打一个嘴巴子,把骨虎头帮帮主打进阴曹地府了。
金蟾见状汗毛倒竖,看着年轻人越走越近,他吓得嘴唇都在打哆嗦:
“大……大人,我没做人贩子。”
贾环对化骨绵掌的威力很满意,甩袖抬起两根手指,指劲攸然疾涌于无形中嵌入金蟾脖颈。
“奸淫良家少女,你也罪不可赦。”
砰!
金蟾浑身炙热,双目圆瞪,跪倒在地,脖颈鲜血如泉水般喷涌,几息后命丧黄泉。
贾环语调森森:
“都给老子跪下!”
刹那,一个个被气势所慑,纷纷丢下刀剑匍匐跪地。
他们平常只敢对百姓耀武扬威,哪里见过这样恐怖的场面。
老大已死,乌合之众纷纷跪地。
孑然一身,周遭却跪了两百多人。
“秀才,念名字。”
“听清楚,听到名字,你们指认。”
贾环吩咐了一句,绣春刀出鞘。
“虎头帮二当家,张二虎。”秀才声如洪钟。
“大人,是他!”
蛤蟆门内的弟子纷纷指着对面那个满脸恐慌的络腮胡。
贾环踱着碎步走过去。
张二虎抖如筛糠,颤声道:
“县……县衙的通告呢?你不能滥杀,某要先看公文。”
“爷,在屋里头对我们吹嘘,倒也就罢了,可别在外头乱说话,旁人真让你作诗,你尴尬下不来台!”
香菱掩嘴轻笑。
贾环看着她,问道:
“我若真作出来了,你立刻履行诺言?”
“不怕你,那你献丑罢!”晴雯昂着下巴,娇媚的脸蛋满是笑意。
“爷,晴雯,别闹了。”香菱解围,她也听说过爷不喜学业,更对诗词毫无兴趣,常常惹得政老爷大发雷霆。
贾环却是不依,加重语调道:
“说好的,这回再敢反悔,我真生气了。”
“你快作诗。”晴雯主动催促,她乐得看爷出糗,反正又没外人。
贾环拿过狼毫笔,饱蘸浓墨,在宣纸上一气呵成。
一开始香菱两眉弯弯眼眸含笑,可笑意渐渐消失,转而是错愕,最后是浓浓的惊讶。
她呆呆地看着。
晴雯见状,捏着手帕哒哒跑过来,她认不得多少字,但偏偏这首诗用词朴素,她一字不差地念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香菱香菱,作得很一般哦。”
谁料香菱直勾勾盯着贾环,嗓音都有些沙哑:
“爷,我……我要找黛玉师父评判一下。”
她也是初学者,这首词说不上哪里好,可越想越觉得好!
“切记低调!不要说是我作的。”贾环提醒了一句。
刚说完,香菱撒腿就跑了。
留下晴雯不知所措,小声嘀咕道:
“反正我不信你能作诗,我也去潇湘馆!”
贾环强行拉住她,故作发怒道:
“答应了给我好好尝一口你嘴上的新鲜唇脂,这回你跑不了,再反悔真伤透我的心。”
“你等着,我先去黛玉姑娘那里……”晴雯低下眉眼,迈着碎步走了。
“这日子真舒坦。”贾环感慨一声。
换上飞鱼服,动身回衙门官署取那些金银珠宝、古玩字画,都是抄家吴老狗庄园和山寨所得。
…………
大观园,一带粉垣数楹修舍,千百翠竹遮映,清泉绕墙根,曲径通幽处,颇有江南情调,正是林黛玉的住所潇湘馆。
“师父。”香菱跑得很急,还没进大门就叫唤道:
“师父,我得了一首好词。”
晴雯也尾随其后,她曾经服侍老太太的时候就经常跟黛玉姑娘玩闹,关系也算亲近,只是自打伺候爷之后,由于离得太远,鲜少再来潇湘馆串门。
“拿给我瞧瞧,雪雁,快倒茶。”
林黛玉在别院相迎。
香菱迫不及待,走到跟前就递上宣纸。
“字迹……字迹……”林黛玉抿嘴轻笑,不好意思直说。
这一手烂字!
能作什么好词!
然而。
当她看到第一句的时候,一双秋水双眸定住,雪白脸蛋上的笑容凝固。
香菱瞅着师父。
晴雯也盯着黛玉姑娘。
遭了,爷真会?
“师父,如你几分?”香菱问。
林黛玉闭上眼睛,回味了许久,指骂道:
“出了这园子,把人的牙还笑倒了,还如我几分?我绞尽脑汁肯定是作不出来,闺房拙作哪能和诗词大家相比。”
晴雯双眼圆瞪。
“什么?”香菱情绪翻涌,难以置信道:
“师父,你教我的呀,诗词要用典,词句要新奇要有格调。”
“嘘!”林黛玉闹了个大红脸,抬指在唇边示意她噤声,恼道:
“没长进,你学到哪里去了,‘何事秋风悲画扇’正是借用了典故,班婕妤团扇因秋风萧瑟而弃绝,况且谁说了用词简朴不是好诗,青莲居士的静夜思,床前明月光……照样名传千古,眼前这首词传出去,也能在士林掀起浪潮。”
“怎么可能。”香菱越听越震惊,“爷他……”
话音落下,文职小吏呈上盒子,掀开红布,十锭官银整齐排好。
岂料。
贾环谢绝道:
“启禀大人,卑职资历尚浅,暂时统御六名弟兄就足够。”
多了二十个手下,权力大增,职位却还是总旗,不如积攒功劳,一步直接擢升百户。
现在接受了,下回南司又以不宜提拔过快的理由给他压制。
官员看透了他的想法,有野心有能力不是坏事。
野心勃勃,锐意进取,英勇无畏,就该吃锦衣卫这碗饭,衙门更需要这种人杰!
“随你的心思。”官员颔首,又勉励了几句,告辞离开。
“下午,勾栏吃酒,我等你。”严溥亲切地拍了拍贾环肩膀,陪南司官员回衙。
“环哥儿?”
待所有人都走了,过廊里等候多时的薛蟠急忙跑了进来。
“今儿个一大早,我就听家里武师说了,锦衣卫小人屠只出了两招,闲庭信步,轻描淡写间,两个名震江湖的年轻武夫命丧黄泉!”
“在你面前,他们好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稚童,全无半点反抗之力。”
“你来得干脆,走得洒脱,那潇洒的英姿……”
薛蟠满脸通红,激动得手舞足蹈,可惜未能亲眼目睹,只能脑海里想象。
贾环面无表情,冷声警告道:
“往后外面的事,不要在府里瞎嚷嚷!”
就这厮嚷那几句话,把晴雯吓得彻夜难眠,都哭了几回。
“是是是。”薛蟠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眼神里充斥着崇拜,恨不得抱紧大腿在江湖也能威风凛凛。
“你自个乐着。”贾环走人,没兴趣再搭理他。
薛蟠来回踱步,咒骂道:
“迂腐偏见的母亲大人,你根本不知道环哥儿的能耐!”
“不行……我还有一个堂妹薛宝琴,知书达礼,绝美纯真,美貌不亚于宝钗,得想个法子,反正也是妹夫。”
朋友关系不可靠,但是作为撮合婚姻的大舅哥,这关系就牢固了。
往后行走江湖,踏四方步,腰悬利剑——
我,薛蟠,小人屠的大舅子,武林各门派都要奉为座上宾!
念及于此,薛蟠下定决心。
反正宝钗宝琴总得嫁一个,大舅哥做定了!
……
庚字号官署。
“老大威武!”
“老大霸气!”
胖头鱼双鞭等人站得笔直,神色骄傲无比,跟着这样的上司甭提多有面子,衙门许多同僚都想请他们喝酒攀关系。
“别拍马屁了。”贾环回到座位,案桌上摆满了各种拜帖。
秀才笑吟吟道:
“老大,黎明破晓时分,烟雨楼就有消息,您猜您在龙虎榜上什么名次?”
“不在意。”贾环淡淡道:
“疤面煞星这种蝼蚁般的货色都能排第九十一名,我对这劳什子榜没有丁点期待。”
“疤面煞星实打实一路杀上来的,江湖流传他们的战绩,只是瞎了狗眼碰到老大!”秀才由衷称赞,随后也不卖关子:
“小人屠,第七十九名!”
贾环不以为意,倒是有些好奇道:
“秀才,你消息灵通,锦衣卫衙门有多少俊杰位居龙虎榜?”
秀才掰着指头数了数,“十七八个,多是二十四到二十八岁,老大是最最年轻的。”
“出挑的那几位?”贾环又问。
秀才如数家珍:
“绰号冷血追命,京师天权房卫所的百户官,位列第十二名。”
“还有无情铁手,在金陵任职,也是百户官,位列第十八名。”
略顿,他压低声音:
“有一位绰号花痴,男生女相,嗜花如命,龙虎榜高居第三名!在江南担任百户,其背景深厚,在江湖地位颇高,据说是移花宫传人。”
“前二十就这三位了。”
“刀法,剑法,拳法,掌法,轻功运用熟练,毫无钝涩,这是何等恐怖的习武天赋?难道他是锦衣卫秘密栽培的天骄?江湖龙虎榜必有他一席之地!!”
街边茶肆,一位耄耋老人发出轻微的赞叹。
而远处的书斋,有少女神色凝重,深深记住了这张脸庞。
京师作为大乾权力中枢,每条小巷都有可能是卧虎藏龙之地,这个夜晚,钟灵街不少江湖人士静静旁观。
“师弟,咱们一起杀了他,报仇啊!”
鹰钩鼻和尚声泪俱下,朝着满眼戾气的师弟咆哮。
说完自己转身逃窜。
岂料。
贾环速度更快,只追二十丈便来到身后。
轰!
腿鞭重重挥出,鹰钩鼻秃驴倒飞砸在店铺旗杆上,贾环健步如飞,跃起一脚怒踢其下颚,生生踢断脖颈,一命呜呼。
不戒寺仅剩的和尚吓得肝胆欲碎,一屁股坐在地上浑身颤抖,绝望到了顶点。
贾环面无表情,一步步走向他。
明明步伐很平缓,却压迫感十足!
“环哥儿,壮哉……”
勾栏窗户边,薛蟠几近窒息,激动得面色通红,额头青筋暴起。
孑然一身,被五个凶神恶煞的秃驴围剿,他大开杀戒毫发无损!
若非亲眼目睹,打死他都不敢相信眼前这血腥一幕。
原来环哥儿一直在隐藏自己?
荣国府最没出息的庶子?
恰恰相反,是那群内宅妇人太过愚昧可笑!
包括娘亲和妹妹,你们都被环哥儿的表象给欺骗了!
“如果能做我的妹夫,那该多好。”
薛蟠喃喃自语,念头一起再无法熄灭。
虽说妹妹宝钗是薛家嫡女,而环哥儿只是庶子,肯定会遭到反对,但在他心里,环哥儿完全配得上妹妹!
一旦撮合婚事,那自己就是环哥儿的大舅哥,逢事遇到危险需要撑腰,环哥儿肯定及时出手。
“必须说服母亲大人!”薛蟠下定决心,非环哥儿不可。
亲眼见证那种杀戮带来的冲击力是无法抹除的。
寂静长街,绣春刀重重挥落。
伴随着最后一道血光。
砰!
人头滚滚,陪着四个师兄弟共赴黄泉。
贾环踱步到尸体旁边,弯腰用袈裟擦拭刀刃血迹,绣春刀归鞘,而后走进那间香烛铺。
看到秃驴第一眼,他们就是从里面出来的。
贾环翻箱倒柜,最终在最底下棺材找到一个包袱,打开一瞧。
“有钱了。”
近三十个金元宝,还有一块丝绸裹着的铜镜大小的东西,竟是质地细腻、形状圆润的顶级翡翠!
价值难以估量,这种成色的翡翠压根不会在市面上流通。
贾环将包袱放进飞鱼服内里用腰带夹着,他的战利品那是绝对不会上交有司衙门。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巡武铺卫士全副武装,披铁甲持弓弩,可一看眼前五具凄惨的尸体,顿时震惊得面面相觑。
“谁当街起杀戮?”领头者履行职责,只得怒喝一声。
贾环手持铭牌,走出香烛铺,漠然道:
“锦衣卫办案!”
领头者注视着满脸杀气的少年,哪敢过问锦衣卫之事,摆手示意撤退。
“等等,将尸体拖进诏狱!”贾环吩咐了一句。
“是!”卫士领命。
贾环率先朝诏狱方向而去,沿途各家店铺的看客们都不寒而栗,不敢触及那双眼睛。
“环哥儿……”薛蟠在勾栏窗前拼命招手,可贾环哪里会注意到他。
“撮合婚事,一定要联姻!”薛蟠意志坚决,死皮赖脸都要让母亲大人同意。
“你才十七岁,去当什么差事?咱贾家鼎食勋贵,以清正名望为荣,你去从事丢人现眼的贱业,京师哪个不背地里痛骂锦衣卫,你真是荒唐!”
贾环顿时反驳:
“我一个庶出,纵然满腹经纶学业有成,你说我能去科举吗?某些人肯定背地里使坏,我怕是考场都进不去,我总得寻一门差事,难道嫂子希望我游手好闲斗鸡走狗?”
“锦衣卫天子亲军,监察百官消息灵敏,京师有啥风吹草动,我也能告诉嫂子。”
“放肆,什么叫某些人?”王熙凤面色不悦,但她深知贾环一旦科举,那就有违嫡庶礼教,人宝玉都不专注学业。
“你去了也是小喽啰,还妄想得到庙堂消息,你整天就能听张三李四吵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浪费银两!”
略默,王熙凤拿一双美艳的丹凤眼睨着他:
“不过念环兄弟上进,我就帮你这一回,你敢转头拿钱做赌资,往后你就没脸没皮再见我,我准给你嘴巴子,一脚踢坏你这坏肠子!”
“少奶奶。”平儿欲言又止,八百两可是巨款,还是少奶奶的嫁妆钱。
“无妨。”王熙凤起身摆着优雅步伐,边走进暖阁边说道:
“八百两换环兄弟知进取,值当了,他要是诚心诓骗我,往后就不会替他说一句话,管他窝囊不窝囊,被丫头嘲笑也不碍我事。”
片刻,她取出八张银票。
贾环接过,发自肺腑地感激:
“嫂子,雪中送炭,我贾环定不会忘。”
“去去去!”王熙凤摆手,“指望你能有多大本事,别来碍我眼了。”
“那我告退了。”贾环缓步离去。
“这环兄弟,大变了个人!”王熙凤轻抿一口茶,“倒是知恩图报,知道我待他好,都记心里呢。”
……
京师太白楼。
贾环临窗而坐,既然来到这个世界,肯定不能再籍籍无名,必须出人头地!
“葛百户来了。”一个络腮胡大汉看向街道,他正是中间人。
片刻,名唤葛百户的中年男子神情严肃,不苟言笑,走到贾环身边。
贾环没有第一时间掏银票,而是递上一张纸,上面记载着他的身份信息。
荣国府庶子,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京师,家世清白得不能再清白!
“麻烦葛大人了。”贾环递上银票。
葛百户粗略扫了一眼,不动声色纳入袖中,赞许道:
“年纪轻轻就知报效朝廷,铲奸除恶,我大乾如何能不昌盛?”
“随我去衙门登记领牌,从此往后,你也是天子亲军!”
锦衣卫坐落于皇城以北,由三十六间悬山顶屋殿组成。
屋殿四周修了一圈灰红色的尖脊墙垣,从外头看去,只能隐约看到森黑旗帜,既神秘又不失威严。
葛百户带着贾环兜兜转转,来到一处狭窄安静的官署。
里面有三个人。
“贾环,出身荣国公府,为人正直刚毅,品性优良,别看他年纪小,却有一颗拳拳报国之心,假以时日,定能锄奸扶弱,不坠锦衣卫之威!”
“何亮,你手底下刚好有空缺,你觉得他怎样?”
葛百户面色温和,看向一个刀疤脸。
一个小旗管三个力士,何小旗这边差一个。
何亮扯了扯嘴角,名义是商量,实则是命令。
他不敢有违:“一看就果敢英勇,可当大任!”
“归你管教了。”葛百户颔首,随后带领贾环去办手续。
半个时辰后,贾环手持铭牌回到官署。
只见他一身飞鱼服,腰配绣春刀,脚踏朝天靴,如今也是正儿八经的朝廷鹰犬。
王熙凤冷哼,“别找我,我可没那么大能耐,你聘请一个账房便是。”
贾环向前一步,发自肺腑地说:
“外人哪有嫂子靠得住,嫂子若是男儿身,以嫂子管理事务的能耐,户部侍郎位置都嫌不够,高低得是户部衙门掌舵者。”
“呸呸!”
王熙凤暗啐两声,脸颊终于露出笑意,指骂道:
“我要撕烂你的嘴,你净会胡说八道,让外人笑话去!”
这话却是说进她的心坎,若是男儿身,早就去朝堂谋个职位大展拳脚,何苦混迹后宅成天为点鸡毛蒜皮之事而计较。
所以她越来越欣赏环兄弟,大丈夫就应该有进取心,闯荡一番功绩!
“你既信任我,只管拿来就是。”王熙凤应承下来。
“多谢嫂子。”贾环点头。
“你自个小心点东府那爷俩!”王熙凤不忘叮嘱。
“知道。”贾环告退。
望着他的背影,平儿欲言又止,还是小心翼翼说:
“少奶奶,您替环哥儿置办产业,这不合适吧?”
“有啥不合适?”王熙凤白了她一眼,“你还担心我私吞环兄弟钱财?我王熙凤要混成这个下贱样子,早就上吊自缢了!”
“不是……”平儿摇头,低低道:
“环哥儿已经是大爷们了,不必凡事都找少奶奶帮忙,外人容易嚼舌根,况且置办产业是大事……”
“混账,你这死蹄子胡想些什么!”王熙凤拽起她的手腕往屋里,拿手指戳着她脑门痛骂道:
“自打我嫁进荣国府,环兄弟隔三差五找我拿银子使,受了委屈也找我护着,如今有出息了,凡事多想着我一些,谁敢说三道四,我当众给她们嘴巴子!”
平儿噘着嘴,“环哥儿看少奶奶的眼神跟之前不一样!”
“我都有仔细观察,以前是小辈对长辈的害怕和敬重,这会儿净往……净往少奶奶脸蛋瞅,偶尔还看身段,眼神多了几分欣赏。”
王熙凤脸色略变,反驳道:
“环兄弟是欣赏我管理全府的能耐。”
“明明是男子对女子的欣赏。”平儿小声嘀咕。
“放肆!”王熙凤嗓音却是低了下来,“你是我的陪嫁丫头,跟我说笑也就罢了,敢跟任何人胡扯,我剪了你的烂舌头。”
“婢子知晓轻重。”平儿点头,这只是闺房私话。
以少奶奶的精明敏锐,肯定察觉到了环哥儿的目光,谁能逃过她的法眼呢?
王熙凤揪着她的耳朵警告道:
“好生听着,环兄弟对我只有敬重!”
“是……”平儿吃痛躲开,心里难免还有担忧。
又是赠送贵重翡翠,还让少奶奶打理产业,也许是自己误会了,这只是环哥儿知恩图报呢。
屋子里,香菱伏在案前手托香腮,晴雯坐在榻上翘着腿对镜画眉,一见贾环进来了,放下铜镜就想溜走。
“躲着我作甚?”贾环喝住。
晴雯扭过身去,小声嗔骂:“无缘无故,谁躲你了?”
香菱放下狼毫笔,眨着眼睛好奇问:“快说,你们有什么秘密?”
晴雯急了,大力跺脚,双眼还怒瞪贾环。
不准把吃胭脂的丑事说出来,可得臊死我。
贾环笑而不语,踱步到书桌前,见宣纸上娟秀优雅的簪花小楷字。
香菱一边解释,满是羡慕道:
“爷,这是黛玉师父作的《葬花吟》,她太有才了,我这辈子都写不出来。”
贾环看完后由衷称赞:“黛玉姑娘确实才气无双。”
爹是科举探花,老师都是进士,林黛玉之才冠绝贾府。
“爷也懂诗?”香菱惊讶。
“略知。”贾环点头。
“嘁!”晴雯哼了一声鼻音,怪声怪气道:
“哦?人呢?”贾环来了兴趣。
“在隔壁旧公廨。”双鞭说。
“走。”
旧公廨里,一个襕衫书生来回走动,满脸悲恸,双眼都哭得红肿。
双鞭神色严肃,指着身边的贾环,沉声道:
“这位是贾总旗,有何冤屈,细细道来。”
书生扑通跪地,哽咽道:
“贾大人,我姐姐不是投井自尽,仵作被姐夫给买通了,姐夫才是杀人凶手!”
“从头开始说!”双鞭训斥了一声。
书生重重点头,他深知能见到锦衣卫实属不易,竭力克制悲痛的情绪后,哑声道:
“京师城外往西走五十里,有一处吴家庄,我姐姐嫁给了那个吴员外,他们夫妇向来恩爱从不拌嘴,可就在前天酉时,我姐姐死在水井里,连同打捞起来的还有桃儿,也就是姐姐的贴身女婢,经过仵作验尸,说她们自溺而亡。”
“等等!”贾环盯着他:
“既然夫妇恩爱,你为何说吴员外杀妻?”
书生目眦欲裂,痛苦道:
“就在十天前,我姐姐回了一趟娘亲,谈起吴员外时满脸恐惧,再问便三缄其口,隔天吴员外派人接回姐姐。”
“还有其余证据么?”贾环问。
“恳求大人严查!”书生痛哭流涕,显然一切只是猜测。
“老大,要不转交给神京府衙?”双鞭提议。
书生面露央求:
“大人,吴老狗人脉很广,在下只相信锦衣卫。”
贾环沉吟片刻,既然知晓此事,总不能袖手旁观,他吩咐道:
“双鞭,你叫上瘦猴子和酒鬼,先去南镇抚司请一位老仵作,开棺验尸后是自溺而亡此案作罢,若是其他死因,把吴员外押入诏狱!”
“遵命!”双鞭抱拳。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书生含泪磕头,跟着双鞭而去。
贾环无奈,堂堂锦衣卫总旗都干捕快的活计了,待会得叮嘱手下不能什么案子都抢。
……
傍晚,贾环处理完三桩案件,正准备散衙回家。
“老大!”
双鞭赶了回来,来不及喝一口热茶,禀报道:
“经南司老仵作验尸,是毒药致死,而非溺死,吴员外撒谎!”
贾环问:“人押进诏狱了吗?”
“在狱中。”双鞭点头。
“明日好好审!”
贾环说完离开,可还没走出天枢房,就在“戌”字号官署走廊,竟碰到自家族兄。
此人刚过四十,由于常年纵情声色,面色蜡黄身形佝偻,穿着一件极奢的浅黑华袍,正是欺男霸女、做尽荒唐事的宁国府长孙贾珍!
“族兄?”贾环讶异。
“环兄弟,有要事相求。”贾珍一脸凝重,拉着贾环走进偏僻无人的官署。
贾环摆手,示意双鞭候在外面。
“环兄弟你糊涂,抓错人了!那吴员外乃是我多年好友,逢年过节都会孝敬我,他什么品性我再清楚不过,正直敦厚,与人和善,他怎么会杀妻呢?”
“吴管家上门求救,我一听是贾总旗,整个京师姓贾的锦衣卫不就是环兄弟么,都是自家人,让他且安心,今晚就能回吴家庄。”
贾珍揽着环哥儿的肩膀,说话的语气轻描淡写。
“什么叫自家人,谁跟姓吴的自己人?”贾环语气生硬。
原本只是嫌疑,既然跟贾珍厮混,现在几乎可以断定。
“欸!”贾珍压低声音,“给我个面子,那吴管家说了,一千两银子放人。”
其实是五千两,剩余四千两归他。
“族兄,这个面子给不了。”贾环态度坚决。
给你面子?
你算什么东西?
为了逢迎你,让一个无辜女子含冤而死,我贾环心中有愧,心念不通达,习武之路都不得顺遂。
“真要拂我面子?”贾珍有些难以置信,脸色也难看几分,怒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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