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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当挡箭牌?我反手让她被下线谢沉裴听月小说结局

慕年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随后她自己又否认。“不可能!”“若皇后知道当年的事是本宫所为,恐怕本宫服下的不是乌头,而是断肠毒药了!”寂寂黑夜里,姜淑妃枯坐良久。*凤和宫内。崔皇后卸了钗环妆容,面相虔诚地跪在佛像前。织雾悄声进了殿内,在她身后跪下,“活血去肿的药膏已送去了裴才人那里。”崔皇后语气淡淡:“嗯。”织雾又低声询问:“淑妃安插在咱们宫里的人,娘娘要怎么处置?”崔皇后语气不变,仿佛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琐事,“杀了。”“是。”织雾起身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跪回了那个位置,她不解地问,“今日局面已至那个地步,娘娘为何要放过淑妃?”依她来看,淑妃做了那样的事,即使娘娘杀了淑妃,也不会惹皇上生气的。崔皇后仰头,看着面相慈悲的佛祖。她轻声道:“让淑妃这么容易死了,岂不是太...

主角:谢沉裴听月   更新:2025-04-08 13:4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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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主当挡箭牌?我反手让她被下线谢沉裴听月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随后她自己又否认。

“不可能!”

“若皇后知道当年的事是本宫所为,恐怕本宫服下的不是乌头,而是断肠毒药了!”

寂寂黑夜里,姜淑妃枯坐良久。

*

凤和宫内。

崔皇后卸了钗环妆容,面相虔诚地跪在佛像前。

织雾悄声进了殿内,在她身后跪下,“活血去肿的药膏已送去了裴才人那里。”

崔皇后语气淡淡:“嗯。”

织雾又低声询问:“淑妃安插在咱们宫里的人,娘娘要怎么处置?”

崔皇后语气不变,仿佛在谈论再平常不过的琐事,“杀了。”

“是。”织雾起身出去吩咐了一声,又跪回了那个位置,她不解地问,“今日局面已至那个地步,娘娘为何要放过淑妃?”

依她来看,淑妃做了那样的事,即使娘娘杀了淑妃,也不会惹皇上生气的。

崔皇后仰头,看着面相慈悲的佛祖。她轻声道:“让淑妃这么容易死了,岂不是太便宜她了。织雾,你知道“诛心”这个词吗?本宫会同恶鬼般永远缠着淑妃,将她的希望狠狠碾碎,再一点一点蚕食掉她,让其永远活在恐惧里面。”

“今时今日,不过是第一局罢了。”

“本宫这里,还有更多好戏等着她呢。”

“还有良妃,本宫真是迫不及待等她出来了。”

“是奴婢蠢笨了。”织雾附和道,“奴婢会一直陪着娘娘到那天的。”

*

最深处的暗流涌动,裴听月不知晓。

她此时殿内正在上药。

原本光滑白皙的膝盖此时高高肿起,青紫一片,看着极为可怖。

云舒快要哭了。

她挑了药膏,却不敢下手。

裴听月安慰她:“你可别哭,我这膝盖看着吓人,并没有多痛。”

一点不痛是骗人的,至少没有看起来那么痛。

云舒心疼无比:“怎么可能不痛,才人骗人…”

她早点涂,才人早舒服点。

这般想着,云舒好歹把眼泪压了下去。她小心将药膏晕开,轻柔涂抹着。

上完药后,那股又热又疼的感觉消退了,只剩下冰冰凉凉的感觉。

裴听月舒服地喟叹一声。

她脸上也有一道细微伤口,但她没让云舒上药,因为她打算留着这道伤口给皇帝瞧,看见伤口才会触景生情,她也能好好地实施计划。

隔了一日。

裴听月趁着午后日头好,跑了一趟承明殿。

她还是没求见皇帝,只呈了一盘白玉糕,又同梁尧说了一会儿话,然后离开了。

梁尧端着那盘白玉糕进了御书房,正犹豫着怎么开口时,书案后传来一道清润的声音。

“今日御膳房,就做了一道糕点送来?”

听见声音,梁尧脸上顿时堆了笑,“这不是御膳房送来的,是裴才人送来的。”

谢沉搁下毛笔,抬眼疑惑道,“她没求着见朕?”

梁尧将白玉糕放在他面前:“没有,不过这回裴才人倒对奴才说了许多话。”

谢沉拿糕点的手一顿,他看向梁尧:“说什么?”

“裴才人怕皇上没了一个子嗣,情绪低落、茶饭不思,所以劝奴才让您少动肝火、多用点膳之类的。”

“奴才脑子笨,才人说了许多,奴才只记住这些。”

谢沉刚用了膳食肚子不饿,但他还是很给面子地吃了两块。

“说了很多吗?”

梁尧笑道:“才人絮絮叨叨说了得有小半个时辰呢。”

谢沉默然。

他思忖片刻:“朕一会儿去探望贵妃,正好去看看她。”

另一边。

回到长乐宫后,裴听月觉得有些困乏,进殿午睡去了。

恍惚间,她听到些微声响,随后脸上有些发痒,她不受控制地想抓一把,却被人攥住手腕。


裴听月微微出神。

现下,找心腹可以往后推推,她着急的是没银子。

在宫里活着,有银子使和没银子使完全是两码事。

若是有银钱打点太监宫女,先前御膳房的为难,就不必挨到崔皇后出手管制,她花上点银钱就能摆平。

再者,有些银子是必须花出去的。

例如给安公公赏银。

她能一次不给、两次不给,但不能一直不给。

这种身份的内官,她开罪不起。

才人的份例远远不够开支,她得想办法弄些银子到手。

裴听月眼神落回实处,抬手盖上了那斛珍珠,“行了,别丧眉耷眼的。我这不是晋升了吗?一会儿旨意就会下来,皇上那里可能会有赏银。”

要是没有,她再想办法从皇帝那里弄点出来。

云舒精神一振,赶忙点头:“是呢,也许皇上会赏赐主子呢。”

“这些东西收起来吧,咱们有了银钱再议。”

“是。”

收拾好东西后,云舒带着个小宫女给林昭容送经书去了,裴听月歪在榻上,继续绣着香囊。

天色渐暗,裴听月让人点了一盏宫灯放在小几上,不紧不慢做着活。

不多时,云舒带着一身冷气推开了殿门,“才人,下雪了呢!”

闻言,裴听月停下手中的活,透过窗外一看,外边正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

云舒掸完雪进了殿内,嘀咕道:“前些日子就已立春,午时日头还那样好,怎么忽然下雪了呢,有些忒古怪了。”

她连忙找出银丝炭,放在炭盆烧了起来。

裴听月围过去的一瞬,就暖到了心里,她舒服地眯眼:“这叫春雪,是吉兆。百姓们最喜立春后下雪,雪水入地,这一年的收成必定足足的。”

云舒目露崇拜的光芒:“才人知道的好多。”

裴听月笑笑,随即又正了脸色:“你去送经书,林昭容可有说什么?”

云舒摇摇头:“并没有说什么,只让奴婢放下东西就离开了。只不过,奴婢觉得昭容娘娘眼神怪怪的,就像…就像带着深意在奴婢身上探寻什么。”

裴听月垂下眸子:“不用理会。”

她早有预料,林昭容会防备她。

但防备归防备,林昭容不会对她出手的。

云舒应下:“奴婢知道了。”

因着下雪不能出门,裴听月简单用了晚膳后,就坐在炭盆旁边缝制香囊。

一天下来,她已经把花样绣好,绳子和穗子也缝制好了,只待往里面装香料。

裴听月看着自己宫里的香料盒,止不住地叹息。

对于帝后来说,这香料过于低劣廉价了。

还不如装点别的。

想了下,她让云舒寻了些干花花瓣过来。主仆两人挑挑拣拣,终于装好了香囊。

“好了,放着吧。”

云舒听了吩咐,将两枚香囊放好。

今日乏累了一天,裴听月揉揉眉心,打算早点歇息。

刚洗净了脸,就听小宫女通报,说梁总管来了。

裴听月连忙放下热巾子,到门口去迎接。

她打趣道:“我还以为,今日梁总管不会来了呢。”

梁尧脸上带着笑,向她欠身:“回才人,今日皇上和诸位大人议事议得久了点,才刚散场。不过皇上心里记挂着才人呢,刚得空就吩咐奴才前来宣旨。”

裴听月微微一笑:“外面天寒地冻,总管进来降旨吧。”

梁尧身子弓得更低了:“多谢才人。”

一行人移步到了殿内。

裴听月在正间跪听了升位旨意,又让人接过赏赐。

梁尧宣读完旨意,注意到次间的脸盆,他笑呵呵问道:“才人这是准备入寝?”

裴听月点头:“是呢。”

梁尧脸上笑意更盛:“恐怕才人早歇息不得了,皇上今夜又召了您侍寝。”

裴听月:“…”

听到还要上班,她两眼一黑。

快速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设后,裴听月换上欣喜的笑颜,“真的吗?”

还得装,真的累。

梁尧恭敬道:“奴才不敢乱传旨意,估摸着,一会鸾轿就该来接您了。”

裴听月眼含笑意,不着痕迹褪了腕间的镯子递过去:“多谢总管告知,一点心意。”

梁尧再三出声推辞,终究抵不过这热情好意,只得谢恩收下了。

等他走后,裴听月让云舒把旨意收好,连忙去一旁看了赏赐。

一对碧莹莹的翡翠手镯,一套赤金宝石头面,还有一个玉雕摆件。

并没有她想要的银子。

裴听月叹了口气,开始琢磨,怎么委婉地向皇帝讨银子。

*

梁尧顶着风雪回程,及至宫门,就有内官急急忙忙迎了上来,那人焦急开口:“总管,出事了。”

梁尧眼神一凛,这内官是他的心腹,平日里性子很是沉稳,若不是出了万分紧急的事,他断断不会是这副样子。

梁尧声音沉了下来:“怎么回事?”

那内官语速很快:“您离开承明殿后,里面是安子伺候着的,不知怎的,竟触怒了龙颜。”

“皇上罚他板刑,可又没说打多少。”

“如今安子就跪在殿外,什么话也不说,只让我们快寻您回来。”

“算算时间,刑房的人快来了。”

梁尧的心跌入潭底,脸上的风雪犹如刀割,他的声音在雪夜显得晦涩:“没说打多少,就代表着,打死为止。”

那内官一惊,微微发白的唇张张合合,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及至殿门口,梁尧看见了跪着的单薄身影,走至跟前压低了嗓音:“到底发生了何事?”

梁安脸色一片灰败,嘴里喘着粗气,明明是极冷的天气,可他额头出了豆大的汗粒,顺着鬓角不断往下流。

直至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他瞳孔才慢慢聚焦,但还是没从惊惧的情绪中缓过来,说不出话。

见养子这样,梁尧狠狠一巴扇过去,又拽着他衣襟到了跟前:“再不说,你这条小命就保不住了。”

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梁安才从死亡的阴影中回神,他慌乱地抓住梁尧的胳膊,断续道:“刚才…我问皇上…那凉药…是不是不放了…”


宫婢声音并不低,听闻此言,不少嫔妃纷纷放慢了步子,打算观望一出好戏。

裴听月无视掉众妃的窃窃私语,慢慢踱步至宫道上,按规矩行了礼。

“见过林昭容。”

见她到了跟前,林昭容别过脸去,不再看她,眉目间明晃晃的轻佻傲慢之色:“起来吧。”

裴听月不想和她绕弯子,直接问道:“昭容娘娘等着嫔妾,不知所为何事?”

林昭容冷哼一声,声音加重:“这些时日,经书可抄完了?”

“娘娘安心,嫔妾已经写完了,回宫之后便着人交给娘娘。”

听到这个回答,林昭容还算满意,敲打道:“抄了这么多遍经书,裴宝林也该知轻重了。从今以后,什么人能顶撞,什么…”

“昭容娘娘!”裴听月径直打断了林昭容的话。

正训斥着,骤然被人打断,林昭容很是不悦,她眯了眯长眸,周身气势陡然凌厉起来。

裴听月感受着迫人气场,暗叹她不愧是主位嫔妃,到底不一样。

若是个胆小的低位嫔妃,早就双腿打颤、行礼请罪了。

可她既然敢这么做,就代表着她不怕。

裴听月向前走了几步,刻意压低嗓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音量开口:“那日到底是嫔妾以下犯上,还是昭容娘娘故意为之,娘娘最清楚,不是吗?”

她穿来的这几日,仔细回忆了“顶撞”一事的来龙去脉。

越回忆越古怪。

原主那些“犯上”的话,就像是林昭容故意激出来的。

可林昭容为何要这么做?

是因为原主得宠,想整治一番吗?

裴听月想了许久,才明白她是想利用原主。

平日里林昭容那副酸言酸语的做派,不过是来维持她的虚假“人设”的。

毕竟在这宫中,一个喜怒形于色、直言快语的宫妃,才会更加让人放心。

而原主这位头脑蠢笨、利于拿捏的低微宫妃,不仅皇帝看中了,林昭容亦看中了。

原主,正是林昭容用来维持“人设”的绝佳工具。

可惜啊,她不是原主,会白白地让人利用。

皇帝不能。

林昭容更不能。

话音刚落,周围气势越发沉重,几乎压得人喘息不开。

林昭容居高临下看着她:“裴宝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裴听月微微一笑,语调没有丝毫恐慌,“嫔妾知道,而且知道不止这一件事。昭容娘娘平日里的行径,也都是故意而为之吧?”

她直接讲话挑明。

林昭容心头一颤。

她知道宫中聪明人很多,必定有人能看穿她的伪装。

可她万万没想到是,第一个拆穿她的,竟是眼前之人。

林昭容坐在轿辇上,垂眸望去。

女子孤身而立,面容还是那么娇美,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往日的粗蠢不复,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内敛。

尤其是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是波澜不惊的淡漠,平静得可怕。

往日里,自己竟没看出来,这位裴宝林装得一手天真粗笨。

倒是小瞧了她。

林昭容眸中杀意稍纵即逝,她悠悠道:“裴宝林,知道得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恐吓威胁之意再明显不过。

“嫔妾明白,以昭容娘娘的能力,除掉嫔妾很简单。”裴听月抬头,直直看向她,“可娘娘总得顾着,皇上的心思吧。”

林昭容轻笑,她还以为这裴宝林多聪明呢,没想到她竟傻傻仰仗皇上的“心思”,真是可笑。

抬起她的下巴,红唇微张:“你不会以为,你在皇上心中有多重要吧?”

不过就是一个靶子。

林昭容不屑的想。

可裴听月接下来的话,让她再次变脸。

“嫔妾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不敢这么认为。此心思非彼心思,而是指有用处。”

裴听月声音很轻:“昭容娘娘是有能力除掉嫔妾,可也得顾及这点吧?”

林昭容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

因为这位裴宝林不仅认清楚了局势,说的亦是事实!

她真的看走眼了…

裴听月继续道:“嫔妾今日和昭容娘娘说这些,不是来挑衅娘娘的,亦不是来找死的。”

“嫔妾想和昭容娘娘诚心谈谈。”

林昭容眸光明明灭灭,嗓音带着寒意:“你要谈什么?”

裴听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昭容娘娘可听过一句民间俗语“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就此往后,昭容娘娘若还是步步紧逼,那嫔妾也不会白白受着,必会反击。”

“可嫔妾思来想去,嫔妾和昭容娘娘本来就没什么大恩怨,不至于到两败俱伤的地步。”

“不如往后,嫔妾和昭容娘娘,依旧井水不犯河水,昭容娘娘意下如何?”

两人眸光交锋了好一会,林昭容率先垂下眼睫,将其中三分忌惮隐去才重新看向裴听月。

“裴宝林,你还真是有趣,从前是本宫小看你了。”

裴听月姣好的面容上依旧挂着笑:“嫔妾只是想自保罢了。”

林昭容心中有了抉择,不再同她言语,转而声线平稳地吩咐:“回宫。”

见她衡量再三离去,裴听月轻轻呼出一口气。

这场宫门交锋,她赢了。

往后请安,她耳根能清静不少。

而林昭容的避让,势必会让其他宫妃认清一个事实,能让一宫主位让步,她不是能随意招惹的。

至少不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谁都能踩上一脚。

这就是她的目的。

待林昭容的轿辇消失在长街拐角处,裴听月才收回视线,向身后吩咐:“昭容娘娘询问经书一事,等咱们回宫后,你亲自给送去。”

“奴婢知晓了。”她身后的云舒立刻应下。

云舒是裴府的家生奴婢,跟着裴听月进的宫,一直随身伺候,再清楚不过自家主子和林昭容的恩怨。

此时,她觑了一眼自家主子的神色,见她面上没有怒意才放心下来,

“那经书是宝林费了心抄写的,希望昭容娘娘看到后,能感受到诚心,以后请安时,少为难您。”

裴听月低头一哂:“她不会为难我了。”

不过靠的不是经书,而是刚刚她的一番话。

云舒疑惑问道:“宝林怎么知道?”

裴听月轻轻挑眉:“因为林昭容,她是个聪明人。”

“聪明人?”云舒更加不解,“奴婢觉得,昭容娘娘要是聪明人,应该和受宠的妃子打好关系,而不是处处为难。”

裴听月只笑不语。

连一个小宫女都觉得林昭容心计浅薄,这恰恰体现她的高明。

收回思绪,裴听月抬步往承明殿走去。“走吧,还得陪皇上用膳呢。”

见两人相安无事地离去,大多数后妃心中疑惑不已。

这林昭容平日里最爱同低位嫔妃过不去,若是和谁结了梁子,势必整治一番。

怎么今日,就这么轻易放过裴宝林了呢?

一时间,众妃心思各异。


崔皇后听懂他的言外之意,凤眸中涟漪骤起:“皇上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淑妃?”

“是不是有人要害淑妃,等太医出来就知道了。”

谢沉一一扫过众妃面容,压迫感犹如实质般落在众妃身上。

“最好不是朕猜测得这样。”

众妃被这眼神看得心惊,一个个缩着不敢说话。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殿内肃穆气氛越发焦灼,到了让人心惊胆战的地步。

一道声音打破了僵冷局面。

“醒了,娘娘醒了!”

姜淑妃的宫女檀芜跪在御前,激动回禀。

谢沉面上未见喜色,仍旧是那副冷峻表情,他抬步朝寝殿走去。

崔皇后和六宫嫔妃跟在他身后,也进了寝殿里面。

殿内充斥着苦涩的药味。

姜淑妃面色苍白歪在榻上,有宫女正在给她喂药,而两位太医跪在榻前,低头讨论着什么。

见到皇帝,姜淑妃眼眶蓦然红了,喊了声:“皇上。”

谢沉坐在了榻边,“朕来了。”

他接过瓷碗,亲自喂姜淑妃喝药。

姜淑妃寝殿虽说宽敞,可进来的主子有十几位,根本放不下这么多扶手椅子,宫人们只好搬来了绣墩。

宫妃们一人一个,宫婢们则是站在自家主子身后。

坐好后,后宫诸妃就看着皇帝一勺勺给姜淑妃喂药。

刚还对她们冷语相待的皇帝,现在如此温柔地对待另一个女人。

这场景难免有些扎心刺眼。

一些后妃别过头不愿看。

裴听月也没看,倒不是伤心了,而是她位分低被挤在一个小角落里,一抬头是颜宝林的后脑勺,这温情脉脉的场景她想看也看不到。

谢沉喂完药后,望向仍旧在讨论的两位太医,“诊断出来了吗?好端端的,淑妃为何会骤然晕倒?”

两位太医对视一眼,随后夏院判出来回话,“启禀皇上,微臣和胡太医沟通良久,已有了诊断。”

谢沉将空碗放置在榻边小几上,“噔”的一声让屋内众人心颤,他沉声道,“说。”

夏院判道:“仔细望闻问切之后,微臣察觉娘娘身子似乎有用过乌头的痕迹。这乌头也叫附子,具有镇痛的效果,可对于怀有身孕的女子来说,这可是伤胎的利器。”

”好在发现得及时,进入娘娘体内的乌头剂量不大,不足以让娘娘小产,多喝几副微臣配的安胎药即可调理过来。”

这一席话犹如天外巨石,重重砸在众妃心间。

没想到皇帝一语成谶。

真的有人给姜淑妃下毒!

众妃面面相觑,沉默以对。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姜淑妃。

“你说什么?!”姜淑妃震惊,她挣扎着坐起来,“你说本宫中毒了?这怎么可能!本宫一应饮食起居都有太医照料,怎么可能有人越过太医给本宫下毒。”

“淑妃,你别这么激动,小心动了胎气,先躺下再说。”崔皇后安抚了一下姜淑妃,随即将目光放在夏院判身上,“淑妃这毒,是今日中的?还是之前中的?”

“不是今日,据娘娘脉象,此毒已中多日,而且娘娘和这毒物,应是日日接触。”夏院判回道。

“那为何从前时,太医没有发现?”崔皇后步步逼问。

夏院判拱手道:“方才微臣细细盘问过胡太医,前几日淑妃娘娘体内毒素不多,脉象只呈气血堵瘀,并无中毒迹象,胡太医只以为是娘娘思绪过多导致,给开了方子。

这也说明了下毒之人的高明,剂量微小,不易察觉,企图蒙混太医。


她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肠再硬的人也会软下来。

谢沉无奈叹息一声,口吻温和下来。

“若不是你说那样的话,朕怎么会要你走。”

裴听月好似放心不下,巴巴望着他,“真的不赶嫔妾走?”

“嗯。”谢沉用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背,耐心地回答她。

裴听月这才放心下来。

她趴在谢沉膝头上,亲昵蹭了蹭,乖巧得不像话。

谢沉眼神柔和了许多。

“起来,没有规矩。”

侍奉他多日,裴听月也算是摸清楚了他的脾气,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此时不痛不痒地呵斥,裴听月没放在心上,她咕哝说,“不要,嫔妾还没枕够。”

不过她很快就后悔,说了这些话加上卖乖,她的腿…麻了。

她起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进退两难。

最后只好偏了偏身子,一条腿卸力,一条腿支撑。

这些的小动作被谢沉看得清楚,他眼中闪过一抹稍纵即逝的笑意,快到连他自己都没察觉。

谢沉看将人扯起来,拍了拍她身上的灰,状似无意问道:“你和颜宝林很要好吗?”

双腿间的酸痛慢慢消退,裴听月扑进谢沉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窝着,“还行吧。”

“还行?朕瞧着你和她应该很要好吧,要不然怎么会举荐她呢?”

裴听月迟疑了一瞬,才小声道:“只有颜宝林,愿意和嫔妾说两句话。”

谢沉眉眼上扬,明白过来她被人利用了,但他没说穿,只提点了一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嫔妾知道了。”裴听月唇角勾起,“皇上这是在关心嫔妾吗?”

谢沉不答反问,“你说呢?”

裴听月在他怀里笑起来,一扫刚才的愁闷,整个人明媚活泼。

她笑了一会儿,颇为得寸进尺:“嫔妾有一个小要求。”

谢沉瞥她一眼,“放肆!”

裴听月小脸又垮下来。

谢沉觉得她脾气越来越大,有点难伺候了,他无奈道:“说吧。”

裴听月小心翼翼道:“皇上能不能别因为嫔妾的话,对颜宝林感兴趣?”

她表情很是懊恼,像是后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要举荐别人。

谢沉垂眸看她,“后悔了?”

裴听月重重点头,“嗯。”

她抬起头,认真道:“刚刚举荐别人,是嫔妾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情。说到底,是嫔妾太过胆小了,听见点流言蜚语就怯了,皇上放心,嫔妾会改的,从今往后练练胆量,坚定地站在您身边。”

谢沉长眸中闪过一抹惊讶,很快就被他压下,他浅浅笑了,“好。”

两人抱了一会儿,直到裴听月想起这是在御书房,这个时间谢沉要处理政务,她才猛然起身。

“嫔妾给您磨墨,皇上批阅奏折吧。”

“现在才想起来是不是有点晚了?”谢沉少见地揶揄她。

裴听月原地思考了会儿,才小声提议:“要处理不完,晚上嫔妾接着陪您如何?”

这下谢沉是真笑了,“听月倒是挺会想。”

“朕只让你午后来侍奉笔墨,但没说今夜召你侍寝。听月要晚上陪着朕,那不等同于替朕翻了牌子?”

计谋被人看穿,裴听月也不尴尬,扯着谢沉的衣襟撒娇,“皇上答不答应嘛?”

谢沉眉骨微扬:“那晚上听月好好表现。”

“咳咳…”裴听月被呛到,脸色发红,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有人能面不改色地提起这个。

她飞快看了一眼谢沉,又垂下头,低低应了声,“好。”

谢沉看着她耳边蔓延上来的红意,知道她害羞了,也不逗弄了,开始专心处理朝政。

晚间自然而然是裴听月侍寝。

两人胡闹至半夜才睡下。

这日过后,前朝事务繁多,谢沉忙了起来,不再宣召后妃侍寝。

六宫嫔妃也无趣,连斗嘴都甚少有了,每日只盼望着皇帝踏足后宫。

裴听月在长乐宫里过得很舒坦,因为团团的原因,她同宋贵妃的关系越来越融洽。她时常往前殿去,以便打发时间。

那夜天色晦暗,东配殿内只点了几盏宫灯,裴听月没看清楚里边墙上挂着的是什么东西,现在弄清楚了,那是枪。

一排红缨枪。

天色破晓之际,东配殿的几扇殿门大开,宋贵妃会在里面练枪。

这也是她无意中撞见的。

团团一早就来扒拉后殿的门,把她给吵醒了,她抱着团团往前来时,正巧看到宋贵妃耍枪的场景。

她未穿宫装,只一身简单白色素服,腰间的结系得很紧,勾勒出她纤细的腰,并不显得瘦弱,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满头青丝用一根白绸发带高高系在脑后,随她凌空翻身时飘逸。

裴听月抱着团团在殿门口看了许久,即使她不懂,也能看出来宋贵妃的身手很漂亮,她出枪时利落干净,收枪时自信潇洒,说不出的意气风发。

其实这场景在宫中格格不入,甚至有些怪异。

一个金尊玉贵的皇妃不想着如何争夺圣心,反而在一个还带着冷意的春日早晨练武耍枪。

裴听月看着,心底却涌上一股莫名的难过,她总觉得,宋贵妃这样的女子,不应该困在这深宫里,磋磨一生。

可到最后她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宋贵妃为什么做这样无意义的事,她只是给宋贵妃鼓了掌。

自此过后,裴听月若是起得早了,就会抱着团团在殿门口看着。

宋贵妃也不赶她,有时见她来了还会多练一会儿。

这天,裴听月再次被团团惊扰起来,她抱着团团来到前殿开展报复—摆弄团团的爪子,或者高举,或是鼓掌,给它主人喝彩。

“好好好!”

“漂亮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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