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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想娶白月光?我自请下堂他急了结局+番外小说

金蟾君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

主角:林玉禾谢书淮   更新:2025-04-08 1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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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玉禾谢书淮的其他类型小说《夫君想娶白月光?我自请下堂他急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金蟾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

《夫君想娶白月光?我自请下堂他急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这两人就是邻村清水湾刘长贵家的伙计。

之前,谢书淮要娶李家姑娘这个消息,林玉禾还是从刘长贵口里得知的。

她离开谢书淮后,就几乎和谢家断了联系。

刘长贵是林玉禾爹爹的表兄,做的就是借利银的生意。

林玉禾猜测刘长贵愿意借给谢书淮银子,也是看中他娶了个有钱人家的姑娘。

短短半日的时间,只怕谢书淮和李家姑娘亲事黄了的消息,早传遍了红叶村和清水湾。

所以催债才来得这么快。

“本银是三两银子,你儿子借了半个月,连本带利得还我们五两银子。”

崔氏一脸愁容,“不是说好借一个月吗,这才半月。”

另一个穿灰色短褂得大声道:“我们也是为你们着想,等到了月底,你们还得起十两银子?”

“别废话,快拿银子出来。”

边说边拿着手上的棒子,对着柱头就是一阵抽打。

吓得运姐儿缩成一团,小声地哭了出来。

穿蓝色长衫的语气也重了不少,“听到没,拿钱。”

这时,谢书淮从书房走了出来,他把运姐儿拉到自己身边,眼中泛着寒意。

凉声道:“到了期限,银子自然会归还,却不是今日。”

长衫男子笑道:“到了期限?

五两银子都拿不出,还得上十两。”

“人人都称呼你一声举人老爷,却不想连大婚的银子都没有。”

穿灰色短褂也开始起哄,“有何清高的,只怕许阳县城,也难找到这么穷酸的举人了。”

“哈哈。”

两人笑容刺耳,语气讽刺。

崔氏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林玉禾扶着她坐到木凳上。

谢书淮神色铁青,眼神犀利无比,犹如出鞘的利刃闪着寒光。

林玉禾见识过谢书淮的拳脚功夫,怕他把事情闹大。

开口回击,“不过是替刘长贵办事的狗腿子而已,拿着他给的仨瓜俩枣,也敢来嘲笑吃官家饭的士子。”

接着就见她掏出沉甸甸的荷包,砸向两人,“这里有五两碎银,把单据还给我相公,马上滚。”

两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短褂男子掂了掂荷包,点了点头。

毕竟林玉禾的爹爹,连他们掌柜都要忌惮几分,两人也不敢再造次,只好把单据还给谢书淮,灰溜溜地离开。

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林玉禾嘴角微弯轻轻一笑。

她的笑容还来不及收回,一转身就对上谢书淮探究的目光。

往日谢家有事,她都是冷眼旁观的,更别说会拿出自己的嫁妆来帮扶。

谢书淮的眼神过于复杂,林玉禾心虚躲开。

这银子还是林玉禾昨日卖打胎药时兑换的。

她嫁给谢书淮时,她娘亲给了她五十两银子。

和离后,觉得没人管了,又要嫁给不愁吃穿的闵家,反而大手大脚。

嫁妆应当也剩不了多少,得想法子多挣银子才是。

崔氏看人走了,气色才稍好些。

对林玉禾却没有好脸色,把怒气牵扯到她身上,“若不是你这一闹,那会有这些麻烦。

这银子,就当是往日你在我们家三年的花销吧。”

往日的自己的确够狠,面对崔氏的怨气,她也无话可说。

谢书淮没作声,他看了眼只剩下半缸水的石缸,拿着扁担大步离去。

林玉禾知道,谢书淮是默认了崔氏的说法。

次日,一家人正在用早食。

李云萝就来到谢家。

她一身淡雅的素色襦裙,长相温婉清丽,是人人看着顺眼的端庄大方。

不像林玉禾容貌秾丽美艳,女人们看了都要暗自骂一句‘狐狸精’。

李云萝的丫头冬月手上提着两个大大的包袱。

一拆开,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味不是一般的平常小菜散发出来的。

更像是人人夸叹的宫中宴席。

林玉禾被香味吸引,很没骨气地看过去。

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她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李云萝收回在她身上打量的目光,眼中快速闪过一抹鄙夷,客气有礼唤道:“林姐姐,快来尝尝吧。”

林玉禾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这人可是奔着谢书淮来的,她再没心没肺,也知道面对情敌还是该保持应有的警惕。

运姐儿高兴得跳了起来,“云姑姑你真好,又来送吃的了。”

“这个红红的肉是什么肉呀?”

李云萝没落座,伫立在桌边耐心地介绍起来,“这个是红烧肉,这个是清炖狮子头,这个是宫保鸡丁,这个是鸡肉炖榛菇。”

运姐儿的碗里堆得老高,她吃的腮帮子鼓鼓,没空理会人。

崔氏边用边夸赞道:“好孩子,你是怎么做出来的,可真贤惠。”

“只怕官户人家都做不出这些佳肴来。”

李云萝羞涩一笑,目光时不时瞟向依然吃着酱菜的谢书淮。

神色有些失落,却并不气馁,甚至还有一丝笃定。

她把一碗鸡汤端到谢书淮跟前,“书淮哥哥,你也尝尝。”

谢书淮脸上一抹柔色闪过,盛了两勺鸡汤饮下。

李云萝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心道,她一个穿越到古代来的现代人,这些美食只是冰山一角,她会的可多着了。

土得掉渣的古人。

林玉禾走到门口的脚步一顿,她好似听到了李云萝在说话。

转身一看,李云萝嘴巴都没张。

就在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时,李云萝的声音又出现了。

‘我有空间在手,想要什么没有。

’配上李云萝骄傲的笑容。

林玉禾敢确定,她竟然听到了李云萝的心里话。

她愣在原地,吓得不敢动。

直到李云萝说要告辞,她才抬眸看向她。

摸了摸还跳动的心口,打起精神来。

“书淮哥哥,这些书你先看着,缺什么和我说就是了。”

谢书淮平静接过包袱,淡声道:“书我先收下,日后莫要再送这些了。”

“对你名声也不好。”

听到谢书淮的关心,李云萝高兴不已,眼含柔情羞涩应下。

郎情妾意的,看到林玉禾堵心。

心想,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舒坦。

李云萝刚出谢家。

林玉禾就追了出去,在一弯坡时喊住了她,“李姑娘等等。”

李云萝停了下来,神色依然温和,目光清澈,“不知林姐姐喊我何事?”

林玉禾直言道:“奴家托大,想问李姑娘要样东西?”


林玉禾神色一顿,有些不解。

谢书淮是吃粽子的。

他那么喜欢李云萝,人家姑娘是特意为他送的。

谢书淮怎会不用。

酒足饭饱后,谢书淮的几位好友也相继离开。

崔氏拿出粽子相送。

李云萝却磨蹭半天,还主动进了谢书淮的房间。

“书淮哥哥,我做的饭食可是不合你胃口,云萝看你用得很少。”

谢书淮并没让她进屋,两人只是立在门口说话。

“你做的饭食自是好吃,很合胃口。”

“时候不早了,云萝你还是早些回府,免得家中人牵挂。”

见谢书淮并没过多挽留自己,李云萝就是想多待一会儿也没理由。

“那你缺什么,定要告诉我,你我如今的关系,无须这般见外。”

“还有温书重要,可身子也重要。”

谢书淮淡淡一笑,“劳烦关心,我什么都不缺。”

他很少笑,好似冬日的暖阳能抚慰人心。

看到李云萝脸色微红,羞涩地错开了目光。

林玉禾在院中帮着崔氏收拾桌子,把两人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

李云萝的目光不经意间与林玉禾撞上。

她眼中的鄙夷和得意掩藏得很好。

林玉禾向来敏感,还是快速捕捉到了。

不动声色地走开。

暗道,今日你也风光够了,也该让李云萝知道。

她林玉禾不是任人想踩一脚就踩一脚的。

应有的善良她有,可想让她被人当傻子耍,她是不会答应的。

告别崔氏和谢书淮后,李云萝带着冬月离开。

手中拿着崔氏给的粽子。

一到路口,她便让冬月扔给路边玩耍的孩子们吃。

林玉禾走在后面看得清清楚楚。

她加快步子,拦在了李云萝的马车前。

“李姑娘,奴家也要进县城,能否捎奴家一段。”

李云萝脸色一暗,心中不愿口上还是应了。

马车内很豪华。

一进马车,冬月就拿了张旧垫子铺在林玉禾脚下。

林玉禾把主仆俩的心思看得明明白白,这是嫌弃她脏了马车。

她不愿再忍,笑着开口。

“冬月姑娘,你们姑娘金贵。

下次到谢书淮家,这垫子应当从下马车就开始铺。”

“日后,他们两人大婚了,别的差事只怕你也做不了,整日铺垫子就够了。”

主仆两人被噎得一愣。

“你......”冬月面子上过不去,当即反驳道:“瞎说什么,日后我们姑娘大婚了,那会让姑爷住这......冬月!”

李云萝怕自己丫头嘴秃噜,说些不该说的,出声打断。

“林姐姐莫恼,冬月年纪还小。”

林玉禾换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壁上。

“奴家不恼,今日来不光是坐顺路车,还想给李姑娘谈一笔生意。”

李云萝一脸警觉,神色也不由得冷了下来。

冬月也是怒目而视。

“林姐姐想和我谈生意,可我们家既不卖鸡蛋,又不卖米面,这可让云萝为难了。”

挖苦之意如此明显,冬月当即就扑哧笑出了声。

林玉禾不但不怒,反而顺杆就上,“马上就卖了。”

“李姑娘,你家铺子的生意最近这么红火,奴家再给你加一单。”

“买一袋粮食,送一件麻衣或葛衣。”

“粮,就用我哥家铺子的。”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忙,我把谢书淮的喜好告诉你,作为交换的条件。”

冬月当即要呵斥,李云萝眼神阻止。

笑道:“林姐姐真有意思,若我不答应了。”

林玉禾凑了过来,一脸沉着道:“我就去找你爹或是你大哥。”

“他们若听到和你有关的趣事,应当不会拒绝。”

李云萝是家中庶女,她近日为李家赚了不少银子。

在李家的地位提高了很多。

她的婚事才能一直由着她自己。

若是知道了她的秘密,大晋人最信奉神妖一说,定会把她视为妖女也不一定。

她的反常,家中人都看在眼里。

没人知道为什么。

若是林玉禾以神婆的身份告诉李家父子俩。

他们即便不信,心中也有了芥蒂,便不会再重用她。

李云萝不敢冒险,咬牙忍下,“好,成交。”

林玉禾天真一笑,“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有银子一起赚吗。”

主仆俩也是再次被李玉禾的不要脸给震惊到了。

冬月白眼一翻,恨不得把林玉禾踹下马车,语气不善道:“那这下,林娘子该告诉我们谢郎君的口味了吧。”

“谢书淮喜欢清淡的口味,你每次做的都是油腻的菜式。”

“味道是好,可盘子里的油水只怕就让他没了胃口。”

“可别忘记了,你和他是青梅竹马长大的。”

李云萝脸色一白,两手握紧,有些恼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她内心是看不起农家人的,每次去谢书淮家各种不适应,以为他们都爱吃油腻的肥肉。

原主给她的记忆残缺不全,她根本就不知道。

这无疑也在谢书淮面前露了馅。

她又不想在林玉禾眼前表现出来,自圆其说道:“多谢姐姐提醒,云萝病一场后,忘了很多事。”

林玉禾人畜无害一笑,“哦,原来如此,病得好。”

林玉平家中的陈米正好卖不出去。

若是不解决他们家的危机,不但会赔进去往日所赚的积蓄,还会欠一大笔账。

李家运势这么好,她为何不借。

林玉平生意上的事,林玉禾多多少少都知道。

按林玉平日常的价格卖给李云萝。

李云萝并没多想,三四千袋粮食按照李家现在的生意不愁卖不出去。

可等收到粮食一看,当场傻眼,才知是陈粮。

害得遭她爹一顿臭骂。

而林玉平这边却是激动不已,此次也算狠赚了一笔。

连连夸赞林玉禾有办法。

并拿出二十两银子要分给林玉禾。

吴氏也十分赞同,看林玉禾犹豫,硬塞到她手上。

“哥,阿嫂,这银子我不能要。

你们做生意手头上用银子的地方多着。”

“我现在不缺银子用,我也不能总依赖你们,我得自己想办法挣银子。”

经过这一段时日,她也想明白了。

若是谢书淮一直不原谅自己,执意要娶李云萝。

她至少要办法养活自己和孩子,有了教训,也不会再想着去依附别人。

吴氏和林玉平都吃惊不小。

这才短短几日,他们眼中的林玉禾好似换了个人。

就在这时,林有堂带着曲姨娘走了进来。

气氛瞬间变冷。

*崔氏为了节约灯油,都是白日忙针线活。

她手上正缝着快要完工的一件小短衫。

运姐儿看到有新衣穿,开心地在院子里疯跑。

眼看天也黑下来,林玉禾一直没回。

谢书淮从他的东屋出来,走到灶房准备今夜的饭食。

听到灶房里的动静,崔氏转身说道:“淮儿,运儿的衣衫也做好了。”

“玉禾肚里的孩子也该备两件贴身的衣衫,她应该生在明年二月。”

“手上的棉布也用完了,再去买贵得很又划不来,就用葛布做好了。”

谢书淮家中做衣衫的布料,大都用的都是衙门发的。

他在灶膛点火,一直没应。

崔氏还以为他没听到,心想就按自己的想法来。

不料,片刻后,谢书淮清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来,“娘,用棉布缝,过两日我去买。”


林玉禾赶到方氏坟前。

她哥哥已等了许久。

林玉禾看他抚着方氏的墓碑,一脸忧伤。

听到脚步声后,林玉平才缓缓抬起头来。

“小妹你来了?”

林玉禾也不和他拐弯抹角,“哥,听说你又要给我找小嫂子了?”

林玉平脸色一红,没吭声。

“那你先问问咱娘,她若同意,我也不反对。”

林玉平起了身,脸色一沉,“娘都去世一年多了,她如何同意?

这不还是往日你提的建议。”

“哥,往日妹妹不懂事,才会瞎说。”

“你知道,咱们娘是怎么死的吗?”

林玉平实在搞不清自己这个妹妹是怎么了,阴晴不定忽上忽下。

语气不佳,粗声粗气道:“病死的。”

“是病死的,却是在曲姨娘来了后生的病。”

“而且她的汤药,几乎都是曲姨娘熬的。”

想到方氏的死,林玉禾边说边小声抽泣着。

“后来,母亲不让曲姨娘照顾时,爹爹却说她病糊涂了。”

“哥,咱们娘的身子如何 ,你不是不知道。”

林玉平猛地一抬眸,看向自己妹妹,眼底闪着惊愕,愤怒还有疑惑。

“爹爹,在你面前提了多少次,让你把另一间铺子转给玉祥。”

“眼看你不答应,曲姨娘又张罗着为你纳妾。”

“那女子正好是曲姨娘的表侄女。”

“这究竟是为何?

你难道还不明白?”

林玉平眼中起了水雾,眼底夹杂着愤怒。

“你只看那女子年轻样貌好。”

“我阿嫂样貌差吗,她无依无靠跟着你,心里眼里都是你。”

“你这样对她,可有想过她的感受。”

“你往日讨厌爹爹纳妾,你如今却活成了他。”

字字击中林玉平的心口,他心再大,也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一脸羞愧,腾的一声跪在方氏坟前痛哭失声。

林玉禾哽咽道:“哥,这仇我们一定要报,不然无颜再来娘的坟前。”

林玉禾神色落寞回到家中。

趁着天还没黑,崔氏在院中子给运姐儿缝夏衣。

谢书淮已经在灶房擀荞面。

看到他的身影,林玉禾难受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呆呆地立在灶房门口,看着谢书淮。

直到对上谢书淮的视线。

林玉禾擦干眼中的泪花,柔声道:“相公我回来了,今晚是不是做面片汤。”

谢书淮没理她,继续忙着自己手上的事。

运姐儿从灶膛蹿了出来,“是呀,舅舅把肉末浇头都做好了,有好多肉肉。”

林玉禾接过运姐儿手中的火钳,“运儿乖,舅娘来烧火,你去玩吧。”

往日,林玉禾就是不喜欢,谢书淮像个木头桩子似的不说话。

觉得他不如旁人的相公嘴甜。

经历了前世一遭后,她才明白,谢书淮对一个人好是用行动,而不是在嘴上空谈。

只可惜,明白得太晚,他的心已不在自己身上了。

厨房中只听到灶膛里,噼里啪啦柴火燃烧的声音。

林玉禾下意识开了口:“相公,我到今日才明白,我娘不是病死的。”

“她是被人害死的。”

“我只恨我自己明白得太晚了,对你也是。”

说到后面,她双手捂着脸,嘤嘤哭了出来。

双肩微微颤抖着。

谢书淮神色一凝,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脸上扯出一抹讽刺的淡笑。

是夜,李府月容苑李云萝坐在妆奁前,丫头灵儿帮取下发钗,散开发髻,为她梳顺发丝。

冬月撩帘走了进来,对灵儿说道:“你先出去,姑娘我来伺候。”

“姑娘,奴婢去打听了,林玉禾外祖母的妹妹的确是附近有名的神婆。”

“还有不少县城的贵人们都找过她。”

李云萝神色阴沉,想到林玉禾竟有这本事,心中不自觉惊醒起来。

冬月看她半天不说话,谨慎问道:“那姑娘,明日我们还去谢家吗?”

“不去,端午再去。”

“先冷着谢书淮一段时日,男人们都吃欲擒故纵这一套。”

“日日做舔狗,他只会厌烦你。”

冬月听傻了,“姑娘,舔狗是啥狗?”

李云萝抵唇一笑,“林玉禾那样的。”

次日,吴氏领着自己两个孩子,提着两只母鸡来到谢家。

看她的表情,林玉禾就知道,自己把她哥哥点透了。

吴氏先问候了崔氏,还给运姐儿带了吃的。

崔氏态度和蔼,出口挽留吴氏在这里用午食。

她对林玉禾哥嫂俩没有任何意见,甚至承情着方氏往日的情义,对林玉禾也做不到真正的绝情。

这个时候,谢书淮一般都是在他房中温书。

吴氏也没去打扰。

三个孩子在院中玩得正起劲。

林玉禾拉着自己嫂子进了西屋。

吴氏喜极而泣道:“相公昨夜就回老宅,婉拒了曲姨娘。

他还说日后不会再想纳妾一事,就和我好好过日子。”

“小妹,嫂子这次要多谢你。”

林玉禾抓过吴氏的双手,一脸动容,“阿嫂,该道谢的人是我。

倘若不是你那日阻止我喝下堕胎药,我这后半辈子活着也没有任何意义。”

吴氏听她年纪轻轻,语气老陈,不由得一笑。

想到她来的正事,抱出一个荷包。

“小妹,这五百文钱就是你买衣衫和首饰的银子。”

“若是你手头紧,定要告诉我。”

随之吴氏神色一黯,“我们手上虽不宽裕,但也能帮帮你。”

林玉禾听林玉平提过,他还有半仓库陈粮卖不出去。

林玉平图便宜,卖了几家搬迁到京城粮商剩余的粮食。

那料,去年农户们收成都好,文诚街又添了两间卖粮的铺子。

林玉平的生意越来越冷清,若是今年卖不出去,他这几年挣的银子都白搭了。

一时间,林玉禾也没了更好的主意。

也不知前世,此事是如何度过的。

那时,闵家想急着把人娶进门。

这段时日,她正忙着与曲姨娘,准备自己和闵折远大婚的事情。

婚前几日,才发现闵折远娶她的真正目的。

林玉禾要退婚,闵折远怕她闹出去把自己的名声毁了,便想玷污她的清白。

林玉禾不愿屈服,挣脱间言语激怒了闵折远,被他用枕头捂死。

看着自己的尸首被闵家人草草埋掉,她在乱葬岗大声呼喊无一人应她。

她害怕极了,赶紧回到谢书淮身边,这一待就是多年。

“小妹,小妹,我走了,还得回去给你哥哥煮饭食。”

林玉禾陷入回忆中失了神,还是吴氏把她唤醒的。

送走自己嫂子后。

林玉禾把买衣衫首饰以及她身上有的二两银子,全交给崔氏。

看着荷包,崔氏吃惊不小。

“娘,我把相公往日给我买的衣衫首饰卖了,这些银子你交给他吧。”

“让他别抄书了,我怕他身子受不了。”

这次回来看谢书淮瘦了许多,她还是有些心疼。

崔氏看着手中的银子不知所措,就好似做梦一般。

看到林玉禾背着背篓出门,才开口问道:“你要去何处?”


谢书淮出去后,婆母崔氏也回了自己屋子,她身子一向不好。

运姐儿也不喜欢林玉禾,小声说了句“懒舅娘”,也进了崔氏的主屋。

林玉平担忧道:“禾禾你可想好了,这样一来,你和闵家的婚事也只能作罢了。”

“我知道,所以麻烦哥哥帮我把这门婚事退了。”

“聘礼在曲姨娘手上,你出面她不敢不给。”

林玉平还要做生意,嘱托两句后,就离开了。

家中就三间屋子,崔氏住主屋,谢书淮居于东屋,林玉禾只能安顿在西屋。

房中还算干净,往日这间房放的都是杂物。

应当是崔氏收拾了出来,晚上要住李家的客人吧。

她走进灶房,案板上放的都是厨子料理好了的食材。

林玉禾把肉食单独拎出来,分别用盐巴加花椒腌上,还没切块的猪肉放进木盆稍后做坛子肉。

切好肉片的,这两日便炒菜吃掉。

腌好的鸡肉和鱼肉,则挂到院中的围栏杆上。

留着日后吃,得精打细算节约过日子。

谢书淮中举后,朝廷每年都会给他发放十两银子,贡米和一些日常用品。

按理说,红叶村除了村中家,只怕就谢书淮的日子算富足。

可几年前,谢书淮来到红叶村,夯土筑房修建了泥墙院子。

他娘亲有咳喘病汤药不能断,家中也等于放了个药罐子。

谢书淮乡试去广陵郡,会试上京赶考盘缠也花去不少。

还有谢书淮姐姐丢下的小外甥女要养。

加之这次他和李云萝大婚的采买,只怕他身上也没啥银子了。

林玉禾往鸡窝一看,一只都没留。

一条黑狗突然蹿到她跟前,冲她欢快地摇着尾巴。

林玉禾摸了摸她的头顶,心中苦笑,这个家中唯一欢迎她的,只有墨墨这条狗了。

厨子准备了五六桌的菜。

林玉禾料理了许久,结束后就准备给一家人做饭食。

天气越来越热,她先熬上黍米粥。

然后准备,把案板上的小菜炒一些。

听到灶房忙碌的声音,运姐儿站在门外探出个脑袋偷看。

对上林玉禾的目光,马上又跑开,进了她外祖母的房中。

对着床上的崔氏悄声说道:“外祖母,舅娘在厨房煮饭食。”

崔氏不信,往日林玉禾懒得很,都是她或者谢书淮煮好饭食叫她。

她缓步来到厨房,看到灶房里忙碌的身影。

还有围栏上挂的腌肉,一时有愣神。

还是林玉禾主动说的话,“娘,饭食好了,就等相公回来。”

“你先回屋躺着歇息。”

崔氏反应过来,边咳边训斥道:“你做这些没用,云萝和淮儿你拆散不了。”

“云萝对淮儿可比你强多了,你往日做得这么绝情,淮儿对你早寒了心。”

接连几次打击,都没能让林玉禾放弃。

崔氏的话在林玉禾这里照样是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

她不气不恼,还微微一笑道:“我不拆散他们,回来只为了孩子。

李姑娘这般贤惠,我也高兴。”

“她以后定能好好待我的孩儿。”

一提到她肚里的孩儿,崔氏心中一软神色缓和不少,揭开案板上盖着的三道菜,蕨菜炒肉,烧豆腐,还有一个凉拌葵菜。

顿时间香味扑鼻。

林玉禾做饭的手艺,是和她娘亲学的。

比起崔氏和谢书淮的手艺,她做的要美味很多。

往常一家四口人吃饭,最多做两菜,肉也是隔三岔五才吃得上一顿。

崔氏知道,这些素菜都是厨子办酒宴,用来垫底的。

今日不吃掉就坏掉了。

崔氏怨气消了些,提醒道:“日后少做些。”

“嗯。”

*谢书淮是去李家赔礼道歉。

他少不了李家老爷的数落。

谢书淮离开李府后,李家众人都替李云萝不值。

丫头冬月也抱怨道:“姑娘,那谢书淮除了长得好看些外,有什么好呀。

他都这样对你了,你还念着他。”

李云萝神秘一笑,“他有多好,你日后就知道了。”

只有李云萝知道,日后的谢书淮,是他们李家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三年后,他不但高中探花,而立之年后就能晋升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这些也是原主留下的记忆。

李云萝是从现代穿越而来的,她占用了原主李家姑娘的身体。

一个月前,她还是现代富豪家的傲娇公主。

因为介入她姐姐和姐夫的婚姻,最后以她姐夫回归家庭收场。

李云萝不甘心被抛弃,在家中浴缸割腕自杀没抢救过来。

却穿越到了这个架空的大晋朝。

她在现代抢不过她姐姐。

穿越到了这里,又要面临这样的感情纠葛。

无形中,李云萝把林玉禾也当成了她的姐姐,更加激起了她强烈的胜负欲。

哪个女人不喜欢,有权势还长得好看的男人。

她手上有大女主的配置,不但穿越而来还有空间傍身,她一点也不担心。

林玉禾那个蠢女人,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就是她接受的记忆有些残缺不全,不知为何,原主都嫁给了她心爱之人,到最后却郁郁而终病死。

*谢书淮回到家中。

林玉禾迎上去,甜甜一笑,“相公,你回来了。”

谢书淮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越过她。

运姐儿连忙扑上去,一脸喜色,“舅舅,今日舅娘做的饭菜可香了。”

谢书淮摸了摸运姐儿圆圆的脑袋,开始拆墙上,门帘上还有屋檐下的红色喜字和布帘。

拆完后,听到崔氏唤他,又进了主屋。

“淮儿,李家那边如何?”

“云萝可有生气,你可有好好安抚她。”

“娘,你不用担心,孩儿都料理好了。”

知道自己儿子办事稳妥,有了他这句话崔氏也不再追问。

又开始说起林玉禾。

“至于她,你也不用烦心。”

“她说回来是为了孩子,到时孩子留下,随她嫁给谁,也与我们不再相干。”

“走吧,去用饭。”

谢书淮目光幽深,不知在想些啥。

霎时后,才听他说道:“娘,家中的饭食,以后还是孩儿自己做。”

崔氏知道他恨林玉禾,笑道:“傻孩子,难不成你怕她在饭食里放毒。”

“她没那个胆,粮食都是我们家的,她愿意做什么就让她做,日后生孩子也顺利些。”

一家人在压抑的气氛中,用着饭食。

桌上只有运姐儿软糯的说话声。

林玉禾给谢书淮夹了块他爱吃的豆腐,被他挑出碗中当即甩扔到桌上。

到最后谢书淮连饭都不愿再用。

随后又遭崔氏一阵白眼。

“舅娘,这个豆腐以后多做些可好?”

孩子就是这样不记仇,一顿饭就能让她放下,往日林玉禾和她抢鸡蛋吃的恩怨。

林玉禾把盘中的豆腐都挑到运姐儿碗中,“好呀。”

“可豆腐很贵,外祖母说不能常卖。”

“下次云萝姑姑来了让她卖,她会做好多连外祖母都没见过的饭菜。”

“云萝姑姑可厉害了,连我舅舅都夸她。”

林玉禾心口一沉,苦涩一笑。

突然,院中响起陌生的脚步声。

接着就是墨墨密集的‘汪汪’叫声。

崔氏和林玉禾放下了碗筷出了灶房。

就见院中来了两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们态度跋扈,用力踢了踢院中的农具。

把墨墨逼得连连后退。

看到两人,林玉禾心中已有了不好的预感。

穿着深蓝长衫的男子率先开口,“我们是来收账的。”


晚上,谢书淮就热了中午没吃完的鸡汤和粽子。

此时一家人,坐在桌案上用饭食。

运姐儿连吃两个粽子后,还想再要。

崔氏忙阻止,“运儿乖,不能再贪吃了,江米不克化。”

运姐儿放下手中的果仁粽,目光有些不舍。

看到谢书淮吃的是林玉禾包的素粽,高兴道:“还是舅舅最好,知道我爱吃云萝姑姑包的粽子,都留给我明日吃。”

崔氏有些心神不宁,她放手上的筷箸,看向一侧专心吃饭的谢书淮。

“淮儿,要不你去路口看看,她说过今晚会回来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的安危娘倒不怕,就是担心她肚里的孩子。”

谢书淮背着光,神色不明,慢声道:“她是否归家与我无关,娘也无需费心。”

话说林玉禾不是不回谢家,而是走不开。

林有堂和曲姨娘突然上门来,林玉平这个儿子再有意见,饭食还是要煮一顿。

今日又是端午。

吴氏心疼林玉禾怀着身子,不愿让她进灶房帮忙。

她就留在正厅,听她爹和林玉平有一句没一句的,扯着她伯外祖父家生意做大了搬到广陵郡的事。

语气中的羡慕之词,溢于言表。

林玉平很少说,只是偶尔问一句。

曲姨娘也没打算去帮吴氏,坐在正厅嗑着瓜子。

方氏死后,她被抬为正室。

林有堂被她治得服服帖帖,家中一切都是她做主,装都不愿再装。

目光时不时往林玉禾身上瞟,看她穿着愈发寒酸,心中幸灾乐祸的不行。

随后又想到她们兄妹俩擅作主张把闵家的婚事退了,她没捞到一点好处,又气得很。

曲氏本打算把自己亲侄女嫁到闵家,可知道闵折远的娶妻的真正目的后,转身就把林玉禾推进那个火坑。

听林有堂没完没了说着闲话,曲氏一记嗔怪的眼神扫向自己相公。

林有堂这才把话题转了回来。

“平儿,看你陈粮也卖出去了,为父也放心了。”

“就是你妹妹与闵家的婚事都定好了,你为何不与我商量一声,说退就退了。”

“她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

林玉平今日心情好,不愿与他吵,轻描淡写回道:“爹,我们如今早分家了,禾禾的事就不劳你操心。”

林有堂见他这般无视自己,声音猛地大起来,“你说的什么话,我可是你们的爹。”

林玉平嘴角微弯,露出讽刺的淡笑,“是我们爹,却也是后爹。”

“你个孽障,怎敢这么和我说话。”

曲姨娘看着父子俩互不相让,假意起身劝解,“孩他爹,你这是吃了炮仗,好好说话。”

林玉禾却冷冷地看着,不像往日,她爹一发火,她就害怕地缩在一边。

曲姨娘趁势轻言细语哄着她,为此她才那么容易落入曲姨娘的圈套。

看儿子不买账,林有堂又把火气撒到林玉禾身上。

“还有你,好好的闵家不嫁,非要跑回谢书淮家,觍着脸不愿走。”

“我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赶紧把你肚里的孽种给我打了,嫁到闵家去。”

“往日你嫁谢书淮我就不同意,都是你娘坚持......”林玉禾实在听不下去了,反击道:“我娘怎么呢?

没有我娘,你能当上里正。

没有我娘你能衣食无忧。”

“没有我娘,你此时还是个替人跑腿的老仆。”

林玉禾娘亲方氏出身商户,林有堂往日只是方家的一个伙计。

后来林玉禾外祖父去世后,方家生意也渐渐衰落。

无人为方氏谋一门好亲事,她便带着一笔不菲的嫁妆下嫁给林有堂。

林有堂被自己女儿,不留情面地扯掉了那块遮羞布,恼羞成怒,“住口,你这个孽女......”他一耳光挥过来,本要打林玉禾,不想林玉平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眼神冰冷,厉声道:“我绝不会让你再打禾禾。”

“她说的都是事实。”

正厅的吵闹声,吓得星姐和韵姐儿,忙跑进灶房找吴氏去了。

吴氏听到动静,从灶房走了出来。

看自己一双儿女都不把他放在眼里,林有堂气急败坏又冲门口的吴氏发火。

“你这儿媳也是没用,嫁给平儿多少年了,也生不出个男娃来。”

“你姨娘好心给平儿找个妾室,你还拦着。”

“你有什么资格拦他。”

吴氏被人说中心事,当即红了眼眶,伤心不已。

想要离开,却被林玉平一把拉住带了进来。

他目光坚毅说道:“她是我的妻,她当然有资格拦,妾室是我不愿要的。”

“以后我们一家以及禾禾,你们都无权过问。”

“我的铺子是我娘留给我的,若是爹还想留着最后一点情面,就少来管我家的事。”

“你,你个孽子,你......”林有堂气得重重落回圈椅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曲氏心中气愤不已,不想这兄妹俩突然转了性子,她的计划又是一场空。

可明面上她还是要装样子的,“平哥儿,你爹爹只是脾气不好,他也是为了你们好。”

“今日,我们就先回去了。”

两人离开后,兄妹俩心情也很沉重。

心中都在庆幸,他们娘亲做了两个最明智的选择。

一是把两间粮油铺子落到林玉平名下,二则让林玉平分了家。

林有堂纳了曲姨娘后完全变了心,他在外面挣的银子全都交给曲氏。

方氏的嫁妆要养一大家子,花销大了方氏填得也差不多了。

林玉禾嫁给谢书淮时,方氏还剩下不到八十两银子的私产。

她那时已得了病,先给林玉禾在红叶村买了块地,也就是谢书淮屋后的菜地,然后又给林玉禾备了五十两银子。

几乎是掏空了她的家底。

后来方氏生病的药钱,都是林玉平在管。

次日,林玉禾回到谢家,只有运姐儿和崔氏在家。

昨夜,崔氏担心了一晚,看林玉禾回来,心中的怨气还没消。

忍不住抱怨两句,“日后,不回来也让人带个口信,你一个怀着身子的人,得为肚里的孩子着想。”

林玉禾心中微暖,“知道了娘。”

看到院中晒着昨日包粽子没用完的江米,林玉禾猛地突发奇想。

“娘,这江米晒了,煮的饭也不好吃,我来做米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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