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
她光芒四射，在她面前，我这十年的所有努力和勇气都成了白费。
桌上摆了很多酒。
贺瑶没等我来就已经喝上了。
等我坐下，她抬眼看我。
打量了我半天，突然冒出一句。
“你很漂亮。
“不过跟我一点也不像。”
我脑子转了一圈。
“白月光与替身？
贺小姐，你想象力很丰富。”
她微微一笑。
“我记得你，小学妹。
“我大二那一年，和裴照一起回了高中母校。”
我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说的是那次宣讲会。
“你那时候多土啊，黑框眼镜挡了半张脸。
“头发还这么短，扎起来跟狗尾巴草一样。
“你那时候就喜欢他，对不对？”
她倒了一杯酒推给我。
我接过酒，一饮而尽。
贺瑶继续说着。
“你喜欢他十年，趁虚而入的滋味怎么样？
“还哄得裴照娶了你？
“可现在不一样了，我回来了。
“裴照喜欢的是我。
“只要我勾勾手指，他还是会回到我身边！”
她嘴上说着挑衅的话，可我却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不安。
可我不会再因为这些话有什么异样的情绪。
“贺小姐，你跟我说这些，是没有别人可以倾诉了吗？
“这些话，如果裴照有重修旧好的心思，你大可以找他。
“但你选择来找我，缅怀青春这一套在裴照那里行不通？
“是，我喜欢裴照很多年，但从没有插足你们的感情。
你不必把我当成竞争者。”
一口气说完我想说的话，我胸口急促起伏。
从前听到贺瑶的名字，我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
我喜欢她的男朋友，这让我自卑又觉得自己可耻。
即使分手后，我也会回避贺瑶的消息。
但此刻，我想告诉 16 岁的自己，她该出来看一看。
暗恋可以不见光，但从来不是见不得光。
贺瑶听了我的话。
她猛地喝了好几杯酒，脸涨得通红。
语气软了下来，声音还带着哭腔。
“楚渊，在你们结婚之前，我回来找过裴照。
“我说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
“可是他拒绝了我。
“他说，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她醉眼朦胧，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到处打探你的消息，你的照片我看了一遍又一遍。
“我骗自己，裴照是赌气才这么说的。
“可今天见到你，我就知道，你和我是不一样的人。
“楚渊，你很好。”
她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