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置信。
“沈容居然没有杀了你，那你把我找来干什么，不会是……”看他面上交织着防备和不解，我缓缓地开了口：“你要不要同我做个交易……”回到姐姐住处时，那三十多个妾室早已散去，只剩下院子中间放着一把断了弦的琴，那根断掉的弦上隐隐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还没进到屋里，就听见里面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和姐姐声嘶力竭的叫喊声。
我偷偷摸摸地溜进去，还是被姐姐抓了个正着。
“你去哪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背着我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说，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姐姐紧紧地揪起我的衣领，尖尖的护甲戳进我的皮肤，露出鲜红色的血珠，疼得我忍不住浑身颤抖。
“姐姐，我吃坏了肚子，出恭去了。”
我哆哆嗦嗦地开了口，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了恐惧。
姐姐暴怒的声音一顿，霎时间送开了抓住衣领的手，好似触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
“那个翠柳，算什么东西？
我让她给我弹琴是抬举她，她倒好，谈个三两下就不行了，还把弦弹坏了，好死不死绷到了她自己。
你说，她那张脸怎么不多划几下，就一道血印子将军就心疼得不行，怎么不多划几下干脆毁容算了！”
姐姐又在屋里发起了疯，嘴里一边咒骂着翠柳，一边暴躁地砸着屋里剩下的瓷器。
“你是不是去给将军通风报信去了，要不他能这么快就来，还为了那个小贱人打了我一巴掌！”
姐姐的脸陡然出现在我的视线内，紧紧地盯着我，眼神中透露出阴狠，把闭着耳朵神游天外的我吓了一跳。
那种眼神，同我七岁那年在沈府见到的，一模一样。
“姐姐，我……我不敢。”
我局促不安的回答，把脸深深地埋在胸前。
“量你也不敢。”
姐姐嗤了一声，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原本还狰狞的五官一下子染上了担忧的神色。
“怎么办，将军那么看重那个小贱人，我把她脸划坏了，将军走时那么生气，他不会怪罪我吧。
妹妹，我亲爱的好妹妹，你在这将军府这么多年，你有什么办法能让将军原谅我吗？”
我看着眼前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姐姐，心里竟隐隐担忧她会不会因此得了失心疯。
我故意装作为难的样子，犹豫地张了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