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快把房间打造成金笼子,生怕这孩子有闪失。
隔一两个时辰就往里送吃食。
来来往往的人就没断过。
今日,刚好赶上了去庙里祈福,格外的安静。
我将碗搁在凳子上,齐心竹才从美梦中醒来。
“昭昭姐,这是……安胎药。”
我往她跟前递了递。
心里有鬼的人惊恐得往后蹭。
要不要扎上几针呢,我在想。
身后,门突然被推开。
待了几天书房的人终于出现了。
“这是什么?”
不理会齐心竹的哀求,卫迟言也冷静地问了这个问题。
我不耐烦地叹气,直直盯着他的眼睛。
“安胎药。”
我起身让了位置,坦然得理直气壮:“心竹妹妹不想喝药,你喂她吧。”
长久的寂静里,卫迟言终于动了。
他缓缓坐下,端碗时指尖有些颤抖。
齐心竹花容失色,“迟言哥哥,不!
不要!”
到底是力量悬殊,只用一只手便足够让她动弹不得。
药汁触到唇顺着脸颊滴落到棉被,齐心竹疯了般挣扎。
含糊不清大叫:“这是你的孩子啊!”
我没忍住溢出声凉薄的笑。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啊……一碗药洒了三分之二,一半是吐的,一半是手抖的。
齐心竹失神瘫在床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卫迟言偏过头,额角青筋浮现,猩红的眼底全是湿意。
如同耄耋老人呜咽出话:“昭昭,这样你满意了吗?”
我冷眼看着被子浸出深色,才转头离开。
刚进院子,就看见小灵慌慌张张的。
“怎么了?”
她看到我松了口气,直把我往房间拉。
入眼就是凌乱的柜子,以及躺在桌上的小木盒。
“夫人,姑爷刚来找你,坐了会突然冲了出来,我一看就这样了。”
我安抚好小丫头,也没动手收拾。
怪不得卫迟言真的狠心给齐心竹喂下落胎药。
盒子里的书信都有被翻阅的痕迹。
那是我刚重生没多久写的。
睡不着就写点东西,有多恨就写多狠。
我掏出火折子一封封烧掉,又收拾了一些行李。
出门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跟小灵说我要回娘家待几天。
去马厩找了那匹喜欢的马,直接出了府。
刚过两条街,一个黑影拦在了路。
“柳昭小姐,受人所托送你上路。”
16我没练过武。
活了几次该会的会了,也只是三脚猫。
所以只好随手备了点毒。
奈何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