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与我而言，边城三万条命，都不及世子的笑脸。”
2 忘川孤影城破。
我魂归忘川，在奈何桥逡巡不去。
我的女儿却如愿嫁给了世子，先后成为了世子妃、王妃、王后。
她似乎拥有了一切。
除了，她最在乎的世子的爱。
世子不爱女儿，任她在华贵冷清的皇宫里蹉跎光阴。
在她无数个形单影只、辗转难眠的日夜，我都想亲口问问她：“你仰头望月盼君归的那数千个日夜，可曾有一分一秒想到了自幼疼爱你的父母兄长？”
“背叛家国换来一世孤寂，你可曾后悔？”
……我等了她五十年。
可是，我终于等到她魂魄踏入忘川的刹那，地府上方突然传来唱和声：“恭迎素娥上仙魂归仙位。”
孟婆凑了上来：“原来你的女儿是素娥上仙？”
“那她苦苦追求的世子一定是战神转世了。”
“这两人都几千年了，哎……老夫人，鬼界污秽，神仙们不会来这里的，您别等了。”
“来，喝了这碗孟婆汤，轮回去吧。”
我攥碎了捧了五十年的孟婆汤碗：“所以，全城三万条人命，不过是仙人下凡时的消遣？”
孟婆见惯了生生死死，漫不经心地收拾好碎碗残渣，劝慰道：“她如今是仙，你不过是鬼，前尘往事你……”指尖嵌入碗沿的刹那，掌心刺痛。
女儿五岁时，也曾摔碎瓷碗。
怕她受伤，我扑过去将她搂在怀里，全然不顾膝下碎瓷。
痛楚如出一辙。
却不及忘川水蚀骨之痛。
我怒道：“仙又如何？”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她既承了我一身骨血，就要还我一个公道！”
3 噬魂之誓我回了趟边城，之后便在忘川徘徊了三百年。
忘川水蚀骨的第一百年，我翻烂了所能寻到的每一本幽冥密箓、仙界奇传。
第二百年，我日剜一滴心头血，制成了千万张符咒。
第三百年，当我用白骨手指翻完一本残卷的最后一页，模糊的血字突然灼亮——“噬魂粉，可弑仙鬼，然需以执念为引，因果为刃。”
孟婆舀汤的手一顿：“噬魂粉还有这用处？
老身活了数百年，还是头一次听说。”
我听出她话中有异，忙连声追问：“大人可知道噬魂粉的下落？”
孟婆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噬魂粉亦是孟婆汤的原材料之一，我自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