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死了一半的人,白花花的银子送进宫来。
买卖官职让国库稍显充裕,就是各地的赋税又翻了一倍。
厨子也买了个官,现在是正儿八经的秘书令了。
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顾沉从来不写圣旨,不看奏折。
除了寻欢作乐和醉生梦死,什么都不值得施舍眼神。
我在顾沉吞云吐雾的那段时间里拥有短暂的自由。
便问厨子。
“喂,王美人死了没?”
厨子低眉顺眼的,“臣叫魏安,王美人还没死,在大牢里。”
我揉揉肩膀,把手里的布防图放在桌上。
“把王美人带到马场。”
魏安说是,他的目光似乎并没有过多停留。
王美人依旧白嫩,大概是数不清的人乳真的有用。
她对我的脸终于有了印象。
“你是季怀月那个丫鬟!”
“难得您这样的贵人还能想起我这种贱民的脸。
或许您当初留我在府里就不会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了。”
王美人睁大了眼,“我和你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
您可是把我卖给了人贩子。
哎呀,我都忘了,对您这样的人这怎么能叫仇怨呢,这明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我弯了唇,“可你毁了我,如果不是你,季怀月现在该是皇后,顾盛会成为皇帝。
朝廷不会这么乌烟瘴气,我也不用和顾沉虚与委蛇!”
“为什么呢?”
我拿出兽药放在马鼻子上,“为什么顾盛的马会受惊把他摔下呢?
是你干的对吧?”
我盯着王美人,她害怕地想要蜷缩成一团。
却因为手脚都被捆住,只能趴在地上。
顾沉和王美人串通,害死了顾盛。
只有季怀月那种蠢人才会相信王美人是她最好的姐妹。
顾盛出事那天,顾沉骑走了他选好的马。
后来那一匹是王美人牵给他的。
季怀月把我托付给王美人的那天,我还在王府的药房找到了一样的兽药。
点燃可以让马匹发狂。
马蹄高高扬起重重落下,踩断了王美人的脊椎。
纷乱的马蹄踩踏之下,王美人很快没了气息。
那点血腥气溅到我脸上。
好恶心,怎么也洗不掉。
要去庙里上香,去去晦气。
9季怀月成了个光头。
美貌不再,曾经明媚的脸蛋上布满了鞭痕。
安宁寺香火鼎盛,富商权贵买来大把的香终日烟熏火燎地烧着。
一根就要一两银子,够普通人家活一个月。
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