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垃圾。
随即，他转向早已吓得不知所措的人事科长。
“去！
把厂长叫来！”
人事科长一个激灵，如蒙大赦。
他甚至不敢看张建业和张淑珍一眼，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办公室。
张淑珍的脸色惨白。
刚才的得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惊恐。
她求助似的看向张建业。
可张建业自己都快站不住了，哪还顾得上她？
办公室里，气氛死一样寂静。
只有老厂长沉重的呼吸声，像鼓点一样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没一会儿，脚步声急促响起。
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快步走了进来。
是现任厂长，王厂长。
老厂长的徒弟。
看到老厂长铁青的脸，王厂长心里咯噔一下。
他立刻恭敬地喊了一声：“师傅！
您怎么来了？
这是…苗苗？”
老厂长没应声，只是抬起下巴，指了指抖得像筛糠一样的张建业。
还有那份刺眼的“协议”。
王厂长只扫了一眼，再看看张建业和张淑珍的脸色，瞬间明白了七八分！
老厂长这才开口，声音如同寒冰：“王海！”
“你看看你带出来的好兵！”
他猛地一拍桌子！
桌上的文件都跳了起来！
“不！
是看看你们厂现在招的都是些什么‘高材生’！”
老厂长的手指几乎戳到张建业的鼻尖上。
“伪造文件！
欺上瞒下！
合谋侵吞烈士家属的工作和财产！”
“胆大包天！
简直是胆大包天！”
“我们机械厂，什么时候成了这种藏污纳垢的地方？！”
“这种人配在我们厂工作吗？！”
王厂长听得额头直冒冷汗。
老厂长在厂里的威望无人能及，他发怒，比什么都可怕！
更何况，这件事本身就触碰了底线！
王厂长猛地转向张建业，眼神锐利如刀，充满了震怒和失望。
“张建业！”
张建业腿一软，“噗通”一声，差点直接跪下去！
“你太让我失望了！”
“厂里重点培养你，是让你好好工作的！
不是让你搞这些歪门邪道！
败坏厂里的名声！”
“你这种人品低劣，道德败坏的人，我们厂用不起！”
“从现在起，你被开除了！
立刻给我滚出机械厂！”
开除！
张建业猛地抬头，满眼的不敢置信！
“不，厂长，我错了，我…”他语无伦次地想要辩解。
“晚了！”
王厂长打断他。
然后，他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