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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又甜又撩,疯痞校草折了腰陆庭赫桑藜小说

大肉包子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一早,桑藜背着帆布包从出租屋里出来,抬眼就瞧见楼下围着一群人。社区的王姨和张婆婆被居民们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在解释什么。王姨大声喊着:“哎呀,大家放心,我们小区还是很安全的,那赵麻子整天只知道喝酒,无所事事,可能是自己一失足摔的呢?”人群里,有人反驳:“哎不对啊,据说他是后脑勺被人砸了个大窟窿不省人事了,怎么摔倒会摔的这么严重?”张婆婆说:“他喝多了,指不定是仰面摔磕到石头了呢?”又有人质疑:“怎么会这么巧的?再说了,碰巧昨晚这片区域的监控都坏了,这也太玄乎了!”桑藜拨开人群往里瞅了一眼。人们自然的围成一个圈,圈子中间还有一滩干涸的深红色血迹。桑藜悄悄拉过张婆婆,“张婆婆,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小美女你来了?”张婆婆皱着眉,...

主角:陆庭赫桑藜   更新:2025-04-09 14: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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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庭赫桑藜的其他类型小说《乖乖又甜又撩,疯痞校草折了腰陆庭赫桑藜小说》,由网络作家“大肉包子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桑藜背着帆布包从出租屋里出来,抬眼就瞧见楼下围着一群人。社区的王姨和张婆婆被居民们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在解释什么。王姨大声喊着:“哎呀,大家放心,我们小区还是很安全的,那赵麻子整天只知道喝酒,无所事事,可能是自己一失足摔的呢?”人群里,有人反驳:“哎不对啊,据说他是后脑勺被人砸了个大窟窿不省人事了,怎么摔倒会摔的这么严重?”张婆婆说:“他喝多了,指不定是仰面摔磕到石头了呢?”又有人质疑:“怎么会这么巧的?再说了,碰巧昨晚这片区域的监控都坏了,这也太玄乎了!”桑藜拨开人群往里瞅了一眼。人们自然的围成一个圈,圈子中间还有一滩干涸的深红色血迹。桑藜悄悄拉过张婆婆,“张婆婆,发生什么事儿了?”“啊,小美女你来了?”张婆婆皱着眉,...

《乖乖又甜又撩,疯痞校草折了腰陆庭赫桑藜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桑藜背着帆布包从出租屋里出来,抬眼就瞧见楼下围着一群人。
社区的王姨和张婆婆被居民们围在中间,叽叽喳喳地在解释什么。
王姨大声喊着:“哎呀,大家放心,我们小区还是很安全的,那赵麻子整天只知道喝酒,无所事事,可能是自己一失足摔的呢?”
人群里,有人反驳:“哎不对啊,据说他是后脑勺被人砸了个大窟窿不省人事了,怎么摔倒会摔的这么严重?”
张婆婆说:“他喝多了,指不定是仰面摔磕到石头了呢?”
又有人质疑:“怎么会这么巧的?再说了,碰巧昨晚这片区域的监控都坏了,这也太玄乎了!”
桑藜拨开人群往里瞅了一眼。
人们自然的围成一个圈,圈子中间还有一滩干涸的深红色血迹。
桑藜悄悄拉过张婆婆,“张婆婆,发生什么事儿了?”
“啊,小美女你来了?”张婆婆皱着眉,脸上的五官都拧成了一团,“是那个醉汉赵麻子,一天到晚跟着你的那个,昨晚喝醉摔倒,后脑勺弄个血窟窿出来,不久前被人抬走了。”
桑藜低声嗫嚅着:“这样啊,他昨天晚上还......”
张婆婆像是没听到桑藜的话,又继续说:“据说他犯得那些不上台面的事儿证据都到了警察手里,这下他没个三五年是出不来了。”
两人对话间,旁边的中年女人插嘴:“是我早上先发现那赵麻子的,他那脑袋一看就是被人砸的,绝对不可能是自己摔的,这会儿犯罪证据又到了警察手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有人蓄意报复呢?”
王姨宽慰道,“蓄意报复那就是恶人有恶报,总之我们小区是绝对安全的,大家放心,散了吧,散了吧!”
听人这么说,桑藜依然心头怀着疑惑,不过赵麻子被抓进去了是件好事,以后她也不用每次晚班回家都提心吊胆的了。
这会儿她赶着去学校上课,也来不及多想,背着包就往小区外走去。
......
路过医学院门口的时候,桑藜远远地便瞧见了前方不远处,谭薇薇正气势汹汹地拦住了一名面容姣好的女生。
两人面对面站着,看起来情绪都十分激动,仿佛正在激烈地争吵着什么。
那名被拦住去路的女生一脸的愤怒与不满,她眉头紧皱,似乎想要反驳谭薇薇的话语,但又因为对方的强势而有些犹豫不决。
谭薇薇双手叉腰,身体前倾,对着那名女生大声叫嚷着,完全不顾及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
“顾婉莹,你到底要不要脸?哪有人光天化日之下给别人的男朋友发那么恶心的消息的?你怎么不直接脱光了躺到楚衍的床上呢?!”
顾婉莹咬着唇,话语里似乎不是很有底气,“男未婚女未嫁,我想发什么消息关你什么事?!”
谭薇薇差点要被气笑了,“你听听,你这说的还是人话么?国家给你接受了这么多年义务教育,礼义廉耻你只学会一个无耻!”
顾婉莹瞪圆了杏眼:“你说什么呢?!”
谭薇薇毫不畏惧:“你喊,喊得再大声点,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抢别人男朋友!京大录取人的门槛这么低了?你往那一站,直接拉低了京大的平均素质!”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像是炸开了锅一般,人群里满是八卦的议论声,一浪接着一浪。
桑藜赶紧上前扯住谭薇薇,“薇薇,一会儿再说,有人在拍视频了。”
“拍就拍,又不是我的错,是这个绿茶犯贱!”
这时,宁墨从转角处走了过来。
她神色高傲地扫了一眼谭薇薇,还是客气地说:“同学,有话好好说。就算莹莹做得不对,你这样拉着她一顿劈头盖脸的骂,有没有想过别人会怎么看你?”
谭薇薇朝宁墨翻了个白眼,眸底随即迸发出凶狠的光,“我管别人怎么看我,是顾婉莹犯贱凭什么要让我忍气吞声?我非撕烂她的嘴!”
这下顾婉莹实在是忍不住了,她一个箭步上前,一把抓住了谭薇薇的衣领,“你把嘴放干净一点!”
谭薇薇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这会儿对方都直接动手了,她哪里还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她反手抓住了顾婉莹的头发,往自己的方向用力一扯,疼得顾婉莹失声尖叫起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两个女人已经扭打成了一团,周围里三圈外三圈,围的全是医学院的学生,不停有人在拍视频,发消息,召唤其他学院的学生来看。
桑藜心头一紧,赶紧冲上去想把两人拉开。
“薇薇!别打了!这么多人看着!”
就在劝架之时,突然间,毫无征兆地从背后涌来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巨大力量,狠狠地撞击在了桑藜那瘦瘦的身躯之上。
刹那间,桑藜只觉得自己完全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伴随着一声惊呼,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
慌乱之中,她试图稳住身形,却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坐在了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多亏了她反应迅速,手肘下意识地用力一撑,不然这会儿,她的后脑勺已经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高高扎起的马尾被扯开了,头绳也不知道飞去了哪里。
一边,两个女人依然扭打在一起,打得不分伯仲。
谭薇薇一个巴掌抡上去,顾婉莹吃痛得大喊:“谭薇薇你给我住手!”
“你先打我的!凭什么让我住手?!”
周围的学生全在看热闹。
“那是设计学院的两个院花吧?怎么和我们医学院的人打起来了?”
“快,快拍下来上传到学校论坛上!”
桑藜急得站了起来,手一撑地,顿觉一阵刺痛袭来。
完了,她的手不会脱臼了吧。
正在不知所措之时,忽然,桑藜的及腰长发被人从背后拢起,绑成了一个低低的马尾。
那炙热的指尖触及微凉的后颈,让她瞬间呼吸一滞。
陆庭赫站在桑藜身后,帮她绑好了头发,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扯,她的后背顷刻间就撞入了男人宽阔的胸膛。
陆庭赫斜眼睨着打得如火如荼的两个女孩,“精彩,跟斗兽场似的,接着打,打完明天都不用来学校了。”

桑藜回过头,眼前的男人往前迈了几步,走上台阶。
昏暗的路灯斜斜的打下来,勾勒出白色衬衫里的宽肩窄腰,额前的碎发散漫地垂下来,五官俊美,撩人心骨。
桑藜的第一反应就是迅速转身,直接落荒而逃,谁知下一秒,陆庭赫一把扯住了她的衣领。
“干什么?我是有传染病?看见我就跑?”
一旁,小林瞠目结舌地盯着两人:“你们俩认识?”
陆庭赫眸色沉了沉,“怎么,桑藜说她不认识我?”
小林嘴快地接道:“不是,桑藜说你长得太......”
那个“帅”字还没有说出口,桑藜一把捂住了小林的嘴,把她拖到了两米开外。
“我…我什么也没说,是她搞错对象了!”
小林:“???”
不一会儿后,桑藜暗搓搓地答应欠小林一顿饭,才算把她打发走。
期间,陆庭赫一直饶有兴趣地观察着她们俩表演,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小林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后,桑藜背着帆布包快步走到陆庭赫面前,“你找我有事儿?”
“没事儿不能找你?”
桑藜鼓着小脸,眨了眨迷惑的双眸,一时没明白陆庭赫话里的意思。
陆庭赫双手插兜,长腿闲闲交叉着,看上去慵懒恣意,“我等了你四个小时。”
“啊?”桑藜一脸懵逼,“你等我干什么?”
“等你吃饭啊,”陆庭赫偏着头说,“你忘了今天白天的事儿了?”
听男人这么一说,桑藜立刻想起了那片姨妈巾,脸又刷的一下红了。
所以陆庭赫说的“他偏要放在心上”,是准备让她请吃饭吗?
桑藜问:“你刚才没有吃饭啊?”
陆庭赫轻笑一声,“你那同事没有告诉你?我只喝了水。”
桑藜噎了噎,实在是不明白陆庭赫这波是什么操作。
放着自己的女朋友不陪着,偏要找她吃饭,不会是记恨高中的时候自己一直烦他吧。
她想了想,随即拿出了手机,低着头问:“你想吃什么,大概要多少钱,我把钱转给你好了。”
这下,陆庭赫看上去是真的不高兴了。
“桑藜,好歹做了一年的同桌,吃个饭叙叙旧怎么了?我就这么不让你待见?”
桑藜不禁往后退了一小步,“我不是不待见你......”
其实她心里明白,她是怕过多的接触会给自己的心又多开了一道口子,让那汹涌澎湃的情感如潮水般涌进来,将自己淹没其中,直至无法呼吸,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如同上瘾一般,明知可能会带来痛苦和伤害,但却难以抗拒那致命的吸引力。
“不是就行了,”陆庭赫说,“我开车了,跟上。”
“哦,好。”
桑藜跟着陆庭赫走到了不远处的一辆蓝色迈凯伦前。
她不懂车,但这跑车一看就死贵,车门打开的瞬间向上飞起,吓得桑藜一个踉跄。
对面的车门旁,陆庭赫的两条胳膊肘支在车顶,神色里带着笑意,不是嘲笑,像是显而易见的纵容。
“忘记跟你说了,这车是剪刀门,如果你不习惯的话,我下次换一辆普通的车。”
桑藜心里一个咯噔。
下次?还有下次吗?放错了一片姨妈巾而已,到底要请他吃几顿饭啊......
“还是说…”陆庭赫顿了顿,“你更喜欢我那辆看上去不太结实的山地自行车?”
这话一出,桑藜立刻意识到陆庭赫是在嘲笑她不识好货,她撇撇嘴没有作声,一股脑儿钻进了副驾驶里。
桑藜把帆布包放在腿上,刚刚坐稳,下一瞬,眼前忽然一暗,陆庭赫忽然俯身过来,通过挡风玻璃传递进来的灯光被他的身影挡住,她甚至都能清晰地看到他左边眼角下那颗性感的泪痣。
顷刻间,桑藜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整个人往座椅靠背上紧紧贴着,生怕碰到陆庭赫半分。
“你…你干嘛…”
“安全带,”陆庭赫说着,拉过一旁的安全带替桑藜扣好,“怕你找不到。”
扣好了安全带,男人并没有离开,就这么垂眸看着她,桑藜觉得自己的心脏就快要跳出胸膛。
半晌,陆庭赫开口:“桑藜,你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桑藜抬起眼眸,嗓音软软的,“我怎么不一样了?”
陆庭赫勾唇一笑,“变得更呆了。”
桑藜:“......”
迈凯伦一路急驰,桑藜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京北夜景,心中忐忑不已。
不久前刚刚给爸妈发了红包,现在她的银行卡里只有一两千块钱的生活费,她不知道陆庭赫要去哪里吃饭,如果钱不够,能不能留下来洗盘子。
桑藜咬了咬牙,还是转过头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吃饭啊?”
这个点一般餐厅都关门了,陆庭赫不会把她带去那种很贵的私房菜吧?
陆庭赫握着方向盘,京北的霓虹灯光越过他的侧脸洒进车内,给他那英朗的轮廓镀上了一层金光。
“有点想吃鸡蛋饼。”
桑藜瞪大了眼睛,一时间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啊?鸡蛋饼?路边摊那种鸡蛋饼?“
“嗯。”
“你会吃路边摊吗?”
陆庭赫掀起眼皮,似笑非笑地瞥了她一眼,“你以前给我买的鸡蛋饼是米其林餐厅的?”
男人的话愣是把桑藜满腔的疑惑给堵住了。
高三那年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会儿,学校食堂的东西很贵,桑藜经常偷溜去校外买早餐,会顺便给陆庭赫带个鸡蛋饼。
陆庭赫倒也不拒绝,每次都会吃完,这更让桑藜确定了他家里条件不好,每天不吃早餐就来学校。
想到这里,桑藜好奇地问了一句,“那个时候…其实你是吃过早餐的吧?”
“嗯,家里的满汉全席刚吃完,来学校还要被人硬塞鸡蛋饼。”
桑藜不好意思地垂下头,“那你怎么不说一声......”
“懒得说。”
“哦…”
桑藜紧紧攥着帆布包的一角,心里的悔意一波接着一波。
幸好陆庭赫人还挺好的,若是换成那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富二代,指不定还能把鸡蛋饼直接甩到她脸上。
两个人没再说一句话,不一会儿后,迈凯伦停在了一条熟悉的街道旁。
陆庭赫熄火,转头笑着问:“高三那会儿你买的鸡蛋饼,是不是这家的?”

桑藜一直沉浸在回忆里,这会儿忽然被男人好听的嗓音拉回现实,她惊讶地转头看向窗外,这才发现迈凯伦已经停在了帝京中学所在的那条街上。
夏末的夜晚,空气粘稠得像是刚酿的蜂蜜,小小路边摊旁三三两两的有几个食客。
忽然又回到了熟悉的环境,桑藜眼睫闪动发,梨涡浅绽,甜美地笑了起来。
“你想让我请你吃这家的鸡蛋饼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请了?”陆庭赫说着,直接撞上了桑藜的视线,“我都记着,高三一整年,你一共给我买过九十八个鸡蛋饼,我现在都还给你。”
桑藜:“......”
两人说话间,陆庭赫已经迈着长腿走到了鸡蛋饼摊边上。
“老板,要九十八个鸡蛋饼。”
旁边的食客:“......”
老板神色一变,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露出了匪夷所思的表情,毫不掩饰地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来捣乱的。
“小伙子,我这儿连九十八个鸡蛋都没有,怎么给你做九十八个鸡蛋饼?“
桑藜着实没想到陆庭赫竟然这么癫,她赶紧一个箭步挡在他面前,拿出手机说:“老板,要两个鸡蛋饼,多少钱?我扫你。”
不一会儿后,两个喷香滚烫的鸡蛋饼就送到了桑藜手里,她递了一个给陆庭赫,“高三的时候是我不对,可我也只是好心,要是让你吃了那么多鸡蛋饼惹你不高兴了,我给你赔不是,对不起。”
陆庭赫双手插兜,唇角微微勾起,看上去有点邪恶。
桑藜拿着鸡蛋饼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陆庭赫没有接,是不准备接受道歉吗?难道他真的想看到她吃下九十八个鸡蛋饼?
九十八个鸡蛋饼吃下去,她可能也不用送到医院抢救了,直接噶了。
男人突然说:“桑藜,我今天打球打得手有点酸。”
桑藜茫然地“嗯”了一声,语调可爱的上扬,像是没听懂他的话。
“手有点酸,拿不了鸡蛋饼,要不你喂我?”
陆庭赫的黑眸像是包罗了万千星辰,多情到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
桑藜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顿觉一股冷汗爬上了背脊,那眸光揉成碎影,罩着光晕,胆战心惊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陆庭赫:“不行?那我再去买九十八个鸡蛋饼。”
他说完还来不及转身,桑藜咬了咬牙,一把扯住他的衬衫衣角,小心翼翼地把鸡蛋饼送到他嘴边,“当心烫。”
陆庭赫俯身凝视着她,在这短短几秒的无声对视中,她仿佛觉得周遭的空气都静止了。
握着鸡蛋饼的手越来越紧,心跳声也越来越大。
就在桑藜想要收回手的那一刻,陆庭赫单手将她软白的小手攥住,低下头咬了一口鸡蛋饼。
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桑藜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漂亮的瞳孔里满是漩涡般的涟漪。
陆庭赫笑了笑,“还是那个味道。”
“这家的鸡蛋饼一直很好吃。”桑藜说着,急着要缩回手。
“桑藜,我才咬了一口。”
“你先放手,我把包装纸撕掉点儿。”
“好。”
接下去的几分钟时间里,两人就这么站在路边,一个人握着鸡蛋饼,另一个人一口一口地吃着。
此时,桑藜觉得好像夏夜的微风都透着一股干净,清新的味道,就像陆庭赫的手一样。
如果…陆庭赫喜欢的是她就好了。
每次靠近一点点,她心中的防线便会松动一分,渐渐地,那好不容易筑起的堡垒也开始摇摇欲。
桑藜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再看看陆庭赫穿着的奢侈品板鞋,心里刚刚产生的小小的希冀又瞬间熄灭了。
自己这个爱做白日梦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
吃完鸡蛋饼,桑藜又坐上了陆庭赫的迈凯伦。
“住哪儿?送你回去。”
“凤凰小区,谢谢。”
桑藜垂头说着,不敢再看陆庭赫一眼,怕自己不争气,暗恋的情愫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陆庭赫发动了跑车,骨节分明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神色渐渐冷了下来。
“凤凰小区那儿治安不好。”
凤凰小区是京大附近的老小区,周围工地较多,也是鱼龙混杂的住了各式各样的人。
不过只要房租低,交通方便,桑藜倒也不是很介意。
她无所谓地笑了笑,“我从大一开始就住在那儿了,挺好的,我也没什么东西能被偷的。”
其实桑藜没说,每次打工回家晚了,总会有个醉汉跟在她身后,有时甚至过分到敲她房门,不过敲着敲着没有回应,醉汉也会知趣地离开。
反正还有一两年就毕业了,等毕业以后找到工作,桑藜打算租个稍微好点儿的小区,眼下能忍还是忍一忍吧。
大约半个小时以后,迈凯伦停在了凤凰小区门口。
小区里到处都堆积着如山般的建筑垃圾,原本就不太宽敞的空间此刻显得愈发狭窄逼仄了起来,实在不适合跑车开进去。
桑藜解开了安全带,“我先走了,回去路上小心。”
不出意外的话,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和陆庭赫独处了,也算是给自己三年的暗恋画上一个句号了。
“嗯。”
陆庭赫倦淡地随意应了一声,昏暗的车内,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
下车后,桑藜一路往出租屋方向奔去。她脚下生风,步伐紧凑而快速,想要尽快逃离这片无尽的黑暗。
正埋头赶路的时,突然间,一种异样的感觉涌上心头。她敏锐地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越来越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断放大着音量,同时也加快了节奏。
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划破了夜晚的寂静,“小美女!等一等!”
这个声音既猥琐不堪,又夹杂着浓浓的醉意,就像是从地狱深处传出的恶魔之音。
桑藜的心跳瞬间加速到了极致,恐惧迅速淹没了她的全身。
糟了,又是那个醉汉。
她紧紧握着手机,几乎是飞速奔跑了起来。
“哎!你等等啊!跑什么?!”
桑藜不敢回头,只觉得周身的血液尽数冲到了头顶。
她拼尽全身力气向前狂奔而去。耳边呼啸着风声,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仿佛即刻要冲破胸腔。
脚步越来越快,终于,她看到了那个昏暗的楼道口,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楼道里弥漫着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摇曳不定。
此刻,桑藜只想尽快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躲避。她迅速跑到房门前,颤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哆哆嗦嗦地插进锁孔。
随着“咔哒”一声,房门被打开了,她猛地推开门,然后用尽全力将门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下午上完课回到出租屋,桑藜迅速泡了一碗泡面囫囵下肚,赶着一会儿去一家美式西餐厅打工。
从大一开始,她已经在这家店打工快两年了。前阵子有几位人气爱豆偶然间光顾,让这家餐厅一夜之间声名鹊起,最近每天前来就餐的食客络绎不绝,连预约都非常困难。
想到又要忙一晚上,桑藜顿感一阵腰酸背痛。她拿出手机算了一下这个月的收入和花销,想着是不是可以打点钱给在津市的爸妈,补贴家用。
算完了开支,结余几百,桑藜在家里的三人群里给爸妈一人发了个红包。临走前,她留了个心眼,特地去卫生间看了一眼昨天陆庭赫买的那包姨妈巾还剩几张。
不看不知道,一看,一阵疑云骤然爬上心头。
奇怪了,没有少啊,一张也没有少,那纸袋子里的那片姨妈巾是从哪里来的?
凭空变出来的?还是干洗店里的人不小心放进去的?
就算是干洗店的人放的,那也不会巧到连牌子和种类都一模一样吧。
想了一会儿,桑藜觉得可能是自己记错了,便也没有多深究。毕竟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犯不着在这种事情上浪费精力。
至于陆庭赫说的他偏要放在心上,可能也只是随口一说吧,就算如果真的要计较,她身上也没什么东西能入得了陆庭赫的眼的。
......
傍晚五点,桑藜准时到美式西餐厅报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今晚的餐厅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
桑藜端着盘子来回穿梭,几乎没有片刻喘息的机会。
刚上完一道巨大的蜜汁烤黑猪肋排,端得胳膊都疼了,店长喊她,“桑藜,二号桌那里点菜。”
“好的。”
桑藜应着声,小跑着到落地窗边的二号桌旁,掏出上衣口袋里笔开始在点菜单上写字,“晚上好,请问想吃点什么?”
无人作答。
半晌,餐桌边的那道男声:“走光了。”
那声音低沉悦耳,语速不急不缓,有些撩人。
桑藜拿着笔蓦地抬起头,看到陆庭赫正抬眼看她。
男人微敞着双腿,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敲桌面,黑色的瞳孔中噙着点点笑意。
桌对面,宁墨双手托腮,娇嗔地说:“庭赫,你干嘛逗人小姑娘,她被你逗得脸都红了。”
桑藜一看,这才发现工作制服中间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她低头赶紧扣上。
这衬衫确实有些紧,和她的胸围不太匹配,有机会要找店长换一件。
“不好意思,”桑藜说着,再次把纸笔拿了起来,“请问你们想吃点什么?”
此时,餐桌边的一对男女,一个矜贵俊美,气质斐然,另一个皓齿明眸,楚楚动人,实在是天作之合的一对璧人。
桑藜忍不住多看了他们两眼,心生无尽的羡慕。
陆庭赫像是不认识她一样,随意地翻着菜单问:“有什么推荐的吗?”
“我们的鸡肉蒜香意大利面,美式烤肉饼,夏威夷沙拉和草莓奶油芝士蛋糕都非常推荐。”
“行,就你说的这几样好了。”
“好的。”
桑藜正在点菜单上写着,宁墨对着陆庭赫撇撇嘴,嗓音嗲嗲的,“啊,晚上吃这么高热量的东西,会长胖哎。”
手头的笔微微一顿,那到底是要点还是不要点啊。
桑藜抬头,碰巧看到了陆庭赫也在看她。
她神色一凝,下意识地摸了摸脸,不知道是不是粘上了什么脏东西。
两人就这么直直地对视了几秒,宁墨蹙着秀眉喊,“庭赫?陆庭赫?”
陆庭赫收回视线,语气里没什么波澜,对宁墨说:“怕胖?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想。”宁墨娇媚地笑了笑,开始翻看菜单。
桑藜说:“那两位再考虑一下吧,决定了叫我。”
“嗯。”
桑藜走了以后,陆庭赫凉凉地扫了宁墨一眼,“这么怕胖?要不我们点两杯水?”
宁墨:“......”
桑藜拿着点菜单走开,对着同事小林说,“一会儿二号桌再喊点菜的时候能不能麻烦替我一下?你那边的区域我来负责。”
小林八卦地往二号桌的方向看了一眼,“哇,帅哥美女,这么登对的情侣很少见哎!”
桑藜挤出一丝笑容,“是啊,很配。”
说完,她转身往餐厅另一边的方向走去。
昨天白天,陆庭赫又再次出现在她的世界里,短短的几十个小时,让一切都乱了套。
陆庭赫的一言一行,甚至是他的名字都像一道咒语,直接让她方寸大乱。
她好蠢,真的好蠢,蠢到没药医的那种。
桑藜叹了口气,敛了敛神,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之中。
之后的几个小时,她甚至都没有再靠近二号桌附近半步。
到了十点下班后,桑藜正在更衣室换衣服,一旁,小林边理着包边说:“老板也太抠了,应该包我们一顿晚餐的,我看网上评价说我们餐厅这个那个都好吃,我们却一次也没吃到过。”
桑藜笑了笑:“你可以自己花钱吃啊。”
“我才不要,这么贵,一盘色拉一两百,我估计成本都不到二十吧。”
桑藜突然有些感慨,像她和小林这样的人不吃美食是因为吃不起,而像宁墨这样的,却是因为要保持身材。
霍布斯说的什么人生来都是平等的,根本就是胡扯。
有些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些人努力了一辈子也到不了罗马。
见桑藜发愣,小林捅了捅她说,“对了,刚才你让我照顾的二号桌,他们后来什么也没点就走了,那个大帅哥留了小费,说是喝了两杯水。”
“这样啊…”桑藜心不在焉地回答着,心里想着大概是因为宁墨要减肥,陆庭赫就陪她去吃一些热量低的东西了吧。
宁墨都那么亲昵地叫“庭赫”了,估计两个人是在谈恋爱吧。
原来陆庭赫喜欢那么完美的女孩子,又漂亮又聪明家境又好,桑藜庆幸还好自己当时那封表白信没有送出去,不然一定被羞辱得想咬舌自尽了。
小林又好奇地问:“桑藜,你为什么不想去接待二号桌啊?那个大帅哥好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桑藜的眼睫闪了闪,眸底忽然有了光,须臾,她温温柔柔地说了一句,“他长得太帅了,我不敢看他。”
小林:“......”
两人又聊了几句,收拾好东西,一起迈出了餐厅。
前脚刚跨出门外,后脚就听到一个让人心悸的男声传来。
“桑藜。”

“对他的喜欢就像蒲公英,轻轻一吹,洒满了整个盛夏。”
——桑藜
-
九月的夏末,京大校园。
一场暴雨过后,太阳又从云层后探出了脑袋,被阳光直射的地面开始散发出滚滚热气,就连微风拂过脸颊时,带来的也是一阵热浪。
骄阳似火,蝉鸣聒噪。
桑藜坐在美术社的招新摊位前,火辣辣的太阳照得她浑浑噩噩。
她眯起眼睛,试图抵挡那刺眼的光芒,但阳光却依旧透过她的眼皮,刺痛着她的双眼。
昨晚通宵赶打工的设计稿,一早又去校务处帮忙没吃早餐,此刻她只觉得上下眼皮在不停地打架。
真的好累,又饿又累。
这会儿美术社的摊位没什么人,桑藜低着头,悄悄打开了手机里的私密相册,点开那张已经看过成千上万遍的照片。
照片里的盛夏,阳光洒进教室的窗台,蒲公英飘散,课桌上趴着睡觉的男孩穿着校服的白衬衫,眉眼俊逸夺目,浑身说不出来的英气。
好快啊,都三年了。
这三年来,只要桑藜难受,或者累到撑不下去的时候,都会看一看这张照片。
只要看一眼,似乎就有了继续努力生活的理由。
她放下手机,轻轻叹了口气。
恍惚间,纯白的光晕下,桑藜眯起眼睛,好像又看到了那个分外熟悉的身影。
那个在过去的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一直让她魂牵梦绕的身影。
男孩从黑色的劳斯莱斯车旁走来,向她伸出了手。
他的手长得很好看,白皙干净,修长如玉,骨节分明。
桑藜甚至能清楚的记得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的位置。
男孩望着她,一贯清冷的脸上破天荒的漾起点点笑意,像是皓月都落进了他的眼里。
桑藜红着脸开口:“陆庭赫,我喜欢你。”
“宝贝,这么巧,我也喜欢你。”
......
忽然,脸侧一阵冰凉袭来,瞬间把桑藜从白日梦中给拉了回来。
楚衍捧着一杯冰咖啡碰了碰她垫着脸颊的手,“昨晚没睡好?怎么这个点打瞌睡了?”
桑藜接过咖啡,有一丝莫名的尴尬。
又做梦了,都三年了,什么时候能醒醒。
“学长好,最近接了几个兼职,有点忙不过来。”
“忙就休息休息,钱是赚不完的。”
“嗯。”桑藜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楚衍是她的闺蜜谭薇薇的男朋友,生物医学系大四的学长,也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因为谭薇薇的关系,他平时对桑藜也挺照顾的。
楚衍环顾了一圈美术社的摊位,“你这儿怎么这么冷清?”
桑藜鼓着脸吸了一口手中的冰咖啡,“美术社的入社门槛太高了,而且今天大美女薇薇参加比赛没来,少了很多人气。”
“你不也是大美女吗,”楚衍失笑,“既然有空,要不你给我画幅素描练练手?”
“好啊。”
桑藜拿出一张画纸架在画架上,用手腕上的黑色皮筋把海藻般的长发扎成了一个高马尾。
T恤下摆因为抬手的动作向上挪了一截,露出腰间一段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白得晃眼。
桑藜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小说中走出来的甜美女主的模样,在京大很受欢迎。
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高中那会儿戴着眼镜,留着厚厚的齐刘海,有点婴儿肥,在京北首屈一指的贵族学校帝京中学,她就是个边缘化的人物。
是拿了奖学金才有资格和那群少爷小姐们一起念书的特招生。
桑藜举起了素描铅笔,阳光下,那张软白的小脸被照得几乎透明,都能看到鼻尖处细细的绒毛。
素描铅笔在纸上沙沙的游走,很快,勾勒出一个硬挺的轮廓。
桑藜笑着问楚衍:“学长是想要笑的表情还是冷酷一点的?”
楚衍随意地答道,“都行,我总觉得你怎么画都好,比薇薇画得还要好。”
桑藜本来就脸皮薄,被这么一夸,耳根都染上一层绯色,“不会,我和薇薇擅长的领域不一样。”
“薇薇也一直在我面前夸你画得好。”
两人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忽然间,桑藜觉得眼前一道橙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像是在这炎热的夏末,太阳从天上掉了下来。
下一秒,砰的一声巨响。
桑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画架就被砸得倒在地上,整个儿都散架了。
咕噜咕噜,一只篮球缓缓地滚过。
桑藜和楚衍同时站了起来,惊恐地对视了一眼,又看向篮球飞来的方向。
不远处,走来一道颀长的身影。
男人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外面又套了件浅蓝色衬衫。他的皮肤非常白,肩宽腿长,眉眼清隽,五官轮廓被夏末的阳光切割得深邃勾人。
等看清楚这张人神共愤的脸之后,桑藜倒吸了一口冷气。
大脑有一秒的宕机。
她是谁?她在哪里?她又产生幻觉了?
男人双手插兜,歪着头,笑得恣意张扬。
他对着身边一个同样帅气逼人的男人说:“薄行之,你爸公司倒闭了?怎么买个便宜的劣质篮球,摩擦系数为零?刚拿到手上就这么飞出去了?”
薄行之:“......”大哥,那是篮球的问题吗,那是你故意扔出去的。
时隔三年,再次听到这悦耳的低音炮,桑藜只觉得自己的指尖一颤,身子都麻了半边。
陆庭赫…他从英国回来了?
陆庭赫玩世不恭地扫了一眼眼前的两个人,随后把目光停留在桑藜身上。
“这不是小桑同学吗?”
桑藜呼吸一滞,一瞬间,高三那年的回忆如排山倒海般袭来。
那会儿她像个白痴,还以为眼前这个京北首富家的独生子和她一样,是拿着奖学金来帝京中学上学的特招生。
不行,不能让陆庭赫知道她的心思。
已经没脸没皮一次了,她不能再重蹈覆辙,她要给自己留点尊严。
这时,一旁的薄行之不嫌事儿大似的看着陆庭赫,“你竟然还会搭讪?人小学妹这么漂亮,肯定有男朋友啊。”
一抹羞涩的绯色如轻烟般悄然爬上桑藜的脸颊,原本晶莹剔透的脸蛋此刻像被精心晕染过的瓷器,细腻而动人。
“学妹,你别理他,他间歇性发骚,”薄行之又说,“你是有男朋友了吧?”
这会儿,桑藜满脑子只想隐瞒自己的心思,她贝齿轻咬下唇,咬出一道浅浅的月牙痕,软糯地开口,“对,我…我有男朋友了。”
陆庭赫掀起眼皮,要笑不笑地睨着她,“男什么?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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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作者碎碎念:
男主陆庭赫,生物医学科学系研一,痞帅嘴毒超会撩的京圈公子哥。
女主桑藜,平面设计系大三,家境普通,有些自卑的甜美小学霸。
本书主打暗恋成真,双向奔赴,全程高甜不虐,甜到掉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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