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窦丛生。
我开始审视玉竹。
她每次汇报时，眼神似乎有些闪烁，语气也不如从前那般笃定。
“玉竹，”一次情报再次落空后，我终于忍不住，盯着她的眼睛问道：“你确定你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吗？”
玉竹的脸色瞬间白了几分，慌忙跪下：“大人恕罪！
许是……许是奴婢打探消息的途径出了差错，或是陆侍郎临时改变了行程……”她的解释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我心中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玉竹跟了我这么多年，从未出过如此频繁的纰漏。
是她能力下降了？
还是……她在刻意隐瞒什么？
或者，是陆昭察觉了我的意图，故意放出假消息，反过来戏耍我？
一时间，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迷雾之中。
原本清晰的棋局，变得扑朔迷离。
我以为自己是执棋者，运筹帷幄。
可现在看来，我可能连棋盘上的棋子都算不上，只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
那种失控的感觉，比朝堂上的挫败更让我难受。
我一直引以为傲的掌控力，似乎正在一点点流失。
尤其是，每当夜深人静，我独自一人时，陆昭那双复杂的眼睛，总会浮现在眼前。
有时是宫宴上洞悉一切的了然。
有时是朝堂上逻辑缜密的锐利。
有时是惊马时那瞬间的焦灼……这些眼神交织在一起，让我心乱如麻。
我开始怀疑，我对陆昭的判断，是否从一开始就错了？
他接近我，制造“偶遇”，真的是为了权位，为了打压我吗？
还是……不！
不可能！
我猛地掐断了这个危险的念头。
沈凝，清醒一点！
他是你的死对头！
你们之间，只有你死我活的政治斗争！
绝不能有任何其他的可能！
可是，心底那份越来越强烈的动摇和不安，却像藤蔓一样，悄然滋长，紧紧缠绕着我。
5 心乱如麻中秋佳节，宫中设宴。
月华如水，丝竹悠扬，本该是团圆喜庆的日子，我心中却是一片晦暗不明。
近来的种种失利和疑虑，像一块巨石压在我的心头。
玉竹的情报越来越不可靠，我对陆昭的“掌控”彻底失效。
反而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在他面前演着独角戏。
而那惊马一瞬的眼神，更是如同魔咒，时时在我脑海中回响，扰得我心神不宁。
宴席之上，觥筹交错，笑语喧阗。
我强打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