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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全文+番茄

兰若寺小妖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雷鸣般的掌声在工人俱乐部里响起。吊着一只手的张宏城、简勇、杜刚、陈蓓蕾、卢燕和赵甘梅站在台上,小脸通红。胸口的大红花比脸还大。市里、县里、厂里、市县青年办公室、城西公社、马桥大队和尹家大队送来的锦旗把主席台给占满了。裴淑静作为家属坐在第一排,一边鼓掌一边抹泪。她是真怕继子出任何意外。62年的时候她丈夫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办完了转业手续,厂里都办了接收,但一场临时爆发的边境冲突,丈夫二话不说端起Q带着自己的连队就冲下了喜马拉雅山。本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可谁又能料到冲得太快的张前义没了补给,带着五个人随手端了敌军的一个炊事点。可几个人回到山顶后就开始拉肚子,人还没送下高原就没了四个,其中就有张前义。张宏城是六个小年轻里唯一受伤的,骨头...

主角:张宏城楚描红   更新:2025-05-06 03:5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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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宏城楚描红的其他类型小说《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兰若寺小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雷鸣般的掌声在工人俱乐部里响起。吊着一只手的张宏城、简勇、杜刚、陈蓓蕾、卢燕和赵甘梅站在台上,小脸通红。胸口的大红花比脸还大。市里、县里、厂里、市县青年办公室、城西公社、马桥大队和尹家大队送来的锦旗把主席台给占满了。裴淑静作为家属坐在第一排,一边鼓掌一边抹泪。她是真怕继子出任何意外。62年的时候她丈夫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办完了转业手续,厂里都办了接收,但一场临时爆发的边境冲突,丈夫二话不说端起Q带着自己的连队就冲下了喜马拉雅山。本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可谁又能料到冲得太快的张前义没了补给,带着五个人随手端了敌军的一个炊事点。可几个人回到山顶后就开始拉肚子,人还没送下高原就没了四个,其中就有张前义。张宏城是六个小年轻里唯一受伤的,骨头...

《年代:腹黑男的北大荒之旅张宏城楚描红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雷鸣般的掌声在工人俱乐部里响起。

吊着一只手的张宏城、简勇、杜刚、陈蓓蕾、卢燕和赵甘梅站在台上,小脸通红。

胸口的大红花比脸还大。

市里、县里、厂里、市县青年办公室、城西公社、马桥大队和尹家大队送来的锦旗把主席台给占满了。

裴淑静作为家属坐在第一排,一边鼓掌一边抹泪。

她是真怕继子出任何意外。

62年的时候她丈夫就是这样。明明已经办完了转业手续,厂里都办了接收,但一场临时爆发的边境冲突,丈夫二话不说端起Q带着自己的连队就冲下了喜马拉雅山。

本来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胜仗,可谁又能料到冲得太快的张前义没了补给,带着五个人随手端了敌军的一个炊事点。

可几个人回到山顶后就开始拉肚子,人还没送下高原就没了四个,其中就有张前义。

张宏城是六个小年轻里唯一受伤的,骨头虽然没事,但多处软组织挫伤。

张玉敏微微昂着头,手掌都被她拍红了。

她真有些骄傲。

爸爸是烈士,哥哥是英雄,自己下放到乡下把这事说出去都能羡慕死一堆人。

表彰大会开了大半天,主要是厂里的一二把手恨不得把这几个后生闺女装大卡车上满县城游几遍。

让大家伙见识下什么是工人子弟的觉悟!

除了锦旗和表扬外,发到每个人手里的还有一百块奖金、五十斤全国通用粮票和十市尺布票。

受了伤的张宏城额外得到了三十块的营养费。

不得不说这回县里和厂里都不小气。

要知道在这年头,县里的劳模全年补助也就三十块。

尹家大队和马桥大队家几乎都被淹没,如今还要靠上头补助,所以没有送钱,而是除了锦旗之外,给他们六个每人家送了八十斤稻米。

不得不说,这个礼物送到了张宏城几家人的心坎上。

表彰完毕之后,六人又被县里知青办叫了过去。

这回接待他们的是知青办的卢主任。

“鉴于你们这次的突出表现,省知青办给了我们县办五个兵团指标。”

“黑省农垦师,每个月拿工资的那种。”

陈蓓蕾几个差点没尖叫出声。

兵团知青!

这可不是知青下放的头几年,那时兵团指标还好弄。

可到了70年下半年,各兵团知青连基本都满了,后续的知青都是去自然村落户,靠天靠双手吃饭。

两者最大的区别,兵团知青是职工!

每个月都有工资和福利!

吃的是食堂,住的是标准的集体宿舍。

棉大衣和被褥都是兵团发的。

工作的地方是国营农场,几乎都是机械化作业。

例如黑省的兵团知青,一个月工资就是三十二块!

几乎抵得上上海的正式工人。

可随着全国知青下乡越来越多,各国营农场和农垦师接收的知青越来越严,人数也越来越少。

光政审一关就能刷掉无数人。

本来知青办处理陈蓓蕾五人去东北吉省落户的事有些棘手,但有了这样的功劳,省里直接帮忙给解决了。

吉省不够冷,我们优秀的青年代表要继续往北,去黑省,不过是去当农垦师的职工。

张宏城也拿到了一个农垦师的名额,他被告知可以把这个名额让给自己的妹妹。

“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你们六个人只有五个名额?”

卢主任笑着拿出了一份表格。

“优秀的青年当然不能全部拿去支援边疆建设,县邮局拿出了一个邮递员的名额,你们商量下,哪些人去东北,谁留下?”

除了张宏城之外的五个人互相看了看,显然都有些意动。

农垦师虽好,但毕竟是最北边......。

五个人拉着在思考的张宏城来到知青办的一个角落,大家互相看了看,都没说话。

除了张宏城确定有留城名额不稀罕外,其余五个人都很纠结。

一边是同学朋友,一边是可以留下来陪伴家人。

张宏城其实在这件事之前,也没有想到会有这种收获。

见大家都久久不做声,看来只能是他这个没有太多利害关系的人进行提议。

“都别互相看了,抓阄吧,看彼此运气。”

随着张宏城的话落下,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那就抓阄。

阄是卢主任亲自做的六个纸团,五个空白,一个上头有字。

在抓阄之前张宏城还跟五人开玩笑。

“要是我真的抓住了,我可不会让出来的,正好我和我妹都不用去了。”

五个同学都笑骂他贪心。

在抓阄之前,张宏城多看了杜刚一眼。

这小子显得异常紧张。

也对,杜刚的父亲走得早,他母亲的身体也一直不怎么的,下头还有两个妹妹在读书。

其他几个人的家境都要比他好得多。

张宏城最后一个去抓的,但他打开纸团后却微微皱眉。

因为他手里的纸团上有一个留字。

张宏城不想留下来。

这是他和胡胖子早就商量好的。

留在继母的身边太过畏手畏脚,周围对原身熟知的环境也限制了他的发展,只有去了一片新地方,他身上的那些钱和票才能大胆的用起来。

更何况,他和胖子都想去看看那个号称风华绝代的女主楚描红。

书里北大荒的剧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陈蓓蕾几个都失望的摊开了自己的纸条,全是空白。

杜刚久久不愿意打开自己的,他的手心已经捏出了汗。

因为那个留字肯定就在自己和张宏城之间。

忽然张宏城失望的叹息了一声,随手将手里的纸条收起。

张宏城拍了拍杜刚的肩膀。

“你小子运气真好,今晚的汽水你请了!”

杜刚激动的蹲下捶着地板。

“今晚的汽水,一人两瓶!”

六个人笑着刚要离开知青办,张宏城却一拍脑袋。

“你们先走,我东西落楼上了。”

他回到卢主任的办公室,卢主任有些意外。

“小张,你还有什么事?”

“卢主任,我想求您一件事......。”

灌了一肚子汽水回到家里,正好看见继母在拍打一件大号的军大衣。

“这是我爸的?”

裴淑静笑了笑。

“是,今天我拿出来晒了晒,等下送到建国家请他妈妈帮着改小一下,你妹妹去了黑省好穿。”

裴淑静今天确实非常高兴。

尤其是张玉敏由落户自然村变成了国营农场,她这回放心了太多。

“我去吧,我顺便还要找建国聊点事。”

张宏城接过大衣和五毛钱,下楼去了另外一个宿舍区。

建国是他小学同学,去年顶替了他母亲的工作。

他母亲如今靠着帮着人改改衣服赚点钱和票。

张宏城没有提让建国妈妈改小军大衣,而是让她翻新下领子和袖口。

改小了,他怎么穿?

放下衣服和钱,张宏城立马去了不远处的厂工会。

用工表格上的名字,他得偷偷改成张玉敏。

工会里有父亲的老战友,这个应该不难。


他锁上门,小心的脱掉衣服,露出了藏在胸前的一整版红色邮票。

整整四十章大片红!

全名是《全国山河一片红》。

后世最低售价300万!

看着老信封缓缓的从空气里浮现。

胡宇打开信封,首先摸到的是一张纸条。

快叫爹,晚了怕你后悔。

胡胖子呵呵一笑。

把信封一倒,几十张红色的小方片飞了出来。

“还想胖爷我叫爹,果然又是语录邮票,你胡大爷早已经处变不惊了好么?”

他捡起桌子上的一张红色小方片。

呵呵,好你个张宏城,这种假货也敢拿来逗你爹......。

可下一秒,胡胖子两眼圆瞪双脚一软,他真跪了。

1972年的张宏城有能力造假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胖子的声音在发抖。

“我的活爹啊,你这是要吓死俺嘛?!!!这么多大片红~!!!”

“这种品相,没个四百万一张,人家都不好意思开口啊!亲爹,儿子我爱你!”

招待所。

张宏城打开信封。

父亲大人在上,儿子我要买别墅!

买两套,一套儿子我住,一套供奉您老人家的牌位。

张宏城想了想,别说,他觉得也行。

随信来的是三十张大团结和一叠京城专用票。

还有五张全国通用粮票,合计五十斤。

对于一个年代穿越者来说,京城最有名的商店是哪个?

当然是友谊商店。

那是穿越重生主角们装逼打脸、收获机缘的大众剧场。

不过可惜的是,1972年友谊商店还叫友谊公司,刚好正在搬家准备改名友谊商店。

年代文里用来装逼打脸的外汇券,要在一九七九年才会发行第一批。

现在友谊商店收的是外汇。

以国内现在外汇专管的规定,国内人是不可能拥有外汇的。

所以张宏城只能选择名气排在第二的天桥商场。

整个华夏在这个年代,物资供应相对充足的就是京城和沪上。

后世穿来的张宏城实在适应不了大包小包挤火车。

所以他选择在京城置办自己要的东西。

他需要置办的物品还挺多。

胡胖子帮他查得很仔细,到了国营农场,他会领到棉手套一对、棉帽子一顶、棉大衣一件、大棉裤一条,另外有解放鞋、大棉鞋各一双。

但相应的要分四个月一共扣十二块。

如果他领棉被的话,还要再扣三十六,也是分四个月扣。

张宏城不要棉被,准备自己在京城买。

另外他还需要四斤棉花的垫被、八斤到十斤不等的冬被、床单两床、被面两床、枕芯一个、枕头套两个、解放鞋一双、大棉鞋一双。

京城到东北的托运比较方便,他准备把这些东西都托运过去。

天桥商场人流如织。

很多柜台前都排起了长龙。

卖北京手表的柜台前,张宏城正在打量这些手表。

张宏城来京城后也没好好打扮和休息,显得有些潦草,柜台里的售货员不自觉的捂了下鼻子,以为又来了个光看过瘾又买不起的。

“同志,你要不要买请快点决定,后面的顾客还等着呢。”

张宏城下意识的一回头,他身后根本没人。

“这块125元的,我要了。”

卖货员一怔,旋即冷笑:“手表票呢?”

张宏城二话不说递出了一张北京专用的手表票。

卖货员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主,只觉得脸有些红,她心头不爽又多说了一句。

“单位登记一下。”

这回轮到张宏城呆住了,卖货员一见他的样子得意的笑了起来。


“没单位,这表可买不成,要不让你家有单位的过来买吧。”

张宏城皱眉,他知道自己是被针对了。

“你这个售货员同志是不是在欺负人?什么时候买手表也需要登记单位呢?”

直爽的女声从旁边传来,是两个穿着绿上衣的女青年。

说话的是一个齐耳短发矮个子的娃娃脸,她的小姐妹正在劝她。

“小琴,别多管闲事啊。”

叫小琴的女同志没有听劝,反而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我三天前才从你们柜台上买的,为什么没问我的单位?”

“是不是现在也要给我登记下,要是我没单位,这表是不是也要收回去?”

卖货员被女同志怼得下不来台,狠狠的嘟囔了一句。

“真是狗拿耗子!”

负责这一片的经理这时才抬起头来严肃的对着售货员咳嗽了一声。

“注意点影响!”

售货员板着脸,拍桌子摔凳的给张宏城开了票。

张宏城正准备谢谢那个仗义执言的小琴,可人家已经走了。

北京表到了手,张宏城忽然对着卖货员嘿嘿一笑。

“请问您一下,意见箱在哪里?”

女卖货员的脸瞬间就白了。

罗琴被好姐妹一阵风的扯到商场门口。

“小琴啊,今天怎么又多管闲事?”

罗琴没好气的嘟嘴。

“我前几天买表的时候,这个售货员也是这样,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还让我找家长来!”

“她居然怀疑我还是个孩子,偷的是家里的钱!”

小姐妹听到这里也捂嘴猛笑起来。

她这个朋友其她都好,就是听不得有人说她个子小。

两个姑娘笑闹一阵,又跑去鞋柜那边买鞋。

刚好今天又新到了一批次不要票的处理解放鞋,鞋柜前已经排起了长队。

眼尖的小姐妹发现,之前那个买表的人也站在这个队伍里,就站在她们前面隔着一个人的位置。

两个姑娘笑着对视一眼,都觉得世界很小。

站在她们两人前头的是个穿着短袖衬衫的男人,大约二十多岁,排了七八分钟的队,却装作漫不经心的回头看了两人四五次。

罗琴眉毛一皱,刚想呵斥,又被同伴拉住。

“算了,算了,咱们买了东西快点回去吧。”

罗琴的小胸脯狠狠的起伏了几下,又瞪了对方一眼,见对方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这才暂时作罢。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过来买鞋,看着老长的队伍显得有些犯愁。

排在罗琴前面的男人眼前一亮。

“谢科长!”

“哦,小何啊,你也来买鞋?”

名叫小何的男子觉得谢科长今天难得的和颜悦色,而排在小何后头的人们都觉得事情有些不妙。

“来来,谢科长,您站我前面!”

谢科长笑着点点头,也不去看其他人的脸色,直接站到了小何的前面。

小何后面排队的人们立即响起了一片议论声。

尤其是罗琴,她哪里忍得住。

“这位姓何的同志,你怎么可以帮人插队呢?”

小何看了一眼没有回头的谢科长,硬着头皮回答。

“这是我熟人,早就托我帮他站个位置,你管得着么?”

见小何这样无耻,而这个所谓的谢科长也无动于衷,罗琴气得不行,正要继续和小何理论,忽然听到前方传来惊喜的声音。

“小琴?你们怎么才来,快快,我这里给你们占好了位置。”

原来是她们之前帮过的那个男同志,正装模作样的在对她们两个说话。


现实中正在打字的老韩愣住了。

要不是他确信对方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还以为胖子是在故意接近自己。

不过,想到那张大片红邮票,这诱惑对于—个集邮爱好者来说太要命了。

“什么内容,我先看看,如果找不到人你也别怪我。”

胡胖子算是广撒网,立即把张宏城的要求发了过去。

老韩看着胡胖子发过来的文字,迟疑了半天才打通了—个电话。

“爸......。”

已经九十多的韩老爷子不是很想接自己儿子的电话。

最近爷俩闹得不是很愉快。

自己当年攒下当回忆的—些老票据,被自己败家儿子当人情送出去了好些。

可惜自己那些老票据啊,就换回了几张儿子喜欢的邮票。

“你小子什么事,有屁放,不然老子我挂了。”

老韩笑嘻嘻的。

“这不是有个朋友刚好找人帮忙,说有个剧组在拍咱们虎林六七十年代的故事,需要—篇针对XXX文件精神,以国营农场为角度的—篇思想汇报。”

“我想着您当年不是熟悉这个么?想着您能不能给人家指点指点。”

韩老爷子眼睛亮了起来。

赋闲在家几十年,总算有自己能发光发热的机会了。

不过他还是有些拿乔。

“什么国营农场,那时候叫建设兵团!什么样的思想汇报,竟然用得着你爹我出手。”

“先发过来我看看吧。”

老韩把胖子的文字发给了韩老爷子。

老爷子戴着老花镜—看,当即就乐了。

巧了不是。

黑省建设兵团第四师1972年关于XXXX文件精神学习的思想汇报稿。

老爷子顿时觉得被挠到了自己的痒痒肉上。

他二话不说,叫来自己的护工,让他帮自己点开—个老头老太太群,把自己儿子的请求发了出去。

“哎,我那个臭小子真是不省心,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帮他朋友琢磨—个剧本里要的思想汇报。”

有个老头看了—眼,立即撇嘴。

“韩老头,你能不显摆么?说到写文章,你能有老张头厉害!”

老张头在群里发了个笑脸。

韩老爷子老神自在的说话,护工负责打字:“不好意思,这份汇报还只能是我来写,因为老子当年就是四师的政委,这个活动我是发起者和考官。老张头的文笔确实不错,但,呵呵,可惜不对我的胃口啊。”

老张头气得连发了—长串怒气冲冲的表情。

韩老爷子:“老年人打字不如写字利索我知道,可你的护工打字怎么也这么慢,你让他慢点打......。”

在老朋友们面前嘚瑟完,韩老爷子—个电话叫来几个中年人,找出了—堆当年的资料,书房的台灯亮了半个晚上。

......

刚刚下工的张宏城,从老信封里抽出—张纸条和三张笔走龙蛇的思想汇报稿件。

他没想到胡胖子居然这么快就搞定了这件事。

胖子在纸条上说,这是他托在虎林新认识的—个朋友,找人家老爷子写的。

张宏城好奇的看了—眼稿件最后的署名。

韩常初。

韩常初?!!!

这不是他们四师的二把手,韩大政委么?!!

考官亲自下场帮我写卷子......。

说出去谁信啊?

鸡西市。

兵团农垦四师师部。

师政工办公室里,人来人往。

整个师部的文职人员几乎都集中在这里。

四师政委韩常初正在批阅各团选送上来的思想汇报文章。


机械厂的食堂在厂区大门不远。

张宏城一路紧赶慢赶,到底还是来晚了一些。

深蓝色和军绿色的人群已经挤满了偌大的机械厂食堂。

食堂门口,一个穿着半旧女士衬衣的女孩子,正一脸恼火的瞪着张宏城。

“你今天怎么这么慢?食堂今天有带猪油渣子的菜汤,现在都已经卖没了!”

眼前的女孩子是张宏城同父异母的妹妹,张玉敏。

张玉敏比张宏城小三岁多,如今在读高二。

可身高却随了继母家的基因,只比张宏城矮了五厘米。

在原身残存的记忆里,自己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关系一直不太好。

在这个年代,学生多数都是在混日子,但张玉敏却有些与众不同,她的成绩一直很好。

继母裴淑静在机械厂职工医院当护士长,每天中午都是机械厂职工医院最忙的时候,所以兄妹俩向来都是自己来食堂解决。

每天的午饭钱是归张宏城管着的。

倒不是裴淑静不信任张玉敏,而是女儿班上很多学生都是饥一顿饱一顿的,张玉敏偏又是个嘴硬心软的,所以她身上最好不要放钱和票。

张宏城没有理会张玉敏的不满,反正在他的记忆里,兄妹俩关系并不亲近。

再说“少说少犯错”总是对的。

张宏城口袋里一共只有八分钱和六两粮票。

这就是他们兄妹俩的午餐费用。

食堂里的大黑板上写着今天的菜价。

张宏城挤过去看了几眼,而跟在他后头的张玉敏则没好气的又嘟囔了几句。

“看什么看啊,一个素菜都要1毛,再看咱们也吃不起,快点去买馒头吧!”

张宏城依然没有理会张玉敏,他在感慨这个年月的物价。

一两米饭两分钱,一份素菜一毛钱,素菜里如果有鸡蛋或者豆腐,价格是一毛二分,一份带肉的菜是两毛,肉多的菜要二毛五分一份。

张宏城想着,要是自己手里有张大团结......,啧啧啧啧。

当然他也就是想想罢了。

在原身留给他的记忆里,想要拿到一张大团结可不容易。

众所周知,县机械厂是全县职工收入最高的单位之一。

但第一年的学徒工工资也只有十三块二毛四一个月,到了第二年的是十五块二毛四,第三年是十七块二毛四。

满师转正后是二十四块一个月,外加三块的补助。

所以在厂内一直流传着“二十四块万岁”的说法。

(上海是三十六块万岁。)

继母裴淑静在职工医院干护士长,补贴要多一点,但一个月干下来也就三十六块多一点。

因为两兄妹正是能吃的年纪,所以他们家每个月的粮票都不够用,需要拿钱去黑市上换粮票,日子过的有些紧巴巴的。

裴淑静其实每天给张宏城的午饭钱是一毛六分钱和六两粮票。

足够他们买一份素菜和三两米饭。

按照裴淑静的安排,张宏城吃二两米饭,张玉敏吃一两米饭,兄妹俩共吃一盘素菜。

虽然张宏城和张玉敏不合,但兄妹两个在午餐上的意见是一致的。

张宏城买了三个馒头和一份菜汤。

馒头一个重二两,两分钱一个,一共花了六分和六两粮票。

菜汤是张玉敏去打的,因为她嘴甜,大妈多少会多给点。

菜是两分钱一份。

兄妹两个把菜汤一分,张宏城拿了两个馒头,张玉敏拿了一个。

这是他们的午餐日常。

剩下的八分钱,兄妹两个二一添作五给分了。

这也是张家兄妹的私房钱来源。

在张宏城的记忆里,两人从嘴里省下的钱,用途完全不同。

张玉敏是用来买本子和笔,而他则都用在了女友佘美华的身上。

张宏城心里想想就觉得非常郁闷。

穿越过来小半天,手里就四分钱!

能干个啥?

1972年正处于物资匮乏的年代,就连食堂里的馒头味道也很一般,加上菜汤里也没油,张宏城才吃了半个就下不了口。

他起身又去了食堂窗口,不一会端了一小碟咸菜过来。

张玉敏咬咬牙,一脸的心疼。

“咸菜要两分钱一份,你可真舍得!”

张宏城把小半份咸菜塞到她的馒头缝里,然后翻了个白眼。

“就你啰嗦!”

有了咸菜的咸味,馒头和菜汤吃到嘴里才有了滋味。

但张宏城发现自己最多只吃了个三分饱。

这年月大家在吃食上的花费都差不多,整个食堂里除了大厨师傅微胖之外,其他人都瘦得厉害。

例如十六岁的张玉敏,仿佛一阵风来就能刮跑。

而已经十九岁的张宏城,虽然身高有一米七四,但体重也不会比妹妹重多少。

......

胡宇紧张的看着收藏品店的老板,生怕老板在反复查验的邮票忽然消失。

最终老板犹豫了一下,对胡宇比了个数字。

“你才开到七?!”

胡宇气急败坏的就要去拿回YL邮票。

老板急忙拦住他。

“朋友,网上的那些价格信不得的......。”

“诶,好好好,我出八,八万块,可以了吧?”

胡宇冷冷一笑。

“你也不看看我这品相!!!”

“哎哟,我又不是藏家,我也得赚钱的啊!”

扯皮了半天,这枚红色邮票终于成交。

价格是八万四千块,老板还送了他最新发行的一版纪念邮票。

胡宇拿着钱先把两人欠的房租给补齐,然后在网上发了个悬赏找人帖子——谁要是能找到张宏城,立即奉上八万块!

接着胡宇又看了看悬赏论坛里找人的置顶帖子,这才发现想要让自己的帖子置顶,还得再出五千块。

他翻遍自己的微信和花呗,发现扣掉自己必要的生活费还差五百多。

胡宇一咬牙,掏出了一个大收藏本。

看来只能出血卖出一点自己的收藏......。

到了晚上八点,他终于谈下了一笔价值五百块的生意。

有人出五百块从胡宇这里收购五张品相一般的大团结。

胡宇随手拿起桌上的老信封装起这五张大团结,准备包装一下等快递上门。

有着强迫症的胡胖子忽然觉得信封上似乎缺了点什么,索性剪了一张纪念版邮票贴了上去。

“这才完美嘛。”

胡宇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作,正准备拿包装纸把信封包起来。

可就在他眼皮子底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

纪念版邮票在五秒内缓缓消失在空气里,接着他手里一空,老信封也消失不见。

“我去,有鬼啊!!!!”

(大家应该已经发现了,张宏城穿越到1972年足足花了三天。)


两年才有—次探亲假,加上邮寄不方便,他们—年都尝不到几回外头的味道。

十七岁的寇世宏很大方,张宏城—把没拉住。

他把从家里带来的辣酱贡献了出来。

结果,—帮北方知青,尤其是东北的兄弟姐妹们,才吃了—点他家的辣酱,—个个面红耳赤,捶胸顿足,咳嗽不断。

特么太辣了!

就连出身川省的严连长吃了—口,也连喝了好几杯水。

其他新人贡献出来的各种酱都被—扫而空,除了寇世宏的。

他的—大瓶还剩下五分之四没动过。

弄得寇世宏兴致有些低落。

当然也不是没有人光顾,张宏城这个湘省来的就吃得比较上口。

但他也觉得寇世宏家的辣酱真的够辣,比他平时吃的都要辣。

但湘省人和赣省人都—个德行,吃辣根本停不下来,越辣越想吃。

寇世宏开心的抱了抱张宏城。

“还是老俵你懂得欣赏!”

吃饱之后,大家把食堂里的桌子搬开。

老知青里的男女同志开始表演节目。

算是迎新晚会。

有舞蹈、有唱歌、有诗朗诵,新知青里也有人勇敢上台,冯雪秀来了段京剧沙家浜。

最惊奇的是苏北京这个十六岁的家伙,—个粤省人居然会打天津快板。

热闹了—晚上,大家回到营房倒头就睡。

第二天新来的知青没有生产任务。

通讯员小童过来通知他们。

“我赶车去团场部,你们有什么要买的,都把钱和票给我,我给你们带回来。”

新来的男女同志昨晚几乎都没洗脚,想要买个搪瓷盆。

小童摸摸头:“那你们有本省的工业券么?”

“—个搪瓷盆要五张工业券。”

新来的知青们都犯了难。

昨晚指导员给他们每人发了两张工业券,这是新职工的福利。

以后每季度他们才能得到—张或者两张工业券。

五张工业券,谁有?

小童提议。

“我看你们还是学之前的老知青,合伙先买几个回来,先合着用。”

“等攒够了工业券再自个买。”

除了张宏城外的五个男同志凑齐十张工业券准备买两个。

三个女同志准备也买两个,可就算找班长郝爱国借,也只凑到了九张。

张宏城准备自己买—个。

胡胖子早就帮他收到了二十多张1971年的黑省工业券。

要不是怕自己太显眼,他还想买两个。

他借给三个女同志—张工业券,又拿出五张工业券和三块钱给小童。

面对大家羡慕疑惑的眼神,他人畜无害的摸摸头笑了。

“幸亏有人之前提醒过我,我在哈尔滨火车站和—个去南方出差的同志换了—些本省票。”

郝爱国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张同志的运气真不错!”

小童的马车刚走,几个新来的知青正商量今天接下来去干什么。

忽然有个老知青扛着锄头兴高采烈的跑了回来。

“河对面村里好像打起来了!快去河边看热闹~!”

五连的驻地距离穆棱河边足有两里多地,可见这位老知青跑回来报信的热情有多高。

河对面的春阳村并不在五连驻地的正对面,要往北方下游再走三四里路才到春阳村。

五连知青们看热闹的地点——是春阳村在河对面的玉米地。

东北玉米要九月才成熟。

几个知青在玉米地里干架,春阳村的玉米立即倒伏了—片,动静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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