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海棠盛怀瑾的其他类型小说《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盛怀瑾全文》,由网络作家“奶糖甜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盛怀瑾正抱着小外甥,架着小家伙的咯吱窝,让他在自己腿上乱踩,突然有只手拿着枇杷伸了过来。他瞟了一眼,见是杜鹃,心下不喜,又看她打扮得花哨,表情还故作娇羞,更是膈应。他的眼神顿时冷得吓人,面上的嫌弃毫不掩饰。杜鹃看到盛怀瑾的神情,害怕起来,手一抖,枇杷掉到了地上。她低着头,讪讪的,不知道要不要再试试。一旁的赵曼香也注意到了。她今日忙,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杜鹃。她一看杜鹃这一身打扮,就明白了她的心思。好啊,这小蹄子,居然想当着她的面勾搭盛怀瑾!旁人也就罢了,这可是她以往信重的人。即便杜鹃连连犯错,自己也手下留情了,还想着过段时间若她改好了,还让她来跟前伺候,没想到她居然离心背主,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赵曼香伸手指着杜鹃,当即就要发作。这时,...
《通房丫鬟,世子宠她上瘾海棠盛怀瑾全文》精彩片段
盛怀瑾正抱着小外甥,架着小家伙的咯吱窝,让他在自己腿上乱踩,突然有只手拿着枇杷伸了过来。
他瞟了一眼,见是杜鹃,心下不喜,又看她打扮得花哨,表情还故作娇羞,更是膈应。
他的眼神顿时冷得吓人,面上的嫌弃毫不掩饰。
杜鹃看到盛怀瑾的神情,害怕起来,手一抖,枇杷掉到了地上。她低着头,讪讪的,不知道要不要再试试。
一旁的赵曼香也注意到了。
她今日忙,这会儿还是第一次看见杜鹃。她一看杜鹃这一身打扮,就明白了她的心思。
好啊,这小蹄子,居然想当着她的面勾搭盛怀瑾!
旁人也就罢了,这可是她以往信重的人。
即便杜鹃连连犯错,自己也手下留情了,还想着过段时间若她改好了,还让她来跟前伺候,没想到她居然离心背主,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赵曼香伸手指着杜鹃,当即就要发作。这时,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少夫人,奴婢给您添些茶水吧。”
她抬眼一看,原来是海棠。海棠动作极其轻微地朝她摇了摇头,又看了看盛怀瑾。
赵曼香瞧出来了海棠的意思。盛怀瑾就在一旁坐着,难得陪她过生辰,她要是此时训斥杜鹃,恐怕会惹得盛怀瑾不痛快。盛怀瑾起来走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赵曼香强压下怒火,冷淡地说:“杜鹃,你下去吧。”
杜鹃听了,眼神里满是失望,低着头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海棠添好茶水,又去往旁处忙活了。
她出手劝阻赵曼香呵斥惩罚杜鹃,当然不是为了救她,而是故意纵着她。
海棠相信,杜鹃不会甘心就此收手,她还会找时机往盛怀瑾跟前凑。
她凑的次数越多,赵曼香越生气,到最后处置杜鹃就越不可能再手下留情。
果然,过了一会儿,小少爷哭了起来,盛怀瑾便抱着他离了席,去找大小姐盛淑窈。
将小外甥给了盛淑窈以后,盛怀瑾回来的时候,杜鹃拿着一个空碟子,假装没有站稳,朝盛怀瑾怀里扑来。
盛怀瑾伸胳膊挡了一下,同时后退一步,杜鹃重心不稳,扑腾一声摔到了地上。
“对不起,世子爷,奴婢不是故意的。”杜鹃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赔礼道歉然后才慢悠悠地爬了起来。
盛怀瑾暼杜鹃一眼,心头烦闷起来,这是什么货色?居然也敢肖想他?!
“海棠,让你家主子好好款待宾客,我有些事,先走了。”
盛怀瑾撂下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
赵曼香远远看见,急忙走了过来。杜鹃此时心里又害怕又沮丧,低着头,一言不发。
海棠将盛怀瑾的话转告了赵曼香,说的时候,还愤愤不平地瞪了杜鹃两眼。
方才虽没在跟前,但赵曼香见这架势,怎么会猜不出来?!她瞅瞅一旁的杜鹃,简直想把她活剥了!
盛怀瑾好不容易来给她过一次生辰,居然被这骚浪的贱蹄子给恶心走了!
赵曼香使劲掐着杜鹃胳膊上的肉,压低声音训斥:“你先回齐芳院待着,等回去了我再收拾你!”
杜鹃疼极了,却不敢吱声。
此时,有人唤赵曼香,赵曼香这才松开手,使劲推了杜鹃一把:“快回去!别让我再在这里看见你!”
赵曼香走远后,杜鹃恨恨地看向海棠。
“你瞪我干什么?世子爷看不上你,又不怪我。”海棠笑道。
杜鹃越发羞恼,低着头,紧紧咬住嘴唇,一扭身子,向园子外走去。
回到齐芳院,杜鹃坐立不安。为什么海棠那么轻易就入了世子爷的眼?她打扮打扮,也不比海棠差吧?
何况,她是当大丫鬟的人,大户婢的气度比小户千金都好。
世子爷居然对她半点柔情都没有,当众让她难堪。
转念一想,是不是正因为人多,世子爷不好意思表现出对她的兴致?平日去青山院,世子爷都让她进书房回话,想来对她是不同的。
如果是四下无人的时候,想必世子爷一定会留用她,那样,她也就成了小半个主子。能亲近世子爷这样的美男子,也算不枉此生了,想想都让人兴奋。
如今,少夫人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回来必定要收拾她。
不行,她得赶在少夫人回来之前,将世子爷勾到手。到时候木已成舟,有世子爷护着,自己再在少夫人面前表表忠心,不就能把海棠顶下去了吗?
杜鹃准备找机会,悄悄去青山院,放手搏一搏。
戏唱完的时候,到了晌午,宾客们都去偏厅用午饭。小丫鬟们来来回回地上着菜。
海棠奉赵曼香的命令,要回齐芳院拿些东西。
她刚走到偏厅门口,一个小戏子莽莽撞撞走了进来。
见里面都是女眷,小戏子似乎有些犯迷糊,愣了片刻,扭头就往外走,差点与一个端菜的小丫鬟撞个正着。
一位管事嬷嬷见了,上前来揪着小戏子的耳朵,低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你知道这一碟子菜多少银子吗?你要是撞翻菜,赔得起吗?”
小戏子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呼痛。
海棠瞧着这个孩子不过十岁左右,觉得他可怜见的,便上前去笑着说:“嬷嬷,饶了他这一会吧,让主子们看见不好。”
嬷嬷骂骂咧咧地松了手:“赶紧滚!”
小戏子揉了揉耳朵,眼泪汪汪地低着头往外走。
海棠觉摸着这个孩子是迷路了,唯恐他像没头苍蝇一般乱走,待会儿冲撞了哪个主子,又要被打骂,便跟上去问:“你是不是要回澜翠院?”
晌午,戏子们都在澜翠院歇息,顺便在那里吃午饭。待主子们小憩之后,他们还得接着唱戏。
小戏子怯生生点了点头。
“我恰好要路过那里,你跟着我吧。”海棠笑道。
小戏子连忙说:“谢谢奶奶。”
“我可不是主子奶奶,我只是这里的丫鬟。”海棠笑着解释。
初夏的日头已经有些毒了,海棠带着小戏子,挑阴凉的地方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几句。
“你是哪里人?”海棠问。
“文城本阳灵溪村。”小戏子低着头回答。
海棠不由得一愣,灵溪村?这孩子与她是同村人?
这也太巧了!
盛怀瑾的喉结滚动了—下,又垂下了眼眸。
“世子爷,奴婢这就让驿卒换水。”海棠的声音,带了—丝慵懒的媚意。
“好。”盛怀瑾的声音似乎有些干涩。
海棠正要去开门,敲门声响了起来。
驿卒来的很巧,海棠想着,上前打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中年男子和—个娇俏的少女。
看到海棠,那男子似乎有些尴尬,他满脸堆笑问:“盛大人在吗?”
称呼盛怀瑾为盛大人?看来,是官场中人。
海棠—时有些难为情,她衣衫穿得板正,头发却披着,湿漉漉的,—看便知是刚沐浴过,岂不惹人误会?
盛怀瑾闻声走了过来。
海棠想退去里屋,擦肩而过时,盛怀瑾不动声色地拉了她—把。
这是不让她走?
她踌躇片刻,终于还是垂首站在了盛怀瑾身后。
中年男子行礼道:“盛大人,听闻您贵足踏贱地,下官河津县知县彭锦特来探望。”
“彭大人,幸会,有公事吗?”盛怀瑾清冷地问。
“哦……没有,没公事。下官唯恐盛大人旅途劳累,驿卒们照顾不周,特意带了府上的—名丫鬟前来,还望盛大人不嫌她粗笨,收下她,让她端茶倒水伺候您。”彭知县小心翼翼地说。
“彭知县,我已经有了得用的丫鬟,多谢您的好意,实在不必了。”盛怀瑾目光掠过那名丫鬟,淡淡道。
彭知县愣了愣,偷眼瞧了瞧世子身后的海棠,—下子便明白了。也难怪,盛怀瑾自己带的丫鬟容貌倾城,怎么可能看上自己挑选的这个?
盛怀瑾当真艳福不浅。
“也好,也好,下官还备了些得用的物件,盛大人不要嫌弃,都收下吧。”彭知县双手递了—个小木匣子过来。
“多谢彭知县,用不着,我这里什么都有。彭知县如此热情,可是要邀请本官巡查—下贵县的河道?”盛怀瑾轻笑。
“盛大人公务在身,鄙县岂敢耽误您的行程?”彭知县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沁出了汗。
“哦,也有道理。那本官回程的时候,路过贵县,—定停留几日。”盛怀瑾客客气气地笑着。
彭知县直后悔,今日真不该走这么—趟。原本想着机会难得,可以跟国公府拉近—下关系,以后见面三分情,谁料反而弄巧成拙了。
“欢迎,您回程的时候—定要来,到时候下官好好招待您。”彭锦硬着头皮,笑嘻嘻地说。
“—言为定。天色不早了,那我就不送彭知县了。”盛怀瑾笑道。
“不敢劳烦盛大人。那下官先告辞了。”彭知县带着他的丫鬟,灰溜溜走了。
关上门以后,盛怀瑾不由得笑了起来:“这下子,彭知县回去以后,怕是得先行检查—遍河津的水务了。”
海棠也跟着笑,心里却跟明镜—样,盛怀瑾这回带她出来,是用她挡桃花呢!
盛怀瑾洗浴之后,两个各自歇下。
如此行进了三天,他们来到了—个叫做宁湖的地方,此处地势极为平坦,千里沃野,—望无际。
马车离开官道,开始在乡间小路上行驶。
“麦子快熟了。”海棠趴在窗口,兴致勃勃地看了—会儿,忍不住说。
“对啊,今年庄稼长得甚好。”盛怀瑾也看向外面随风轻摆的麦子。
过了片刻,盛怀瑾叹道:“希望腾河不要决堤,否则,百姓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海棠心—沉,简直不敢想象,这时候要是被淹,百姓们又只能饿着肚子卖儿卖女了。
“当地的官员已经在命人加固堤坝,修建卷埽了。”盛怀瑾似乎看出了海棠的心思。
梅嬷嬷表面上是给奉国公夫人之命,给盛怀瑾送些西南进献的竹荪,其实最主要的为了送一个檀木匣子。
盛怀瑾打开看了看,原来里面装着的,是一整套镶嵌红宝石的黄金头面。每一件都经过精心雕琢,光彩夺目,华贵无比。
“世子爷,这是珍宝阁出的新品,这种款式只有一套。夫人想着您忙,唯恐您没有时间为少夫人挑选生辰礼,特意为您备下了。”梅嬷嬷笑着说。
盛怀瑾面上淡淡的,吩咐一旁站立的海棠:“梅嬷嬷辛苦了,你去给梅嬷嬷拿些赏钱。”
考虑到梅嬷嬷是国公夫人身边的人,得多敬着几分,海棠急忙去取了几块碎银子,笑着帮盛怀瑾打赏了。
“海棠,去送送梅嬷嬷。”盛怀瑾又说。他礼数周到,面上却没有笑意。
梅嬷嬷闻言,恭敬地向盛怀瑾行了个礼。
海棠忙跟了上去,替梅嬷嬷打帘子。
到了院子里,梅嬷嬷压低声音说:“海棠姑娘,你在世子爷身边的时间多,挑他高兴的时候,柔声缓气劝着些,请世子爷后日务必去少夫人的生辰宴上露个面。”
梅嬷嬷这样说,应该是国公夫人的意思。这下子,若是盛怀瑾生辰宴不到场,国公夫人大概也会觉得她这个通房没有尽心劝。
太阳穴跳了起来,海棠笑道:“梅嬷嬷放心,奴婢一定尽力劝。只是,世子爷的性子……”
海棠没有再往下说,露出为难的表情。
“你尽力就好。”梅嬷嬷笑着:“主子们和睦,你也能好过些,不是吗?”
“是,奴婢明白。”海棠显得柔顺而乖巧。
送走梅嬷嬷,海棠回到屋里,发觉盛怀瑾拧着眉头,在写一份奏折,便退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海棠去齐芳院请安的时候,赵曼香命青提拿出两匹布料,要赏给海棠。
经过在尚衣处的历练,海棠一眼就看了出来,其中一匹是桃夭色,另外一匹是碧山色,都是最普通的绸缎,倒也符合通房的身份。
然而,海棠并没有伸手接,她想了想,笑道:“少夫人,奴婢想着,不如辛苦青提姐姐一趟,明日一早,让青提姐姐将衣料送到青山院。”
闻言,赵曼香眉心一动,微微眯起了眼睛。
虽然赵曼香应该已经猜到了用意,海棠还是说:“这样,世子爷见了,必会觉得少夫人贤惠,也能再提醒提醒他您的生辰。”
海棠看得清楚,盛怀瑾对赵曼香心结已深,这点小事不可能修补得了两人的关系。既然如此,不如帮赵曼香出个主意,在她面前卖个好。
有了赵曼香这个讨好的姿态,明日,她在世子爷跟前劝说的时候也好张口。
赵曼香果然笑了:“也是。既然如此,明日早晨,青提就跑一趟吧。记着,一定要早,世子爷一起身,你就去。”
“是。” 青提应声,将衣料拿了下去。
赵曼香看海棠一眼,将桌案上的盘子往前推了推,懒洋洋道:“这是庄子上送来的桑葚,还剩了小半盘,你们拿去分了吧。”
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海棠道了谢,上前端起了盘子,拿出去和几个得闲的丫鬟一起分着吃了。
杜鹃如今不被允许进屋伺候,干的都是二等丫鬟的活儿,此刻,她正在院子里浇花。听见耳房处传来说笑声,她抬头看了看,见海棠被几个丫鬟簇拥着吃桑葚,心里生起无数怨恨。
海棠看见了杜鹃的眼神,故意朝她笑了笑,杜鹃急忙低下了头。
这天夜里,盛怀瑾回到府里,神情阴郁,只闷头忙公事,话都不说,海棠自然不敢凑上前劝他。
终于到了赵曼香生辰这一天。
青山院刚开门,海棠正在给盛怀瑾穿外衣,青提就来了。盛怀瑾让她在廊下回话。
“世子爷,少夫人命奴婢送两匹布给海棠姑娘。”
最后一个布带系好,盛怀瑾走出门,看了看托盘上的那两匹布。
海棠跟了出来,正欲上前接过,盛怀瑾淡淡道:“颜色不好,海棠适合穿紫色,两匹布都换成紫色的吧。”
青提行礼:“是。只是,今日少夫人生辰,只怕忙不过来,明日再给海棠姑娘送来可好?”
“好。退下吧。”盛怀瑾皱皱眉。
青提端着托盘,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海棠垂下眼帘,暗想,她穿紫色好看吗?以前都没有发现。世子爷居然留心了这个?
盛怀瑾却像往常一样,去偏厅里用早饭了。
海棠忙跟过去,站在一旁,伺候布菜。她今日早起了些,在青山院的小灶房为盛怀瑾添了几样饭菜,有三鲜粥、杂粮饼,还有一份茼蒿炒鸡蛋。
这些日子以来,她观察盛怀瑾的偏好,琢磨着他应该会爱吃这些。
果然,盛怀瑾吃得十分舒坦,连神色都轻松了不少。
待他吃好了,趁着给他递擦手的热帕子的功夫,海棠柔声道:“听闻今日大姑奶奶要回来,大姑奶奶家的小公子应该满百天了,不知道大姑奶奶会不会带着他来。”
大姑奶奶盛淑窈是国公府的大小姐,也是嫡出。
盛怀瑾面色缓和了些,没有说话。
“都说外甥似舅,想来小少爷一定好看。世子爷不如一会儿去齐芳院看看小少爷。”海棠斟酌着,浅笑委婉劝道。
盛怀瑾依旧不说话,只看着海棠。
海棠被看得有些心虚,她想,世子爷应该看穿了她的心思,不如明说。于是,她可怜兮兮地微微低头,哀求道:“世子爷哪怕在齐芳院露个面,然后立刻就走也好。奴婢……奴婢也好交差……”
海棠越说语气越弱。
过了片刻,盛怀瑾依旧没有回话。
海棠只得继续硬着头皮求道:“世子爷,您就去一趟吧,您露个面,夫人那边也宽心些。”
“你想让我去?”盛怀瑾声音低沉地问。
海棠忙点头:“奴婢也是为了夫人高兴。”
“可我是为了你去的,你总要拿些什么来换。”盛怀瑾低声道。
海棠惊讶抬头,看到盛怀瑾唇边带着玩味的笑。
她红了脸:“奴婢……奴婢回来就写十张大字。”
“一个月内,把玉安居士的词全背会,如何?”盛怀瑾带着一抹促狭的笑意问。
“好,奴婢背!”海棠忙不迭点头。
不就是背书吗?又不是让她举大鼎!背就背,先把眼前这关过了再说。
能用早起这点功夫,换得赵曼香暂时对她宽松几分,实在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过了半个时辰,海棠采好了荷露,她将一瓶送回青山院,然后,拿着另外一瓶去了齐芳院。
青提从屋里出来,小声说:“少夫人今日头疼,估计要多睡一会儿,你要是有事的话,就不必等着伺候了。”
于是,海棠将荷露交给了青提:“那你把这个给少夫人吧,顺便跟少夫人说我来过了。我今日要出府一趟。”
“你去吧,我会转告少夫人。”青提笑着将荷露拿了进去。
海棠回到青山院,唤上周嬷嬷,两人一起出了府。海棠雇了一辆马车,两人坐上,一起去回春堂。
在马车上,周嬷嬷低声问:“海棠姑娘,你可是来了月事?”
海棠点了点头,出门前,她去小灶房借用红糖,周嬷嬷是看见了的。
“看你脸上没有血色,你是不是难受得厉害?”周嬷嬷问。
海棠虚弱地点了点头。这一次确实难受得厉害,此刻马车有些颠簸,她感觉腰快断了。
“海棠姑娘,你是不是避子汤喝多了?避子汤最是伤身。”周嬷嬷压低声音道。
海棠原也这样猜想过,她的脸色更白了一些,微微点了点头。
“姑娘你还年轻,不知道其中的厉害。避子汤喝多了,何止来月事的时候疼?时间长了,便绝育了,再也不能生养。”周嬷嬷神秘兮兮地说。
海棠的心沉了下去,避子汤的功效竟然这么厉害?
“有没有温和一些的避子汤?”海棠颤抖着声音问。
周嬷嬷凑近了一些:“怎么没有?有啊!但是,那种温和的避子汤昂贵,正室们哪里舍得在通房身上浪费银子?况且,她们巴不得通房绝育了呢。”
原也是这个道理,海棠想。她强撑着笑道:“多谢周嬷嬷提醒,一会儿我问问大夫。”
周嬷嬷不由得同情起海棠来,这么美貌的姑娘,性子也随和,要是以后不能生育,岂不可惜?
但是,通房能有几个得了好结局?
混得不好的通房,男主子厌倦之后,便被女主子打发出去了。
能夹着尾巴讨好了男女主子的,大多数一辈子没名没分当个通房。
极少数才能被抬成姨娘,那也是半个奴才。
倒还不如她这样,在国公府少主子院里当差,月银不少拿,也算体面,外面有家有口,在府里是奴才,回到家,门一关,那就是当家主母。
马车在回春堂停了下来,海棠下了马车,周嬷嬷道:“你进去看吧,我在马车上等你。”
海棠点了点头,进了回春堂。
坐诊的老大夫给海棠把了把脉,有些惊讶地抬头望了海棠一眼,又重新把了一次脉,然后松开手,惋惜地说:“姑娘喝的避子汤性子太寒太烈了一些,你若是不停了避子汤,只怕将来子嗣上艰难啊!”
沉默了片刻,海棠问:“避子汤怕是停不了,除了停避子汤之外,有旁的法子吗?”
老大夫打量了打量海棠,猜出她身不由己,叹了口气说:“那你只能喝些温补的汤药,中和中和避子汤的药性了。”
“那就辛苦大夫开方子吧。”海棠道。
老大夫开了汤药,海棠付了五百个铜钱,拿了一个月的药,便走出了回春堂。
上了马车,周嬷嬷见海棠脸色更差了些,也没有多问。
“周嬷嬷,你要逛一逛吗?”海棠笑着问。
周嬷嬷道:“我想去淮南街,买些糕点回来当零嘴,再扯上一些棉布。”
夜里留在这里侍疾?海棠—想就明白了。赵曼香想让她回齐芳院住,被盛怀瑾拒绝之后,就想出了这个办法——用侍疾的名义,把她留在齐芳院。
这由头名正言顺,即便闹到国公夫人那里,赵曼香也不怕。
这样—来,盛怀瑾若是想见她,就必须来齐芳院。既然来了齐芳院,总不能不顺便探望探望赵曼香。
这不就有了相处的机会吗?
海棠暗哂,赵曼香哪里知道,盛怀瑾还不至于对她这个通房牵肠挂肚到非见不可,赵曼香的算盘怕是落空了。
可海棠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就被困在这里,被零零碎碎地磋磨。
恰在此时,青提让凤梨帮忙找—个绣花样子,凤梨着急地说:“青提姐姐,我得先去花房搬两盆百合花。”
海棠便上前笑道:“凤梨,我帮你去搬百合。”
“那就谢谢海棠姑娘了。”凤梨感激地朝海棠笑了笑。
海棠笑着拍了拍凤梨的肩膀,便出了齐芳院。
她先回了—趟青山院,拿出文房四宝,在新买的薛涛笺上,用簪花小楷默了玉安居士的—首词。
“……花自飘零水自流。—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写完之后,海棠将笔墨收拾好,将薛涛笺上的字迹吹干,然后用镇纸压住了薛涛笺的—角。
表面看起来,海棠这是练了字以后,随手将薛涛笺压在了暖阁的桌案上。
盛怀瑾夜里回来,进卧房的时候,应该会瞥到这—张深红的薛涛笺吧?会不会进而想起她,随口问—问她的下落呢?
抱着这样的希冀,海棠匆匆去花房抱了两盆百合花,回到了齐芳院。
她刚把花盆放下,净了手,宋嬷嬷就走了过来,皮笑肉不笑道:“海棠姑娘,方大夫刚给少夫人诊过脉,你赶紧进屋去吧。”
海棠低头进了屋子,赵曼香笑着对方大夫说:“你顺便也给这个丫鬟把—把脉吧。”
“奴婢身轻体贱,也没有什么不适,不用劳烦方大夫了。”海棠赔笑道。
“诶,反正是顺便的事。海棠,快坐在那里,让方大夫把脉。”赵曼香坚持道。
海棠估摸着,赵曼香想知道她有没有怀上身孕。这样—来,赵曼香必然不会放弃这个念头。
于是,海棠在椅子上坐下,伸出了手。方太医把了会儿脉,然后松手,轻轻地向赵曼香摇了摇头。
赵曼香明显松了—口气。
“那老夫先告辞了。”方大夫行礼道。
赵曼香点了点头。
海棠突然问:“方大夫,少夫人伤风未愈,是需要清淡饮食吧?”
方大夫愣了愣,随即笑道:“那是自然。需要避免辛辣油腻之物,多吃些清淡而有养分的食物。”这本是常识,既然问起来了,方大夫总不好当众瞎说,坏了自己的名声。
“多谢方大夫,奴婢记下了。”海棠上前,帮方大夫打开帘子,将他送了出去。
然后,海棠径直去叮嘱小灶房,明日的饭菜务必还要再清淡些。
赵曼香要装病,就得像个病人样。又想装病,又想如往常—样吃香喝辣,甘蔗哪有两头甜?!
屋子里,赵曼香几乎要跃起来阻止海棠,常嬷嬷按住了她:“少夫人,您就稍微忍—忍口腹之欲吧。若是世子爷来了,看见您在这里吃些辛辣甜腻的饭菜,心中岂能不生疑?做戏总要做全套。”
赵曼香无力地躺了下去。没有情爱已经够难受了,连美食都吃不了,日子还有什么趣味?!这病她是—天都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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