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沉裴听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慕年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妃被这句话噎了个半死。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昭容。不明白她今日怎么这样反常。可她迟迟不开口,众妃也没法逼她。想挑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贸然开口。毕竟,她们要挤兑的这位裴才人可是皇上新宠,要是气急了,说不定会吹枕边风,那带头挑事的人可没有好下场。想到后果,一个个息了旗鼓,只好作罢。颜宝林也憋了个半死,一口气横在喉间,上不来更咽不下去,难受得紧。她恨恨看着裴听月明艳娇嫩的侧脸,忽而脑中划过一个念头。须臾,她敛了眸中的厌恶,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裴姐姐。”裴听月咽下嘴里的白玉糕,脸色平淡地看着面前的茶盏:“颜宝林这是?”颜宝林眉眼弯弯:“我见裴姐姐吃了不少糕点,快喝口水润润。”裴听月觑着她讨好的神情,心下好笑。当她瞎吗...
《穿成炮灰宫妃,娇娇诱他上位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众妃被这句话噎了个半死。
一个个不敢置信地看着林昭容。
不明白她今日怎么这样反常。
可她迟迟不开口,众妃也没法逼她。
想挑事的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贸然开口。
毕竟,她们要挤兑的这位裴才人可是皇上新宠,要是气急了,说不定会吹枕边风,那带头挑事的人可没有好下场。
想到后果,一个个息了旗鼓,只好作罢。
颜宝林也憋了个半死,一口气横在喉间,上不来更咽不下去,难受得紧。
她恨恨看着裴听月明艳娇嫩的侧脸,忽而脑中划过一个念头。
须臾,她敛了眸中的厌恶,伸手倒了一杯茶水递过去:“裴姐姐。”
裴听月咽下嘴里的白玉糕,脸色平淡地看着面前的茶盏:“颜宝林这是?”
颜宝林眉眼弯弯:“我见裴姐姐吃了不少糕点,快喝口水润润。”
裴听月觑着她讨好的神情,心下好笑。
当她瞎吗?
她刚刚可是看见这位颜宝林瞪她了。
现在又是这副姿态,要说没鬼才怪!
裴听月接下那杯茶水,放在唇边假意喝了一口,随即放在了桌上,也顺嘴改了称呼:“我正渴呢,多谢颜妹妹这杯茶水。”
见她接了这杯茶水,颜宝林心下松了一口气,脆声道:“裴姐姐这几日圣眷颇浓,让妹妹好生羡慕呢。”
虽这样说着,但她脸上尽是喜色,仿佛替裴听月高兴一般。
裴听月神情自若:“我不过是运气好,得了皇上几分垂怜罢了。倒是颜妹妹你,长得这副好容貌,他日皇上见了,定会更加怜惜。”
“唉。”听到这里,颜宝林叹息一声。
她面上染上几分愁苦,“裴姐姐不要打趣妹妹了,皇上怜惜,那也得在皇上面前露面才是。”
见没人往这边瞧,她压低了声音,“裴姐姐,妹妹同你商议一事可好?”
裴听月轻笑:“颜妹妹客气了,有话直说便是。”
她心中嗤笑。
太沉不住气了。
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这颜宝林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颜宝林嘴巴朝殿内努了努:“裴姐姐你瞧,在这宫里嫔妃们都是三两抱团,相互扶持。只有咱们两个出身不高,别人不屑拉拢,余下咱们孤孤单单的。”
说完这番话之后,她笑着看向裴听月,意思再明显不过。
裴听月心中叹气。
这人不仅把她当瞎子,还把她当傻子呢。
什么结盟,什么扶持,不过是见她圣眷正浓,想通过她获宠罢了。
不过嘛,来得挺巧。
她正好缺一个缘由向皇上再次表“真心。”
裴听月装作苦恼的样子:“可是现在各位娘娘都讨厌我,和我交好,会连累你的。”
这话可谓是一针见血。
颜宝林霎时蹙紧眉头:“这…”
她光想着好处去了,没想到这一茬。
见她如想象中犹豫不决,裴听月又道:“不如这样吧,平日里咱们两个还是这般相处,只是侍寝时,多替彼此美言几句,如此也算相互扶持了,颜妹妹觉得呢?”
颜宝林眼底漫上一层喜色,赶忙道:“裴姐姐此法甚好,就这么办。”
这样一来,坏处没有一点,而她想要的都能得到。
想起这是在凤和宫、众妃眼皮子底下,颜宝林硬生生压下唇角喜意。
要是让人看到她和裴才人交谈过后这般欣喜,难免会被视为一党。
她悄然偏了偏身子,低声道:“就这般定下了。要是妹妹有福,绝不会忘记裴姐姐大恩。”
裴听月坦然应下。
心中却是想,你不会有福了。
起了这样的心思,那就安安心心当踏脚石吧。
两人刚交谈完,就听见宫女通传,皇后驾临。
众妃忙起身请安。
崔皇后今日妆面依旧端庄大方,坐稳凤座后,温声提醒:“都起来吧。”
见今日没同往日一般“乌烟瘴气”,她有些意外。
“看来各位妹妹,懂事了不少。既如此,本宫也能放下心来了。”
这“懂事”是什么意思,众妃心里明白。
不就是不挤兑裴才人吗。
殿内立马就有人卖乖,“皇后娘娘,嫔妾们一直这么懂事呀,那不过是和裴才人开个玩笑而已。”
“…”
若说昨日刚请安还有一点风波,那么今日可以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崔皇后与诸妃不过闲聊几句,这场请安就散去了。
唯独裴听月特地留了下来。
她今日,打算试探试探这位中宫皇后。
“裴才人,可还有事?”见她未走,崔皇后面上尽是关心。
闻言,裴听月起身行礼,“这些时日,嫔妾多受娘娘照拂,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快,把裴才人搀起来了。”崔皇后连忙吩咐宫婢,又无奈说道,“这不过是些小事,裴才人不必放在心上。”
裴听月面色郑重道:“对娘娘来说也许是小事,可对于嫔妾来说,这一件件皆是重要之事。”
她转身打开云舒捧着的匣子,拿出那枚绣好的香囊,走至凤座前再次行礼:“这枚香囊是嫔妾亲手所绣,望娘娘不要笑话。”
“嫔妾深知,这点小心意远远比不上娘娘大恩,剩余的恩情,嫔妾愿以自身为报,为您肝脑涂地。”
话音落,殿内沉默了一会。
裴听月屏息凝神,等着崔皇后做出反应。
欣然拉拢或者是不动声色地推辞。
可是都没有。
…
裴听月从来没觉得长夜如此难熬。
她小脸酡红滚烫,眼尾湿红一片,泪珠不断隐没在金丝软枕中。
无助沉浮中,她强撑着找回一点理智,抬手在男人腰腹间推了推:“皇上…欺负人…”
没什么力气,反而弄得人痒痒的。
谢沉眸底的欲色更加浓郁,他垂眸看去,低声道:“现在变成欺负你了?朕瞧着,听月也没有很想朕,要不怎么会说这话?”
见推不动他,裴听月只好收回雪白藕臂,反过来遮住自己的眉眼,她娇软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想…想的…可是…可是…”
“呜呜…”
裴听月“可是”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完整话,只剩下轻声呜咽、满脸失神。
她已然受不住了。
谢沉见她这副模样,满意勾了勾唇。
乱了的,不能只有他一个。
他拨开蒙住她眉眼的藕臂,扣在她头顶上,俯身道:“没有可是。”
…
到了最后,裴听月无力瘫在床榻之间,蜷缩着身子,小声哭个不停。
谢沉哄了几句后,起身去沐浴了。
他走后,伺候的宫女进了殿内,隔着帐子小心询问:“才人,奴婢们扶您去洗洗吧?”
有人在,裴听月不好意思哭了,她止住哭声,颤颤巍巍开口,“我一会儿去,你们先下去吧。”
“这…”宫女们为难,这位主子不去沐浴,她们没法收拾床榻呀。
为首的带头宫女偏了偏头,示意身后的一行人,众人领会,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等着。
谢沉收拾完回到殿内,就见承明殿的大宫女跪下请罪,“还请皇上等一会儿,奴婢们这就收拾床榻。”
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谢沉淡淡地问道:“怎么?”
为首宫女瞥了一眼床榻的方向,“才人还未起身沐浴,奴婢们不敢催促。”
谢沉也看向那处,惟帐后影影绰绰,传来细微动静让他眉间一动。
这是还没哭完?
“一会再来。”
谢沉抬手让宫女退下。
他缓步过去,撩开了帐子,坐在榻边。
这才发现他的小爱妃正咬唇含泪,眉目间透着无边春色,身上还细细地抖着。
一副被狠狠疼爱的模样。
谢沉难得反思了一下。
今夜确实弄得狠了,是他的错。
这样想着,谢沉把人搂进怀里抱着,轻轻在她后背拍着,轻声安抚。
裴听月不着寸缕,被人抱着难免羞怯,她挣扎了一下,嗓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尾音还带着颤,“嫔妾身上脏…”
“嗯。”谢沉回答,他把人往怀中紧了紧,又道,“朕不嫌弃。”
裴听月抬起脸,有点难堪,“嫔妾想去沐浴,可是没力气…”
谢沉低头看她。
身上斑驳凌乱的痕迹、微肿发红的眼睛,还有青痕斑斑的膝盖。
他的心软了几分,沉吟了一会儿,还是没把“朕让宫女扶着你去”这句话说出来。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无奈道:“朕知道,等你缓一缓,朕抱你去。”
人是他弄成这样的,他伺候一次也无妨。
见她好些,谢沉给她披了一件衣裳,抱着人去了浴池,认命地伺候了她一回。
回到殿内,宫女们已重新铺好了床榻,谢沉将人放在里面,又给她的膝盖处抹了点药。
裴听月乖乖缩在他怀中,任他动作,在谢沉看不见的视角弯了唇角,狡黠一笑。
她总不能白辛苦一夜。
虽然被折腾得够呛,但不至于起不来身,刚才那出,她纯纯是装的。
为的就是让皇帝为她破例。
有一就有二。
今天皇帝能为这等小事让步,往后就能纵容她更多。
*
第二日。
裴听月看着面前的软轿,转头问道:“梁总管,这是?”
梁尧弓了弓身子,笑道:“这是皇上吩咐的。今日上朝,皇上没让奴才跟着去,特地让奴才去内务府,寻了这顶软轿过来,说是让才人身子刚好,不宜太过劳累,坐着这顶轿子去请安,也能轻便不少。”
裴听月有几分意外。
她看着软轿,眯了眯眸子。
今日皇帝这番行径,到底是什么意图?
继续捧杀她吗?
裴听月思虑着,脑海中浮现出昨夜里的情景,皇帝耐心地给她擦洗,又替她顺了顺乌发,还给她上药。
可以说得上纡尊降贵了。
不。
不是捧杀她。
裴听月否认了这个想法。
皇帝有无数种捧杀利用她的办法,没必要一边对她好,一边利用她。
既然不是这个意图,那就是真的在…
顾及她!
思及此处,裴听月无声笑笑,心中感慨万千。
虽然皇帝对她仍旧没有真心,但总归有几分怜惜了。
见她许久不语,梁尧试探喊道:“才人?”
裴听月蓦地回神,盯着面前软轿,她脸上止不住的甜蜜,笑盈盈说道:“还请总管转告皇上,得空我定来谢恩。”
梁尧自是应下。
有了软轿就是省力,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凤和宫门口。
云舒掀开帘子,扶裴听月出来。
来请安的宫嫔见她从软轿里出来惊讶不止。
要知道宫中等级森严,只有一宫主位才能有轿辇。
现下她坐着轿来,属实是她一个小小才人高攀了。
宫妃们虽羡慕得眼红,可又想到皇上为了她,连规矩都破了。
她这般盛宠得势,宫妃们也不敢多嘴,生怕裴听月吹枕边风。
裴听月对此早有预料。
她知道她坐着轿子来,会引起不小的波澜,但她仍旧没有推拒这番好意。
如此这般,自然不是为了引起众妃嫉妒的。她想要的,是让众妃认识到皇帝对她的那点“特殊。”
以此让众妃投鼠忌器,更加不敢轻举妄动。
裴听月踏着步子进了凤和宫。
她几日没来请安,今日一来,崔皇后对她关怀至极,细细盘问了,又给了贵重赏赐。
裴听月自是谢恩收下。
那些位分低的宫妃不敢再说什么,倒是谢贤妃不咸不淡感慨了一句,“裴才人真是有本事啊,既得圣宠也得皇后娘娘欢心。”
裴听月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
接下来几日。
皇帝要么自个歇息,要么宣召裴听月侍寝。
一时之间,这后宫中,裴听月可谓是一枝独秀,独占春色。
梁尧斗着胆子劝:“皇上多少用点吧,您的龙体重要啊。”
谢沉没回答他,只道:“让暗卫不必追查织碧的下落了。”
梁尧震惊。
不必追查下去,那也代表着那件事情已有分晓。
当真是淑妃娘娘!
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平日里淑妃娘娘可是宫中千人称赞的好性子,温柔可亲、和蔼平顺。谁能想到,她竟是当年惨事的始作俑者!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细思极恐啊!
怪不得皇后娘娘下手这么狠!
快速收回思绪,梁尧应了声“是”,顿了顿又道,“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禀告。”
“说。”
“刚刚裴才人来过了。”
“哦?”谢沉缓缓睁开眸子,“她要来见朕?”
梁尧摇头,“不是。”
他将先前裴听月的话复述一遍,又叹息说,“今日之事,裴才人纯属无辜,被吓成那样实在可怜。”
“奴才瞧着,碎瓷片溅得那道血迹还在裴才人脸上,她身子也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应该是没上药就来了。”
“裴才人这又是何苦呢?”
谢沉听后陷入沉思。
她无缘无故卷入这场风波,受了不少委屈和惊吓,回宫后没擦药没平复心情,反而忍痛前来,无非是承明殿有他在。
有他在,她就安心。
谢沉想,她真是对他太过依赖了。
按照从前,他会让人送些寻常赏赐安抚一下,可鬼使神差的,他想多送一件旁的给她。
“去库房里找几样活血化瘀的好药送给她,再告诉她,过两日朕去看她。”
梁尧正要去办。
还不待他转身,谢沉接着道,“半个月后的春狩,除了贵妃之外,添上她的名字。”
与此同时,长信宫内。
姜淑妃缓缓睁开了眼皮。
“水…”
一旁守着的檀芷立马倒了茶水过来。
“娘娘,慢点喝。”
姜淑妃将一盏茶水喝了个干净,喉间的干涩才减缓下来,她顾不上小腹间的隐隐作痛,迫不及待地问:“皇上怎么处置皇后的?”
檀芷看着她期待的眼神,一时说不出来话。
姜淑妃着急追问:“你说呀!”
檀芷跪了下来,艰难道:“梁总管根本没在凤和宫里搜出东西。”
“这怎么回事?!”姜淑妃情绪有些激动,“咱们安插在凤和宫的人明明动手了!怎么会没搜出东西呢?”
她心间隐隐升一丝不安。
这件事想瞒也不住,檀芷只好道:“不仅没在凤和宫搜出东西,还出了事…”
姜淑妃眼皮子直跳,她半坐起来,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到底出了什么事?”
檀芷哭道:“梁总管在檀芜房里发现了脏东西!”
姜淑妃震惊的说不出来话,环顾殿内,她这才发现,自醒后还未见到檀芜。
她艰难道:“这不可能,剩下所有的脏东西都交了出去,怎么会在檀芜房中!”
檀芷接着道:“不止如此…檀芜竟然独自认下了罪…”
“…”
“皇上大怒,在皇后的劝阻下才平息下来,只让娘娘闭门休养半年。”
檀芷将白天发生的事详细讲了出来。
坐在榻上的姜淑妃早已僵住,她脸上一点血色也无。
她费了那么多心力。
先是弄了药进宫,陷害给裴才人,然后在赏花宴上假装晕倒,借黄婕妤和文宝林之口引出皇后。
这明明是万无一失、一石二鸟的计划!
可到头来,她没了孩子不说,还被人反算计了!
此局,一败涂地!
姜淑妃娴美的面孔渐渐扭曲,她几乎压不住喉头涌上来的血腥气。
她恨恨捶床,咬牙切齿吐出一句。
“皇后!”
她发泄一番过后,想起什么似的瞪大了双眼,“难不成皇后知道了什么?今日是在报复本宫!”
谢沉夸赞了她一句,又问道:“多少银钱?朕给你补上。”
他心下明白,她出身不好,想必匣子里银钱就是全部,有心想补偿给她。
裴听月脸又红开,不说话了,开始哼哼唧唧,再三追问下才小声道:“不用、不用。”
谢沉用出绝招:“那朕问你身边的宫女了?”
裴听月只好乖乖回答,她拱在谢沉怀里,闷闷回答:“三百两…”
反正皇帝有钱,她说个双倍,不过分吧?
谢沉捕捉到话里的痛心疾首,不由得失笑。
他掂掂怀里的人,笑道:“朕给你补上,再给你赏赐一些。”
裴听月大为感动,她含情脉脉看着谢沉,“多谢皇上。”
面上如此,内心却是后悔。
早知道皇帝这么爽快,她就说五百两了!
晚间谢沉是在长乐宫后殿用的膳食。
待他走后,裴听月重新坐在了梳妆台前。
“快快快,给我上妆,贵气点的。”
云舒纳闷:“这个时辰了,才人上妆做什么?”
裴听月扬起一抹笑意:“去内务府。”
“内务府?”
裴听月点头:“是。”
那日受宋贵妃教导后,她回到宫中苦思冥想,拨云见日后什么是最有利的一步。
得到皇帝怜惜吗?
不,还不够。
她要怜惜,但她还要银钱,还要亲信!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站起来。
淑妃陷害她,无非威逼、买通她的宫女,那她就重新建一道谁都无法渗透的防线。
虽然难点,但她要做!
她以退为进引得皇帝前来,又在今日扮柔弱可怜,让皇帝应允她去内务府挑人伺候。
如此,计划成功了一半。
趁着消息没传开,六宫嫔妃没安插人手之前,她先去挑人!
云舒不知道这些,心里虽疑惑,但没接着问了。
先给裴听月上了妆面,随后又盘了一个精致发髻,插上猫眼宝石的金簪子,最后给她戴上金耳坠。
裴听月看着镜中明艳贵气的妆容,心下满意,内务府那群太监宫女爱看人下菜碟,唯有拿出宠妃的气质,不让人怠慢了去,她才好行事。
打扮完之后,裴听月让人把内务府总管唤来,又把后殿伺候的宫女太监都叫到了殿里。
她言简意赅,但也没有很直接,把打发说得很委婉。
伺候她的宫女太监自然不想离开,殿里活计很轻松,主子又受宠,到哪里都被人捧着奉承着,风光得很。
一个两个的都跪地求情。
裴听月没心软,照常打发他们。
春淇也求情了,她跪在地上,怯怯地回话,说一辈子效忠主子,不会有二心。
裴听月其实先前查过她,先前这春淇是伺候先帝太妃的,太妃没了,她就回了内务府,直到去年新妃进宫又来长乐宫后殿伺候,身世看起来还算清白。
可出事前,夏梦也看不出什么异常,所以裴听月对这两人还亲近些,可结果呢?
夏梦叛主。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如今裴听月谨慎得不能再谨慎了,故而拒绝了她。
内务府姚总管得了吩咐后,很快就过来,他脸上满是奉承的笑容:“裴才人,您有何吩咐?”
裴听月将皇帝应允她的事说了出来。
听到是帝王吩咐,姚总管自然应下。
一行人趁着天还未黑往内务府赶去。
按照才人的位分,裴听月应有两个贴身的一等宫女,四个二等宫女,两个小太监伺候。
今夜打发完人之后,她只有云舒一个大宫女,要挑的人不少。
裴听月心知要挑到半夜了,明日请安,众妃知晓这动静又得拿话刺她,可她若是想抢先挑人,今夜是最好的机会。
当日长信宫里,黄婕妤那些指认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今日算是狠狠还回去了!
爽!
爽爽爽!
黄婕妤被这一巴掌打翻在地。
她怔怔捂着脸庞,再不敢出言辩解。
宋贵妃围着她转了一圈,随后半蹲下去,逼视她道:“回去跟淑妃说,是她没出来才逃过一劫。”
两人离得近,黄婕妤能切实感受到宋贵妃身上冰冷杀意,她不敢不应,只能悻悻点头。
如此,宋贵妃才放过了她。
转身又坐在了椅子上。
大庭广众之下,黄婕妤被打了耳光,她脸上挂不住,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烫。
那巴掌的疼早就过去了,如今这般感受是羞得。
宫人搀扶起来她后,她灰溜溜地站在一旁,垂首不语。
已快到了请安的时辰,后宫众妃嫔来得差不多了。
最后一位来的是谢贤妃。
她看着凤和宫门口围着乌泱泱的后妃,正要皱眉呵斥,骤然看见了宋贵妃的身影。
谢贤妃走过去福了福身子:“贵妃娘娘万安。”
她心下纳闷,这宋贵妃多年不出,怎的今天出来了?还摆出了这么大阵势?
听到这声万安,宋贵妃讥笑道:“万安?本宫是想万安,可偏偏有人不想如本宫的意,不想让本宫万安!”
谢贤妃眼皮一跳,察觉到话中敌意。
莫不是冲着她来的?
这样想着,但她面上表情未变分毫:“臣妾愚钝,想不明白何人胆敢这么放肆。”
宋贵妃冷笑一声,慢慢站了起来。
“你想不明白?那好,本宫亲口告诉你!”
谢贤妃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
宋贵妃冷冷的嗓音响在宫门口。
“让本宫不如意的不是别人。是贤妃你自个!”
两个高阶嫔妃对上,底下的嫔妃生怕殃及自个,别说出声了,她们恨不得将存在感降到最低。
连同谢贤妃一宫的妃嫔都不敢替主位娘娘说话,一个个缩成鹌鹑样。
这句话让谢贤妃心口骤然发紧。
自熙宁元年进宫以来,她生下皇子又被封妃,日子可谓顺风顺水,哪怕当日良妃盛宠,也不敢对她无礼。
今时今日,被人点着名为难,这还是第一遭。
若是旁的人,她早就发作了。
可偏偏是宋贵妃…
谢贤妃银牙紧咬,心里将宋贵妃翻来覆去骂了几遍。
她环顾周围一圈,满宫的妃嫔虽不敢看,但都在这,她绝不能露怯!
思及此处,谢贤妃不卑不亢说道,“臣妾惶恐,还望贵妃娘娘明示。”
“明示是吧?”宋贵妃扬起一抹笑,细细道来,“淑妃小产那日,是你对本宫的人落井下石吧?”
谢贤妃蹙眉。
那日,她确实说了风凉话。
可就因为这?为了一个小小的裴才人,宋贵妃专门出来为难她?
谢贤妃有点想不通。
下一秒,她浑身僵硬在原地。
“啪!”
一个巴掌打在她清秀的面庞上。
谢贤妃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
她的脸被打偏过去,巴掌印很明显,整个人长久维持这个姿势。
直到耳边响起她的宫女焦急的声音。
“娘娘,您没事吧?”
谢贤妃这才回神,猛地拨开宫女要来扶她的手,浑身怒气压抑不住,“你打我?”
活了二十来年,这是她挨得第一个巴掌。
难堪、不可置信、恼怒等等情绪迅速漫上心头。
“那又如何?”宋贵妃漫不经心,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打你,那又如何?”
极其的轻蔑,极其的不屑。
仿佛根本没把这个人、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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