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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陆尧无小说结局

陆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次日。云雾如往常那般,早起收拾妥当后,随着杨婕妤一同前往永寿宫,给皇后请安。快到永寿宫时,却碰到江美人和关嫔二人一起。江美人一瞧就是脸色不大好。想来和昨晚的事有关。云雾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并未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反倒关嫔一个劲儿的安慰江美人道:“昨晚是特殊情况,圣上后来心情不好才没去你那里的,总之呢,一定不是因为圣上不喜欢你……你就不要不开心了!”这话,惹得江美人脸色更不好了。只觉这关嫔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忍无可忍,只得转移了话题:“听说了吗?昨夜红柚死在了慎刑司。”“什么?!”关嫔一听,顿时一脸震惊,“怎么死的?是受不住刑,还是被人给故意害死了?”“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江美人随口接了句,而后看向云雾,道,“云姐姐,你觉得呢?”...

主角:陆尧无   更新:2025-04-11 15: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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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尧无的女频言情小说《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陆尧无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陆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云雾如往常那般,早起收拾妥当后,随着杨婕妤一同前往永寿宫,给皇后请安。快到永寿宫时,却碰到江美人和关嫔二人一起。江美人一瞧就是脸色不大好。想来和昨晚的事有关。云雾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并未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反倒关嫔一个劲儿的安慰江美人道:“昨晚是特殊情况,圣上后来心情不好才没去你那里的,总之呢,一定不是因为圣上不喜欢你……你就不要不开心了!”这话,惹得江美人脸色更不好了。只觉这关嫔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她忍无可忍,只得转移了话题:“听说了吗?昨夜红柚死在了慎刑司。”“什么?!”关嫔一听,顿时一脸震惊,“怎么死的?是受不住刑,还是被人给故意害死了?”“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江美人随口接了句,而后看向云雾,道,“云姐姐,你觉得呢?”...

《娘娘娇媚眼勾人,薄情帝王丢了魂陆尧无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次日。

云雾如往常那般,早起收拾妥当后,随着杨婕妤一同前往永寿宫,给皇后请安。

快到永寿宫时,却碰到江美人和关嫔二人一起。

江美人一瞧就是脸色不大好。

想来和昨晚的事有关。

云雾只当什么都不知道,并未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反倒关嫔一个劲儿的安慰江美人道:“昨晚是特殊情况,圣上后来心情不好才没去你那里的,总之呢,一定不是因为圣上不喜欢你……你就不要不开心了!”

这话,惹得江美人脸色更不好了。

只觉这关嫔实在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忍无可忍,只得转移了话题:“听说了吗?昨夜红柚死在了慎刑司。”

“什么?!”

关嫔一听,顿时一脸震惊,“怎么死的?是受不住刑,还是被人给故意害死了?”

“这种事,谁说得清楚呢?”

江美人随口接了句,而后看向云雾,道,“云姐姐,你觉得呢?”

云雾闻言,不由看过去。

红柚前世跟着宫斗冠军笑到了最后。

这一世,却早早地死了……

云雾想起昨夜的事。

似乎是她,不小心把红柚这枚棋子给废了。

或许正是因此,红柚背后真正的主子,才不得不将其舍弃。

不过,这么好用的一枚棋子,却因着昨晚的事,被她给废掉,也不知那位前世的宫斗冠军,会不会把这笔账算到她头上来……

思及此,云雾目光里又带上几分玩味。

所以,这江美人,自己因为昨夜没能成功侍寝,心里头不痛快,就又想把麻烦引到她身上?

且不说有心之人会说红柚有可能是因为背主,被她报复杀死。

就说容妃若是听见了,想起昨夜的失策,都会再给她记上一笔!

江美人故意在永寿宫的门口提起这事,能安什么好心?

这会儿,见云雾一直这么盯着自己,江美人不禁被看得有些心虚。

于是便故作无辜地道:“云姐姐,你为何这样看着我?可是我哪里说得不对?”

“慎刑司出了事,自有皇后娘娘亲自处置。”

此时,云雾语气平静地道,“不是我一个刚入宫没多久的小小的才人可以置喙的。”

说完,便收回了目光,不再理会她。

江美人一时被搞得有些尴尬。

她主动上前抱住云雾的手臂,讨好地道:“好了云姐姐,是我问错问题了,你莫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我没有生气,只是陈述事实。”

见此,云雾朝她温柔地一笑,“我也不是针对你,你莫要放在心上,想太多了,可是会变老的。”

这话说得有些绵里藏针的。

江美人并不十分确定云雾的意思,唯有尴尬地一笑,转而说起了别的。

“云才人,你们慢慢聊,这会儿绿茶味儿太重,我有些受不了,先走一步。”

这时候,杨婕妤瞥着江美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随即这么说完,就脚步飞快进了永寿宫的院子。

留下江美人和关嫔面面相觑,不明白杨婕妤这话是什么意思。

绿茶味儿重?

是她们早上喝茶喝多了吗?

唯有云雾忍不住掩唇一笑。

杨婕妤,是真的很有意思呢。

这时候。

淑妃乘坐依仗,从她们面前经过。

“嫔妾参见淑妃娘娘。”

云雾和关嫔、江美人一道,连忙向淑妃请安。

“平身吧。”

淑妃高高在上地坐在依仗上,连给个眼神都欠奉,就这么直直从三人面前走过,只丢下这么一句。

待她从依仗上下来,不紧不慢地进了永寿宫的门,三人才起身。

云雾望着淑妃的背影,再仔细瞧一瞧江美人的那张脸,不禁露出一抹稀奇的表情。

“云姐姐作甚这般看着我?”

江美人顿时被她看得有些不大舒服起来,抬手抚了抚自己的脸庞,有些不解地拧眉问道,“可是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

“不。”

却见云雾摇了摇头,视线从她脸上挪开,又看向淑妃离开的方向。

随即才道,“我只是忽然发现,你和淑妃娘娘,有些相像呢。”

“相像?”

江美人仔细回忆了一下。

十分确信,自己和淑妃并无任何亲缘关系,不可能长得像。

“像吗?”

江美人语气已经有些不大好了。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会愿意听到这种话。

“云姐姐看错了吧?”

她忍不住又强调了一遍。

云雾挑了挑眉。

她不过言语测试一下,结果这江美人就如此在意。

“没看错,是像。”

云雾投桃报李,故意添堵,“你们不是五官像,而是,都是一个类型的,都是长得甜美又娇憨可爱的那种。

“只不过,江妹妹身材圆润了些,脸上还有婴儿肥,淑妃娘娘的身材却更为纤细苗条。

“唉,也不知道圣上每回瞧见你时,会不会想起淑妃娘娘呢?

“这后宫里,最重要的是独特啊……”

这样说完。

云雾就没再管江美人是何脸色,一边叹着气,一边率先步入了永寿宫。

留下江美人在原地,捏了捏自己的脸,一时有些气急败坏地看向关嫔道:“关姐姐,你也这样觉得吗?”

“我?”

关嫔眼珠一转,随即抬手往她肩膀上一拍,语气大大咧咧地道,“虽然我也觉得,你们好像的确是同一个类型的长相。

“不过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独一无二的存在!

“相信圣上即便也觉得你们二人风格有些相像,但他也会看出你的独特之处的!”

江美人听着这话,内心顿时更为哽住。

“那你也觉得我胖吗?”

她明知关嫔的话不好听,也不可信,可还是忍不住又问。

“胖怎么了?女孩子胖点才可爱啊!更何况,你这么爱吃,胖一点很正常啊!”关嫔又是实话实说地道。

江美人:……

减肥!

她不吃了!

从今日起就要减肥!

不多时。

云雾坐在永寿宫的殿内,江美人和关嫔随之而来。

三人目光碰上。

彼此都若无其事地转开。

下一刻。

薛皇后从内殿中出来。

“臣妾/嫔妾参见皇后娘娘——”

一众妃嫔立即起身行礼。

“都起来吧。”

薛皇后坐下后,目光一扫众人。

待众人都起了身,才语气有些严肃地开口说道:“近来朝政繁忙,圣上可能会没什么时间来后宫。

“但若他得空来了,你们身为妃嫔,就要尽好自己身为嫔妾的义务,莫要再生出什么事端,惹得圣上不高兴!

“若再有妃嫔无故生事,别怪本宫不客气!

“本宫的意思,你们可明白了?”

她此言一出。

容妃脸色顿时一变。

“皇后娘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故意针对我?”


“本宫就是在针对你。”

薛皇后瞥一眼容妃,直言快语,似乎一点也没打算惯着她,“你干出来什么好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容妃明白是昨日的事,引起皇后的怀疑了。

玉新暴露,对她极为不利。

如果不是玉新自己懂得权衡利弊,直接一头碰死来保全她,她根本没法在圣上面前撇清自己。

不过,圣上昨日可是一点都没怀疑她,可见仍是极为信任她。

圣上都没说她一句不是,皇后又哪儿来的脸这般指桑骂槐地阴阳她?

“皇后娘娘言重了。”

此时,容妃一想到圣上的纵宠,心里就有了底气一般,当即回怼道,“圣上将审问红柚一事交给娘娘,结果一夜还未过去,红柚就死在了慎刑司。

“慎刑司是娘娘掌管的地方,却出了这样的事。

“若是谁多想两分,都会觉着,这是娘娘在有意杀人灭口,生怕红柚道出她背后的真正主使……

“利用红柚毒杀赵答应,再嫁祸给云才人。

“娘娘下得一手好棋,竟是连圣上都被蒙蔽住了。”

说着,容妃顿了顿。

她目光瞥向云雾,明艳逼人的瑞凤眼里露出一抹讥诮,“云才人,你生母害死了皇后娘娘的母亲,娘娘有心报复,策划了一出污蔑陷害的戏码……

“你可得聪明点,知晓昨日究竟是谁想要害你性命才行。

“免得以后做了鬼,却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一番颠倒是非黑白的话,几乎是把薛皇后给气笑了。

正欲训斥出口。

却听云雾不卑不亢,温温柔柔地道:“多谢容妃娘娘关心。

“只是嫔妾一向愚笨,学不会聪明。

“不过,若真有那么一日,嫔妾被人害死了,一定会每晚都到娘娘的床头询问娘娘,嫔妾是被谁给害死的。

“到时,嫔妾会穿一身红衣,容妃娘娘可不要认不出嫔妾。”

宫里一直有着这样的传说。

被人害死的厉鬼,会一身红衣,在深夜阴气最重时,跑到害死她的真凶床头,时时刻刻地盯着对方。

云雾这般说完。

容妃顿时脸色狠狠一变。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可她害死了太多人,最怕厉鬼寻仇之说。

她的心虚几乎一瞬间浮于表面。

但很快,她就冷笑一声,红唇勾勒出凶戾的弧度:“不过无稽之谈,也想吓唬本宫?”

“这怎么会是无稽之谈呢?”

云雾目光柔和,表情认真地望着她道:“娘娘此刻不觉得背后发凉,仿佛有一道视线暗中盯着吗?

“或者,等到了今夜。

“娘娘碰到红柚或是玉新的鬼魂,弄出什么风吹草动来,就能知晓嫔妾所言非虚了。”

一旁,淑妃听着这话,目光在云雾脸上凝了一瞬,随即唇角勾起一抹散漫的笑。

容妃则不由打了个冷颤。

她竟是觉得身后仿佛真有玉新的鬼魂正阴恻恻盯着自己似的。

“唰”的一下。

只见容妃突地当即站起身来,脸色僵硬地瞪着云雾,厉声训斥道:“简直一派胡言!

“圣上常道,子不语怪力乱神!

“你在这里宣扬鬼神之道,圣上若是知晓了,定会厌恶于你!”

说着,容妃向皇后行了个潦草的礼,“臣妾宫里还有些事,便先告退了!”

可见她不怎么恭敬,还是平日里跋扈的作风。

然而一张脸都白了。

显然是被云雾一番话给吓得不轻。

宫里头少有人能瞧见容妃吃挂落,此时都表情兴奋,俱是觉得心里舒坦不已。

“她也有今日?”

“你没瞧见她方才那脸白得跟纸一样!哈哈!”

“也不知她是做了多少亏心事才会这般!

“那玉新的鬼魂今夜该不会真的去找她吧?”

众人悄声议论着。

一旁,贤妃则是皱了皱眉。

只听一板一眼地道:“容妃到底是高位,你一个六品才人,说出这些不详之言,是不是有些逾矩了?”

云雾闻言,瞥一眼贤妃腕间那串片刻不离的佛珠。

心里冷笑一声。

正欲装乖扮巧地应付一句。

“本宫倒觉得,云才人所说的,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这时候,薛皇后却忽然说道。

她目光平静,斜着贤妃,替云雾出头:“你整日吃斋礼佛,应当最是懂得这些才对,云才人也是好心提醒,有何逾矩之处?”

贤妃脸上板正的表情顿时一僵。

“皇后娘娘所言极是,是臣妾多虑了。”

然而,她很快便伏低做小道。

见此,薛皇后没再对她说什么,转而又说起了下个月圣上过寿的事。

云雾眼睛余光注意到贤妃落在自己脸上,带着审视意味的视线。

心里颇为不文雅地暗暗骂了句。

——老阴比。

容妃心狠手辣。

贤妃也好不到哪儿去。

怕是方才自己那番话,也触到她心虚的地方了,才会开口替容妃说道。

此时,云雾不理会贤妃的关注,只表情专注听着薛皇后所言。

心里,则又想起别的事。

圣上不进后宫,应当,是南方牵扯出来的那桩贪腐人命案,遭到一部分朝臣的阻拦,到了棘手的环节。

接下来,圣上要和这帮朝臣斗法。

前几日,父亲送了书信给云雾,要她帮忙在圣上面前引荐齐缙修。

按理说,父亲身为三品大臣,完全可以自己引荐。

可他是一个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一二十年的老滑头。

自私又薄情。

他太清楚,在这桩案子上,胆敢跟圣上作对的那帮老臣们,手中都是掌着实权的。

若他引荐齐缙修,为圣上出主意对付他们……

还不知他会被这帮老东西们如何收拾呢!

反倒是交给云雾。

叫她在圣上身边吹吹枕边儿风,无人知晓齐缙修究竟是何人引荐的,他自己也就安全了。

等齐缙修得了圣上赏识,平步青云,到时他再拿好处。

稳妥。

这也是为何,纵使云娆已怀了齐缙修的孩子,可父亲却始终不肯松口叫他们立即成亲。

可如今,云雾烧了书信。

父亲得不到她的回应,齐缙修便无人引荐。

但齐缙修想要重走前世之路,就必须想办法在圣上露头。

云雾不会管他自己想如何行事。

不过在此之前,她安排的人,该到位了。

从永寿宫回来后,云雾就叫圆绒去御膳房,给负责烧火的小宫女金风递了话。


“回皇上的话,嫔妾是被书中所写触动到,才忍不住流泪了。”

崔宝林连忙抬手擦掉眼泪,说话间带着一点鼻音。

陆尧望着她,眸子里带着几分审视。

她这样,声音都有些变了,叫他如何判断?

“看的什么书?”

此时,他提步朝内走去,到罗汉榻上坐下,语气淡淡地问道。

“是一本游记。前朝大学士崔安所写,他在书中说,有一次游历到西北沙漠中,遇到一受伤的骆驼,它的腿一直流血,无法行走,便被主人遗弃……”

崔宝林有些闷闷地说道,“嫔妾读到这里,心中觉得这主人实在心狠,为骆驼的遭遇感到有些难过,所以才忍不住哭了。”

陆尧听她这样说,就忍不住又皱了皱眉。

荒漠中骆驼的血会引来狼群和其他野兽。

生死关头,难不成陪着骆驼一起送命,成为狼群的腹中餐,才不叫心狠?

崔宝林这般伤春悲秋无病呻吟,实在太过天真无知。

她这种,说白了,就是伪善。

陆尧心中闪过一丝不喜。

不过想到今夜过来的目的,他还是说道:“崔安……朕记得他是荆州崔氏的先祖,不过你父亲是寒门出身,应当并非崔氏后人吧?”

崔宝林见帝王提起她的出身,脸上不由闪过一丝尴尬。

“……是,只是父亲一直很推崇崔安的诗作,所以嫔妾也跟着看一些他写的东西。”

“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陆尧则没再接这话,转而端起小几上的茶碗,主动递给她。

“多谢皇上……”

崔宝林顿时受宠若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书,接过茶碗认真地喝了起来。

陆尧翻了两页书,就不感兴趣地合上。

“皇上今夜来嫔妾这里,是?”

这时候,崔宝林喝完了茶,小心翼翼地望着他,试探地询问道。

她虽然在禁足中,却也知道,今夜帝王翻的是江美人的牌子,却来了她这里,难不成……

想到什么,崔宝林脸颊上顿时浮起一抹娇羞的红晕。

陆尧瞥见她这般脸色,便知她这是误会了。

“陈玉安。”

他直接吩咐道。

“是,皇上。”

陈玉安就知道这种得罪人的事,还得他来干,偏偏还得陪着笑得罪人。

此时,他就上前一步,笑呵呵地对崔宝林道:“还请宝林念一句话——皇上不喜欢吗?这句话,请务必字正腔圆。”

乍一听到这要求,崔宝林不由一愣。

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立即想起进宫第一日,这陈公公也这般要求过。

可当时,她们几个嗓子都坏了,便没念成。

如今,帝王又提出这样的要求……

“皇上莫不是想要透过嫔妾,在找什么人?”

所以,方才帝王主动给她递茶,也是为了她的声音能够不出错?

想明白这些,崔宝林脸上娇羞的红晕顿时褪得干干净净。

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种被无视的耻辱!

“皇上如此大费周章,不如直接告诉嫔妾,您到底在找什么人。”

崔宝林语气冷硬地道。

陆尧俊脸一沉。

“不必了。”

他当即冷冷说道,“朕已经知晓,你不是她!”

那女子虽色胆包天,以下犯上,却十分精明,怎么也不至于像崔宝林这般不知进退!

“那谁是!”

崔宝林被他这话刺到,当即梗着脖子质问道,“是云才人吗!”

陆尧闻言,就狠狠拧起眉头。

云雾心思单纯,性情软绵,总是乖巧又听话,怎么可能是那个奸诈狡猾胆大包天的女子!

察觉到崔宝林对云雾的敌意,他桃花眸中闪过一抹凉薄的锋芒。

陆尧站起身来,望着她,一字一句地警告她:“你莫要无理取闹,攀扯不相干的人!”

说完。

他便一甩衣袖,直接提步走了。

“——皇上!”

任凭崔宝林如何在后头不甘心地叫他,他也始终未曾回头一下。

“皇上……您为什么就瞧不见嫔妾呢?嫔妾到底哪里比不上云才人!”

见着帝王的身影消失。

崔宝林跌坐在地上,捂着脸万分伤心地哭了。

宫女竹心和兰心在一旁对视一眼,纷纷无奈地叹了口气。

宝林这脾气!

都还一次未能承宠过,就一次两次的这般跟圣上使性子,顶撞忤逆圣上……

别说圣上了。

便是寻常的男人,次数多了,也受不了啊!

叫她们也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陆尧心情极差地从延禧宫出来,一路又去了承乾宫。

等进了绮春殿。

瞧见江美人一双圆圆的猫儿眼,此刻满是惊喜地望着他,俊脸上的神色才稍稍缓和了些。

“皇上,您来了!”

此时,江美人激动得小脸都红了。

她连忙上前行礼。

待起身后,又主动抱住他的手臂,一面拉着他在罗汉榻上坐下,一面语气欢快地吩咐宫女端茶倒水、准备糕点。

陆尧见她这般有眼色,就忽然想起上一回,她故意利用云雾引起自己注意的事。

他手指在茶几上轻叩了两下,桃花眸中若有所思。

这次进宫的四个新人。

关嫔外强中干,呆板无趣。

江美人外表天真,处处心机。

崔宝林伪善无知,不懂变通。

唯有云雾,哪儿哪儿都合他心意。

想到自己这一回,为了找到那个女子,接连翻别人的牌子,也不知她会不会心中闷闷不乐。

以她的性子,就算不高兴,也只会忍着不说。

思及此,陆尧微一皱眉。

他不该为了急着找出那个女子,就撇下云雾,叫她一直等他。

但今晚已经翻了江美人的牌子,若再去昭纯殿,也是不好。

明日便又要开始忙着朝政上的事,怕是一连数日都不会有时间,便只能再过段日子了……

“陈玉安。”

陆尧突地吩咐道,“你去将番邦今年进献的那串和田玉圆珠,还有那支青白玉雕花的流珠玉簪给云才人送过去。”

江美人听见这话,甜美小脸上的欣喜笑容顿时微微一僵。

她抬眸瞥向帝王。

“奴才遵旨。”

陈玉安则连忙应下,又想起什么,忍不住问了句,“那江美人这里?”

江美人细眉一蹙。

她这里?

她这里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用不着了。”

陆尧对此,则是面无表情地嘲了句,“她不是。”

江美人声线甜糯,带着小女儿的稚嫩。

那个色胆包天的女子声线却是清冷似雪,根本不可能会是江美人这样的。

“那云才人?”

陈玉安不禁又问。

四个新人,如今唯有云才人的声音还没听过了。

“你觉得这可能吗?”

陆尧语气一沉,对于陈玉安一而再怀疑云雾的行为很是不满,“你今日怎的话这么多?不然朕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陈玉安瞬间闭上了嘴巴。

圣上就是偏心。

他的舌头怎么就只能喂狗了?

怎么也得下个酒吧!


云雾这边和云卿南说着事。

另一边。

文氏带着云娆,避开众人,在御花园的一个无人的角落里,见到了她们二人安插在宫中的眼线,也就是绿果。

“上回的事,你收了好处,却没办成?”

文氏质问道。

“夫人真是冤枉奴婢。”

绿果苦着脸,“那赵答应当日被人下毒,一命呜呼。

“本是妃嫔为了害令美人设的局,却被奴婢撞上!

“令美人手段高明,死局都被她盘活,一点事都没有!

“也幸亏是有人还下了鹤顶红……奴婢才侥幸躲过一遭。

“奴婢险些将命都搭进去,夫人还怪奴婢不成事?

“那不若夫人另请高明吧!”

绿果说完,作势要从身上掏银子还给她。

文氏见此,连忙按住她的手。

宫里眼线难寻。

好容易遇到绿果这个贪财的,她岂能放过?

“本夫人不过说你两句,你还当真了?”

文氏道,“近来可有什么消息?”

“有倒是有……”

绿果想起云雾的交代,眼珠子一转,瞧见四下无人,神神秘秘道,“圣上一直在寻一人!就是上一回大小姐带着令美人进宫那回!

“好像是那一日,圣上幸了一个女子,结果,女子怕被圣上怪罪,便逃了。

“事后,圣上就大费周章地找人!

“据说圣上对这女子心心念念!

“今日特意在御花园庆贺万寿节,也是为了找到这女子!”

说着,她拉住云娆,“大小姐对那日情形最是清楚,依奴婢来看,这得宠的好事,该轮到大小姐这样的容貌才是,凭什么是令美人?

“大小姐不如认下这个人,日后得圣上宠爱,不好吗?”

云娆听着这话,就知晓绿果是何意思。

前世,她为自己谋划,趁着那一日,爬了圣上的床。

虽然没得宠幸,可碍于名声,圣上却也不得不将她收入宫中。

结果,她惨死后宫……

她是真的怕了。

不敢再经历这样的噩梦。

原以为,这一世跟云雾交换人生,云雾也会落得她前世那般境地,而她则会像前世的云雾那般,靠着齐缙修步步高升。

可人算不如天算。

齐缙修根本不像前世那般顺顺当当地得圣上青眼,至今只得了个翰林院编撰的小官……

云雾入宫后,却又是升位份,又是一连五日专宠。

云娆此时听着绿果一番话,心里嫉妒。

又有些意动。

或许,因着重生的关系,她命格已变?

对。

定然是这样的。

上一世她苦够了。

这一世本该她否极泰来,一朝得宠的!

可这样的好机缘,却被云雾夺走!

她不该跟云雾交换的!

不行。

她得抢回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

云娆当机立断,拉着绿果道:“你可愿助我?事成之后,我叫你做我宫里的管事大宫女!”

绿果一听,一脸惊喜。

“真的?奴婢愿助大小姐一臂之力!

“大小姐,您听奴婢的。

“今日,咱们就这般行事……”

文氏也幻想着女儿能得宠压过云雾一头,自不会反对。

事情说定。

绿果趁着无人瞧见,溜回了昭纯殿。

这时候,听闻帝后到了。

众人都回到宴席上。

云娆眼睛盯着陆尧。

只见帝王身材高大颀长,剑眉星目,俊美非凡。

此刻坐在那里,薄唇冷峭,不苟言笑,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

天潢贵胄,不过如此。

比齐缙修那个寒酸的穷书生,不知强了多少。

云娆暗恨自己失算。

若非她想岔了,如今后宫得宠的令美人,该是她才对啊!

这会儿。

云雾眸光扫过云娆。

只一眼,就知晓她又在妄想些什么。

红唇轻慢地一勾。

云雾转过视线,专注于眼前的歌舞,不再看她。

如今帝王还年轻。

碍于先帝过世未过三年,他坚持守孝,不肯广开选秀。

但到了明年,三年之期一过,后宫必会开始选秀。

但凡想家里出个宠妃的,今日都把女儿带了过来,只求能提前入一入帝王的眼。

是以,在宫中歌姬舞娘表演过后,就轮到各家大臣的女儿,以向帝王庆贺万寿节为由,展示各种才艺。

琴棋书画。

吟诗诵文。

或歌或舞。

妃嫔们瞧着这些年轻的女子们,一个个迫不及待,眼神含着钩子似的望着帝王,都心中颇为不是滋味。

这些大臣的女儿们,如今都才十几岁,正是鲜花一般娇嫩的年纪。

可她们大多都是潜邸时的旧人,基本上都已年过二十。

妃嫔们各有心思。

陆尧却对此兴致缺缺。

听了诸多女子声音,却没一个似她。

陆尧实在无法想通。

虽说她那日对他用了强,实属色胆包天,该被他重重治罪,可她到底已成了他的人。

至今躲着藏着,不肯现身,难不成是还打算嫁与别人?

一想到这一点,他心中就颇为不是滋味。

就好似属于他的东西,却要落入他人手中一般。

竟令他起了一丝妒意。

难道,那个狡诈奸猾的女子,就真的寻不到了?

心底顿时起了不甘。

等陆尧回过神时,已多饮了酒。

神色微醺。

他一向不胜酒力。

还好这时,宴席已基本结束。

“快扶皇上去千秋殿中歇会儿吧。”

薛皇后见帝王状态不佳,说道。

“奴才遵旨。”

陈玉安便搀扶着帝王,去了安和殿西侧的千秋殿歇息。

薛皇后则叫大臣们不必拘束,只管尽兴。

夜晚还有烟火表演。

大臣们自是不能出宫,都在此间待着,寻熟人说话。

或是去御花园东、西两侧的偏殿歇息。

妃嫔们见帝王离开,不想在这里继续瞧着那些未来可能会入宫,跟她们争宠争地位的年轻面孔,都纷纷告退。

云雾也随着杨婕妤一道,回了长春宫。

云娆则守在席间。

她一心等着绿果安排好一切之后,向她传讯。

千秋殿附近,御前侍卫守在这里,任何人不得靠近。

陆尧在内殿小憩。

陈玉安守在外殿门口。

午后催人瞌睡。

他忍不住坐在那里打盹儿,竟是慢慢腾腾地睡实在了,连内殿中的门被人打开,都未能察觉到。

殿内香炉中,一股清香散开。

等陆尧从短暂的酒醉中醒来,就发现,那日似梦一般重现了。

他手脚又被人捆缚着,挣扎不开。

双眼被蒙住。

接着,一道他记得深刻,昆山神女一般的清冷声音,贴着他耳边响起:

“听说,皇上一直在找我?”


慈宁宫里,一行人到了以后,向太后娘娘请安。

“都平身吧。”

太后笑呵呵的,让身边宫人赐座。

妃嫔们依次坐下。

太后四十出头的年纪,保养得很好,看得出年轻时也是容颜娇艳。

并且仔细瞧着,就会发现,帝王的眼睛很像她。

只不过太后慈眉善目的。

可帝王看人时,却带着一股子薄情。

此时,皇后、淑妃、贤妃三人,询问太后身体如何,最近膳食可用得多,夜里觉睡得可安稳,诸如此类的问题。

太后也像个寻常老人那般,埋怨安宁嬷嬷总盯着她吃饭。

吃得少一口都要抱怨老半天,念叨得她很烦。

像个老小孩儿。

只有高位妃嫔才跟太后说得上话。

关嫔、江美人都有些羡慕地望着皇后她们。

杨婕妤坐得端正,不敢弄出一点动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好似生怕被太后发现又要数落她。

云雾则神色淡淡的,只耳朵听着,一点也不多事。

过了会儿,话题就自然而然地转到了子嗣上面。

“许嫔今日没来,可是三公主身子还有不适的地方?”

太后一扫众人,问道。

“母后,三公主昨晚中了毒,又落了水,她年纪小,昨日又刚好入秋,水气寒凉,许嫔少不得要陪着照应几句,今日便遣了人去永寿宫跟臣妾说不过来了,说待三公主好些了,再带着三公主过来给母后请安。”

薛皇后立即答道。

“怎么又是中毒,又是落水的?是谁心思这样歹毒要害哀家的小孙女?凶手可抓住了?”

太后一听,一脸的着急担忧。

“是有人拿三公主的性命做局,想要污蔑其他妃嫔,幸好三公主得救,转危为安。”

薛皇后简单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太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得知是云雾遭人污蔑,又救了三公主,便问了句:“哪个是令美人啊?”

此言一出,满屋子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云雾。

云雾顶着众人视线,却不见丝毫怯懦。

此时就大大方方地站起来,向太后福身行礼:“嫔妾参见太后。”

“抬起头来,让哀家瞧瞧。”太后又道。

云雾便微抬着头,任由太后打量。

太后望着她,眼神似挑剔,又似带着和煦的淡淡笑意。

“哀家记得你,你是户部左侍郎家的嫡二小姐,哀家当初本属意让你姐姐入宫,只是你父母说,你姐姐已经与人有了婚约,哀家才选中了你。”

太后很快说道。

“嫔妾多谢太后恩典。”

云雾便又道谢。

多余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说。

“嗯,是个懂分寸的好孩子,只是,从你进宫后,后宫这么多次的事端,似乎都是因你而起,你可有反思过,是否是自己太过招摇,引得后宫波澜横生不断?”

太后又问。

这话,听着语气是一派和气的随口发问。

可话中深意,却好似在质疑云雾是个搅弄得后宫不安定的惹事精。

要再难点听,便可说她晦气了。

若是别的妃嫔说这话,还可说是故意挑拨。

可这是太后说的,便具有一定的权威性。

一旦云雾今日答不好,往后这个“惹事精扫把星”的名声,就要跟着她一辈子跑不了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一汪湖水,一辈子安安稳稳地落在那里,风来了,才有了波澜,是风主动招惹湖水,而非湖水故意惹是生非。”

云雾不卑不亢地道,“嫔妾自进宫后,一向安分守己,从不主动生事,行事更不敢有半分招摇。

“这一点,嫔妾问心无愧。

“太后娘娘这话,叫嫔妾觉得委屈得很。”

她此言一出。

太后立即皱起了眉头。

“你大胆!”

一旁,突然有人开口训斥,“太后娘娘说你如何,你就是如何,轮得到你在这里狡辩,反过来还要说太后娘娘给了你委屈吗!”

云雾循声一望,发现发话的是洛昭仪。

她的好表姐。

从入宫后不敢跟她说一句话,生怕被旁人知晓她们二人之间的关系。

这会儿,皇后和淑妃、贤妃都没说什么,她却开口训斥。

也就是想巴结太后了。

云雾想起前世,她成了首辅夫人后,这个一向瞧不起自己的表姐就各种拿亲情说是主动巴结她,妄图利用她得帝王看重……

此时,就不禁轻轻一笑。

她直接开口回了句:“表姐说的是,是我没有分寸,说错话了。”

她这话一出。

满众哗然。

所有人的眼睛,都在云雾和洛昭仪之间来回打量。

“哎呀!我想起来了!洛昭仪的父亲是令美人的亲舅舅呢!”有人突然一拍脑袋,恍然大悟道。

“那她们果真是表姐妹了?可为何从未听洛昭仪说过啊?”

“洛昭仪这种墙头草,你们还不懂?她不说,肯定是怕得罪皇后娘娘!”

几个妃嫔小声议论着。

洛昭仪瞬间就跟吃了苍蝇一样,脸色难看至极。

后悔一瞬间爬满了心房。

她就不该为了讨好太后开口!

然而,也已经晚了。

这时,却听云雾又对太后行礼,歉意满满地道:“嫔妾自小没有生母在身边教养,爹爹是男子,一向不拘小节没注意到这些,觉得只要品行端正便可,家中也没有旁的长辈亲戚来往,故而疏忽了这方面的教养……

“嫔妾不会说话,还望太后娘娘莫要与嫔妾一般见识,饶过嫔妾这一次。”

太后看着眼前的一幕,就明白了为何那么多次,后宫有人针对云雾设计陷害,云雾都能安然无恙。

瞧着安静,内敛,乖巧,甚至过于老实。

实际上,却是个软刀子。

绝不是那等别人欺负到头上来,却笨得不知道还手的。

相反,她还很懂得往别人痛处戳。

一击即中。

干脆利落。

瞧瞧这会儿洛昭仪那张表情精彩的脸,就知道了。

这不是一个能被人拿捏的。

太后其实有些惊讶帝王居然会喜欢她。

毕竟她那个儿子,她最是了解。

最讨厌有心机的。

不过仔细一想,这令美人的确值得喜欢。

平日乖乖巧巧的。

真遇上事儿,自己就动手解决了,绝不叫帝王多操一分的心。

有心机,却从不张扬算计。

如此省心,容貌又可人,哪个男人不喜欢?

“你家里的事,哀家也听说过。”

此时,太后果断说道,“这都是上一辈的糊涂账,叫你一个孩子受苦了。

“你不埋怨父亲,能体谅他,可见是个有孝心的。

“圣上喜欢你,哀家又岂能真的为难你?

“快坐下吧。

“你是个聪明又伶俐懂事的,哀家盼着你这肚子能争气,早日为圣上再添一个龙嗣。

“这宫里呀,孩子太少,也实在是太冷清了。”

此言一出,一众妃嫔又频频变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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