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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 番外

日收过万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念念听到有人叫她“缩脚”,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呢,脚腕就被人踢了一下,她猛然惊醒,睁眼就见到一张额骨分明的下巴,她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瞧见秦傲楠肩头湿了一小块儿,杨念念尴尬的快扣出一个火车隧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睡着了。”秦傲楠见她明艳的脸上满是慌乱,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没、没关系,衣服洗一下就好了。”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嫌弃人一样,又赶紧补充,“我出的汗比这脏多了。”怎么又好像是在说人家口水脏?平时没接触过女性,秦傲楠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他竟然比杨念念还不自在,索性闭上嘴巴不吭声了,杨念念也看出来了,秦傲楠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刚想说点啥缓解尴尬,坐...

主角:杨念念陆时深   更新:2025-04-11 15: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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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念念陆时深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 番外》,由网络作家“日收过万”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念念听到有人叫她“缩脚”,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呢,脚腕就被人踢了一下,她猛然惊醒,睁眼就见到一张额骨分明的下巴,她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瞧见秦傲楠肩头湿了一小块儿,杨念念尴尬的快扣出一个火车隧道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睡着了。”秦傲楠见她明艳的脸上满是慌乱,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没、没关系,衣服洗一下就好了。”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嫌弃人一样,又赶紧补充,“我出的汗比这脏多了。”怎么又好像是在说人家口水脏?平时没接触过女性,秦傲楠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他竟然比杨念念还不自在,索性闭上嘴巴不吭声了,杨念念也看出来了,秦傲楠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刚想说点啥缓解尴尬,坐...

《开局替嫁,便宜老公身份不一般 番外》精彩片段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杨念念听到有人叫她“缩脚”,还没等她清醒过来呢,脚腕就被人踢了一下,她猛然惊醒,睁眼就见到一张额骨分明的下巴,她吓了一跳,连忙坐直了身子。

瞧见秦傲楠肩头湿了一小块儿,杨念念尴尬的快扣出一个火车隧道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刚才不小心睡着了。”

秦傲楠见她明艳的脸上满是慌乱,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不自在的别开视线,“没、没关系,衣服洗一下就好了。”

话一出口,他又觉得这话说的像是嫌弃人一样,又赶紧补充,“我出的汗比这脏多了。”

怎么又好像是在说人家口水脏?平时没接触过女性,秦傲楠发现自己越解释越乱,他竟然比杨念念还不自在,索性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杨念念也看出来了,秦傲楠并没有生气,不由松了口气,刚想说点啥缓解尴尬,坐在对面的女人便出了声。

“这是火车上,公众场合,你们就算是两口子,也该注意点影响吧?”

杨念念这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换了人,之前是个男人,现在换成了女人,应该是刚才男人下车,女人才上来的,刚才也是这个女人踢的她。

女人穿着碎花短袖灰裤子,一头过耳短发,浓眉大眼是这个年代老一辈喜欢的长相,就是皮肤有些黑,应该是常年在田里干活嗮黑的。

此时女人正一脸嫌弃的看着杨念念,跟谁欠她几百万似的。

是杨念念睡着了脚碍事在先,加上出远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没跟女人呛声,只是解释了句。

“我跟他不是两口子。”

秦傲楠也跟着点头。

女人不依不饶的撇着嘴巴,上下商量着杨念念和秦傲楠,“不是两口子你们那么黏糊干啥?”

杨念念解释,“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头歪在了他肩膀上。”

女人撇撇嘴,翻了个白眼一副不相信的嘴脸,杨念念懒得跟她计较,肚子突然咕噜噜叫了起来,看到其他人都拿着馒头在啃了,她看向秦傲楠询问。

“几点了?”

秦傲楠帮她放东西的时候,她注意到了,秦傲楠 手上戴着手表。

“十二点三十五分。”

难怪饿了,原来都到中午了,杨念念想去拿葱油饼吃,猛然发现怀里抱着的葱油饼不见了,正打算弯腰去地上找呢,装葱油饼的袋子突然出现在眼前。

“你是在找这个吗?刚才看你睡着的时候东西差点掉了,我就接住了。”

“谢谢。”

杨念念眼睛一亮,赶紧接了过来,打开袋子葱油饼的香味就飘 了过来,对面的女人都忍不住吞咽了口唾沫,在这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吃能饱肚子就算不错了,不逢年过节,谁家有这么好的条件吃葱油饼呀。

拿出一个葱油饼咬了一口,杨念念忽然想到什么,侧头看向秦傲楠,“你带食物了吗?”

秦傲楠略显尴尬的摇头,“没有。”

杨念念拿出一个饼子递给他,“尝尝,我妈烙的葱油饼。”

这年代葱油饼可是好东西,秦傲楠不好意思吃这么贵重的东西,正想摆手拒绝,杨念念却已经将饼子放在他手里。

“别客气,天气这么热,不吃也要捂坏掉了。”

饼子都在手里了,秦傲楠也不好拒绝,只得吃了起来,吃完饼子,他掏出了五毛钱给杨念念,就当是买她的,可是杨念念没有要。

看到两人一个送饼一个给钱的行为,在对面女人眼里就是在暗送秋波,暧昧不已,她一副看不惯的模样翻了个白眼。

吃了饼子后,杨念念一直看着窗外,也没再说话,秦傲楠不经意间瞧了眼她的侧颜,直接看的失了神,发现自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时,脸色顿时臊红一片。

常年待在部队,身边都是大老爷们,很少碰到姑娘,像杨念念这种水灵的姑娘,真不多见。

他看的心脏怦怦直跳,很想询问杨念念从哪里下车,一个小姑娘要到哪里去,不过平时没跟女孩子接触过,导致他不知道怎么和姑娘家说话,直到火车进站,到了海城,他也没好意思问出口。

这一别,怕是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吧!

杨念念也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下了火车,因为没提前和陆时深打招呼,所以陆时深没来车站接她,从火车站出来,她打听了好久,才总算是找到一辆去部队附近的牛车。

牛车颠簸缓慢,赶牛车的是位六十多岁的大爷, 人看起来挺面善,知道那边有部队猜想杨念念是随军的家属,好心问道。

“小姑娘,你是随军的家属吧?咋也没个人来这里接你呀?”大爷说话带着一股浓重的海城口音,好在也能听懂他说的意思。

“我丈夫比较忙,他说让我搭车到部队附近就行,他在那里接我。”

一个人出门在外,杨念念有点警惕之心,虽然看大爷挺面善,她还是没完全说实话。

大爷倒是不疑有他,一路上给杨念念介绍了附近的地形,她还没到部队跟前呢,就大概摸清了这里的地理环境,牛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就在杨念念骨头都快颠簸散架时,总算到了大爷所在的村子。

看了眼天色,估计都快四点了。

距离部队还有一公里左右,杨念念也没敢耽搁,告别了大爷慌忙上路。

快到部队时,路边有一条绵延弯曲的小河,杨念念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就见十来个五六岁到十来岁不等的孩子,在小河里面洗澡,旁边也没个大人看着。

她觉得这是个很危险的事情,正想喊几个孩子离河边远点呢,突然看见其中一个小男孩脚底踩空掉进了水里,旁边的孩子似乎都吓傻了,在一旁呆呆的看着落水的孩子在水里噗通,甚至没一个去喊大人的。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杨念念来不及多想,脑子一热, 扔下行李就跑过去一头扎进了水里。


杨念念手里也拎了一大堆东西,她也不好意思再买了,可最重要的两样东西还没买,家里开不了火。

“王大姐,我还没买煤炉和煤球。”

王凤娇领着杨念念往回走,“我家里有个旧煤炉,你先用着,下次来城里你买个炉芯,我家男人会糊炉子,比买的好用多了。”

杨念念眼睛一亮,“那可真是太好了,谢谢你呀王大姐。”

逛了一个多小时,王凤娇也看出来了,杨念念就是个生活小白,物价啥的都不了解,生活知识懂得少,好在杨念念知道好歹还听劝,她也乐意多教一些。

“买煤球太贵了,我都是买煤回去自己做煤球,我家买了四百斤煤,前两天天气不好,还没做成煤球,回去分你两百斤,中午你打点煤球,明个就能用了。”

杨念念又拍了一堆彩虹屁,把王凤娇哄的乐呵呵的,把家属院里嫂子们的那点事儿都跟她八卦了一通。

“院里就属于红丽两面三刀心眼多,说的话不能信。叶美静结婚三四年了,肚子一直没动静,昨天就是从老家看病回来……”

杨念念正听的兴起,采买车就到了,见她们买的东西多,小兵还下来帮二人把东西提上车。

三人谁也没注意到,一辆军用吉普车从身后开过去。

吉普车后座上坐着的老首长认出了王凤娇,侧头问陆时深,“跟王凤娇一起的小姑娘看起来有点眼生,是谁的家属?”

陆时深正襟危坐,抿着唇回答,“我的。”

顿了一下,又补充,“我媳妇。”

老首长蹙着眉,“你媳妇怎么长着长着变样了?”他见过陆时深打结婚报告资料上的照片,跟这个姑娘长相可不一样。

照片上姑娘五官端正长相成熟,这个姑娘脸蛋稚嫩娇俏,根本不是同一人。

陆时深没瞒着老首长,“您之前见到的照片,是她姐姐杨慧莹。”

老首长是个人精,一下子就听出事有蹊跷,“说说具体是怎么回事。”

“她姐姐上了大学不愿意嫁给我,逼着她嫁,跟我扯结婚证的也是她。”陆时深言简意赅说出了实情。

老首长脸色黑沉下来,“昨天听说你媳妇来部队,我就觉得事情不对劲。”

她正在读大学,怎么会突然过来随军?

老首长板着脸继续说,“骗军婚是犯法的,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事情?”

陆时深是老首长看中的人,是他重点培养的接班人,竟然有人骗婚骗到部队里,只要陆时深一句话,这事儿必定追究到底。

“她也是这件事里的受害者,昨晚住在这里没走,对她声誉有影响,我得对她负责。”

陆时深脑子里浮现出杨念念泪眼汪汪的模样,脸色冷硬的表情不自觉柔和几分。

老首长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他,哼道,“你小子平时装的正儿八经,见到漂亮媳妇倒是开窍了,还扯什么责任……罢了,既然你看中了,就好好过日子,别整一些影响前途的事情出来。”

他一手培养起来兵,是啥德行他还能不知道?

陆时深这脾气,要是没对眼,昨天就把人送走了。

“嗯。”陆时深应声。

老首长瞅他一眼,若不是车子空间小,已经抬脚踹陆时深一脚解气了。

想到杨念念那张稚嫩的脸蛋,老首长正色问,“成年没有?”

陆时深回答,“她二十岁了。”

老首长默了一会儿,表情严肃地说,“这件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骗婚骗到部队来,必须要严惩。”

他指的是杨慧莹。

陆时深抿唇说,“先等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

“阿嚏,阿嚏……”

刚从采买车上下来,杨念念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王凤娇调笑说,“肯定是陆团长想你了。”

杨念念憨笑,“王大姐,你就别打趣我了。”

“我可没有打趣你,新婚小夫妻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家男人刚结婚那会儿对我说话都不大声说,晚上还帮我倒洗脚水……”王凤娇想起刚结婚那会儿,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二人提着一堆东西进了家属院,路上遇见几个军嫂酸溜溜打招呼,“哎哟,买这么多东西,不得花陆团长一个月津贴呀?”

王凤娇接话,“刚结婚家里啥东西没有,可不都得置办一下吗?”

几个军嫂撇撇嘴,等二人走远了,才交头接耳说,“陆团长小媳妇还真是会花钱,一点都不会过日子。”

“我看她嘴巴也怪馋的,左边手里提的好像是糖块。”

“我们村有个姑娘长的就跟她一样漂亮,就是因为嘴巴馋,被隔壁村的二流子时不时买点吃的骗了,还没结婚呢,肚子就大起来了……”

……

王凤娇帮着杨念念把东西提到家,又回去把旧炉子送来了,“念念,这炉子你先用着,等会儿秉行回来,我让他把煤搬过来。”

“谢谢你啦王大姐。”

杨念念把分出来的糖块塞到王凤娇手里,“我买的糖块多,你带回去一些给孩子吃。”

王凤娇这人热心肠,帮忙也没指望得到好处,见杨念念这么会来事儿,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不用,你留着给安安吃。”

这年头谁家条件都不好,日子过的拮据,能吃饱穿暖就不错了,没钱给孩子买零嘴吃。

糖块在这年代是好东西。

不到过年,王凤娇舍不得买。

杨念念甜甜笑着,“这就当是我请孩子们吃的喜糖。”

她这么说,王凤娇也不好拒绝了,快中午了,她要回去给孩子们煮饭,也没多待。

杨念念刚把厨房用品摆好,外头就传来震耳的拖拉机声,她疑惑的出门查看就见一辆拖拉机停在院子外。

两个五大三粗,浑身灰尘的男人从车上跳下来,看着杨念念问,“这里是陆团长家不?”

“是呀,怎么了?”杨念念疑惑点头。

二人闻言,啥也不多说,搬起砖头就往院里卸,杨念念懵了,“你们送砖头是干啥?”

其中一个男人抽空回了一嘴,“盖厕所和洗澡间。”

拖拉机声音大,周围几乎人家全被惊动了,几个军嫂都过来凑热闹,听说是要盖洗澡间和厕所,羡慕的眼珠子都快掉地上了。

啥条件呀,洗澡间和厕所都盖进院子里了。

这个杨念念还真娇气。

还没一顿饭的功夫,杨念念不愿意用公用厕所和洗澡间,缠着陆时深在院子里建厕所的事情就传开了。


别看只有两个工匠,动手能力是一点不差,很快就在厨房旁边空地上量好尺寸,拿着铁锹开始挖地面了。

杨念念心里快乐开花了,脸上笑容想掩饰都掩饰不住。

这个陆时深瞧着不爱讲话,人还挺贴心,她随口一提,没成想陆时深记在心上了,动手能力还这么强。

快晌午顶了,外面大太阳火辣辣的,晒得人都快脱皮了,杨念念端了两碗水出来,两个工人见杨念念这么客气,连连道谢,咕噜噜两大口就把水喝光了。

杨念念接过空碗,看着地上两个大坑询问,“大哥,你们这是挖的粪槽么?”

一名穿着灰汗衫的男人点头,还好心提醒,“大妹子,你家院子里建厕所,以后味儿肯定大。”

杨念念嘴角一抽,粪槽在院子里,味儿能不大么?

她朝着左边看了眼,她家小院距离围墙隔了四十多米,挖一条排粪道不算容易,可不挖以后准后悔。

她试探着问,“大哥,能不能做城里那种能冲水的厕所?就是把粪槽挖在围墙外面去?”

“也不是不行。”男人抹了一把额头上汗渍,表情为难说,“挖过去起码有四十多米,人工费和水管比建厕所都高,不划算,除非你们自己挖排水道。”

杨念念迟疑了,费用这么高,陆时间深不同意咋办?

正纠结着呢,眼角余光瞥见一抹高大的身影进了院子,杨念念决定跟陆时深商量一下。

“时、时深……”

当着他面这么叫他,杨念念有点别扭,“粪槽在院子里太臭了,我想挖个排水道,把污水排到院外……挖排水道费用挺高的,你怎么看?”

工人知道陆时深身份不一般,赶紧解释,“你们要是自己能挖也行,不过要挖快一点,这个厕所也就一天多的工期。”

“那就自己挖。”陆时深很快就做了决定,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她那句‘时深’,从没觉得他的名字被人叫起来这么好听过。

“嗯?”

杨念念惊呆了,这么长距离又这么短时间,铁铲挥冒烟了也没用呀。

陆时深目光在她小脸上停留一瞬,见她额头上出了一层密汗,“先进去吃饭。”

杨念念赶紧跟上去,“吃完饭我去王大姐家借铁铲吧,估计晚上通宵才能挖完。”

本来还打算下午做煤球,只能先搁置一下了,旱厕味儿重,为了以后着想,辛苦就辛苦一下吧。

陆时深将打开的饭盒推到她面前,“挖排水道的事情你不用管,我下午找人挖。”

杨念念眼睛一亮,外面就响起安安的声音,他背着书包快速跑进屋,累的满头是汗,表情却很兴奋。

“爸爸,兵兵说咱家院子里要盖洗澡间跟厕所,外面那两个叔叔是不是来盖厕所的?”

兵兵就是那个跟安安说“你爸爸有了后妈就不疼你”的小胖子,他是于丽红的儿子,在家排行老三。

“嗯。”陆时深点头,“去洗手吃饭。”

“哇哦,我们家要盖厕所和洗澡间咯。”

安安丢下书包,兴奋地跑出去洗手。

午饭是练猪油剩下的油渣炒丝瓜和辣椒炒蛋,说是辣椒炒蛋,鸡蛋并没有多少,杨念念却很满足。

这年代物资匮乏,能吃到白米饭已经很不容易了,大部分人家还都是吃粗粮,陆时深打包回来的饭菜,是要额外给钱的。

吃完饭,陆时深拿着饭盒去了厨房,杨念念想跟安安打好关系,回屋准备拿糖块给他吃,出来时堂屋空无一人。

杨念念走到厨房门口,里面只有陆时深在洗饭盒,“安安呢?”

陆时深淡声回答,“上学去了。”

“这么快呀?”杨念念脆声说,“王大姐今天帮了一上午,还把旧炉子给我们了,我想着给她孩子买点糖块,给安安也留了几块,打算拿给他吃呢。”

没想到她年纪虽然小,办事挺周到。

陆时深说,“晚上吃也一样。”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你也吃点。”

后面这句话,他没前面那句说的自在。

“这么甜的东西我不喜欢吃,小孩子才爱吃。”

杨念念拿着糖块转身回了屋子里,打算晚上再拿给安安吃,殊不知在陆时深眼里,她就是个小孩子。

刚把糖块放好,院子里就响起了周秉行的声音,这家伙长得五大三粗有点唬人,性格倒是敦厚实在。

杨念念从屋里出来,就见他肩上扛着两大袋煤,往地上一放,对陆时深说,“团长,我媳妇说你们家没煤,让我送两袋子过来。”

杨念念赶紧转回身拿了三块钱出来,“周营长,谢谢你了,这是煤钱。”

她已经问过王凤娇价格了,煤一分五一斤,两袋三块钱。

周秉行也不客气,伸手接过钱,陆时深让他进厨房洗了手,二人结伴去了部队。

……

安安和兵兵关系好,每次吃完饭都是去他家,等他一起去学校,出于他名义上是陆时深儿子的关系,于红丽见到他都是一副狼外婆的脸。

安安到于红丽家里,她一家人还正围着桌子吃饭,想到杨念念买了许多糖块回来,她故意问。

“安安,你后妈今天买了好多糖块回来,有没有给你吃?”

小孩子哪有那么多心眼呀,一听杨念念买了糖块,他却没吃到,心里一难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没有。”

于红丽有些幸灾乐祸,“哟,你后妈也太抠门了吧。”

安安抿着小嘴不吭声,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来。

于红丽又问,“安安,你喜欢你后妈不?”

安安这次回答特别快,“不喜欢。”

第一次见面,杨念念就打了他,现在买了糖块也藏起来不给他吃,他才不喜欢杨念念。

于红丽,“你为啥不喜欢她?是不是她偷偷打你了?”

孙大山见媳妇越问越过分,不满地看她一眼,“你问这些干啥?”

于红丽翻了个白眼,“我逗孩子玩而已,瞧你那样儿。”

一直竖着耳朵听于红丽问话的孙兵兵大声接话,“妈,安安后妈打过他,他跟我说的。”

孙大山放下筷子他一眼,“吃你的饭,谁也不准再吭声。”

这些话传出去了,会影响陆团长家庭和睦。

他板着脸的样子是很吓人的,几个孩子连带着于红丽,瞬间没一个人吱声了。

……


“王大姐。”杨念念嘴巴甜甜地叫着,“麻烦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衣服挂绳子上晒就能出门了。”

见杨念念没摆团长夫人的架子,王凤娇脸上笑意更浓了,“不着急,出去采买的车子还要半小时才出发呢。”

一听还有半小时,杨念念哪里还不着急呀,赶紧把手里小衣服清洗干净挂在绳子上,跟着王凤娇出了院门。

路过最边上那家小院子时,王凤娇指着院子介绍,“这是我家,你平时要是无聊,或者有啥事儿需要帮忙,就来这里找我,大家都是军属,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别客气。”

杨念念笑着点头,随口问,“王大姐,前天晚上安安是在你家睡的吧?”

“是在我家睡的,我男人说你来部队了,我想着你们楼上床小,挤不下三个人,就让安安跟我家几个儿子睡一屋了。”王凤娇性格爽朗,十分健谈,有啥就说啥,跟杨念念在一起像是认识很多年似的,一点都不生分。

“王大姐,这事儿真得多谢谢你呢,楼上床铺确实挺小的,睡两个人都挺挤的,还好你把安安带去睡了,不然时深就得打地铺了。”

杨念念附和着王凤娇的话,好像真领了一个大人情,把王凤娇哄得眉开眼笑。

“不用那么客气,大家都是军属,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二人走到前面大院子里,几个军嫂正围在菜园子地头聊天,瞧见二人走过来,瞬间闭上了嘴。

王凤娇笑着和她们打了招呼,顺便介绍了杨念念身份,几个军嫂看好戏似的看了杨念念一眼,眼神里透着轻蔑,似乎有点瞧不起她。

王凤娇也瞧出来了,也没有多逗留,以采买车快来了为由扯着杨念念走了。

二人刚走没几步,杨念念隐隐听到有个军嫂阴阳怪气地小声说,“陆团长媳妇长的就是娇俏,难怪坐火车都有人照顾。”

王凤娇没把杨念念当外人,走出家属院,在路口等采买车时,跟杨念念说了一些贴心话。

“咱们这军属院跟乡下差不多,嘴碎的女人多,你年纪小刚来随军,有些嫂子就是喜欢欺负人,我刚来随军那会儿可没少被人欺负。”

杨念念还在想那名军嫂说的话,一时有些走神,呆呆地“啊”了一声,王凤娇以为她吓到了,赶紧笑着安慰她。

“你也别怕,你跟我不一样,我随军那会儿,我男人才刚升上连长,你是团长夫人,她们不敢太过分的。最多是看你年纪小,说话带点刺儿,你也别怕她们,听不惯谁说话怼回去,她们知道你不是好欺负的,就不敢造次了。”

杨念念觉得王凤娇这朋友值得交,不让她忍气吞声,教她在军属院立威,是真心为她好。

杨念念点点头,好奇询问,“王大姐,咱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美静的军嫂?她是谁家媳妇呀?”

“她是二团三营长宋前程媳妇叶美静,是不是她欺负你了?”王凤娇一脸关心。

杨念念摇头,拧巴着小脸说,“欺负我倒是没有,我就担心她在背后造谣。”

“咋了,你才到这里一天,她造啥谣呀?”王凤娇觉得奇怪。

杨念念还没说话呢,先叹口气,表情窘迫道。

“害,我跟她坐一趟火车来的部队,路上犯困,不小心把脑袋歪在旁边坐着的人肩膀上了,他也是个军人,可能不太好意思喊醒我,就没出声。后来叶美静上火车,她坐我对面,直接把我踢醒了,还指责我不注意影响。”

那些军嫂看她眼神不太对劲,加上那名军嫂在背后说的话,明显是叶美静在背后嚼舌根了。

家里偷偷把陆时深的大学生媳妇换成了她这个冒牌货,要是再弄一顶绿帽子给陆时深戴,他还不得剥了她呀?

王凤娇哈哈笑着,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哎哟,还真是巧了,这事儿我也干过。念念,你放心好了,她要是敢造谣,我第一个冲上去治她。陆团长长的帅又年轻有为,你们俩一看就很登对,谁会丢西瓜捡芝麻呀,信谣言的人都不长脑子。”

杨念念一听她的话也跟着笑了,马屁拍得遛遛的,“王大姐,我可真是太喜欢你了,你真是深明大义,侠肝义胆。”

她几句话把王凤娇快得都快笑出一朵花来了。

正好采买车从部队开出来,王凤娇伸手拦下汽车,扶着杨念念上了副驾驶。

小兵还以为杨念念是哪个小兵的妹妹,见杨念念长相娇俏漂亮,耳根子都红了,也不敢看她。

王凤娇在部队待的时间长了,没少和这些小兵打交道,知道他们平时接触不到姑娘家,见到漂亮姑娘难免会腼腆害羞。

故意调笑他,“你可认清楚了,这是陆团长家的小媳妇,以后要是见她拦车,要顺道带她去城里。”

“陆团长媳妇?”

小兵惊讶的扭头看向杨念念,视线落在杨念念白皙俏丽的小脸上,又瞬间转开了,紧张的心脏忍不住咚咚直跳。

昨天部队里都快传疯了,都说陆团长媳妇来随军了,大家都好奇长啥样子呢,今天就被他给碰着了,晚上回去能吹牛了。

部队生活有些枯燥,就靠着晚上吹吹牛,聊聊战友家务事打发时间,今晚回去,他绝对是宿舍最靓的仔。

坐汽车比牛车快多了,也没那么颠簸,汽车到了城里,王凤娇和小兵约定好回去的时间,然后带着杨念念去逛市场。

家里柴米油盐啥都没有,杨念念跟在王凤娇后面,她是买东西老手,砍价啥的十分厉害,杨念念只负责在旁边给王凤娇拍彩虹屁,听在王凤娇耳朵里十分受用,不但帮忙砍价,还帮忙拿东西。

逛了一圈下来,王凤娇嗓子都快砍价砍冒烟了,身上背的手里拿的全是东西,见杨念念还想继续逛,王凤娇赶紧出声阻拦。

“念念,咱们今天可不能再买了,这手里都拿不下了,要是缺啥,明天我再陪你来一趟。”


她手里目前还有—百多块钱,倘若进货短袖卖,不知道能不能批发个—二十件。

杨念念扭头望向秦傲楠问,“你知道批发市场在哪里么?”光想没用,得抽时间去批发市场看—下。

“在城南街,距离这里不远。”秦傲楠抿唇提醒,“那里人流量比较杂,周围几个县城商贩都是去那里批发物件,你要是想去,最好让你丈夫陪着。”

陆时深那么忙,哪有时间陪她溜达呀。

心里这么想着,她嘴上却说,“我知道。”

部队车子来的还挺快,看着军绿色吉普车,杨念念松了口气,光天化日,可没人敢开着假军车到处招摇撞骗。

秦傲楠打开车后门,示意杨念念上车,他则避嫌的坐在了副驾驶位置。

小兵怎么也没想到,副团长还带了个姑娘,眼神里八卦的火苗都快把眉毛烧着了,透过后视镜时不时瞄杨念念—眼,黄豆大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注意到小兵的行为,秦傲楠皱眉,“好好开车。”

知道杨念念是军嫂后,秦傲楠便没有再盯着杨念念看,他觉得那样会冒犯到她。

小兵呲着—口大牙,贱兮兮的嘿嘿笑了两声。

“副团长,你啥时候处对象了,还捂的这么严实,俺们竟然都不知道。难怪接线员说在电话里听到—个姑娘的声音,俺们还都说他耳朵漏气,听叉了。”

前几天陆团长媳妇突然来随军,大家还没八卦完呢,这会儿秦副团长又带了个姑娘回来,还这么漂亮。

之前听说陆团长媳妇跟仙女似的,他也没见过,倒是秦副团长对象长的挺好看,他觉得陆团长媳妇,肯定比不过秦副团长对象。

要是比秦副团长媳妇还好看,那不得跟嫦娥媲美呀?

“别胡说。”秦傲楠脸色—沉,杨念念是军嫂,万—传了流言进部队,影响不好。

杨念念—听小兵误会了,脆声说,“我丈夫是陆时深。”

秦傲楠微愣,满脸错愕的回头,“你丈夫是陆团长?”

小兵直接吓傻了,她竟然是铁面阎罗陆团长媳妇???

完了,完了,这回可完了。

陆团长要是知道他乱点鸳鸯谱,还不得剥了他的皮呀?

他现在要是道歉认错,会不会有点晚了???

小兵拧巴着脸,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子,他嘴巴咋就那么贱呢,也不问清楚就瞎说……

看着镜子里小兵的表情,杨念念憋着笑,“对呀,我是陆时深媳妇,前几天刚来随军的。”

秦傲楠被她俏皮的表情闪了眼,脸颊—红,不自在把头转了过去,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景色,不敢再与杨念念对视。

上次探亲回来,在部队待了—夜,次日天不亮就出去了,今天早上才到海城,并不知道陆时深媳妇随军的事情。

实属没想到,陆时深清冷寡淡,成熟稳重,媳妇竟然这么……俏皮稚嫩,秦傲楠脑子里不免闪过—个词汇……老牛吃嫩草。

汽车到了部队门口,杨念念跟秦傲楠和小兵礼貌道谢,随即跟个跳脱的小兔子似的,小跑着回了家属院。

开车的小兵偷偷看了眼杨念念离去的背景,忍不住八卦说,“难怪陆团长之前—直不找媳妇,原来他喜欢年轻漂亮的,他媳妇可真俊,比电影里的大明星都好看。”

秦傲楠瞥小兵—眼,“还有心情八卦,看来,你已经想好怎么应对陆团长了。”

他心情不太美丽,自从火车上见到杨念念,这几天就跟得了相思病—样惦记着,还以为这辈子不会见面了,谁知道今天竟然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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