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华音。
前面18年,好像平平淡淡的。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也没有什么让人开心的东西。
华音经常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秋千绑在院子里一个巨大的槐树之上。每天坐在上面,看云卷云舒。
后来不知道啥时候,每天都会有个肚兜从外面被人扔进来,一天,两天,三天,持续了好久。
华音特意去偷偷看了一下,才发现,原来是旁边家的那个官人。他哪儿来的那么多肚兜。还有几款,好让人害羞啊……
后来媒人上门给华音说亲。华音并没有反抗,听从父母之意。去见了这个人。
是他,对面那个扔肚兜的人。他也太大胆了,盯着我不眨眼。
他好小气啊,第一次出去吃糖葫芦,还不给人家钱。
华音内心微微一笑。
华音觉得她嫁了一个好的夫君。别人家的男人,都不碰厨房,还要伺候吃喝。
她家的这个,时不时给她做个饭,有时候还洗衣服,在她不方便的时候,对她心心念念的。
她觉得这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年大雪,还没结婚。华音透过门缝看见王戈自己在大街上溜达,华音心想:“王哥每天自己,肯定很孤独。”
华音越想越多,风雪里,眼睛慢慢模糊了。
华音回家做了几个菜。趁着夜色,赶紧给王戈送了去。
看王戈吃的冷牛肉,一碟花生,还喝酒。
“哼,背着我喝酒。算了,今年过年,就给他喝一次吧。”华音心里想着。
看着王戈,心里总有说不出的甜蜜与酸楚。甜蜜是眼前人,酸楚是眼前人的过往。
那年风雪好大,他拉着我的手,从他家走到我家。
嫁人之前,好多婶婶告诉我,男人结婚前和结婚后是不一样的。
结婚前,甜言蜜语,温柔细腻。结婚以后就又懒凶。
说起来,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听的华音自己对嫁人充满了忐忑。
终于到了结婚那天,他更英俊了,丰神如玉,气如游龙。
结婚以后,华音担心自己像婶婶说的那样。开始主动去洗衣服,结果他坐我旁边,和我一起洗。
华音心想,结婚好像不是婶婶说的那么恐怖。
王哥太小气了,还好没耐心。
从人家那里拿鱼竿,从来没给过钱,每次钓不上来鱼,都会把鱼竿折了,每次都和我说他忘了。我偷偷给他补上。
没结婚以前也是,带我去吃饭,不给人家钱。还是偷偷跑回去塞给人家钱的。
可是家里的钱,他都分文不剩的给我,说要我包养他。 我也不知道包养是啥意思,应该就是让我做饭给他吃吧。
可是王戈好像不会老,华音也跑去问王戈。王戈说他身体好,再过几年也该老了。华音点点头。
……
……
结婚六七年了。华音还没怀上孩子。
王戈倒是看的很淡,倒是华音越来越焦着。
华音甚至回家问了母亲,母亲说他们一起去看看先生吧。
王戈拗不过华音。便带着她去了镇子上的李先生那里,两人一起把了脉,问了诊。
王戈支开了华音。
“李先生,结果怎样?”王戈坐在李先生对面,表情很平淡。
“夫人,无……无法生育。”李先生结巴说出来了。无形之中的压力让他本来就驼的背,更低了。
王戈点点头。“一会儿怎么说,你应该明白吧。”王戈眼睛一撇,杀气略微升起。李先生连忙称是。
一会儿
华音手里拿着两个糖葫芦,当然给钱了。给了王戈一个。便坐下来,等李先生回来。
李先生请二人进了内堂。
“两位。王捕快无法生育。”李先生“艰难”的说了出来。
华音心一颤。急忙问:“有什么治疗的办法吗?”
李先生摇摇头。
华音还要问。王戈摇摇头,带着华音走了。
路上天慢慢阴了下来。二人也不说话,王戈不再嬉皮笑脸,也不再去逗华音。华音也是不再笑。
到了家。门外的柳树被刮的枝条乱飞。风越来越大。雨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窗外起了一层薄雾,王戈起身拿了蓑衣,披在身上就走了。
没过多久,王戈便回来了。
因为下雨的原因,天很快就黑了。
王戈还坐在门前盯着远方。可是远方除了雨幕,什么也没有。
王戈不知道怎么去劝华音,或许,她可能想要和离吧。
王戈“叹”口气。
想着天晚了,华音应该有点饿了。做口吃的给她吧。
刚想起身,华音端了两碗面出来。
“王哥,来吃饭咯”华音娇滴滴的叫到。
王戈一愣神,起身便去桌子上吃饭。两人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华音倒是一直盯着王戈。
弄得王戈很尴尬。
……
……
从医馆回来以后。华音看王戈拿着蓑衣出去了。刚想喊住他,想想算了。
“王哥心里肯定很难受。唉。让他出去一趟发泄一下吧,一会儿我出去找他。”华音默默的想着。
“要不要给王戈娶个小的,万一就能生了呢,嗯,应该可以,回头去母亲那里问问。”华音一个人胡思乱想。
一会儿王戈回来了。华音见他一直沉默,也不好说啥,就跑去做点面,给他去去寒,暖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