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晚柔萧衡的女频言情小说《刚出逃,我又被太子绑回来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予瑶可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晚柔无意丢在太子妃寝殿里面的那只彩珠耳环。皎月若有所思没有去接,她想起虞妃的反应,于是机灵的说:“这只耳环虞妃掉了还怪心疼的,若是殿下亲自将这耳环亲手送到虞妃手上,想必娘娘定然高兴。”萧衡眼眸落在这只耳环上,又仔细端摸了一会儿。狐疑,这只耳环掉了,她真的心疼吗?前些日子太子妃身边的兰香各个宫里送打赏,然后又借着打赏的名头巧妙的搜寻每一个院子,搜院子没有下落,随后又悄咪咪的拿着这只耳饰问了东宫内的一些上年纪的老嬷嬷。赵元福知道此事之后就立即派人故意去问兰香,稍稍一打听之后才知道太子妃承恩殿内发生的事情。新婚夜,一个陌生女人的耳饰。任谁都会有情绪的。不过太子妃俨然忘了这里是太子府,是东宫,东宫所到之处皆是他的眼线,太子妃做了什么事情,...
《刚出逃,我又被太子绑回来了全文》精彩片段
是晚柔无意丢在太子妃寝殿里面的那只彩珠耳环。
皎月若有所思没有去接,她想起虞妃的反应,于是机灵的说:“这只耳环虞妃掉了还怪心疼的,若是殿下亲自将这耳环亲手送到虞妃手上,想必娘娘定然高兴。”
萧衡眼眸落在这只耳环上,又仔细端摸了一会儿。
狐疑,这只耳环掉了,她真的心疼吗?
前些日子太子妃身边的兰香各个宫里送打赏,然后又借着打赏的名头巧妙的搜寻每一个院子,搜院子没有下落,随后又悄咪咪的拿着这只耳饰问了东宫内的一些上年纪的老嬷嬷。
赵元福知道此事之后就立即派人故意去问兰香,稍稍一打听之后才知道太子妃承恩殿内发生的事情。
新婚夜,一个陌生女人的耳饰。
任谁都会有情绪的。
不过太子妃俨然忘了这里是太子府,是东宫,东宫所到之处皆是他的眼线,太子妃做了什么事情,不用他去查,就会有人亲自告到他眼根子前来。
萧衡只以为这也是晚柔的把戏。
故意将耳环丢在承恩殿,想要挑衅他的太子妃,就如同那一缕肚兜一样。
可现在皎月说的话……
萧衡沉默良久没有回应,皎月心想着殿下这是默认了,于是她也就悄无声息的从殿内出去了。
等萧衡回神过来,他的神色阴沉又可怕。
他最不喜女子争宠,留一件肚兜给他已经是大错,若是晚柔又故意将这个东西留在承恩殿,以此来针对他的太子妃,那日后等父皇薨逝他登基,他也不会给她多大的恩宠。
先皇后王氏,他的亲生母亲,便是在后宫无尽的争宠和父皇的偏薄之下才殒身。
他不想让他的结发妻子也走这条老路。
所以,一切都要公允才行,这是萧衡提醒自己的。
赵元福垂手立在一旁。
萧衡的每一分情绪尽数落在他眼根子底下。
他不由得在心里感慨,这位虞妃可真是……大胆啊!
恐怕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快到晚膳时间,殿外丫鬟过来传话。
“太子殿下,到用膳的时间了,太子妃娘娘请您过去承恩殿用膳。”
萧衡抬眼起身。
本来今晚打算去看看她的,但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待此事有了定论再说,或者先冷冷她再说。
“太子妃,太子殿下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前去文华殿传话的丫头没一会儿就回来传话了。
见状,长孙敏儿面上总算露出笑意。
她赶紧示意下面的人准备,“快些备菜吧,等会儿太子一来就可以上菜。”
又是一连半月,太子都没再去芳华殿。
晚柔正裸着半个身子趴在阳光下享受阳光的沐浴,虽然一时之间没有了男人的滋养,她的身子都有些贪婪了,不过刚好最近她需要静养,萧衡不来便不来了。
而赵元福也对这两个人的行径有些奇怪。
以往太子冷着虞妃,那虞妃可是会亲自找上门的,怎么这会儿子这么久了两个人都没什么反应?看来自从上次的事情之后太子是彻底冷了虞妃了。
赵元福持立在萧衡身旁。
萧衡正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上的折子,没有被外界任何事情所打扰,皇上的身子已经愈发不好,所有朝政已经全部由太子接手。
突然,他站起身,双眉微蹙的看向殿外,问一旁站着的赵元福:“皎月最近可有过来?”
“回殿下,没有。”赵元福老实回答道。
他刚刚还在想着虞妃要失宠了,怎么殿下就开始问皎月了?
问皎月的行踪,可不就是想要问虞妃的行踪?
冷了这一个月,殿下居然还能够记起来?也真是史无前例啊,从前可都是虞妃来找殿下的......
果然男人还是得冷一冷。
萧衡闻言,他自己也是有些意外,按照晚柔的性子,他这么久不去找她,她应该想尽办法来找他才是。
比如书房内冒出的穿宫女衣裳的晚柔,比如出现在他回东宫路上的‘小侍卫’,还比如对他不满直接跑到他婚床上的晚柔。
这种做派才是她的作风才是。
怎么这回.....
萧衡想起身上还未拿出去还给晚柔的彩珠,想着总得把事情问清楚才行。
若真的是晚柔故意而为之,那他之后就会对她冷淡些,让她冷冷性子,以后不敢这么做事,立后等他登基,随意给她个位分算了......
“殿下您去哪?”突然,萧衡大步流星走出殿外,赵元福赶紧小碎步子的跟上。
“去教训不听话的猫,你留下。”萧衡冷冷道,脸色非常不好看。
赵元福还想劝几句,这大白天的人多眼杂.......可是看着太子那阴沉冷厉的脸色,他还是闭嘴再说,反正如今太子当朝,也无人敢说什么,更何况还有他在身后替太子料理这些事呢。
芳华殿。
晚柔还是在懒懒的晒着背。
据说晒背是一种可以去体内阴气潮湿的方法,可以让人身子变得更加强健,逃跑在即,她得有一副好身子。
最近萧衡不来寻她,恰好顺了她的心意。
萧衡走近芳华殿后院就看见主仆二人,琉璃正给晚柔用蒲扇吹凉,而晚柔卧躺在软椅上,身上只穿了件薄薄的肚兜,下半身穿着里裤,一点儿不知道羞耻。
萧衡看见这一幕当即就皱起眉头,这要是往后成为他的宫妃这等做派那朝臣上鉴的折子得将他给埋了!
萧衡眉头皱的紧巴巴的,琉璃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身后的人,刚想请安就被他制止了,然后他接过她手上的蒲扇,让琉璃下去了。
“琉璃~再扇大点,脸上有些热。”晚柔觉得琉璃的风吹的有些小了,好像没刚才凉快了?
“琉璃,你干什么呢,吹大点呀。”
结果琉璃还是没有加重手上的力量,晚柔当即不满了,睁开美眸正要说道说道琉璃,结果睁开眼看到的却是太子殿下。
随即她立刻变换了脸上的神色,伸出手妩媚的摸向太子,嗔怪道:“原来是瑾之呀,怎么过来也不告诉柔儿?你可好久都没来见柔儿了。”
尽管老夫人当时伤心,可沈家事情多,又要与崔家联姻,只是匆匆派了些人去找,没有找到之后也就不了了之了。
沈云清一直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觉得她的孩子没有死。
一定会回来的。
所以这么多年她一直郁郁寡欢,年轻的时候暗地里也总是背着崔家的人四处打听。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渐渐的也就不抱有希望了。
结果,有人找上门来了。
她很激动,但是也真的害怕是白白激动一场。
直到亲眼见到虞晚柔,她的脸,她的神色,分明有故人之姿。
见到她的第一面,她就能够确定虞晚柔就是她的孩子。
沈云清听琉璃说完这一切早就热泪盈眶,紧紧盯着将虞晚柔拉进自己的怀中。
“柔儿,苦了你了。”她哽咽的说。
她心中的亏欠更甚了。
这些年她都没有尽到一个做母亲的责任。
还有那个嬷嬷!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来人,将当年涉事之人全部发卖!否则难以消我心头之恨!”沈云清咬唇道。
“所以,你真的是我娘亲?”虞晚柔十分不确定的问。
她从小就渴望有一个疼自己的母亲。
眼下这是实现了?
而且还是苍梧沈氏之女。
她都没有父亲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而是当年的虞国公府的公子?
所以她本来也很高贵。
那她这些年的人生就这么被那两个嬷嬷给夺走了?
凭什么。
如若只是发卖压根平不了她心中的气!
“是,你就是我的女儿,我的亲生女儿脖子后面有一颗红色梅花印记。”
沈云清颤抖着手去看她的脖子后面。
一颗小小的,红色的梅花印记!
所以眼前这个人就是她的亲生女儿。
闻言,虞晚柔害怕这只是一场梦,蹙着眉推搡开沈云清,好几次都不知道怎么开口。
最后才难受的说:“娘亲,您不知道我这一路都受了什么苦,对于那两个嬷嬷若是只是发卖,我这口气咽不下,因为嬷嬷的一个举动,夺走的可是我十几年不同的人生。”
她说的很平静,说的话也很温柔。
但,她的眼底全是一片冷色,还有一丝杀意。
这时候的沈云清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女儿,自然什么都依着她,忙道:“你想如何处理,那就如何处理!”
“谢谢娘亲。”虞晚柔笑得温和,她很快就接受了眼前这个女人是她母亲的事实。
毕竟于她而言,十年胆战心惊的生活,都是因为她没有背景。
眼下她后背有人,自然愿意!
就算不是亲生,她也是愿意的。
毕竟对于她来说,很多东西都是没有用的,只有真正对她有利有用的才是有用的。
如今她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那她日后行事也该更加方便了。
当初所有对付过她的人,她都会一一算账。
罗府。
罗云珠派了所有罗府亲卫去查虞晚柔的下落,并且还派人问了罗云章所有的行踪。
宫变当日,罗云章确实调动了府内的亲卫。
并且在皇宫东门外不远处还出现过。
据亲信来报,罗云章休沐那几日也不在家中,而是外出了,至于是去了哪里她还没查到。
罗云珠坐在罗家大厅,静静等待罗云章。
今日陛下面见内阁众人。
因为这些日子,陛下日日来瑶华宫,她恩宠不断,陛下特准许她回来半日探亲。
也因为她恩宠不断,陛下连续几日去她那,害的她还被皇后点名说让她要学会平分秋色。
芳华殿。
“娘娘,宫外来信了。”
琉璃轻手轻脚打开殿门从外面小心翼翼的走进来低声朝她说道,又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带上。
她走到晚柔身旁,将药放在桌上,确定四周无人才从碗底将一张小小的信封条给拿了下来,又转身递给床上的晚柔。
晚柔伸手接过信,展开一看,露出笑意。
她看完信,随手撕碎了个干净,又接着给到琉璃的手上。
“娘娘,这信里是些什么内容?可是跟陛下有关?”琉璃极其小声的朝晚柔问,她看着晚柔面上的笑意,以为是那件事情做成了。
琉璃边问边将撕碎的信封纸尽数泡在茶杯里。
这是她们惯用的法子,无论是什么信,都是看完后第一时间将它撕碎,然后就泡在水杯里面,等到纸被泡的稀碎分不出来一点痕迹的时候再倒入花肥中,主要是为了防止有心之人。
琉璃将桌上的药递到晚柔身前。
晚柔闻言,脸上的笑意更甚了。
“是,他害怕本宫出错,已经为本宫买通了小厨房的侍卫,到时候宫中出事,也就是宫里头最乱的时候,本宫就随着小厨房的人一同跑出去。而虞妃……”虞晚柔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从此世界上再也不会有虞妃这个人出现。
她一口将药喝了个精光,到时候跑路还要力气,现在得把身体养好。
不过除了罗云章为她安排的这一个法子,还有太子那,她也给自己备了一条路。
她很期待这一天呢。
琉璃闻言,瞬间心里头松了一口气,万事有人托底就行,她就怕到时候老皇帝崩殂还得连累她们主仆。
“这罗公子果然是可靠的,为您新寻来这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又替您将一切可能性都想到了。”
她可觉得这罗公子要比太子还可靠。
明明太子有权势,可就是不愿意为晚柔去打点去将这件事摆平,看着她硬生生吃苦,看着她每次痛不欲生。
情爱的时候自然是无限爱的,可又不肯付诸实际。
这些话晚柔听听就好,她觉得男人都是一样的,太子是如此,罗云章也是如此。
罗云章千辛万苦为她做这些事难道不是别有用心?
一个个贪图她的美色有利可图罢了。
“好了,别提他了。”晚柔笑着看向琉璃。
她将上衣尽数脱尽,只剩下一缕橙色肚兜挂在她的腰身上,小小的一缕腰身趴在琉璃面前,“来帮我上药吧,昨天在那个鬼地方,好几次摔在地上,都把我的腰扭伤了去。”
这腰伤,其实还有太子的功劳。
本来前一日与太子寻欢就差点弄得她腰肢都要断了,结果第二日又去那鬼地方……
她的身子本就白,稍微弄伤就这里紫一块那里青一块的。
琉璃见状,惹得琉璃十分心疼。
“娘娘,难为您了。”
但是琉璃还是想要为罗云章再说几句。
“昨日娘娘您从建兴楼出来,这罗公子还求太子,求太子帮帮您,让太子助您出宫,罗公子都说他愿意为了您放弃现如今所拥有的一切呢!”琉璃越说越激动,要是有这么个男子为她这样就好了。
但是晚柔听完这些话也只是笑笑。
是冷笑。
琉璃不懂,可她却还记得。
她脑海里想起一年半前的一幕,当年罗首辅要将她送进皇宫,她求罗云章带她走,罗云章不敢。
于是虞晚柔就决定自己逃跑,结果还是被罗城远抓回去了,当时的罗云章同样不敢救她。
他只留下一句没有用的废话。
他说:“如今我没有能力,我救不了你,待将来我有能力一定带你逃离。”
当然,罗云章这一年里确实很努力,官途更是扶摇直上,如今也能为她想这么多办法帮她。
可是!这都是他欠她的不是吗?
现如今再来弥补,她早就不是当年的心境了。
晚柔冷笑一声,语气带着厌恶的声音道:“罗大人想要带本宫走,本宫还不会答应呢。”
闻言,琉璃手上动作一顿。
她惊讶道:“娘娘,您说的这话,与当时太子殿下的回应简直一模一样……不过奴婢还是觉得太子也并非良人。”
“是吗?”晚柔挑挑眉,有一丝意外。
与太子说的话一样?
什么时候太子也这样懂她了呢~
晚柔脑海里突然想起那张惨绝人寰的脸,该说不说她跟着太子日子还是比刚开始要过的好多了的,只是太子对她只是椒房宠并非真心,来日皇帝驾崩,他不会帮她的。
她绝对不能真的去守皇陵。
也同样不想去送死!
“娘娘,张妃娘娘来了。”这时候,外面一道丫鬟通报的声音传来,将晚柔的思绪给拉回到当下,主仆二人默契的相视一看。
琉璃赶紧起身为晚柔重新装扮。
“张妃?她怎么来这儿了?”晚柔有些狐疑,喃喃自语一句。
虽然她们三人都是国师选进来的,但实际上三人之间并没有亲近走动,都是各自蹲在自个儿院里……
怎么突然来找她了?
晚柔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且她越往外走右眼皮就跳的厉害。
俗话说得好,左眼跳财右眼跳灾啊!
张妃坐在大厅,看见她来,朝着她笑,贼眉鼠眼的上上下下打量了她好一番,又是虚假的走上前拉着她的手,眼眶里含着热泪,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晚柔是她近亲呢。
“妹妹真是受委屈了,咱们姐妹三每次从建兴楼出来上上下下都得脱掉一层的皮,当真是可怜,尤其是妹妹你,生的这么貌美还要受这种苦楚。”
张妃说的极其夸张,边说还边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这时候,晚柔的右眼跳的更厉害了。
原来是来了个演戏的,专门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晚柔望着她也是深深一笑,美眸灵动的望着张妃道:“如今有张妃姐姐的这些话,妹妹心里自然也是舒服了不少,倒也不觉得身上疼的有多厉害了。况且大家都是为陛下效命,应该的,应该的。”
反正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她先陪她演演再说。
张妃闻言她说的话,连连尬笑一番。
她心里却唾骂了一连串,要不是她那天亲眼所见,这会儿说不定就真的信了虞妃说的为陛下效命这种冠冕堂皇的话了!
还给陛下效命!她才不信!
她就是趁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她,人家才休息了几日气色就已经大好了,看来受的苦楚可比她们要少一万倍!
张妃唇角蠕动似有话说,虞妃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毕竟莫名其妙找过来,肯定不是为了来闲聊!
“张妃姐姐可是有什么事情要与本宫说?今日这个时候来?”晚柔将手从她手中抽回来,用帕子擦了擦,漫不经心道:“毕竟无事不登三宝殿,姐姐要说什么就说吧。”
张妃没想到这个虞晚柔居然也是个爽快人!
她来还能为了啥?
不就是为了她自己这条命?
“既如此,姐姐就直说了,那日妹妹从建兴楼出来,姐姐恰好路过。”
教训教训她,好让她听话吗?
虞晚柔脸色闪过一丝不悦,悉数被皎月看在眼中,皎月又道:“主子就知道您会想歪,主子并没有您想的那个意思。”
被人看穿心里的小九九,晚柔汗颜。
“额……”虞妃笑笑,“本宫也没想什么。”
好吧,是她想歪了。
她还以为萧衡这么禽兽呢,毕竟每回从建兴楼回来她心里一肚子气,萧衡只要出现在她面前,她都是又打又踹,怪他护不住她,然后最后都是以那事收场,这回她以为直接省略中间过程呢.......
“娘娘,该起程了。”
这时候,外面一尖锐嗓音的公公朝里面喊道。
这人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也是皇上的亲信,所以这等去建兴楼做药引子的事情也自然落在这张公公的头上。
每回这时候晚柔都不会怎么装扮。
头上只簪了一只梅花簪子,剩下的头发便是披散着,一身玄衣素极了没有任何的装饰,虞晚柔从芳华殿走出。
道:“本宫来了,走吧。”
“是。”张公公满面的春风笑意,“还请娘娘上座。”这轿辇可是只有这种时候才是她这样的人能够享受的。
虞晚柔坐上轿辇,瞥到张公公眼中的冷意。
明明是个阉人,可每回的姿态却是比她这个妃子还要更高傲些,也是,毕竟是皇上身边的红人......
到了建兴楼,张公公正欲离开,琉璃赶紧小跑着上前,晦暗的将一袋银子递到了他的怀里,张公公朝她这一笑,又不知道与琉璃说了什么,琉璃脸上的笑意很甚。
随后琉璃跟着她入内。
国师已然在里面等待了。
国师身后站了五六位身穿道袍的男子,她一进来,便各个虎视眈眈的看着她。
“虞妃娘娘。”众人问好。
晚柔只觉得耳旁一阵凉飕飕的风吹过,这些人跟她问好,不就跟看小羔羊一样?
立马被宰的羔羊。
“嗯。”晚柔不再看这些小道士,将眸光移向国师身上,嫣然笑道:“国师一切安好,近来晚柔寻了些小玩意儿,还望国师笑纳。”
说完,琉璃就将一个包裹放到了国师身旁,国师抬起眼皮子随意用手掀开看了看,然后不经意的笑了笑,挥挥手就让人拿着下去了。
晚柔笑看这些动作,眼底闪过一丝轻蔑。
药引子肯定还是要做的,但没说不能贿赂当官的啊!
之前便听说过,张妃不愿做药引子臭骂了一顿国师,结果那夜里这附近值守的人全听见了建兴楼传出来的惨叫!
所以她每次来总是带些‘好东西’。
药引子,重要就在于这枚药引子必须要是至纯至净的药引子,不能够掺和一点杂质。
国师在这建兴楼内有一个秘密房间,只要她走进去小房间内,由自己亲自割血,然后再将手放进一方竹子做的小盆里,里头就会有东西从暗处爬过来吸食她的精血。
每吸一口,她便会痛彻心扉,疼痛难忍。
时间越长,伤口就越大,被蛊虫夺走的精血自然也就越深,而所谓的至纯至净之血不过是狗国师的一句话而已。
所以她给国师一些好处,只需要让蛊虫吸食一些便可,当然这老不死的可能也不会真的随了她的愿,但是贿赂一下总比没有动作的好,况且她这几次来确实轻松了不少。
第一次的时候她是被人抬着出的建兴楼。
这几次倒是能自己走出去。
不过终究是被蛊虫给吸过。
每次时间再短,那种痛楚她还是避免不了,就像千万只虫子逮着她咬,朝着她心头肉咬,每咬一口,她就会虚弱一分,而且这种还不只是精神上的折磨也是身体上的折磨。。
每回进来这里,晚柔都不敢想象那一夜张妃是被折磨了多久,她才这些时间就这么疼痛难忍……
“虞妃娘娘,请吧?”国师突然站起身,收回脸上的笑,指着身后一方黑漆漆的屋子说道。
这就是那个地方。
养蛊虫,吸人精血,食人寿命的地方……
这个小房间内分了很多更小的房间,每个小房间里面都是各色各样的药浴。
说起药浴,也是可笑。
从前名医做药浴是为了救人,如今做药浴居然是为了养蛊虫。
“请吧,虞妃。”国师又喊了句。
晚柔害怕极了,腿脚都是不自主的发颤,可她还是不能装出害怕的样子,鼓着心走进这暗黑的屋内。
刚走进来,后面的门就被‘砰’一声给关上了。
晚柔被吓了一跳。
即使来过这好几次了,但每次她还是不自主的发颤害怕。
毕竟这死东西可是要吃她的血……
以蛊虫吸食精血,然后再以蛊虫入药,呵,也不怕被反噬。要不是这蛊虫王一个月才能有那么一只,恐怕她小命早就不保了。
这该死的皇帝,照面都没打过一下,她却要为他养这些玩意儿,还美其名曰的喊她们是‘命定人’是有福气的。
这福气,给他要不要?
早些死了才好。
晚柔壮着胆子继续往里走。
蛊虫王的房间在最里面,两旁全是小蛊虫,正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刚跨进蛊王的房间,里面便发出一声很大的动静。
是被饿了很久的动静。
看见自己的食物来了,蛊虫王兴奋的动静。
眼前已经将东西摆好了。
虞晚柔壮着胆子上前,拿起一旁的匕首,狠狠心往身上割了一块伤口。
‘嘶……’
下一秒,她的伤口上就来了一只丑陋无比的黑乎乎的玩意,咬着她的伤口痛彻心扉,晚柔每被这怪物咬一口,她就喊叫一声。
“大人,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吧?”国师身旁的心腹道士看向一旁的一柱香烧的过半了,收了人家好处,这应该也是时候了。
闻言,国师吴常榕微微眯了眯眼,道:“不过半柱香而已。”
“可是太子不是……”心腹还想多说几句,结果吴常榕极其不耐烦的瞪了一眼他,他就不敢说了。
这收了人家的礼金,又是太子特意吩咐过的……国师也太大胆了吧!
唉,谁叫人家的后台是皇上呢?算了,他还是不多嘴了。
闻言,晚柔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今日她翻首饰盒子,里面少了一只太子送的琉璃彩珠的耳饰。
本来她是记不清自己的那些饰品的,奈何萧衡送她的那对彩珠耳环正是她们俩第一年最初的时候,太子萧衡平定江南水患,从江南特地为她寻回来的。
晚柔总是和他说,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太子心疼,为她寻来彩珠逆转时运。
后来,她的时运确实好了些。
只不过不是因为这对彩珠,是因为萧衡对她的庇护。
晚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然后自嘲般挑动眉尾冲太子妃笑道:“这个啊?”她将耳饰取下,无所谓道:“每回去建兴楼回来,陛下都会赏赐一堆这些玩意儿,太子妃若是喜欢,送你便是。”
说完,她就去拉她的手,想将耳饰放入她手中。
谁知道,长孙敏儿却在听到这一席话的时候赶紧将手抽回,面色不佳。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谢虞妃好意,若是陛下赏赐的,虞妃还请自己留着就是。”
说完这话,长孙敏儿就赶紧跟碰了晦物似的赶紧走掉了。
头也不回。
琉璃走上前似是有些不解,“为何太子妃听见这话,好像就跟见了鬼似的?”琉璃又重新为她将耳饰戴上。
晚柔闻言,会心一笑。
“人人都知道建兴楼是什么地方,陛下用年轻女子的血炼制延续寿命仙丹的地方,那地方残忍又阴暗。
当年我与怜妃、张妃被选中,虽然位及妃位,但却有名无实,这个宫里人人更是从心里害怕我们,不敢靠近我们,都觉得我们三人是邪祟,所以才被选中做这仙丹的药引子,
就算有不害怕我们的人,他们也不会同我们亲近,像这种害怕的自然敬而远之。
太子妃这种养尊处优的人,自然也是不想沾染上这些邪祟的。”
尤其还是刚刚新婚。
所以一听到这些饰品是她去了建兴楼之后陛下给的,她自然害怕。
也不是害怕,就是觉得晦气。
所以太子妃自然也就不想再问那些细的细节了。
但是,她真的大意了,昨天她去太子大婚的婚房本就是气不过萧衡晾了她一个月,想去要个说法的,才做出那些事,谁知道东西还掉在那了!
眼下这时候可不能被太子妃发现她!
萧衡第一夜晾了太子妃。
所以到了快要用晚膳的时候,萧衡直接去了承恩殿。
听闻太子要来,长孙敏儿自然喜笑颜开,将今日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全部给抛之脑后去了。
又是坐在妆台前面打扮,又是问兰香彩云她好不好看这些问题,紧张的要命。
没一会儿,太子过来了。
“臣妾参见太子殿下。”长孙敏儿赶紧腼腆的笑着上前去迎接,萧衡亲自扶着她起身。
“起来吧。”萧衡将人扶起,随后自顾自的落座,还不忘解释昨晚的行为,“昨夜孤处理事情处理的晚了,太子妃不会怪孤吧?”
闻言,长孙敏儿心中一颤。
她哪里会怪太子殿下呀,昨夜本以为太子不会回来了,可他忙完了还回来了,保全了她所有的体面,她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呢?
“如今陛下身子抱恙,正是殿下为陛下分忧的时候,臣妾自然是理解的,何来的怪罪呢。”
“那就好。”他淡淡应声。
随后萧衡看向一旁已经小厨房已经备好菜站成一排了只等他们吩咐,于是萧衡挥了挥手赶紧让人上菜了。
早就听闻太子长着一张惨绝人寰英俊的脸,如今长孙敏儿正坐在他对面,轻轻抬眸看向太子一言一行,她觉得,外面那些说辞还是太保守了。
剑眉如墨,英气逼人,用膳之时一颦一动都是绝伦。
而且侧脸更是立体的不像话,面部轮廓完美的无可挑剔,俊美无敌,仿佛是上天精心打磨的一件杰作。
长孙敏儿看着看着脸就更红了。
几乎是要将脸都给低到脖子低下去了,她心中满是紧张跟期翼,吃了几口食物她已然全都记不清了,只记得等会儿要做的那些事......
太子当真太英姿潇洒,她当真会羞的不行。
长孙敏儿细小的动作落在萧衡余光中,他突然抬起头朝太子妃看去,“太子妃,看孤,可看够了?”
“啊?”
被点名,长孙敏儿惊的抬起头。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洞给钻进去,脸上一阵滚烫,红扑扑的......
然而,正当她想要解释的时候。
长孙敏儿突然看见太子脖子衣领处,那有一道微红的划痕,她紧张的问道:“殿下,您怎么了?是被猫儿挠了吗?”
“猫?”萧衡不解,狐疑的看向太子妃。
太子妃赶紧示意的指了指他的脖子那。
他朝着她示意的方向看去,还没有去仔细检查是什么东西,萧衡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昨晚,确实被一只不懂事的猫给抓了。”
闻言,长孙敏儿可是心疼坏了,赶紧吩咐太子身边的赵公公:“赵公公,殿下被猫给伤了,赶紧找人去处理了吧,畜生若是生出伤人的心思,那就养不得了。”
“孤是男子,这点小伤还不至于。”萧衡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甚在意的说道,甚至他对她的这个做事方法还有些不满。
随随便便就处理了?
他怎么听说太子妃心性纯良来着?
一旁的赵元福也是一阵汗颜,给他十条命,他也不敢去招惹那只猫啊!幸好太子殿下先发了话,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太子妃的这些话。
“可是臣妾也是心疼殿下呀,这猫养久了肯定不会轻易伤人的,可是您看您却被抓了这么大一道口子,想必这猫是养不熟的,所有臣妾才这样建议......”太子妃娇滴滴的解释道,她也不是有意要杀生,只是她实在不想殿下受到一点点伤害。
女子出嫁,一切都要以夫君为天。
她的母亲在出嫁前也同她说过,一切要以殿下为主。
可怎么,她刚刚说出那些话,殿下好像不是很高兴?难不成她做错了?或者这只猫是殿下不舍得丢弃的玩意儿?
“太子妃说的是对的,可能养不熟吧。”萧衡想起虞晚柔那张妩媚勾人的脸来,一次次勾引他,可又一次次的不听话,甚至还同别的男子说话,他想起来就生气!
但是.......
萧衡又说:“或许是孤惹到猫不开心了,所以才抓了孤,算了,此事就这么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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