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一提陈功心里就一窝火。
“你还敢提?
妈的,你这贱货!
我他妈信了你的邪,替别人养了二十年的儿子你还有脸再提!”
男人的手松开拉杆,转而落到女人身上。
“我让你给我戴绿帽子!”
“我让你偷人!”
拳脚是男人宣泄好方式,而承受怒火的女人却也未必每个都是温顺的绵羊。
他忘了,张萍是匹睚眦必报的狼。
她捂着头,一声不吭地等男人打够了。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
一把水果刀毫不留情地刺入他的身体,又拔出,再刺,再拔。
温热的血渍喷到女人脸上。
她笑得癫狂。
“先出轨的那个,不是你吗?
“如果不是为了报复你,我怎么会跟别人生孩子?
“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12只是死了几个人。
网络风向便开始扭转。
谁能想到呢?
前几天还高举旗帜骂我是拜金女,说我死得活该,往我家寄刀片、恶意P过的遗照的那群人,如今开始为我声讨凶手。
他们怒骂陈自齐禽兽,变态,建议死刑立即执行。
梦到这一切时。
我觉得很好笑,好笑到我厉鬼之魂蠢蠢欲动。
只是我现在的能量太弱了,到最后,我只能像只哑火的爆米花机。
鼻孔噗噗出了两声气后,便熄了火。
画面翻转。
我踏入了一间昏暗的监室。
长长的大通铺上,或坐或躺着各式各样的男人。
监禁生活对他们来说,似乎也没那么难熬。
可也不是人人如此,比如最里处角落的那个年轻男人。
他颓丧地瘫坐在地上,脸上、露出的胳膊上,有青紫的痕迹,看样子受了不少皮肉之苦。
我一步步走近,他也似若有所感,陡然抬头。
没有那该死的刘海的遮挡,他眼里的恐惧清晰可见。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那晚,我在他眼里,也是这副模样吗?
胡乱挥舞着,大喊着,祈求着。
却让对方更肆意,更狂欢。
“不要,求求你,不要……”他的眼泪从乌青的眼眶流下,这副脆弱的模样,让我都快升起莫名的自信了。
“你已经杀了那么多人,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想活着……”活着?
谁不想好好活着呢?
背在身后的手掌心里一丝力量也没有。
我知道已不能奈他何了。
只是戏耍一下,没事吧?
于是,我乐此不疲地重演被解体的过程,在他面前爆炸,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