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黑毛野猪呲着两根森森白牙,喷着臭气猛地冲我扑了过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嗷——”耳边传来野猪痛苦的嘶叫声,然后是重物坠地的声音,我感觉自己都被震得弹了几下。
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野猪已经倒在离我不远处的地方,肥硕的肚皮上插着一柄锋利的长矛。
一个男人站在我面前。
他又高又壮,铁塔一般魁梧,穿着一身粗布衣衫,胳膊上鼓出来一块块结实的疙瘩肉。
啊,心脏怦怦直跳。
脸上也发热是怎么回事。
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
我夹着嗓子,可怜巴巴地冲他嘤嘤嘤。
男人蹲了下来,用手摸了摸我的后腿,皱眉自语:“可怜啊,腿断了。”
他果断地撕了一截衣袖下来,扯成布条,又捡了两根木棒,将我的腿绑住固定好。
我疼得呲牙咧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他提着我后脖颈的毛皮,将我放进他背着的竹篾里。
我和草药蘑菇们挤在一起,从竹篾的洞洞往外张望,看他用粗麻绳捆了野猪,拖着野猪往山下走。
感觉走了很远。
男人进了一个依山傍水的小山村,村口大娘们立刻涌上来欢快地叫起来。
“哎呀,小陈真行啊,这么大一头野猪都制服了。”
“就是这贼黑猪,天天跑我家地里偷玉米,以后可省心了!”
“十里八乡谁不说咱小陈是顶好的后生!”
……男人将野猪交给几个闻声跑过来的青年:“你们去把它收拾了,分肉给村里人吧。”
青年们连连点头:“好嘞好嘞,沉子哥。”
男人背着竹篾,迈着大步继续走。
他家是山脚下一处僻静的院子,用石头砌了一圈围墙。
男人推开门,我歪着脑袋从筐里使劲打量:地方不大,倒是干净,院落里堆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工具和晒干的野味,墙角还有头驴。
那双粗糙又温暖的大手环着我的腰,将我提溜出来。
“吱吱吱~”我将头蹭在他怀里,这是我们狐狸示好的方式。
“嗯?
小狐狸,头痒吗?”
他拿块沾了水的帕子擦着我腿上血迹干涸打结成一绺绺的毛,疑惑地看我一眼。
“……”我窝在他怀里,闻着他身上皂角的香气和淡淡的汗味,突然觉得很安心。
好像只要在这个人怀里,就没有什么东西敢欺负我了。
感觉后腿凉凉的,疼痛感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