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去,在镜子里对上了周慕星的眼睛。
她看上去憔悴了许多,眼神却亮的惊人,短短一分钟,我居然能看到她脸上连续切换了好几种情绪。
惊艳,遗憾,失而复得,最后又化作自信,她动了动唇:“谢安澜,过来。”
见我不动,她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谢安澜,除了我你还想和谁结婚?”
末了还要再贬低我一句:“就你这种心思恶毒的病秧子,谁能看得上你?”
“趁我耐心有限,少玩些欲擒故纵的把戏。”
“哈?
装失忆,亏你想的出来。”
她这么说着,手却无意识的掐着指尖。
脑海里突然出现了莫名的记忆。
小时候外婆给我们分零食,一个小姑娘嘴上说着不要,手却死死掐住指尖,既紧张我们选了她喜欢的,又害怕我们看出她的假大方而丢面子。
我揉了揉眉心。
觉得她这拧巴的模样和小时候如出一辙。
我没看她,转身整理西装袖口。
“我说过,女士,我并不认识你”周慕星固执的摇头,却好像站的更低了,但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向我服软。
“谢安澜,我很累,不闹了好不好?”
“你现在跟我回去,我和你领证,行了吧?”
她自顾自走到我身边牵起我的手。
“不过婚礼还要等一等,最近观澜身体不好,不能受太大刺激,等他好了,我就和你办京城最大的婚礼。”
“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慢慢挣脱,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你是不是有病?”
她却像是听不懂话,反而恼羞成怒:“你就是在吃醋,那天求婚只是满足他一个心愿,观澜他代替不了你,我只会和你结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看我还是太惯着你了。”
她蓦然扬起手,我下意识闭眼,预期的耳光没有落下,反而鼻尖充斥着淡淡的佛手柑的清苦香味。
很清新,气息交叠时带着一种暖意,是很让人安心的香气。
“周女士,你确定要逼迫我那已经领了证的先生去犯重婚罪吗?”
来者似笑非笑的攥住周慕星扬起的手腕,暗含威胁。
我睁眼,看到的是纪晏溪的侧脸。
她骨相极佳,皮肉贴合的很紧,高挺的鼻梁和深邃的眉骨给她增添了几分英气,笑起来风情万种。
愣神间,纪晏溪已经和我十指相扣。
“我想我的先生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