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不上墙。
四十岁了，家庭事业一事无成，整天窝在家里玩游戏、看手机，啃老。
工作干不了几天，要么嫌累，要么怕受委屈。
清闲的活儿吧，他又嫌赚得少。
“妈妈，我们不去外婆家了吗？”
我摸摸她刚扎好的小辫：“嗯，今天不去了，咱明天再去。”
4 泡面度日小旅馆里除了烧热水的壶，我没有任何可以煮饭的工具。
外面的饭店太贵，就我手里的那三瓜两枣，根本不配出去吃。
我用热水泡了两盒泡面，就着馒头和咸菜，胡乱填饱了肚子。
望着埋头吃泡面，没有丝毫怨言的茵茵，我眼眶酸涩。
“茵茵，妈妈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大年初一，还有茵茵陪着我。
我带她逛了我上小学、初中、高中的地方。
“妈妈以前的成绩可好了，一直都是年级前三名！”
“那妈妈的名字也上过这面荣誉墙吗？”
女儿指着的是市一中前面那面斑驳的荣誉榜。
每年高考结束，墙上就会写满考上大学的学子的姓名。
曾经，我的名字也在上面。
“……”但我沉默了，因为我没有上过大学。
高考时，我考上了一所 985 大学，本憧憬着当一名医生。
可我妈却偷偷撕碎了我的入学通知书。
她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如早早打工，将来嫁了人，给哥哥赚一份彩礼。
我去打工前一晚，妈妈抹着眼泪，往我怀里塞了五百块钱，让我好好照顾自己。
薄薄的五百块钱，让我感受到妈妈的温暖。
那时我想，她是爱我的吧？
只是，对我的爱不如哥哥那么深罢了。
可现在我再次迷茫了，妈妈她爱过我吗？
5 初拜年大年初二，我终于回了娘家。
我牵着茵茵，鼓足了勇气才敲门。
开门的是妈妈，她一见到我，就立即拉下脸，“怎么是你？”
我强挤出一抹笑，“妈，我回来给您和爸拜年。”
茵茵抱起小拳头：“外婆，给您拜年了。”
我妈勉强挤出笑，不情不愿地把我们请到家里。
我哥在电视机前玩游戏，我爸在拖地。
茵茵给我爸拜年，我爸只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我把一千块钱的红包给他，说了句吉祥话，他也是爱理不理。
我妈把我带到房间小声抱怨：“非得在年前离婚，一会儿家里要来很多客人。”
“要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