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年长的母亲;第三个死者,江明,妻子已经去世。”
张良抽出最下面的照片,“他们都有家暴史,而你,每次都会在他们身上留下和家暴次数相同的伤口,还有鸢尾花。”
我摸向颈后被火烧毁的皮肤,那里有一个烟头留下的疤痕,是林有酒后的杰作。
他想起每次动手时的场景,雨夜,手术刀,血色鸢尾,还有那些被家暴的女人绝望的眼神。
“你知道吗,每个死者的家属都在找凶手。”
张良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但我也知道,他们的妻子,母亲,女儿,可能都曾在心里盼着这样的结局。”
笔录最后一页,张良画下第三朵鸢尾花。
他抬头看着林墨,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最后一个问题,” 张良说,“为什么是鸢尾花?”
我想起母亲墓碑上的花纹,想起婉昭小时候做的发卡,想起那些在雨中绽放的血色鸢尾。
他笑了笑,说:“因为,那是我妈妈最喜欢的花,也是那些被家暴的女人,心中最后的希望。”
窗外的雨声突然变大,像母亲当年唱的摇篮曲,温柔而悲伤。
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婉昭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个银色的鸢尾花发卡。
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将发卡别在我胸前,就像六岁那年说的那样。
这次,我们都没有流泪,因为我们知道,这场漫长的复仇,终于画上了句号。
雨还在下,血色鸢尾在记忆中盛开,那是伤口,也是希望,是黑暗中的一丝光明,照亮了两个在深渊中挣扎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