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张良警官看着尸检报告,眉头紧锁。
两个死者,死状都极其残忍,通过走访得知,这两位死者都有一个共同的“癖好”---家暴。
张良接过证词,目光落在最后一段:“他说,这是替天行道,为那些被家暴的女人讨回公道。”
6 婉昭(2032 年 6 月)毕业典礼的礼堂里,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洒在台上,姚姚穿着学士服,这场盛大的仪式唯一的缺憾就是哥哥没有能来参加。
“今天,我想感谢一个人,我的哥哥,林墨。”
婉昭的声音清晰而坚定,“是他,在我最黑暗的日子里,给了我光明;是他,用自己的肩膀,为我挡住了所有的风雨。”
这是姚姚在内心准备了好久的台词,但看来今天是不会用上了。
户籍室的吊扇在头顶发出轻微的嗡鸣,林墨的皮鞋跟无意识地敲着水磨石地面,目光反复扫过墙上的电子钟。
林墨第三次看向电子钟,9:47分的红光映在他汗湿的后颈。
深蓝制服的户籍警突然推门而出,他条件反射般弹起时撞翻了铁椅,膝盖骨撞在金属桌角的闷响让整个大厅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