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站直：“主任，我发现染料配比可以改进…”
“改进？”马主任抢过我的笔记本，“你一个刚来的懂什么？擅自改动配方，出了问题谁负责？”
他当着我的面把笔记本撕得粉碎：“再让我看见你搞小动作，直接开除！”
碎片撒了一地，我蹲下去捡，马主任突然把滚烫的染料泼在了我手上。
“哎呀，不小心。”马主任故作慌张地说，“赶紧去医务室吧，今天别干活了。”
回到车间，李红梅来了，正和马主任有说有笑。看见我，她故意提高声音：“马叔，有些人就是不识相，非要往不该去的地方钻。”
马主任附和：“就是，老老实实干活不行吗？”
下班后，我找到张建军。
“帮我个忙，我需要一套染布车间的完整工艺流程资料。”
张建军犹豫了一下：“这违反规定…”
“就这一次。”我看着他，“我必须要参加比赛！”
两天后，张建军塞给我一个文件袋：“这些都是资料室可以查到的资料，在我权限范围内，你放心用。”
我躲在厕所里看完资料，发现了一个关键问题：现在的染布工艺存在严重缺陷，不仅效率低，还浪费原料。
接下来几天，我白天干活，晚上研究改良方案。
手上的伤结了痂，稍微用力就会裂开，但我顾不上这些。
5
省里来的技术比赛定在周三上午。
我提前一小时到了厂里，发现礼堂已经挤满了人。张建军在门口等我，递给我一个工具箱。
“检查过了，工具齐全。”他压低声音，“李厂长昨晚找了评委吃饭。”
我点点头：“意料之中。”
评委席上坐着五个人，省轻工局的孙处长坐在中间，旁边是李厂长和三个厂里的老技术员。
比赛开始前，孙处长宣布规则：“第一轮比纺织机故障排除，第二轮比工艺创新，总分最高者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