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南熙子韩姝的其他类型小说《伪装女佣,我进入豪门乱杀复仇全文小说南熙子韩姝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释厄1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把文件交到熙总手上,听见对方问:“她在做什么?”“?”杨淮马上反应过来说的谁,“在看文件。”“你对她说什么了吗?”南熙子翻看文件,头也不抬,“不好奇她的来历和身份吗?”杨淮“唰”地出了身冷汗。他的第一反应是韩姝告密了,他前脚给她忠告,她后脚向熙总告了状。但很快想明白如果她真的说了,以熙总的脾气,绝不会像这样问出来,而会直接问他为什么给那样的忠告,目的是什么。“问了她的名字。”杨淮忍住想擦汗的冲动,“其余的,是熙总和她的隐私。”他没有过问的权利。南熙子不置可否,放下文件,屈指在桌面敲了敲,“准备开会吧。”韩姝睡着了。她的阅读速度特意训练过,在南熙子回来之前,她已经看完他给的东西,标记和梳理出重点。然后没事可干,靠在沙发上,闭眼想歇会...
《伪装女佣,我进入豪门乱杀复仇全文小说南熙子韩姝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他把文件交到熙总手上,听见对方问:“她在做什么?”
“?”杨淮马上反应过来说的谁,“在看文件。”
“你对她说什么了吗?”南熙子翻看文件,头也不抬,“不好奇她的来历和身份吗?”
杨淮“唰”地出了身冷汗。
他的第一反应是韩姝告密了,他前脚给她忠告,她后脚向熙总告了状。但很快想明白如果她真的说了,以熙总的脾气,绝不会像这样问出来,而会直接问他为什么给那样的忠告,目的是什么。
“问了她的名字。”杨淮忍住想擦汗的冲动,“其余的,是熙总和她的隐私。”他没有过问的权利。
南熙子不置可否,放下文件,屈指在桌面敲了敲,“准备开会吧。”
韩姝睡着了。
她的阅读速度特意训练过,在南熙子回来之前,她已经看完他给的东西,标记和梳理出重点。然后没事可干,靠在沙发上,闭眼想歇会儿酸胀的眼睛。
结果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昨晚睡得太晚,今天起太早,一整天没有休息过,南熙子是怎么撑住不困的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实在撑不住了。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被唇上细细密密的触感弄醒的时候,好险没一拳挥出去。
她迷迷糊糊,嘤咛睁眼,眼神迷蒙,抬起虚软的胳膊搂住对方,纵容对方的侵入,主动加深这个吻。
南熙子心想,原来她睡迷糊的时候会主动,要是清醒状态下,绝对不敢在办公室和他这样。
果不其然,韩姝很快清醒了,意识到身处何地后立马推开了南熙子,扣上衣服。
“我不在就偷懒吗?”南熙子在她慌张整理的时候恶人先告状。
“我没有……”韩姝红着脸辩解,“资料已经看完了。但是睡觉确实不对,南总,对不起。”
“既然看完了,那就回吧。今晚我不回去,你自由活动,用来补觉也可以。”
这话对韩姝而言等同于恩赦令,她果断撤退。
没被问不回去的原因,也没有不舍的腻歪一会儿,走的过于干脆的韩姝让南熙子觉得她有些没良心。
走过几次内部通道后,韩姝对路线已经熟悉了,送她回家的车等在停车场,司机没见过,她没敢太放松。
回去了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付川萍和宣曼是她要应付的第一关。
韩姝在回去的路上想出一个说辞:老板办公室里有一个和家里书房差不多规模的书架,摆放的书也差不多。她昨天收拾书架的成果让老板很满意,所以今天把她带到公司,让她照着收拾一遍。收拾完了,就让她提前回来了。
家里的佣人,只有她去过老板办公室,所以是什么样她说了算,信或不信她就管不着了。
至于衣服,老板不想让穿的过于寒碜的女人出现在他所在的空间,所以勒令她买了一身新的,也算是对她辛苦两天的奖励。
南熙子对佣人们苛刻却不吝啬,一身衣服而已,也勉强说得通。
至于如果明天南熙子还继续带着她出门又该怎么解释,那是明天的事情。
宣曼差不多是信了,付川萍则有些意味不明地看着韩姝,不过到底没多说什么。
韩姝回到自己屋里,脱下那身昂贵的皮,倒在床上,回想南熙子让她看的那些东西。
N&S的冰山一角。
她没敢把她注意到的细节记在手机或者自己的平板电脑上,毕竟说不准南熙子会不会心血来潮查她。所有的东西,她都记在脑子里。
在南家大宅里,韩姝能遇到南熙子的机会并不多。
南熙子很忙,基本只有晚上在家,甚至很多时候不回来,回来了也仅限于和文沐婉聊聊天,说说孩子,之后就去书房了。
大宅很大,房间很多,韩姝是专门负责照顾文沐婉的女佣,不能随便去书房那边晃悠。
所以从厨房那次强吻之后,再遇到南熙子,已经是三天后了。
文沐婉房间的鲜切花该换了,韩姝连花带瓶一起抱着下楼,去后花园找花匠换新的。路过一楼的某个房间时,听到里面传出悠扬的钢琴声。
房间朝后花园的那面全是落地玻璃窗,窗户推开两扇,长长的白纱帘随风飘拂,隐隐约约露出房间的黑色大钢琴和钢琴后的人。
韩姝记得南熙子一早出门去了,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会在家里弹钢琴。
他弹的很熟练,曲子很美很动听。
平心而论,南熙子毋庸置疑是大写加粗的天之骄子,出生好,样貌好,婚姻美满,家庭幸福。
任谁也看不出,这样一个温柔、优雅、高贵、从容的贵公子,实际上是个完全的恶魔,绝对的败类。
韩姝躲在纱帘遮挡的角落,静静听他弹琴。
“等一下。”
里面突然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这一段,我怎么都弹不好,熙哥,再弹一遍吧。”
是文沐婉。
韩姝想起来文沐婉早上确实说过今天要练琴来着。
“你怀着宝宝,不要太劳神。”南熙子温柔地说。
“最近睡的都很好,人家精神也很好啦~弹一遍嘛~教教我,好不好?”文沐婉抱着他的胳膊娇滴滴地撒娇。
南熙子果然重新开始弹那一段。
韩姝纠结自己要不要走开。
去花匠那里得从窗外经过,里面男俊女美,画面和谐,她不想打扰。但是要走的话得连带花瓶一起抱回去,花瓶很大,加上花还挺沉的。
就在她决定直接抱着东西大大方方走过去时,南熙子突然往她的方向看过来。
他发现她了!
南熙子一开始并没有看到韩姝,只见一簇红玫瑰在角落里晃动。他不记得那里有放红玫瑰,仔细一看,原来是那个女佣。
这几天他不怎么在家里,在的时候也不见韩姝。对方突然安静了,倒让他有点不习惯,还以为被吓跑了,结果又冒了出来。
抱着玫瑰在角落彳亍踌躇,目的当然是引起他的注意。
文沐婉的注意力在琴键和琴谱上,没注意到南熙子的视线和角落的动静。
南熙子继续流畅地弹着钢琴曲,目光钉死在韩姝身上。
被这种像要吃人的眼神看着,韩姝感觉对方弹的不是琴键,而是她身体的各个敏感部位,脸又一点点烧起来,最后实在受不了,抱着花埋着头,尽量放轻脚步,从窗外匆匆跑过。
“熙哥,怎么了?”文沐婉抬头看向窗外。
“没事。”南熙子的节奏完全没乱,“一只鸟飞过而已。”
花匠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哥,叫李华荣,长得高高大大,看起来老实敦厚,在南家大宅干了快十年了。
李华荣以前没什么存在感,文沐婉和南熙子谈恋爱后,因为她酷爱玫瑰,后花园三年扩大了五倍,修了一个玻璃温室,种了各式各样珍稀品种,专门全年无休供应她房里的鲜切花。供应不足或者需要花园里没有的品种时,还会从其他地方乃至国家采购。
这些事都是李华荣在负责,韩姝来后基本一天过来一次,和他很快熟悉了起来。
“华荣哥,每天种花养花,会觉得枯燥吗?”韩姝席地坐在花园里厚软的草坪上,看着李华荣拿出一个新花瓶,重新设计插花。
“为老板和夫人服务,不枯燥。”
李华荣挺喜欢这个新来的小姑娘,长得很乖,不是夫人那种惊世骇俗一眼惊艳的漂亮,而是一种让人的目光不自觉在她身上停留,慢慢被她的气息所吸引,生出探究和心疼,等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的魅惑感。
“挺好的。”韩姝两手托腮,像个乖宝宝,“夫人好漂亮,好高贵,这座宅子好巨大,好奢华,如果能一直待在这里就好了。”
李华荣笑着说:“你那么优秀,只要好好干,认真干,肯定能留下来。付姐不就干了很多年嘛?你多向她取经,多学习,肯定可以的。”
“谢谢华荣哥。”韩姝歪着脑袋笑得甜丝丝的,“改天我烤蛋糕给你吃。”
“那感情好。”李华荣笑得更开心了,“我都听说了,你的手艺很厉害,夫人特别喜欢。要是能尝到,那我可太高兴了!你喜欢啥样的玫瑰,我给你扎一束!”
“谢谢华荣哥。”韩姝声音软软,“但是我更喜欢黑百合和金丝桃。”
三楼某个面朝花园的窗户边,端着咖啡的南熙子冷眼看着花园里的场景,平时看到他抖的像鹌鹑的女佣,对着木讷憨直的园丁,笑得人比花娇。
阳光下,这一幕莫名有点刺眼。
他转身离开窗户。
花园里,和韩姝聊的正开心的李华荣突然接到电话。
一通“嗯嗯,对,她在这里。好的,马上就办。马上送来”后,他挂了电话,有点疑惑的对韩姝说:“管家说老板书房要一束花,听说你在这里,让你帮忙送过去。马上就送。”
“那夫人的花呢?”韩姝茫然地站起来。
李华荣迅速打理好花材,“夫人的花还要一会儿才能弄好。老板书房那儿很快的,你送过去了再回来拿,都来得及。”
“好吧。”韩姝接过李华荣递给她的一捧弗洛伊德,听他交代。
“管家说只管送过去,具体怎么安置,会有人处理。”
只是跑一趟腿而已,管家点名让她去,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问题。
韩姝抱着玫瑰从佣人专用的小门进去,找到去书房的路,一路上没看到什么人。
书房关着,她腾不出手,侧身用身体推开厚重的门。
第一次来,她发现书房比想象中大得多,看了一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见人,只得把花放在一张空桌上,准备离开。
“对别的男人笑得那么开心,怎么,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
突然出现的人和突然出现的声音差点把韩姝吓得灵魂出窍。
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的南熙子目光冷峻地看着她。
“问你话,怎么不回答?”
文沐婉被送医院时,一起跟去了很多人。
她的闺蜜们,混乱时文南两家已经离开、接到消息后又立马往回赶的家长们,以及还没有完全醒酒的南熙子。
事态过于严重,人又太多太乱,根本轮不到韩姝这样的佣人一道跟去,哪怕她的身份之一是文沐婉的孕妇护理师。
至于李华荣就更没有人管了,不知道他是被南熙子当场打死了,还是在被拖走的路上死了。
佣人们并没有刻意探讨这件事的起因,集体默认他有什么地方没做好,惹怒了老板,让老板发了很大的火,所以被打了。
韩姝偶然在某次吃饭时听到几个老员工提起李华荣过去的事。
李华荣结过婚,但是离了好几年了。还没离婚的时候经常打老婆,他的体格在那儿摆着,随便一拳就能打得人半身不遂,没想到在老板拳头底下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
宣曼也在旁边听,不由皱眉,“家暴吗?我还以为像他那样看起来老实巴交的人,会很疼老婆呢。”
一个老员工说:“你们来得晚,不知道以前的事很正常。李华荣他老婆很漂亮,刚结婚的时候也很恩爱,我们还羡慕来着。没想到婚后没几年就暴露本性,刚开始隔三差五打一次,后来几乎每天打。老板结婚之前,李华荣存在感低,经常受气,就拿老婆出气,下手超狠。可怜他老婆那么一个大美人,都快被打成残废了。”
另一个员工说:“他还不同意离婚!最后是他老婆求到老夫人那里,老夫人心慈,实在看不下去,帮忙说了几句话,才离成的。当时本来要开除李华荣,但夫人恰好和老板谈恋爱了,夫人喜欢他设计的插花,就说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这才留下来。所以不用可怜他,被老板揍是他活该!”
“就是就是,家暴男活该!”宣曼也义愤填膺。
原来是这样吗……
韩姝心下了然。
大家不再讨论这个话题。
从那之后,韩姝再也没有见过或听说过李华荣,大家也没再讨论过这件事。
文沐婉的情况似乎比想象中更加严重,抢救了很久,南熙子一直在医院陪着。
这段时间足够韩姝清除一切可疑的痕迹。
第三天傍晚,医院终于传回消息,文沐婉的孩子没了,不仅没了,她的子宫也出了很大的问题,以后恐怕很难再怀上孩子。
韩姝听宣曼八卦,文沐婉的孩子之所以会保不住,是因为孩子怀的本来就不对(酒后受孕),加上她孕期不听医嘱,从未忌酒,更是雪上加霜。
宣曼不敢说更多,但是已经充分说明了文沐婉之所以会流产,被推倒摔跤只是导火索,真正原因还是在于她自己。
退一万步讲,哪怕没有推倒,没有摔跤,孩子顺利生下来了,也会有各种大大小小的问题。
因为这个噩耗,大宅里的气氛变得非常低沉。
没有比在生日这种高兴日子流产更让人难过的事了,何况是几大家族都很期盼的孩子,就这么意外没了,谁的心里都不好受。
最最痛苦的,还是文沐婉本人。她的身体还很虚弱,要在医院继续疗养。
大宅里的佣人们默契地达成了一个共识: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大家都得谨小慎微,小心做事,万一落在夫人手里,下场恐怕比李华荣还要惨。
韩姝不用照顾孕妇了,但还是南家的女佣,付川萍及时调整了她的工作内容。
她干完负责的活,吃了饭洗了澡,还看了会儿书,躺上床,安稳入睡。
一些往事掀翻记忆深处的盖子,像蛇一样爬出来,游入她的梦境。
她梦到九岁那年的事。
爸爸的生意蒸蒸日上,妈妈怀了一个弟弟或妹妹,她在私立贵族学校念三年级……一切都是那样的和睦美满,充满希望。
直到她在操场被一群面孔陌生的学生拦住。
“有什么事吗?”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从这个时刻起,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睁着圆圆的眼睛,天真地问着天真的问题。
那群女生围拥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儿,小女孩儿冲她甜甜地笑,“你叫司姝,对吗?”
小女孩儿长得太可爱太无邪了,让她放松了警惕,点头说:“是我。你是谁啊?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儿又笑了笑,不答反问,“你认识彦阳学长吗?”
她听过这个名字,一个高年级男生,是学生会会长,经常代表优秀学生发言。但她从没有和他说过话,甚至没有私下遇到过。
“不认识。”她老实摇头。
“撒谎。”小女孩儿手里拿着一封信一样的东西,在她脸上一下一下地拍,“如果不认识,彦阳干嘛要邀请你进学生会,还问你有没有收到邀请函。学长对你很关心哦?”
她在说什么?
韩姝完全听不懂。
“她不诚实。”小女孩儿对周围的女生说,“你们,想办法让她说实话。”
后面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发生的事,韩姝的记忆一直很模糊,可能因为对于幼小的她刺激实在太大,所以怎么都回想不起来完整的经过。
她只记得自己被打了,被剪了头发,泼了脏水,被强行喂了花坛里的泥巴……
孩子对恶没有概念,所以做起恶来没有底线。
哪怕最后她因为害怕,妥协地说自己认识彦阳,这些人也没有停下来,反而更恶意地欺负折磨她。
最后是小女孩儿看腻了,让大家停了手,客客气气地说:“以后不要再出现在彦阳学长面前啦,不然我会很生气的。”
韩姝浑身脏兮兮,先去找班主任,把班主任吓了一大跳。她把事情的大概经过讲了一遍。
那些女生在欺负她的时候,她从她们口中听见了小女孩儿的名字:
文沐婉。
那个班主任还算负责任,立马打电话,把双方家长都请到学校里来,协商这个恶劣事件的处理方法。
韩姝的样子差点把爸妈吓出心脏病,妈妈安抚着可怜的女儿,心疼的抹了好几次眼泪。
文沐婉对自己做的事供认不讳,但她看起来平静极了,完全没有做错事的慌乱和忐忑。
她乖巧道歉,乖巧认错,乖巧请求韩姝的原谅,纯洁干净的样子让人觉得她只是被其他人怂恿了,全都不是故意的,以后不会再犯。
她的父母也对孩子做错的事表示抱歉,承诺一定会给予补偿。
双方的气氛还算融洽,两边家长都是知书识礼的人,对方的态度又很诚恳,韩姝的爸妈也不好过分追究,于是大家都把这当成小孩子不懂事闹的不愉快,当场和解。
文沐婉和父母先离开,韩姝的爸妈还在和班主任聊着。她悄悄跟出去,看到那一家三口在等电梯。
文沐婉被父母一人牵着一只手,她妈妈关切地问她有没有受伤,叮嘱她:“下次遇到让你不高兴的同学,让别人去做就好了,自己不要参与进去,很容易受伤的。”
她爸爸则说这个班主任处事能力一般,以后别让他干了。还问文沐婉想不想换学校。
“我很喜欢这里的,爸爸。”文沐婉仰着头说,“但我不喜欢司姝,也不喜欢她的家人,爸爸可以让她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吗?”
那个男人摸摸她的脑袋,温和地说:“好。”
五天后,韩姝爸爸公司的股票突然狂跌,一夜之间倾家荡产,还欠下了巨额债务。
一周后,韩姝遭受了第二轮毒打,还被扒了校服裙子拍照,贴在校园公告栏上,遭全校学生议论。
这一次她没有找老师告状,因为家里已经一团乱麻,爸爸妈妈已经顾不上她在学校里的事了……而且,班主任也换人了。
韩姝从此被彻底孤立,没有任何人敢和她说话或走在一起,甚至有很多人加入了霸凌她的队伍。
半个月后,韩姝退学,从别墅搬到另一个城市破旧街区的小屋子里,爸爸失踪。
一个月后,妈妈被上门讨债的人打流产,重病身亡。
韩姝无人抚养,没有任何一个亲戚敢接她的电话,家里的所有东西都被搬空了,饿的面黄肌瘦的她自己走去派出所,在警察和街道办的帮助下,进了一家孤儿院。
韩姝可算知道为什么他从不在自己的私人领域装摄像头了。
集团董事要是知道他在办公室里干这个,能气的心脏病发作。
不过这都是后话,摆在眼前的任务是陪他吃午饭。
南熙子带韩姝去的是一家位于某座大厦高层的餐厅,工作日中午,餐厅里基本没什么客人,非常安静。
她习惯性地站在一旁帮他擦拭餐具,按他的取用习惯重新摆放。
南熙子扶额,“带你出来是让你陪我吃饭,不是伺候我吃饭。有你这么陪的吗?坐下。”
韩姝乖乖放下餐具,坐到南熙子对面的位置。
身侧是挂着精致窗帘的落地窗,视野绝佳,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风景,韩姝猜这里晚上的生意一定非常好。
“真漂亮。”韩姝看着窗外,不由自主发出赞叹。
南熙子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不觉得有什么,“和从我办公室看出去不是一样的吗?”
韩姝勾起一缕散落的头发抿到耳后,“还没来得及看过。”
南熙子盯着她抚过耳廓的指尖,喝了口水,“待会儿回去你可以好好看看。”
韩姝确实“好好”看了很多次,至于是以什么方式看的,这也是后话。
“刚刚您让我看的那些项目,虽然没能顺利开展起来,却能看出集团公司的业务涉猎广泛。”韩姝好奇地问,“N&S集团是不是特别特别厉害?”
“前十吧。”南熙子说。
韩姝没问是全市、全省还是全国范围内的前十,而是问符合她身份见识的问题,“在那天聚会的人里呢?南总是不是最厉害的人?”
南熙子笑,“看和谁比。”
韩姝马上想到一个人,“窦总?”
“他低。”
“向总?”
“也低。”
韩姝又问了两个人,都在南家之下。
“那申总呢?他的饭店规模那么大,应该很厉害吧?”
“别瞎猜了。”南熙子说,“只看个人能力和财富,申洛在我之下。不过申家能力最强的是申洛的叔叔,那人的身价,抵得过你刚刚提到的所有人总和。”
“哦。”韩姝只对聚会上见过的人感兴趣,没见过的,虽然南熙子形容的很厉害,也兴趣不大。
说来说去,和韩姝事前调查的情况出入不大,都是一群含着金汤勺出生、顺心遂意长大的公子哥,其中不乏像南熙子、申洛这种本身能力优秀者,但更多的还是靠家族蒙荫。
至于南熙子提到的申洛叔叔,这个人在她的调查范围之外。申家位高权重的人很多,家族成员比南家复杂得多,她不是每个都研究过。
相安无事吃完饭,还剩点时间,南熙子直接把韩姝带到隔壁奢侈品大楼,把她往好几个导购员手上一丢,开始流水线式换衣服。
韩姝感觉自己是个提供身体的洋娃娃,不需要任何自主意识,听南熙子发号施令让人使劲给她搭配衣服,并乖乖穿上展示给他看就行了。
文沐婉从不需要南熙子陪她逛街买衣服,她有的是能够提供足够情绪价值的闺蜜。南熙子以前那些女人则没有能够让他纡尊降贵陪着买衣服的殊荣,他只负责给钱,女人在他眼里只有穿或不穿的区别,穿什么他从不关心。
让他花心思打扮女人,韩姝是第一个。
还好韩姝不辱使命,打扮的过程不仅不无聊,甚至让南熙子理解了小女孩儿热衷于给芭比娃娃买衣服的乐趣。
南熙子到医院时,意外发现窦序方也在。
昨天在电话里和他哭闹发疯的文沐婉坐在树荫里,仰头和站在一旁的窦序方说话,阳光在她脸上身上落下婆娑光影,笑的恬静温柔。
她整个人瘦了一圈,下巴尖尖,皮肤白到自带朦胧滤镜,透出细细的血管。
依旧是美的,脆弱且病态的美。
在这之前,南熙子一直不觉得这样的相处有什么不对。大家是一个圈子里的人,虽然文沐婉和他们不像他们内部那么熟,但都是朋友,两人结婚后关系只会更近,友谊也随着往来的频繁加深。
现在,南熙子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两人越聊氛围越奇怪,眼看窦序方抬手打算搭在文沐婉的肩膀上,南熙子终于看不下去了。
“序方,你怎么来了?”他笑着走过去,“沐婉,今天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他出现的突然,南熙子很明显看到窦序方被吓了一跳,手立马放了下去——他猜的没错,这家伙就是想摸文沐婉,而且绝对不是朋友之间大大方方的搭肩膀,不然心虚什么?
文沐婉看见他来,笑得更开心了,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胸口蹭啊蹭,撒娇地说身体恢复的还好,很想他。
笑容和撒娇的方式南熙子都无比熟悉,但他看到了刚刚的笑容,两者一对比,后者显得特别假。
好啊,很好。
好兄弟和好妻子都有他不知道的一面。
窦序方在回答刚刚那个问题,“过来做定检,顺便给老妈拿药,想起嫂子在这里,过来问候一下。”
他有家族遗传性心脏病,他妈妈常年体弱这个大家都知道,这病在他身上体现的不明显,平时烟酒都来,荤素不忌,唯一遵守的就是到医院做定期检查。
窦序方说:“熙哥,嫂子恢复的差不多了,你总不得空过来,还是尽早接回家吧。”
南熙子没说话,文沐婉先开口,“不要,我不回去。这里很安静,没有糟心的事,也不用见到糟心的人,待在这里挺好的。”
这话说的应该是文家那边的亲戚。
医院最后给的结果偏向于她孕期毫无节制喝酒,和同时吃的众多保健品安胎药冲突,众多作用相抵触,加上摔跤的刺激,最后导致了流产。
文家一面怪医院没有一早查出不对劲,一面怪文沐婉不懂事,被娇宠惯了,平时任性就算了,怀孕期间也这么胡来,相当不应该。
文沐婉的耳朵都快被念出茧子,实在不想见人,无论是指责还是关心,她一律不想听。
“也不能一直不回家啊。总要为熙哥考虑考虑嘛。”窦序方意有所指。
你在这儿躲着开心,你老公和女佣在家里玩的也很开心,再不回去,不仅是墙角,家里的地基被人刨的一干二净。
文沐婉扭头看南熙子,“熙哥,你会强行接我回去吗?”
“怎么会。”南熙子轻轻揉捏她的脸颊,“只要你开心,想待在哪里就待在哪里,我怎么舍得强迫你呢?”
文沐婉蹭蹭他的掌心,“我就知道还是熙哥疼我。”
窦序方露出一脸吃狗粮吃饱了的表情。
南熙子特地空出半天来陪伴文沐婉,窦序方不打扰这对夫妇,南熙子来后不久他就走了。
说是陪伴,并不需要南熙子做什么,医院的高级病房比酒店套间还要大,什么都不缺,连水果都不需要南熙子来削。
文沐婉依旧坐在树荫底下,摸着已经瘪下去的肚子,“熙哥,如果以后真的再也不能有孩子,你会介意吗?”
她的声音幽幽,南熙子站在她身后,看不到表情,听不出她到底是悲伤还是不悲伤。
“先把身体养好,不要想这些。”
“明明盼了那么久,大家都很期待……”文沐婉声音颤抖,隐隐透出哭腔,“但是,这个孩子是不是不生下来才是最好的?你们都瞒着我,孩子根本不好对不对?他不该来,所以才走了,而且为了惩罚我坚持要把他生下来,把我所有的孩子都带走了……你是独生子,爸妈不会允许你没有孩子的。”
南熙子不喜欢她这种神神叨叨的疯魔状态,要是平时,早不耐烦走了,体谅她的身体和心情,耐着性子劝道:“别瞎想些有的没的,你还年轻,医术越来越发达,完全有恢复的可能。”
相同版本的话文沐婉已经从各种人嘴里听了无数遍,她不想再听,可她到底想听什么,自己也说不上来。
或许……
或许她经历这件事后心境发生了变化,在这个阶段想要的不再是放纵和激情,而是一起晒着太阳聊天的温柔守护和陪伴。
南熙子给不了她,但有人可以。
从小到大,凡她想要,必会得到,这是第一次产生犹豫和迷茫。
南熙子陪她吃完午饭,几乎耗尽所有耐心,等她做完一轮检查躺下午休后,离开了医院。
已经走了几个小时的窦序方突然拐出来,让南熙子非常吃惊,“你不是走了吗,怎么还在?”
“刚才确实走了,事情忙完,预计你差不多这个点出来,所以折回来找你。”
南熙子扯扯领口,语气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什么事?”
“你真不打算把嫂子接回去?”
“是她自己不想回去,我有什么办法?”南熙子乜他一眼,“而且,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窦序方踢开脚边的小石子,“嫂子迟迟不回去,你就迟迟不会放手韩姝。熙哥,你觉得嫂子还有多久会知道这件事?”
他还敢提韩姝!
南熙子觉得自己拳头都硬了。
他冷笑,“你还惦记那女佣啊?”
“惦记啊,怎么能不惦记?看了昨晚她的样子后,更惦记了。”窦序方也笑起来,和申洛那种让人看不穿的阴沉沉的笑容不同,他笑得更像狐狸,“是熙哥自己把人带出来炫耀的,被人惦记上,不是很正常吗?”
南熙子淡淡地说,“为了个女佣,破坏兄弟情谊,不值得。”
“确实不值得。”窦序方点头,“所以熙哥早点把人处理了吧。再说嫂子正难过呢,要是知道这种事,也不太好。”
南熙子眯起眼睛,“你说得对,谢谢提醒。”
话点到即止,两人分开。南熙子上车刷了会儿手机,然后给申洛发消息。
南熙子:听说你的饭店要开分店,有物色好位置吗?这里怎么样?
后面附带韩姝买书那家书店的楼栋位置。
两分钟后,申洛回复了。
申洛:?
申洛:怎么回事,和序方闹矛盾了?
南熙子:没什么,想让他别那么闲。
申洛:。。。
申洛:果然闹矛盾了。
申洛:饭店的事我自己有场地。如果你想盘楼,向家有意向,你找向高昀聊。
南熙子:谢。
申洛: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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