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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勾引皇帝?夫人她红杏出墙啦燕远征徐晚凝大结局

我爱吃甘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徐晚凝摇头:“长姐,我不做什么,我只愿你们能安好,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若是可以,她更想平平顺顺过这一生。可惜人心险恶。她们姐妹自认为从未得罪过继母和徐晚玉,可她们却非要赶尽杀绝,叫她们平淡活着都成了奢望。“二姐,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好好努力活着,就当是为了我,也千万不要做任何傻事。”前世徐晚玉说,二姐最后是太过绝望,自杀身亡的。她说的时候满脸笑意,间接杀了人叫她十分开怀。那时徐晚凝便清楚的意识到,有的人模样看着像人,可实则却是恶鬼。“夫人,有人来了。”之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徐晚凝最后握住两个姐姐的手,压低声音极小声的叮嘱:“姐姐你们记住我说的话,还有我给的东西。”“老夫人叫几位夫人去用膳。”“好。”————“见过父亲。”她...

主角:燕远征徐晚凝   更新:2025-04-15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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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燕远征徐晚凝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勾引皇帝?夫人她红杏出墙啦燕远征徐晚凝大结局》,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晚凝摇头:“长姐,我不做什么,我只愿你们能安好,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若是可以,她更想平平顺顺过这一生。可惜人心险恶。她们姐妹自认为从未得罪过继母和徐晚玉,可她们却非要赶尽杀绝,叫她们平淡活着都成了奢望。“二姐,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好好努力活着,就当是为了我,也千万不要做任何傻事。”前世徐晚玉说,二姐最后是太过绝望,自杀身亡的。她说的时候满脸笑意,间接杀了人叫她十分开怀。那时徐晚凝便清楚的意识到,有的人模样看着像人,可实则却是恶鬼。“夫人,有人来了。”之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徐晚凝最后握住两个姐姐的手,压低声音极小声的叮嘱:“姐姐你们记住我说的话,还有我给的东西。”“老夫人叫几位夫人去用膳。”“好。”————“见过父亲。”她...

《重生后勾引皇帝?夫人她红杏出墙啦燕远征徐晚凝大结局》精彩片段


徐晚凝摇头:“长姐,我不做什么,我只愿你们能安好,除此之外,我别无所求。”

若是可以,她更想平平顺顺过这一生。

可惜人心险恶。

她们姐妹自认为从未得罪过继母和徐晚玉,可她们却非要赶尽杀绝,叫她们平淡活着都成了奢望。

“二姐,无论日后发生什么,你们都要好好努力活着,就当是为了我,也千万不要做任何傻事。”

前世徐晚玉说,二姐最后是太过绝望,自杀身亡的。

她说的时候满脸笑意,间接杀了人叫她十分开怀。

那时徐晚凝便清楚的意识到,有的人模样看着像人,可实则却是恶鬼。

“夫人,有人来了。”

之夏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徐晚凝最后握住两个姐姐的手,压低声音极小声的叮嘱:“姐姐你们记住我说的话,还有我给的东西。”

“老夫人叫几位夫人去用膳。”

“好。”

————

“见过父亲。”

她们姐妹三人过去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她们的宁远侯。

宁远侯身边还跟着徐晚玉的同胞兄长。

“今日回府了?”

长姐:“是的父亲。”

“嗯。”

他待她们的态度一如从前,不冷不热。

若不知情的外人来看,根本猜不到他们之间会是父女,更像是陌生人。

“走吧,一起过去。”

徐晚凝她们姐妹三人跟在后面,一路上听着前面父子二人讨论学问。

言语间也满含鼓励关怀,徐晚凝心中冷笑着,果然是唯一的儿子。

时人常言抱孙不抱子,可在徐晚凝年少的记忆中,父亲不知道抱了多少次这个儿子。

如珠如宝小心呵护,就怕这个唯一的继承人出事。

世间事就是这么不公平。

有的人生下来就有父母疼爱,而有的人却一辈子命如草芥。

他们刚到饭厅,徐晚玉就迎了上来。

“父亲回府了!女儿好想父亲。”

“几日未见,玉儿好似又瘦了。”宁远侯伸手摸向徐晚玉的脑袋,像是天底下最好的慈父。

“父亲,女儿哪里瘦了,最近还胖了不少。”

徐晚玉自然同父亲撒娇。

“她确实不能多吃,再过段时日,陛下就要选秀。”

继母在旁轻声细语。

“我们玉儿天仙一般,稍稍胖些,也不碍事。”

祖母满脸慈爱,给她夹菜:“玉儿快过来,多少吃一点。”

“谢祖母。”

徐家人一心以为,徐晚玉会选秀成功。

甚至因为大师的命格之说,他们发自内心觉得。

徐晚玉注定会成为皇后,会给侯府带来至高无上的荣耀。

可徐晚凝却知道,前世那场唯一的选秀,无一人被选入后宫。

在她死前,徐晚玉也只是一个婕妤,她根本就没坐上皇后的位置。

侯府的梦迟早要碎掉。

“玉儿,过几日你同祖母一起去寺中上香,祖母要求佛祖,保佑我的玉儿佑儿万事顺利。”

“好。”徐晚玉脸上带着笑意。

这顿饭结束后,徐晚玉才觉一切满意。

她亲自送徐晚凝到侯府门口:“姐姐,日后有事便常回来,妹妹也希望能早日喝上姐姐孩子的满月酒。”

自觉今日刺激的足够了,徐晚凝应该会十分急迫怀上孩子。

————

徐晚凝回府后,屋内只剩她们主仆二人,之夏才敢抱怨。

“明明是侯府接夫人回去的,可老夫人他们却……”

简直将夫人姐妹三人视做空气。

之夏没再说下去,她怕惹徐晚凝伤怀。

“我无事。”

徐晚凝长长如墨一般的头发,被之夏解开来。

随意飘散在腰间,烛光之下,更显得她楚楚动人。

“只是姐姐她们定然心中有些难过。”

她早已不把他们当成一家人看待,但是长姐她们或许还做不到。

毕竟长姐出生时,父亲母亲感情很好,父亲亦对姐姐还不错。

她的母亲家世不高,外祖家经商,当年母亲能嫁给父亲,是因为父亲的坚持。

早些年父亲对母亲也是有过真心,甚至不顾家族反对也要娶母亲为妻。

可这真心只短短几年就消失殆尽。

祖父祖母嫌弃母亲连生三个女儿,父亲也嫌弃母亲因生育,容颜不再。

恰好那时易安郡主和离归家,她看中了父亲,两家一拍即合,打算将母亲贬妻为妾。

母亲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她刚出生没多久,就失去了母亲。

“不过,姐姐她们早晚会看清楚的。”

那样的家人,根本不值得她们留恋。

“之夏,若是你再有机会出府,去将上次那些药材买回来。”

她只配置了两副药,但是都给了姐姐她们。

说起来她制毒的手段,还来自于药王谷的神医。

她还记得当时神医惋惜的话语:

“自古医术毒术不分家,短短时日你便在练毒上学有所成,若早遇到你,老夫必要收你为徒,传你医术。”

“只可惜……”

剩下的话神医并未再说下去。

遗憾的不止是神医。

她比任何人都想活下去,可那时早已为时已晚。

这辈子幸好她还会制几副毒药,离京这一路上,起码稍稍多了一层保障。

徐晚凝已经在计划离京了。

她要抢徐晚玉的机缘。

她记得,圣上当年是在定陶县一处破败的土地庙中,被徐晚玉所救。

那一日恰好是九月初九重阳节。

天子微服私访,途中恰逢遇乱党行刺,生命垂危。

而徐晚玉那时恰好去拜访外祖家。

这两人的相遇,好似话本之中的主角。

徐晚玉入宫后,她也确实将这段经历宣扬出去。

那时京城之中有许多以徐晚玉天子为原型的话本子。

世人皆说他们是天赐姻缘,哪怕徐晚玉只是一个不受宠的婕妤。

这也是徐晚凝能知道这一段的原因所在。

因为太过详细,所以她才敢去抢。

徐晚玉的虚荣,也叫她有了可乘之机。

如今她要谋划的,便是该如何离京。

女子不论是出嫁前还是出嫁之后,都不能随意离府。

前世一辈子她都未曾离开过京城,去的最远的地方,京城边上的庄子。

如今怎么离京成了最大的问题。

京城到定陶路程遥远,徐晚玉有许多护卫,可她呢,只凭着几副毒药,她未必能平安到达定陶。

“夫人要洗漱歇息吗?”

徐晚凝摇头:“先等等。”

她要谋划的事情太多,很多事情也要一一想清楚才好。


“妾身从未有过不满,妾也知道,您喜欢我的妹妹晚玉,妾身愿意成全你们。”

她是真的愿意成全这一对狗男女,叫他们双宿双飞。

这句话叫燕远征明白她为何这般反常了,原来还是在拈酸吃醋。

他心中升起的疑虑被打消。

燕远征神色冷淡,泛起不悦。

他并不知这份不悦从何而起。

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才毫无情绪开口:“你该知道,这门婚事是先帝所赐,并非你我想和离就能和离的,徐家不会同意,我祖父那边亦是。”

燕远征停顿一秒,薄z唇抿成一条直线:

“此事不必再提,你与我之间也不该攀扯他人,你妹妹日后要进宫选秀,我与她……早已无甚瓜葛。”

徐晚凝狠狠冷笑一声。

什么无甚瓜葛。

他能说出口,她却半个字都不敢信。

前世徐晚玉选秀失败,进宫的美梦破碎,而燕远征那时刚战胜归来,成为大祁朝第一个异姓王,风光无量。

徐晚玉便又盯上了燕远征。

那时他怎么对她的?

他为了徐晚玉去求了老夫人他们,又进宫去求了皇帝,想方设法要同她和离。

名义上是要和她和离,但闹的满城风雨,谁都知道他是要休妻。

可她犯了什么错,这门婚事是先帝所赐。

她也身不由己。

他不喜欢她,就可以随意践踏她?

后来和离之事不顺,他甚至想将她推给了景王。

他明知道景王对她心怀不轨。

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全然不顾念夫妻情分,更忘了她曾和他有过孩子。

可笑的是,徐晚玉又莫名凭借昔日救驾之功,成功入宫做了妃子。

和离的事情才就此作罢。

可那时她的名声早已坏了。

在京城之中,她成了勾z引景王,不守妇道的荡z妇,人人喊打。

一个人在庄子上等死,两个姐姐被她连累,在婆家处境更加艰难,可她们还是冒着风险来看她,关照她。

或许是良心发现,燕远征竟将她接回府,替她找来药王谷神医。

那时她命不久矣,他才想好好跟她过日子,何其可笑。

“你笑什么?”

她讥讽的笑声叫燕远征更加不悦,薄z唇抿成一条直线。

“您觉得呢?您说和我妹妹毫无瓜葛,将军自己信吗?您对我妹妹的情意,妾身再明白不过,如今妾身愿意成全将军,将军何不顺水推舟?还是说您也知道妹妹意在后宫,看不上将军您?”

燕远征沉默不言,冷冷看着她:“你今夜在发什么疯?”

发疯,或许是吧,前世她就已经疯了。

曾经她有多喜欢他,后来他把自己推给景王时,她就有多绝望。

她的心早就死了,人也疯了。

“妾身只想和离。”

燕远征忽地笑了,似乎在笑她天真,漆黑的眼眸盯着她。

“假使和离,你日后你该如何自处?又回哪里去?”

“徐家会接受一个和离弃妇归家?”

“就算徐家愿意,你又你能在徐家待多久?”

他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既在质问,也在笑她天真。

他盯着她,唇角轻扯了下,“不多时你就得二嫁,二嫁会有什么下场,你当真不知?”

他嗤笑盯着她。

原来他也知道,和离之后她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可前世他为了徐晚玉,那么坚定要同她和离。

甚至为了和离来算计她,叫她同别的男子发生关系。

这比直接将她休掉,还叫她屈辱。

“徐晚凝,安安分分做你的将军夫人。”

“和离牵扯到燕徐两家,并非你想的那般容易,今夜你说过的话,我只当从未听过。”

徐晚凝一言未发,只是低着头。

她当然知道,和离很难。

前世燕远征为了和离,尚且做了很多努力,还未能如愿,何况是她。

可她只要看到他这张脸,就想到前世种种。

她对他早已厌恶至极,满心怨恨,又怎么能容忍继续和他做夫妻。

她恨不得将他和徐晚玉千刀万剐,叫他们都去死。

“过来。”燕远征盯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今夜她身穿青色百褶裙,长裙曳地,乌发如云,步摇垂垂而落。

明显是略微妆扮过,他不信她想和离,更像是欲擒故纵。

她太了解他,他未说话,她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今日她之所以顺着李嬷嬷梳妆打扮,只是不为了叫她起疑。

“将军自重。”她绝不会和他圆房。

若是今夜圆房,一月之后,她未有孕,继母那边就会知晓,她未曾服下那毒药。

她们定然还会用别的手段。

继母既是侯府夫人,也是郡主。

自身母族强盛,父亲祖母亦向着她。

而她背后无依无靠,若燕远征帮她,她还能与之抗衡。

可前世她那般讨好他,他也未曾帮过她分毫,更未曾对她动心。

她的困境他看在眼里,可他只会偏帮徐晚玉。

所以她绝不能打草惊蛇。

她还有两个姐姐,她们是亲人更是软肋。

“自重?”

见她这般躲避的反应,燕远征才相信,她并非是耍手段,而是真心想和离。

可她的想法,燕远征并不放在心上。

她根本不能做什么。

他浅笑一声,似是嘲讽,他不疾不徐大步朝她走去:

“你我夫妻,我对你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无人敢置喙一句,况且服侍夫君,是你为人z妻子该尽的义务。”

他已答应了老夫人,要为燕家留下子嗣,叫她安心,便不会出尔反尔。

今夜无论如何,他们都要圆房。


“我又是谁?”

眼前之人的这句话叫徐晚凝心跳变得剧烈。

他不记得自己是谁?

皇帝失忆了?

这对她是机遇?还是变故?

徐晚凝心中不太确定,她脑中瞬间想了很多。

她想到上辈子在宫宴上见到皇帝,他和燕远征娴熟交流着。

那时并未看出皇帝失忆的迹象。

而且根据前世徐晚玉凭借救命之恩,成功入宫之事。

也说明,就算皇帝如今真的失忆,大概也只是短时间内的。

想到这些,徐晚凝心中稍稍放下心。

她继续试探:

“你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那可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家在何处,父母双亲可在?”

眼前之人愣住,似乎在努力回想,但最终还是茫然摇头。

“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

徐晚凝继续试探问,她鼓励他:“你再想想。”

“可还记得自己的年岁?”

皇帝低着头思考了许久,过了半晌,他好似想起来了些什么:

“我今年……应该刚满十五,之前……好似一直住在寺庙中,无父无母。”

十五岁!

皇帝如今,变成了心智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吗?

徐晚凝面上不露任何声色,继续试探询问:“你还记得什么吗?”

皇帝这一次,依旧苦苦回忆,但却按着脑袋,脸色明显痛苦。

“什么都记不起。”

徐晚凝见状连忙温声安抚:“想不起来就先别想,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找大夫帮你医治,你等我。”

根据前世推测之后,她便已明白,眼前的局面对她而言,更多应该是利多于弊的。

毕竟二十五岁已经执政的皇帝,和前十五年,几乎自小长在寺庙里的小和尚相比。

明显是后者更好攻心。

前者早已经历过刀光剑影,也经历过背叛,甚至为了成功登基也杀过不少手足亲人。

皇帝的那些手足至亲,如今只剩下景王一人。

但后者环境单纯,十五岁的他却未曾见识过多少尔虞我诈。

————

“大夫,他如何了?”

老大夫仔细又仔细看了看皇帝的后脑勺。

“撞的不轻,失忆也是极有可能的,看他这副模样,确实是失忆了,这种情况老夫之前也见过。”

老大夫摸着胡须:“有些人一辈子都想不起自己的身份,但有些人几天或者几月就记起过往之事。”

“那您能大致判断,他需要多久时日才能……?”

徐晚凝话还未说完,老大夫就打断她,他直摇头:“他这种情况要看老天爷,我判断不了,如今只能顺其自然吧。”

徐晚凝低着头,轻轻点头。

大夫以为她是难过,出言安抚:“其实有些人头伤的这般重,只怕连命都保不住,你这位兄长,只是失忆,比起痴傻,或是失去性命,如今难道不好上许多,你也不要伤怀。”

徐晚凝知道他误解,但也顺着他的话点头。

老大夫的话,皇帝也一直在旁边听着。

大夫走后,他发出疑问:

“我是你兄长?你是我弟弟?”

他话里明显带着怀疑。

徐晚凝摇头。

自己救下他时,他的头就伤的很重,很可能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失忆了。

他应该也记得自己救下他的事情。

“不是,你与我只是陌生人,兄弟相称也只是为了避免麻烦。”

“我原是遇到了些事,不得已才从家中逃出来的,准备自此之后浪迹天涯。”

徐晚凝停顿几秒,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随后她才继续开口:

“结果路上经过一处土地庙时,却看到庙中有鲜血,查看后才发现了你。”

“我势单力薄,本不想救下你,但看你衣着不凡,想来家中应该富裕,原本打算救下你后,能得一笔报酬,没成想你却失去记忆。”

“如今看来,我好似白费功夫了?”

这般坦诚的话,叫皇帝安心了几分。

她话中虽然带着功利,可他却并未不喜,反而才觉得合理。

他虽然失忆,但也记得自己一人在案台下躺了一天一夜。

昏迷之前,他抓住了一人,求他救自己。

“我身上并无什么银钱,衣服想必也都脏了,不能换银钱报答你。”

少年有些忧心:“如今我对你无用,你可会把我扔下?”

徐晚凝心中暗笑,年纪小果然有好处,很多情绪都显露在脸上。

“那可不行,为了救你,我花了不少银钱,扔下你,那我这些损失找谁来赔。”

“等你好了之后,便给我打杂吧,来报答我的救命之恩如何?”

眼前的人很明显松了一口气,双眸好似都亮了几分。

明明是同一双漆黑的眼睛,可眼前之人,眼中只有清澈明亮。

而前世她见到的皇帝,眸子却如深不见底的寒潭,满是审视,叫她不敢抬头直视。

他高兴开口:“可以的,你别丢下我就行。”

如今他不知自己是谁,更不知自己家在何处。

醒来的第一眼见到的,就是眼前的男子。

眼前人虽瘦小,看着也有些潦倒,却依然救下他,便足以说明他的心善。

跟在这样的人身边,他只觉心中安心。

“你既想不起自己的名字,那便重新取一个吧,这样日后我也好称呼你。”

少年抬头,十分真诚:“你救了我,你来取。”

徐晚凝思索片刻:“就叫十五如何?你虽看着高大,但如今心智只有十五岁,便叫这个名字,日后也提醒我要时刻包容幼小。”

十五:“……”

他上下看了看徐晚凝,明明极瘦小的是对方才对。

况且失忆,不代表他幼小。

但对上徐晚凝期待的目光,少年沉默片刻后,最终还是妥协了:“好。”

“我姓徐,叫徐凌,你跟我姓,就叫徐十五,日后在外行走,你便唤我兄长吧。”

十五沉默不语,不争辩但也不开口。

徐晚凝开口劝导:“从身体年纪上看,你看起来确实比我高大许多,人看着也比我大上好几岁,但如今你失忆,很多事情都不记得,心智上我确实比你大,懂的也比你多,你叫我一声兄长,并不吃亏。”

眼前的人半晌没动静,脸上也全是抗拒和挣扎。

徐晚凝转身装作极为失落开口:“算了,不喊也无事,我去给你熬药吧,这药要好几个时辰。”

就在她快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听到身后传来一道艰难的声音。

“兄长。”

虽然很轻,声音很低,但徐晚凝还是听清楚了。

“多谢兄长救我。”

她嘴角忍不住上扬,等过几日他熟悉自己。

她定要想办法让他开口,叫她姐姐。

离开京城,好似逃离了一张大网,徐晚凝心情已轻松太多。

如今她又成功救下皇帝,更加她相信,她此生的命运可以更改,她不再如刚重生那般压抑。

她清楚,没人会喜欢一个整日沉闷抑郁的女子。

哪怕是装作明媚,她也会装好。


徐晚凝刚离开京城,侯府那边就出了事情。

“去查,到底是谁放出这种消息?”

近两天,京城中几乎所有茶楼都充斥着流言,说的便是有关徐晚玉的命格之说。

“听说此女是天生皇后命。”

“此言当真?”

“青云寺的大师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大师言此女命格极贵,这不就是在说她日后会嫁给天子?”

当年的命格之说,只有徐家人自己知道,另外就是燕老夫人知道。

燕家祖籍和徐晚玉外祖家只相隔两个县,当年徐晚玉出生时,燕老夫人刚好在场。

除此之外,这个消息瞒的很好,当年知道大师言论的奴仆们,如今也都在老宅那边,没跟来京城。

“夫人,其实这未必是件坏事,不到半年便是选秀,奴婢听说如今太后娘娘已经注意到姑娘了。”

侯夫人撑着额头,“我明白。”

所以这些年,她虽然压下这件事,但也并未太过严防死守。

“可若是玉儿选秀失败,到时我们家又该如何?旁人也只怕都会看笑话。”

“陛下登基至今,身旁从未有过任何女子,玉儿纵使貌若天仙,但天子心意,又如何是我们能猜到的?”

侯夫人叹息一声:“我盼玉儿好,盼她步步青云,但作为母亲,我亦想为她留下一条后路,叫她不至于孤注一掷。”

从前纵然有个别人知晓命格之说,但未必能确认真假,想必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

但如今满城风雨,有心之人大肆宣扬。

人云亦云,她的玉儿只怕只剩下入宫这一条路了。

因为这件事侯夫人忧心不已,她自然也顾忌不到徐晚凝。

徐晚凝就这样,一路顺顺利利到达了燕家祖籍。

路上并非没遇到过危险,相反有四五次都差点出事。

其中最危险的两次,一次是他们碰到了一家黑店,另一次就是碰到了一窝土匪。

幸好有这两名护卫在,他们功夫不错,身手了得,这才化险为夷。

而且出行在外,他们身上有燕家的令牌,在某些时候,极为好用。

他们路上花了一个月,若是叫她一个人从京城去到定陶,徐晚凝没把握能平安抵达。

————

“夫人,您可要在祖宅休息一日,再去庄子上?”

徐晚凝摇头:“今日就去。”

在徐晚凝的要求下,路上他们速度算是比较快,基本上没怎么休息过。

刘嬷嬷回了乡下老家,这两名则护卫回了京城。

徐晚凝到达庄子的时候已经是黄昏,天色昏暗,她又戴上了帷帽,庄子上的人并不知她的长相。

徐晚凝是故意的。

夜晚,徐晚凝第一时间脱下了衣服,她从包裹之中拿出了一套男装。

又给自己画了凌厉的眉毛,进行了一些面部修饰。

“之夏如何?”

之夏有些意外点头:“夫人,奴婢觉得很好,您这样一装扮,很像清秀小少爷,只看脸的话,奴婢看不出您是女子。”

徐晚凝今年本就刚满十七,加上脸嫩,装一个少年,并不太难。

配上她的手法,看着也没有什么破绽。

徐晚凝仔细端详镜子中的自己,满意过后,如今便只剩下最后一个,便是束胸。

曾经徐晚凝因为这处深深自卑过,她至今记得及笄那日,祖母说她长相妖媚,不似大户人家端庄的小姐。

祖母这番言论,便是因为她的胸脯长得比旁人丰满些许。

自此之后,徐晚凝便有了束胸的习惯,好似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外抬起头。

重生回来后,徐晚凝当然没再继续。

但如今为了成功扮做男子,她必须要束胸。

之夏也上前帮忙,足足缠了四五道,直到看不出任何起伏,徐晚凝最终才满意。

“夫人可还好?”

之夏有些担心。

徐晚凝深吸一口气点头:“尚可。”

徐晚凝之所以装成男子,有两个原因。

第一便是为了安全。

重生回来只有这一条命,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一个女子在外行走,和一个男子相比,明显是后者要安全许多。

第二个则是,她前世便听闻,圣上不喜女子近身。

甚至有人传言圣上好男色。

前世徐晚凝也曾无意间听过,徐晚玉向燕远征诉苦。

徐晚玉言语间满是悔恨,说自她入宫后,便像是入了冷宫一般。

陛下从未碰过她,更未曾去见她。

她每日只能待在自己狭小的宫殿之中,每年只能在节日出去几次。

徐晚玉抱怨,她似狱中囚徒。

徐晚凝还亲耳听到,徐晚玉猜疑陛下喜欢男子。

这种说法,徐晚凝尚且存疑。

但前世陛下身边伺候的人,确实只有太监和男子。

所以徐晚凝权衡之下,决定暂且先以男子的身份接近皇帝,这样前面或许会更顺利些。

“之夏,出门在外我便说自己今年只有十五,你觉得可像?”

十五岁的男子就算长得矮小瘦弱些,也不会引人怀疑。

“夫人,您就算说是十四,也不会被人看出来。”

之夏笑着开口。

徐晚凝放下心。

随即她快速换好男装,又叮嘱之夏:“我不在的这些时日,你便代替我待在庄子上,继母那边应该在应付流言之事,不会有心思对付我,但你在庄子上,还是要注意安全。”

之夏重重点头:“夫人放心,夫人一定要平安归来,奴婢会日夜为夫人祈祷。”

“好。”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徐晚凝骑马离开了庄子。

她拿出地图,按照之前路上的经验来看,大概要三日,刚好重阳节那日清晨,她便能赶到定陶。

徐晚玉救下皇帝是在深夜,徐晚凝打算提前去那个土地庙,守株待兔。

————

“何时能到定陶?”

徐晚玉的外祖家便是在定陶,这一路的奔波,徐晚玉已十分疲惫。

“小姐,按照如今的速度,只需要三日便能到。”

徐晚玉拧起秀眉,心中烦躁:“为何还需要这么久?”

徐晚玉高估了自己,她来外祖家一是为了联络感情,日后自己入宫,也需要外祖家背后支持,二则是想再见见青云寺的大师。

徐晚玉没想过,路上这一个月会这般辛苦。

路上虽未曾碰到过任何危险,但是舟车劳顿,已叫徐晚玉这种大小姐难以忍受。

“小姐,前面有一个驿站,您可要休息一两日?”

徐晚玉低头思索片刻:“算了,尽快赶路,早日到达定陶,路上不要再耽搁半分。”

早日到达定陶,她便能早日休息好。

驿站的条件怎么能比得上外祖家。

徐晚凝这边也在全力赶路。

为了安全,路上她跟着一家镖局一起走。

她打算等过了这一段绵延漫长的山路,走上官道后,再独自骑马。

镖局路上的速度,她还算满意。

只是赶路的第二日,镖局便遇到了意外。

徐晚凝皱起眉头。

她怕被连累,决定立刻试着脱离镖局。

只是刚骑上马,身后便传来一声怒喝。

“想跑?”


“砍价也需要分情况,像粮食这些,利润不大,我们最多只能砍一两文,你若是一下子砍下一大半,别人只当我们的故意挑事。”

徐晚凝耐心解释着。

她已经接受他现在是一张白纸的傻瓜。

徐十五薄z唇抿成一条直线,有些自责:“我知道了。”

“兄长,以后不会了。”

他又补充了一句。

“没事,只是小事而已,我们虽然被轰了出来,但又没什么损失,无非换家店铺再去买罢了。”

徐晚凝安慰他:“你本就失忆,许多事情还要适应,傻一些也无妨。”

徐十五抬头:“我不傻。”

徐晚凝笑着,随口附和:“是,我说错了话。”

她嘴上好似在道歉,但心里明明不这么认为。

徐十五扭过头去,不再说话。

徐晚凝的笑声更大。

————

买来的这个奴隶,一身脏污,头发凌乱,极长,遮挡住了整张脸,看不清脸部轮廓。

只依稀看的清楚这双漆黑又不屈的眼睛。

因为这双眼睛,叫徐晚凝想到了曾经求生的自己,后面她又莫名想到前世一个人。

于是她将此人救了下来。

如今她也想看看五两银子花的是不是值。

徐晚凝温声开口:“我先去烧点热水,让你能洗漱。”

“我来。”

这人声音极为沙哑,吐字缓慢,像是许久未曾说过话。

“好,厨房里有柴火,院子里也有一口水井。”徐晚凝也并非真心要自己去做。

她愿意照顾徐十五,也是因为他是皇帝。

这人烧水的时候,徐晚凝又去熬药。

家里唯一清闲的人就是徐十五,他继续卧床休养。

“日后等我好了,我也来照顾兄长。”

徐十五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徐晚凝做事,既打算让人看见,不白费功夫,但也绝不会抱怨一分。

“你放心躺着,你是病人,本就该休息。”

听到徐晚凝这样说,徐十五心中才稍稍好受一些。

他们这边说着话,外面买来的那人也进来了。

徐晚凝一抬头就看见这人。

眼前之人极为瘦削,身材修长,脸庞黝黑,剑眉星目。

梳洗之后,和刚才狼狈落魄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

要说唯一相似的便是那双漆黑的眼睛,依然带着坚韧不屈。

徐晚凝这才明白她之前的熟悉从何而来,这确实是一位前世故人。

为什么徐晚凝从前一直觉得徐晚玉好似得上天眷顾。

除了因为她一出生便天有异象外,还有便是她的气运。

徐晚玉随手救下的人,除了皇帝外,还有此人。

日后的右都御史,监察百官,手握实权。

因为救命之恩,他便成了徐晚玉身边最忠实的一条狗。

前世这人利用手中权力,明里暗里为徐晚玉做了不少事情,包括对她和两个姐姐不利的事情。

徐晚凝心中依然介怀。

她未曾想过,这辈子她随手买下的奴隶,竟会是他。

“你叫什么名字?”

纵使心中惊涛骇浪,但是表面上徐晚凝依然温和,看不出任何异样。

“您救下了我,日后便是我的主子,请您赐名。”

他语气平静坚定,看得出是真心。

徐晚凝在心中默默思量着。

她原只准备救下皇帝便足矣。

皇帝是天子,万人之上。

再有便是,她只知徐晚玉在何时何地救下天子,徐晚玉其他的一些事情,她知道的并不多。

就算想去抢,也有心无力。

但如今无心之举,倒也算阴差阳错了。

“那你便叫十六吧。”徐晚凝随口说着,心中却在试探。

前世徐晚玉救下他,他变成了徐晚玉的一条狗。

那如今她救下他,他可会听她的?成为她手中可用的一把刀?

“好。”

“不行!”

两道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不同意的是徐十五。

“你说为我取名十五,是想提醒自己,要包容幼小,但如今你又为他取名十六……是为何?”

徐十五声音中都透着不情不愿。

他难道跟一个买来的奴隶拥有相似的名字。

徐晚凝达到了目的,这人并未反对她说的名字,便说明还算听话。

她对着那人开口:“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不擅长取名,你的名字便自己取可好?”

那人沉默半晌开口。

“徐柏。”

那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从前有人为我取名徐柏。”

是盼望他像松柏那般。

“好。”徐晚凝眸光微闪,“我看你气质不凡,想来应当是有所本领,如何会落到奴隶的下场?”

她前世病弱,又久居内宅,而徐柏是朝廷命官,所以她并不知他具体的来历。

只在病榻前曾经听到徐晚玉炫耀,自己随意救下的一个奴才,如今位居高位,但还是她手里的一条狗。

“姐姐命格不好,从出生起就注定一生都是我的踏脚石。”

“无论姐姐如何做,你都不可能赢过我,也别妄想能和我抢那个位置。”

徐晚玉那时才算彻底撕去了伪善的面具。

徐晚凝嘴角上扬,她绝不会再信什么命格之说,什么命由天定。

如今她只信她自己。

事在人为,她什么都没有,只要她豁出一切去做,她便不信一点改变都没有。

如今便是最好的证明。

她救下了皇帝,还无意间也救下了前世徐晚玉的助力之一。

“我无父无母,靠乞讨为生,某一日遇到义父,他怜悯我,将我收养,教我武艺。”

徐柏声音低沉,带着些许伤感:“只是后来,义父被人陷害入狱,我便成了奴隶。”

徐晚凝从他说起义父的神情,便也可以得知,此人应当重情重义。

何况前世他对徐晚玉也一直很好。

“我虽买下你,却不会将你当成奴隶,这是你的身契。”

徐晚凝拿出那张纸,递给徐柏。

徐柏愣住。

他站在那里,竟没有第一时间去接。

徐晚凝直接上前一步,将身契递到他手中:

“我是说认真的,你拿着,买你回来只是因为我一时心软,我喜欢你的眼睛,叫我想到了当初的自己,烧掉吧,以后你就是自由身。”

她知道他不会跑。

她如今也清楚,拿下一个人,不是拴在身边,而是攻心为上。

“你不怕我跑了?”

徐柏手指捏着身契,神色复杂。

他自小流浪,好不容易遇到义父,可没几年义父便不在了。

他再一次跌入深渊,甚至落入比从前更难的境地。

奴隶连乞丐都不如。

成为奴隶之后,他遇到过比从前恶毒百倍的恶人。

在那些人眼中,他不再是人,甚至连物件都不如。

“跑便跑了。”

徐晚凝笑着开口:“你若是跑了我便亲自照料他,无非辛苦一些罢了,我明白这世上只有极少人才过的容易,所以我倒希望你跑了。”

“我不会跑,我以后都跟着你。”

徐柏语气坚定。

眼前之人叫他想到了自己的义父。

他们如出一辙的善良心软。

“好。”

徐晚凝点头:“他病好之前,你便帮我照看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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