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乔府门口,满面泪痕,期期艾艾将自己的遭遇一遍一遍说与府内的大司马听。
大司马没有动容,可乔彦生却心疼了。
那时,乔彦生正在院中为我种海棠树。
那些年,他们乔府都不曾与我们苏府往来,见我已过及笄,这才邀我到府里玩。
当我谈及自己素爱海棠时,乔彦生二话不说便跑出去。
没多久,不知从哪里找了十几株海棠树苗,深情款款道:“黎欢,以后乔府内只会有你喜爱的海棠花。”
我虽对他没有多大的情感,但毕竟我俩有婚约在身,以后要嫁他为妻,他能有这番心思,我心里不免悸动了一下。
锄头在他那双修长洁白的手里忽上忽下,汗珠滑过他的额角,顺着他的脸颊落到黄色的泥里,溅起的细小沙石将我尘封的心一点一点撞击开来。
阳光倾洒在他的面庞上,将他的轮廓勾勒地分外迷离。
刹那间,我仿佛又看到那个我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身影。
是连娇儿的哭声打断了我的思绪。
乔彦生也停下手中的锄头,拦住下人问:“是谁家姑娘在乔府门口哭哭啼啼?”
下人便告诉他:“是远房表姑娘,连娇儿前来投靠,大司马命我们不要去理会那种穷酸亲戚。”
乔彦生原本明亮的眼神立马黯淡下来,当即扔掉手里的锄头,要去接他那位表妹进门。
还跟我说:“黎欢,你不知道,我那表妹从小就身体弱,如今只身一人前来投靠,定是遇到难处,我爹怎忍心将她弃在门外,我是忍不了。”
说罢,扔下我,跑去门外将他的表妹接进了府。
大司马想要阻挠,乔彦生便以死相逼:“爹,您明知道我心里真正爱的人是娇儿,您为什么非得逼我迎娶苏黎欢?”
“而今我也应了您的要求,同意娶苏黎欢,您就不能依了我,将娇儿留在乔府吗?”
大司马只有乔彦生这么一个独子,自然不愿看到他死,便依了他。
而我立在那,更像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我想悔婚的,奈何我的婚姻涉及乔苏两家的颜面,我不想苏府再遭人非议。
所以乔彦生在屋内安抚连娇儿时,我一个人将那十几株海棠苗一一种下。
就算乔彦生心里没有我,我也要让乔府的人知道,这乔府只能有我喜欢的海棠花。
3自从连娇儿留在乔府后,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