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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结局+番外

非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这样一来,曲笑反倒是能安心独自离开。这天,曲笑正守着摊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推着自行车,向她这个方向走了来。女人相貌平平,穿的也很朴素,虽然这年头,一般人穿的都简单,但是别人也会买条丝巾戴戴、买一管口脂擦擦,她则从头素到脚。平日里,即便是遇到瞎子都会吆喝两嗓子的李招娣看着她,却动都没动。曲笑则笑盈盈的:“阿姨,再来一瓶吗?”“嗯。”周雁话也很少,只伸手指了指大瓶。曲笑并不介意,拿了一个大瓶的,又附送了个小瓶的:“小瓶送您,退的瓶子是两分钱,您现在只要给我九角八分就行。”周雁付...

主角:曲笑王芸   更新:2025-04-16 16: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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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笑王芸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非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这样一来,曲笑反倒是能安心独自离开。这天,曲笑正守着摊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推着自行车,向她这个方向走了来。女人相貌平平,穿的也很朴素,虽然这年头,一般人穿的都简单,但是别人也会买条丝巾戴戴、买一管口脂擦擦,她则从头素到脚。平日里,即便是遇到瞎子都会吆喝两嗓子的李招娣看着她,却动都没动。曲笑则笑盈盈的:“阿姨,再来一瓶吗?”“嗯。”周雁话也很少,只伸手指了指大瓶。曲笑并不介意,拿了一个大瓶的,又附送了个小瓶的:“小瓶送您,退的瓶子是两分钱,您现在只要给我九角八分就行。”周雁付...

《重生八零俏辣媳曲笑王芸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曲笑去县城时,王芸就自己要求留在家里,帮着采摘材料,泡发熬煮等,做一些不是很需要技术含量的活。

而自从她们搬出来后,曲家连个鬼影子都没来过,彻底把她们当成了死的,这样一来,曲笑反倒是能安心独自离开。

这天,曲笑正守着摊子,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推着自行车,向她这个方向走了来。

女人相貌平平,穿的也很朴素,虽然这年头,一般人穿的都简单,但是别人也会买条丝巾戴戴、买一管口脂擦擦,她则从头素到脚。

平日里,即便是遇到瞎子都会吆喝两嗓子的李招娣看着她,却动都没动。

曲笑则笑盈盈的:“阿姨,再来一瓶吗?”

“嗯。”

周雁话也很少,只伸手指了指大瓶。

曲笑并不介意,拿了一个大瓶的,又附送了个小瓶的:“小瓶送您,退的瓶子是两分钱,您现在只要给我九角八分就行。”

周雁付了钱,接过东西就走,没多说一个字。

等她进了厂之后,李招娣终于没忍住,凑向曲笑。

两人脾气相似,现在又比较熟了,她说话便也直接了。

“你上次送她个小瓶的,我以为你认得她,既然不认识,这次咋又送?她倒好,便宜都占了,也没个笑脸,更没个谢。”

“我在这待了一年多了,她就从我这买过一根黑皮筋,一分钱,就她头上戴的那根,你看到过没,都系了好几个疙瘩了,还戴着呢。你说她是在厂里面上班的,一个月至少也得有二三十块,咋那么抠搜呢。”

“她肯花钱买你的东西,证明你东西好,这我没话说,但是吧,笑笑,你就是想拉回头客,也得看人不是,等她用出了效果,不那么需要了,不再买了,你说你这送出去的不是打了水漂么。”

周雁一向沉默又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她其实是厂里的副厂长,一个月工资可远不止二三十。

当然,曲笑送她试用装,并不是因为这,而是周雁前世帮过她。

这个别人眼中的“铁公鸡”,其实一直都在默默做善事,她是外冷心热。

之所以买她的洗头膏,也只是因为,曲笑知道她的老母亲头皮屑严重,经常会头痒,所以在她路过的时候,强调了洗头膏的这个优点。

等到老人家情况好转,头不痒了,周雁也不需要再买了,再者,曲笑也不会一直卖这个啊。

只是这些事情,她没法向李招娣明说。

好在,她的摊子上去了人,李招娣忙着招呼客人了,转眼也就忘了这茬。

曲笑无意中看到了街对面,空空的,那辆吉普车开走了之后,就没再来过。

而赵珍珠是个话痨,能从天上说到地上,薛世腾自然也没被放过。

所以曲笑都没打听,就从她口中得知了,薛世腾一直在给卫生所、各级医院等地方送医疗器械,还负责维修。

前世,曲笑从没打听过他的一切,现在看来,他可能是这个行业的技术工。

不过,不管怎样,前世都没有过深的交情,这辈子恐怕也不会。

不来就不来了吧。


额头饱满,鼻子翘挺,侧脸轮廓完美的惊艳。

脖颈修长白净。

传说中的白天鹅,也不过如此了吧。

曲笑抬头,看着众人,满眼的盈盈笑意。

这一瞬的抬眸,风情又仙气,在众人眼中自动成了滤镜下的慢镜头。

众人正在抢着买那发卡时,曲笑的视线却越过众人,落在了街道对面那人身上。

男人长了一张能混穿各种题材小说的男主脸,此时倚在吉普车上,双手抱肩,姿势悠闲慵散,却又透着一股子邪气。

好似什么都入不了他的眼,映入眼睑的又全部能一眼看穿。

薛世腾,这个前世给了她太多帮助,她却无以为报的男人,这辈子她只要远离他,是不是就不会再那么麻烦他了?

想着,她已经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视线。

薛世腾也从她身上收回了神思,却愈发觉得,那姑娘真像是聊斋里的小狐狸,唬小贼时狡黠,做生意又透着机灵,最重要的是,长的不媚,却勾人,越看,越觉得心底涌着一股子热意。

嗯,那洗头膏也不错。

他立刻迈着大长腿走了过去。

只是,还未靠近,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已经先跑到了她身边。

小虎牙很惹眼。

他想起来了,不正是卫生所赵大夫家的丫头,叫赵珍珠的?

她似与那姑娘关系不错,正笑说着什么。

他距离她们不远,赵珍珠很快就看到了他,立刻“呀”了声:“腾叔,你怎么也在这啊?”

曲笑身子僵了僵。

她不是没察觉到走过来的薛世腾,只是没想到,赵珍珠竟然认得他。

而这时,赵珍珠已经晃着她胳膊道:“笑笑,这木塞就是他给我的,他就是我说的,我爸的朋友。腾叔,这是我好朋友,叫笑笑。”

“……”

刚才还想着不再麻烦他了,无形之中却已经受他恩惠了,她怎么有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感觉?

薛世腾只淡笑着纠正赵珍珠:“叫哥。”

他也刚二十,比她们大不了几岁,重要的是,他不是想成为曲笑的长辈呐!

赵珍珠吐了吐舌头:“我不敢,怕我爸揍我。”

其实她也觉得不该叫叔,毕竟他看着那么年轻帅气,但是赵昌说对他要尊重。

“没事,他听不到。”

赵珍珠顿时笑了,脆生生开口:“腾哥!”

薛世腾又看向曲笑,率先道:“笑笑同志,你好。”

曲笑嘴角抽了抽。

同志?

他是那么正经的淫儿?

扮猪吃虎呢!

这样一来,她心底的那抹纠结反倒是烟消云散了,对他来说,反正是初次见面,以后,她只要避免和他接触就是,而且,可能也不会再有接触的机会。

这么想着,她顿时一脸灿烂,大方开口道:“腾哥好。”

声音清婉,尤其是“哥”这个字,说的比较轻,更有几分呢喃软语的感觉,薛世腾顿觉心里像是被什么拨动了下,眼底也有些沉浮。

曲笑把仅剩的大瓶洗头膏递给了他:“多谢你的木塞,无以为报,这个是自制的,送你吧。”

薛世腾并不推辞:“那等我用完了,就把瓶子还给你。”

不不,曲笑抗拒,你用完了就直接扔了吧。

收拾东西,就要赶紧离开,却听到,他又道:“本来是随手给珍珠的,现在收了你的东西,无功不受禄,那我请你们吃饭吧。”

曲笑还没拒绝,赵珍珠已经笑的没了眼:“那敢情好,就去旁边的早点铺吧,她家的叉烧包我已经馋了很长时间了,腾叔,不是,腾哥,就让你破费了哈。”

左手挽曲笑,右手去拉王芸,还挡不住她跑的飞快。

曲笑无奈,这个吃货猪队友啊!

三人先进了店,老板娘正要招呼,又看到了她们后面的薛世腾,脸上都笑出了褶子:“小伙子,又是你啊,刚才包子没吃完就走了,这会又饿了吧,她们几位都是跟你一起的吧,要不还坐刚才这地方吧。”

曲笑闻言,正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被老板娘引着坐下了之后,看着视野开阔的窗外,好家伙,那吉普车周围的情况能看的一清二楚!

想到自己之前的“忽悠”,应该还被这腹黑的男人全程目睹了,顿时糗红了脸。

人家眼睛尖着呢,要你多事!

薛世腾见状,又哪会看不出她已经猜到了,逮着个机会微微凑近她,压低了声音:“刚才还没谢你呢,有机会再回报你。”

“不用不用,举手之劳,组织说的,要弘扬见义勇为精神。”

曲笑接的很溜。

薛世腾一本正经脸:“笑笑同志说的很对,那改天我们一起探讨下组织精神。”

“……”

曲笑抬起屁股,换了张桌子。

早饭后,薛世腾要开车送她们回去,曲笑自然没再麻烦他,赵珍珠也有些不好意思道:“腾哥,已经耽误你很久啦,你快去忙你的正经事吧。”

他刚离开,赵珍珠就有些迫不及待:“看你卖了不少钱啊?”

数了数,十块两角。

赵珍珠眼睛都直了。

“我爸一个月才赚三十多,你这一早晨就赚了十块两角,那叫啥来着,天赋异禀啊!”

“……”

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不过,”紧接着,赵珍珠又感慨:“你这也都是辛苦钱,血汗钱。”

钱自然没那么容易挣,而且她也不是天天都能赚,毕竟洗头膏的制作是需要时间的,再者,制作用的材料也不是一年到头都有。

就拿皂角来说,山上就四五棵野生皂角树,数量有限,用完了,就得等到明年这时候才能采摘了。

这两三个月赚的钱只是毛毛雨,可撑不住她们坐吃。

但是,曲笑素来是分喜不分忧的,顿时小手一扬:“走,买东西去。”

赵珍珠是不放心她们,才赶了几十里路前来,曲笑记着她这份情,看着她衣服上面的补丁,要给她买件新的,却被她死活拒绝了,最终便给了她瓶洗发水。

反正她们的感情源远流长,那就来日方长吧。

这件事之后,王芸就把曲笑当成了主心骨。


记忆瞬间被拉扯出。

没想到,这一世,又碰到这辆车了。

想到这辆车的主人,前世与他也只是海天一线的关系,看似海天之间无限靠近,融为了一线,但是,却始终从未重合过。

曲笑抬脚就要离开。

却突然听到,里侧靠近墙壁的地方传来了细微的响动。

心中生疑,她立刻绕到了车后去看。

一眼就看出了,是个陌生的男人想偷轮毂上的螺丝。

路见不平,拔腿就跑啊!

几秒钟之后,一道焦急的声音逐步向小偷逼近。

“警察同志,撒楞儿的吧,就搁前头呢,爷们刚买的二八大杠,就不知道被哪个犊子给偷走了,这不瞎整么,这犊子逮到了是要被突突的吧……”

声音比较大,至少波及方圆五六米。

那小偷都要被吓尿了好么!

虽然一股大渣子味,却也能听懂大概,首尾更是听的清楚明白,一想到“突突”,忽然觉得脑子好像有些漏风,溜了溜了……

曲笑听着身后的动静,转头,就看到那小偷已经跑没影了,顿松了一口气。

怕被贼惦记,更怕小偷有团伙,她可不想出师未捷。

把散着的头发撩到耳后,曲笑向已经在纺织厂门口等着的王芸走了过去。

她身后的早点铺子里,一个吃包子的男人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包子都没吃完,就结账跟了出去。

王芸一直站着,紧紧抓着竹篮子,神情拘谨紧张的不像是卖东西,更像是藏着啥东西。

在看到曲笑后,才觉得没那么慌了。

曲笑见状,从她手中接过篮子,温声道:“妈,你先靠着墙去歇会。”

她把所有瓶子按照大小依次摆放好,觉察到来自旁边小摊子的目光,转头望过去,是个中年女人,大概三十出头,卖的是皮筋发卡类的头饰。

不算漂亮,但是眉眼带笑,看着比较亲和。

此时,那女人看向她的面上有打量、羡慕,并无排斥和敌意,毕竟卖的也不是一种东西,曲笑便对她笑了笑。

这一笑,李招娣顿时愣了愣。

真好看,她形容不出来,就觉得比开的花都美。

而且,见过很多女的,但凡不丑的能入眼的,大都扬着下巴走路的,这小姑娘又美又不傲,李招娣更生了亲近,看着她那头长发,真诚道:“丫头,你这头发真漂亮,你看我这绒布发卡,就直接别在耳朵上面,那公放电影里的明星都是这么戴的,侧面看好看,回头这么一笑,哎呦,更是美的让人流鼻血。”

“……”

这是想做她的生意?

曲笑面上笑意不减:“是吗?我看看,我是用我自制的这洗头膏,头发才这么黑顺的,头发黑,戴上你这白发卡,衬的皮肤也白。我这洗头膏用的材料多,皂角、侧柏叶、黑芝麻等,好几种呢……”

一句发卡、一句洗头膏,最后李招娣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洗头膏上了。

“你手真巧,洗头膏、护发素,还有那啥,沐浴露,抹身上的?三合一呢?花一样的钱,买三样,那是省。这还放了早桂呐,好看又好闻,香哩。用了真能像你头发这样啊?你不知道,我有个女儿,都八岁了,就随我,头发干黄,看的人都没精神气,那我买瓶试试,多少钱?”

正要去腰包里摸钱,李招娣突然觉得,好像有些不对劲?

不是要卖她发卡吗?怎么反被她推销洗头膏了?

但是吧,虽然有点莫名不甘,却又很是心动啊。

咬咬牙,正准备买一瓶,曲笑已经把小瓶的试用装放到了她手里:“您比我妈小几岁,我就叫您一声李姨吧,这就是试用的,您直接带回去给妹妹用。”

“这……”

李招娣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想到刚才心里的别扭,竟然还不如一个小孩子大气,立刻就要给钱,曲笑只说:“不麻烦的话,到时候用完了把空瓶子带给我就成,觉得好用的话再说。”

不再推辞,李招娣收下了,却捏了根皮筋给她:“咱们虽然是小本生意,也讲究个开门红,这就当我们是互相买的,今天肯定财源滚滚!”

见有路人不停地看向曲笑,李招娣顿时提高了声音,似是询问曲笑,实则在帮她做着产品介绍。

“你这是洗头膏,护发素……”

小摊子前顿时挤满了人。

“你这怎么卖的啊?”

“小瓶的一角两分钱,也就是差不多一枚鸡蛋的钱,长头发能用两次,短头发用个四五次都没问题,这一小瓶用完就能看出效果了。”

众人心里开始算账了。

一只鸡蛋吃了也就吃了,不管饱也长不了二两肉,但是买了这洗头膏,就算是不能和这姑娘一样美,头发也是清清爽爽的,多值啊!

已经有人开始掏钱了。

又有人问:“这中瓶子的多少钱啊?”

“中瓶子的九角钱。”

“中瓶子的九角,那大瓶子的是一块八吗?”

好像有些贵了。

那些牌子的也才两块一瓶。

曲笑却笑着摇了摇头:“不,大瓶子的一块钱。”

“啥?一块?比中瓶子的量多一半,咋就多了一角钱?”

“所以你多花一角钱,就能买到多一倍的量,是不是很划算?”

“……”

有道理啊!

“你们用完了之后把瓶子带给我,我再给你们退两分钱。”

反正这瓶子要了也没啥用,还能退钱,好像又占便宜了?

掏钱的人顿时更多了。

厂里上班的工人还没到完,曲笑这边都快能收摊了。

隔壁李招娣看的眼热,不忘把买过洗头膏的客人往自己摊子上引。

“俗话说好马配好鞍,头发好看了,戴上我这发夹发箍,那更是锦上添花。这位姑娘,你皮肤白,你就戴上我这粉色樱花的发卡,这样戴……”

说着,李招娣正要向往常一样往自己头上招呼,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把那发卡递给了曲笑,恳切道:“笑笑,你帮我戴了给这姑娘看看。”

发卡的确好看,她也比李招娣更适合试戴,就当是互惠互利了吧。

曲笑便接过发卡,戴在了耳后的头发上。


桂娥一把抓住了曲笑手中的剪刀,要夺回,攮死她!

曲笑的目光越过她,看向了门口只顾看热闹的众村民。

“各位叔叔婶婶,大伯大娘,你们也看到了,我奶奶要捅死我,我要真有个三长两短的,麻烦公安局来人调查的时候,你们给做个见证,要不然把你们当成帮凶从犯,给判个死刑,要么无期,可不就摊上事了么。”

“……”

所以说,他们就看个热闹,还看出麻烦来了?

不知道现在要溜还来不来得及?

“王叔,听说你前几天摔折了腿,现在不用拐杖都能走路了?”

被曲笑点名的男人顿时僵住了,讪讪转身:“那个啥,还没好利索。”

又看向桂娥,苦口婆心:“老曲家的,现在可是严打期间,你家里的事上面不好管,但要是杀了人,你是想要把你自己贴里面啊!”

“咳,”有人和稀泥:“多大点的事,谁家还能没个磕绊,吃饭还能咬破自个嘴皮呢。笑笑,你奶也是怕你用剪刀伤了自己,没要打你那回事,更扯不到犯事上去。”

呵呵哒。

剪刀尖端都顶着她肚子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那抹凉,难不成只是想这样给她挠痒痒?

她奶逼她嫁给傻子没错,眼下想戳死她,她也得认命,否则就是上纲上线,小题大做。

曲笑毫不怀疑,桂娥或者曲栋哪天真打死了她,这些蛇鼠一窝的听到了动静怕是都不会前去劝阻,还得暗骂是她自己不听话,作死呢。

Mmp的,真是团结的优秀哦!

村民都在让曲笑忍成乌龟王八蛋的时候,王芸从屋里跑了出来,按下了桂娥刺着曲笑的剪刀,一双泪眼透着绝望。

“妈,笑笑是不会去江家换亲的,你要是想逼死她,那就先把我也打死吧。”

桂娥凸着眼,气的浑身都在抽抖。

不得了了。

一个两个都鬼上身了?

以前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下,现在都敢威胁她了?

不甘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桂娥尖声恨恨道:“是不是对你们太好,给你们吃多了,撑傻了?竟然敢威胁老娘!不是要死么,那就都给我去外面死,别脏了我的地!滚滚滚,都给我滚,不是不听话,都能耐的很吗!那就再也别进我曲家的门!有米塞了你们,还不如喂条听话的狗!”

王芸面上有些苍白,血色褪尽。

她把别人当亲妈服侍着,别人却觉得她们母女还不如狗。

这么难听恶毒的话,村民们却不觉得桂娥过分,反而指责王芸不该惹婆婆生气,让她们给桂娥跪下磕头道歉,跪到被原谅为止。

桂娥则上扬着脸,像是在等着她们跪下,但是得磋磨掉她们几层皮,才允许她们继续当曲家不叫、听话的狗。

王芸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在屋里,曲笑让她收拾东西,说要带她离开曲家时,她震惊、焦急,更觉得闺女想法有些偏激。

她认为事情远没到这一步,只要她继续求婆婆,事情就还有转机。

现在看来,是她自己太傻,太蠢,竟然还没个十几岁的小孩子看的透彻。

膝盖跪的稀碎,也改变不了什么。

王芸也不想再跪了。

就像女儿说的,不是嫁给江河后暗无天日,那就是留在家里继续被打骂磋磨,生不如死,但是离开曲家,就是讨饭,也不会比这两种情况更差了啊!

“婆婆……”

王芸艰涩开口,但是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不再迟疑:“你要是看我们不顺眼,那我们就离开这个家,不会再碍你的眼了。”

“这不就对了么,认个错,跪……什么?”

村民目瞪口呆地看着王芸,觉得她真像是桂娥说的那样,傻掉了!

曲笑也有些惊讶。

毕竟,王芸之前还劝她别惹奶奶生气,她在这个家忍了那么多年,这种卑微、顺从,已经渗到了她的骨子里,她可能觉得,她死了也是曲家的鬼,不能离开这个家。

所以,曲笑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同意了。

不过……

想到王芸前世为了她去跳河,最是伟大无私的母爱啊,王芸这么做,又有什么不能理解的呢!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

曲笑动容,上前挽住了她的胳膊:“妈,我们走吧。”

离开这个小窝棚,人生何处不光明!

老虔婆抠抠搜搜,恨不能她们一丝不挂地离开曲家。

曲笑也不与她拉扯,把东西一放,拉着王芸就要去公安局。

不给锅碗瓢盆、不给粮食、更不给床单被褥,咋不直接给她们根麻绳挂房梁上?

桂娥一听,果然怂了,不敢再拦着,浑浊的老眼却闪过算计。

曲笑又咋会猜不到她在憋什么屁,只是冷哼:“我皮肤可嫩着呢,别想暗戳戳地收拾我,我要是带伤去了公安局,没几百块这伤可好不了!”

小孩子都知道,有困难要找警察蜀黍好么!

桂娥却炸锅:“你当公安局你开的,管你那么多屁事!”

乖乖,这桂娥还真想着收拾她呢!

想到他们觉得“老子打死孩子天经地义”的贫瘠思想,曲笑打算给她好好上一课。

当下背脊挺的更直了:“不是我开的,但是我有靠山!”

要问啥靠山?

法制的社会是她的靠山!

公平公正的国家是她的靠山!

就问你怕不怕!

最终,她们带着基本生活家什离开了家,直奔目的地。

山脚下,一个二楼塌陷了一半的老房子。

村子里的人原本都是临山建房的,几年前这里发生了地震,震毁了很多房屋,政府的救济下,所有人都搬到了几里外较安全的平地上。

这被毁的房子便空了下来。

曲笑轻轻推开脆弱的木门,屋内的东西几乎都被搬空了,只有一口完整的棺材上落满了灰尘。

说来可笑,自从几年前地震后,桂娥死里逃生,随后就怕不能入土为安,死活要先买一口棺材备着。

吃都吃不饱的情况下,还是王芸卖血的钱买的这棺材,当时她身子亏虚的差点没醒过来!

曲家的这些血蛭,真是到死都欠着王芸的!


曲笑被人从十八楼推了下去。

行凶男人戴着黑色口罩,一双三角眼渗着阴毒。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渣滓丈夫倪晨派来的。

回望这一生。

她与渣滓青梅竹马,后又患难与共二十多年,终于把以两人名字命名的晨笑集团做成了业界翘楚。

原本以为苦尽甘来,没想到,槽糠之妻终下堂的铁律了解一下?

她以为温情忠一的活牌坊,竟然是新时代的陈世美。

换了她的贴身所用,害她染上了性病,又造谣她出轨,害得她成了众人口中人尽可夫的曲婊。

后来把她软禁在偏僻的公寓,眼下被人活活害死。

这血槽吐空的一生,真是哔了狗了。

死不瞑目啊!

如果有来生,立个flag,她定要血债血偿!

迷迷糊糊之中,曲笑好似梦到,她竟然重生到了80年代。

她十五岁那年。

因为当年发生了一件事情,几乎改变了她的下半生,所以她清楚地记得此事的细节。

而眼下,历史再度呈现。

“不要脸的小婊子,你管不住自己的腿,往男人身上扒拉。现在你都不干净了,还在这给我装!我告诉你,你今个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就是抬也要把你抬到江河家去!省的你再给老曲家丢脸!”

老虔婆你骂谁!

曲笑睁开了眼。

看着房内正对她骂咧咧的黝黑老太,却顿时傻眼。

真是她奶奶桂娥?还是活的?

四下望去,老砖土房,青色的墙壁,暗红色脱漆的木头床,破旧的靛蓝色碎花被子,一根绳子就能拉亮拉灭的裸灯泡……

熟悉却久远,这不正是她当年的房间?

啊秃噜,这是真遇到阿拉伯神灯,重生了!

“搞破鞋的小婊子!”

不见曲笑回应,桂娥就要去推搡她。

“妈!”

突然,一个身子干瘦,头发浅灰干枯的中年女人跑了进来,拉住了桂娥伸出去的手,并顺势跪了下去。

哀求道:“那江河是个傻子,又比笑笑大了两个年旬,是村子里的小孩子逗他,说他去抱笑笑,就给他糖吃,他才去拉笑笑的,他们根本没那关系,笑笑是清白的啊!”

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曲笑瞬间红了眼,心底泛酸。

这是她妈王芸。

前世唯一对她好,甚至为她送了命的人!

真好。

王芸还活着,还没被曲家人给逼死。

那么前世的遗憾,就绝对不会再发生!

曲笑敛神,立刻下床,走到王芸面前,把她拉了起来,见她还要求桂娥,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

当时曲笑被冤枉,只是一味的求桂娥相信她,后来在此事结束了之后,才无意中得知,是桂娥给小孩子糖,让他们这么去逗那傻子的,桂娥故意败坏她的名声,就是想让她嫁给那傻子!

所以,谁又会在乎她的辩白!她的清白!

想着,她直接挽上王芸的胳膊,揭穿了桂娥的私心。

“妈,小叔都快三十了,还没娶媳妇,他看上了江河那傻子的妹妹江月,但是江月妈要的彩礼重,咱家拿不出来,那把我嫁给江河去换亲,不就两家都不用互给彩礼了吗!”

这老东西,憋的好屁啊!

王芸听了有些怔,过了会才似反应了过来,身子有些抖,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看着桂娥:“妈,你为了你儿子,竟然这么害我闺女!她可是你亲孙女啊!”

坏心思被戳穿,桂娥反倒是有些死猪不怕开水烫,毕竟,这个家里,她一向作福作威惯了。

顿时老脸一横,突着眼瞪向曲笑:“孙女有啥用,赔钱玩意。你知道了,那就给我好好听话,要不然我就让你爸使劲收拾你,反正他是你老子,把你打死了也是你的命!”

难怪曲栋那个铁憨憨会经常家暴她们母女,原来是上面的种就不好。

正是因为这样,前世,王芸被逼无奈,直接当着江河他妈的面跳河了,江河妈怕闹出人命,不敢再换亲,曲笑这才躲过此事。

但是,王芸被救了之后,就落下了病根,没撑一年就去世了。

这件事,一直是曲笑心头最疼的伤,最深的疤!

她顿时握紧了王芸的手,随后又松开,看向桂娥:“你先出去,我和妈说会话。”

把王芸留在屋里收拾东西,她则向桂娥房间走了去。

桂娥只以为她想通了,答应嫁了,这会正在院门口招呼村里人说话。

“她之前就是皮紧了,欠收拾,现在可不敢不听我的话了。到时候,你们都来,多喝几杯,热……”

话没秃噜完,看到院中的曲笑时,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曲笑从她房里抱出了好几床棉花被,直接扔到了院中的地上。

那大红被面,素白里子,可都是桂娥压箱底的好东西。

桂娥看的眼都在喷火:“死丫头,你在干啥!”

干啥?

曲笑脸上笑嘻嘻:“奶奶,你不是说,我就是死,也得嫁给江河,不能坏了小叔的好事吗。反正我不嫁,你也要挑唆我爸打死我,那这样,你今天就红事白事一起办了吧,也不要去买喜布丧布了,这现成的呢!”

拎着被子,一剪子哧开鲜红被面,饱满的棉絮顿时挤了出来。

不心疼吗?

心疼。

但是曲笑更觉得痛快!

这几床被子都是她小姨王湘给她们的,却被桂娥抢了去。

想她王芸嫁到曲家之后,十多年的当牛做马,苍老的和桂娥站在一起,别人还以为她们是姐妹,谁能想到是婆媳。

前世王芸怕冷,一到冬天身子就抖的停不住,桂娥被子多的盖不完,宁愿堆在箱子里喂了老鼠,也不愿还给她们母女,王芸就这么活生生地被冻死,冻僵!

反正待会桂娥也不会让她们带走,那为什么还要便宜了她!

曲笑手上的动作更加利索。

刺啦,刺啦!

前后不过一分钟,几床被子的被里被面都被剪成了碎布条,红红白白,放了一堆。

醒目又明艳!

“作死的鳖孙玩意啊!”

桂娥醒过神来,又气又心疼,一张老脸都有些扭曲了,尖叫着向曲笑扑了过去:“我今天非得扒了你的皮,打死你个小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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