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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结局+番外小说

拳拳超人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突如其来的一脚,他是结结实实挨了!后背撞在石狮子上,疼的厉害!平西侯利落起身,颜面尽失的他眼中杀意尽显。就见。女子朝着平西侯方向盈盈一拜,语气惶恐,“这位公子侮辱世子殿下可以,但还请您不要侮辱我。”谢无恙:“?”当他没笑。“村里的老奶说了,若是一个男人当众拿女子的清白开玩笑,那人肯定比畜生都不如。”“不好意思哈,我天生力气比较大,方才害怕平西侯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时情急,没收住力道。”“你!”平西侯气的不轻,“乡野村妇!”“你可知得罪本侯会有什么下场!”一个没娘爹又不疼的女人!他只要动动手就能捏死她!许是被吓到,季安之往后退了两步。平西侯冷笑,不知所谓!“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自赐婚,平西侯上门挑衅全然不顾及陛下的圣颜吗?”男子森冷的嗓...

主角:季安之季安   更新:2025-04-16 19: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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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季安之季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拳拳超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突如其来的一脚,他是结结实实挨了!后背撞在石狮子上,疼的厉害!平西侯利落起身,颜面尽失的他眼中杀意尽显。就见。女子朝着平西侯方向盈盈一拜,语气惶恐,“这位公子侮辱世子殿下可以,但还请您不要侮辱我。”谢无恙:“?”当他没笑。“村里的老奶说了,若是一个男人当众拿女子的清白开玩笑,那人肯定比畜生都不如。”“不好意思哈,我天生力气比较大,方才害怕平西侯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时情急,没收住力道。”“你!”平西侯气的不轻,“乡野村妇!”“你可知得罪本侯会有什么下场!”一个没娘爹又不疼的女人!他只要动动手就能捏死她!许是被吓到,季安之往后退了两步。平西侯冷笑,不知所谓!“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自赐婚,平西侯上门挑衅全然不顾及陛下的圣颜吗?”男子森冷的嗓...

《柔弱不能自理?她杀人一刀一个!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突如其来的一脚,他是结结实实挨了!

后背撞在石狮子上,疼的厉害!

平西侯利落起身,颜面尽失的他眼中杀意尽显。

就见。

女子朝着平西侯方向盈盈一拜,语气惶恐,“这位公子侮辱世子殿下可以,但还请您不要侮辱我。”

谢无恙:“?”当他没笑。

“村里的老奶说了,若是一个男人当众拿女子的清白开玩笑,那人肯定比畜生都不如。”

“不好意思哈,我天生力气比较大,方才害怕平西侯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时情急,没收住力道。”

“你!”平西侯气的不轻,“乡野村妇!”

“你可知得罪本侯会有什么下场!”

一个没娘爹又不疼的女人!他只要动动手就能捏死她!

许是被吓到,季安之往后退了两步。

平西侯冷笑,不知所谓!

“这桩婚事是陛下亲自赐婚,平西侯上门挑衅全然不顾及陛下的圣颜吗?”男子森冷的嗓音让肖雨面上一僵!

他视线打量着说话之人。

此人一头白发,穿的是安国公府侍卫的衣服。

不过一个侍卫!

肖雨冷笑,“就你一个侍卫也配提陛下?”

“平西侯虽有战功在身,可若执意如此,那安国公怕要与平西侯走一走宫门,面见圣上,此番…也不知陛下会不会对平西侯的行为不满?”

“你!”

谢无恙的母亲是陛下一母同胞的妹妹,当初谢无恙也深受陛下宠爱……

肖雨正思索着,便听到一刺耳的声音响起。

“皇后娘娘到~”

众人震惊!皆跪拜迎接。

明齐皇后乃内阁首辅沈暮年之女沈悠,与明德帝青梅竹马,二人情意深厚,饶是后宫佳丽三千,明德帝对皇后的荣宠也半分没有减少。

凤辇之上,沈皇后一身华丽宫装,端庄大气。

虽年近四十却保养得当,肌肤紧致,脸上连细纹都没有。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沈皇后步步生莲,优雅从容,“今日是安国公大喜的日子,尔等便不必拘礼,平身吧。”

她目光落在肖雨身上,语气严肃,“平西侯。”

“微臣在!”肖雨应了句。

沈皇后微微抬眉,“既无请帖,你也闹够了,若不打算喝杯喜酒,便回你侯府休息如何?”

肖雨咬牙,捏了捏拳,他平静道,“世子与臣自幼相识,又一同上过战场,生死之交,微臣特来祝贺。”

无耻啊!安国公恨的牙痒痒。

“最好如此。”沈皇后睨了肖雨一眼,随即往前走。

沈皇后身边的太监一甩手中拂尘夹着嗓子喊。

“婚礼继续!”

有沈皇后坐镇,婚礼进行的相当顺畅。

季安之独自一人拜了天地,便被沈皇后身边的嬷嬷带到了一间书房。

书房内。

沈皇后坐在椅子上,举目庄重,威仪孔时。

安国公则坐在另一旁。

二人齐齐看向一身喜服还盖着红盖头的女子。

虽然不知道两人想要做什么,但季安之人设是胆小懦弱。

她似是没察觉什么似的,原地踌躇不前,声若蚊蝇,“丹心,你在吗?我,我有点害怕。”

房间里安静的不像话。

她也不掀开盖头,反而像个瞎子一样伸手四处摸索着走。

沈皇后轻咳了声。

季安之当即吓得浑身一抖。

见此。

沈皇后终是开口说话了。

“季业平之女,季安之?”

季安之吓的在原地一动不动,反应了好大一会儿,整个人一屁股坐在地上,“皇,皇后娘娘!”

安国公表情有些复杂。

他派人前去打探过季府,陛下的圣旨一下,季业霆便从乡下唤回这个少女。


丹心道,“这么阴毒的法子,这季家果然卧虎藏龙。”

“切。”万殊冷笑,眯着眼睛如同一条毒蛇,“你对他们评价可真高。”

“这季家哪有好人?”

突然!

他表情瞬间变得正常起来。

“主子除外。”

丹心:“……”

死变态!

小姐回来就老实了。

季安之一进门便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断魂香?”

丹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季若欢下的。”

意料之中。

季安之并不意外。

她从袖子里拿出瓷瓶扔给二人。

二人光速吃下。

小小断魂香在主子眼里实在不够看。

季安之回来了,万殊便去屋里恢复了自己的样子,一身书生打扮,手中握着水墨丹青画扇。

万殊生的阴柔,眼睛细长,白皙的脸比别人死了三天都白。

他鼻梁高挺,唇瓣很红,笑起来有两个酒窝,嘴角处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

“百槿没和主子一起回来?”

季安之没带人皮面具,依旧是她本来的模样,螓首蛾眉,肤若凝脂,不施粉黛却美得惊心动魄。

她端坐于桌前,婕羽微动,嘴角上扬,“回了,此刻,应该在季业霆书房吧。”

万殊手中折扇一开,嘴角咧开露出森森白牙。“主子偏心,总是派任务给百槿。”

季安之挑眉,“你的任务马上就来。”

万殊折扇已收,白牙收回。

“还请主子吩咐。”

季安之敛眉,“鬼门抓了几个人回去,那些人身份不同寻常,都是皇室贵胄。”

万殊激动的直点头。

打皇室的人!

他最喜欢了呢!

季安之:“景阳侯万松也在其中之一。”

万殊脸色一僵。

本就白皙的脸更加苍白。

旋即。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阴森森道。

“那,我能杀了他吗?”

季安之目光落在万殊身上,轻轻道,“随你。”

“其他几个,随便你折磨,别死了就好。”

……

安国公府。

主仆二人一身血气走进书房。

青玄面无表情的跟在谢无恙身后。

而反观另一个人,此刻却压制不住内心的怒气。整个人像个成了精的风箱,呼哧呼哧的。

谢无恙停下脚步,转头盯着青羽,“要说就说。”

青羽咬牙道,“主子为何要将人全都送给那个女子?五年前那件事,阮苛和康王也有参与其中,他们可是有用的线索!”

谢无恙眉头一挑,表情淡定,“放心,他们不会死的,也许,你们还能再在朝堂上见到他们。”

青羽茫然,“那迎客楼少东家会这么好心放人?这一放不是自寻死路?她不怕大皇子众人报复?”

“非也。”谢无恙眸色深邃,“往后再见之人,可就不是他们本人了。”

此话一出。

青玄青羽皆是震惊。

青羽,“她胆子这么大吗?敢让人冒充?”

“主子不阻止吗?”

这事一旦干了,一百个脑袋都不够砍的。

青羽想到那个容貌绝色的女子……

她得吃多少熊心豹子胆啊!

谢无恙无情开口,“阻止什么?这是我和她的交易,她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虽然是安国公府暗卫的身份,但不妨碍我们和她的合作。”

“朝堂的蛀虫,那群人早就该死了,她杀和我杀有什么区别?”

青玄沉稳道,“如此,也好。”

青羽:“?”

青玄眉头紧蹙,“主子想用他们搭上迎客楼这条线?”

“迎客楼在江湖上名声可不小,四国皆有分店。”谢无恙嘴角上扬,“若能与他们合作,往后想要的消息也能多些。”

青玄沉默,主子的势力都在朝堂,确实对江湖的事知之甚少。

若能与迎客楼合作……

“对了。”

谢无恙转身往屋里去,“喜服做好了吗?”


刀光剑影。

谢无恙一个转身来到季安之身后,抓住季安之的手腕,“留活口!”

季安之头都没抬,“要你说!”

她当然要留活口。

她还要慢慢折磨他们!

百槿的炸药很快炸翻一片,顾凌等人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季安之刚想动手,她脚边那混乱之中被打晕的钰王突然暴起!

手握长剑就向季安之刺去!

谢无恙眸色一凝,手中长剑俨然已经飞了出去!

季安之一个后踢!手中长剑直指钰王。

钰王被踢到肚子,疼痛让他脸色扭曲,差点没站住。

“噗!”

刚站稳,心口却被一把长剑刺穿!

钰王:卒!

……

京都,季府。

玉梅院内阮秀秀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这都什么时辰了,老爷还没回来?”

管家不语,汗流浃背。

季家大夫人人前大方温和,尊贵体面。人后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妒妇。

可偏偏,她娘家地位显赫,季家人人都不敢顶撞她,包括季业霆和季业平。

管家一抹额头上的汗,“许是有事耽搁了。”

阮秀秀冷冷睨了管家一眼。

天色这般晚了,季业霆不在,她一个人如何敢睡?

她与季业霆十多年夫妻,季业霆从不曾晚归。

一想到她们贵妇圈子里妇人们的说辞,她只觉得心头凉了大半。

她不想将自己多年的枕边人往那个方面想。

可越不想,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挥之不去。

她想着,季业霆是否在外面养了小妾,此刻是不是又在和小妾耳鬓厮磨。

季业平早早就下朝回了家,偏偏他季业霆不知所踪。

“夫人!”

“老爷回来了。”屋外丫鬟的声音响起。

阮秀秀心中怒气却没有丝毫消散。

季业霆依旧穿着上朝时的官袍,一身暗红色袍子穿戴整齐,将官帽抱在腰间,一脸疲惫的走了进来。

“周伯,厨房里可还有吃食?”许是发觉屋中气氛不对,他看向阮氏,“夫人这是怎么了?”

阮秀秀视线已经在季业霆身上扫视了一圈,见他一脸疲惫茫然,心中愤怒这才消散大半。

但她依旧冷着脸询问,“一天不曾归家,你二弟未时便已下朝,你今日去了哪儿?”

季业霆将官帽递给管家周伯,脸上诧异不减,“下月便是陛下寿诞,我自然是与岳父一同在宫中商议。”

他看向阮秀秀,脸色突然沉了下来,“你这质问的语气是做什么?”

“这么多年夫妻,我的品行你还不清楚吗?这么多年,你为何还是这般?”

见季业霆沉着脸一副大失所望的模样,阮秀秀再大的气也消散了。

“季郎,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朝廷的事物本就繁忙,陛下寿诞我作为光禄寺卿需全权负责!本就忙的焦头烂额,回来竟连口热饭都没吃上便听你质问,阮秀秀!我对你还不好吗?”季业霆冷声道,“这么多年我如何待你,你又如何待我?”

“季郎……”

季业霆转身准备要走,却被阮秀秀拉住衣袖,“我没有,我只是……”

“我知你心性子,从前是我太惯着你了。”季业霆一把将衣袖从阮秀秀手中扯开,“今日我睡书房!明日一早还要上朝!”

看着季业霆离去的背影,阮秀秀心头大乱。

眼中泪光闪烁。

赵嬷嬷从屋外进来扶着阮秀秀坐下,“老爷这回发了好大的脾气,书房门关的砰砰作响,夫人,您不该一句不问便质疑老爷。”

“我又何错!是他自己不曾传话回来!”阮秀秀抽泣道,“我只是……我只是……”


半晌也不见阮秀秀说话。

围在旁边的百姓有些脾气暴躁的百姓也不敢吭声,怕得罪权贵。

“大伯母……”季安之又是几滴眼泪落下,“你能不能告诉安之,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我娘,更不知道安之的存在?”

季业霆想要磨灭我娘的存在?阮秀秀我偏要你亲口承认!

无数眼睛盯着等着看阮氏母女二人如何表态。

季扶摇见自己母亲半晌不说话,也有些着急。

季安之手里有爹的亲笔书信。

若直接找人将她轰出去,怕难以服众。

为今之计,也只能……

“季安之,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季扶摇看着季安之,端着大家闺秀模样端庄大气的模样,语气满是指责和不满,“你不明事实,青天白日就在这门口哭嚎,二叔他身体好的很,你在不由分说让所有人看见,岂不是咒二叔死?”

混淆视听!她先给季安之戴个大不孝的帽子!

季安之泫然欲泣,“扶摇妹妹……我没有,我只是着急。这白日大门紧闭,我以为……我以为是家中有什么大事发生,这才……这才着急。”

“你说我爹身体康健,那大伯信里说的病入膏肓又是怎么回事?”季安之急忙将信递给季扶摇。

季扶摇敛眉压下眼中嫌弃的目光,只觉得方才季安之触碰她那一下似乎是什么恶心的东西。

旋即,季扶摇不着痕迹的勾了勾唇。

就是这样,只要季安之不再提曲云竹,她就有法子让这群百姓闭嘴!

她端了端身子,目光在看戏的百姓中扫视一圈。

抬手,直接将信纸撕碎。

先稳住季安之,让她进门再说。

季扶摇扯出一抹笑来,“姐姐说什么傻话,方才只是家中无人,爹爹上朝去了,二叔和二婶又在西院,没听见你敲门罢了。”

“这封信不过是给你开个玩笑,姐姐不会放在心上吧?你独自在云县十年,父亲是怕你对二叔亲缘淡薄。”

“故此,才修书一封。”

“姐姐赶路累了好些日子,瞧这风尘仆仆的模样。妹妹心疼,方才是妹妹误会了,还以为姐姐这是怨恨二叔才在门口咒骂二叔呢。”

“也怪爹爹朝中事忙,写了这样一封信也没告诉家里人。咱们先回去梳洗一番去去疲乏如何?”

季扶摇打量着季安之,见季安之眼神呆滞,心中冷笑连连,她转身对着百姓道,“诸位也是好心肠,如今误会解开,大家就散了吧!”

阮氏赞赏的看了一眼季扶摇。

对啊,现在最主要先把人遣散!

到时候这些百姓离开,进了门,谁知道她季安之?她再给些封口费,谁还会提她去云竹?

季扶摇冷笑,在母亲口中季安之自小聪慧过人,她小时候自然是见过的,不过十年已过,记忆早已模糊,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

“真……真的吗?”季安之抬眸怔怔的看着季扶摇,“原来你们不是故意将我关在门外。”

死丫头,还在胡言乱语!

阮氏假笑,“当然,怎么可能将你关在门外呢?”

“安之,今日你做的太过了些,不过也不怪你。都怪你大伯,思虑太周全,没想到安之如此孝心。事情既然明了,你瞧瞧大家伙都在这儿看着,多不好是不是?”

阮氏朝着众人道,“是这孩子误会了,各位散了吧。”

这母女俩一唱一和的,就想赶他们走?

众人不想散,还想看戏。

季安之自然不负众望,怯怯开口,“大伯何故试探。安之虽在云县,可依旧是爹爹的女儿,就算母亲去了,爹爹弃我于不顾我,任由大伯将我送去云县,我也从不曾埋怨过爹爹和大伯。”

糊弄众人,不想承认我母亲?她偏要提起。

他们踏着母亲的尸骨来到京都,过了十年安稳日子怎么说也该够了!!

季扶摇:“……”

怎么又说到曲氏了!

这些年爹下令谁也不许提起曲氏,一个得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的女人,死了就死了,活着才是侮辱季家门楣!

那种淫荡的女人,死不足惜!

众人听的季安之的话,心头五味杂陈,这安之姑娘性子太软弱了些。

阮氏母女那话里话外纯粹就是唬人,先是说不孝,又是赶人,明眼人一看就是再遮掩什么。

这孩子跟看不懂似的,还提她母亲和哥哥呢?

阮氏扯出一抹难看的笑来,“安之……”

“大伯母,安之十年未曾来过京都,他们说…他们都不知道我爹还有我这个女儿,也不知道我爹还有我母亲,我没法接受。”季安之眼眶湿润,泪水在眼里打转。

“还有啊,当初爹说哥哥去了学堂,眼下又是怎么一回事?”

阮秀秀眼神如刀子一般,恨不得上去把季安之那叭叭的嘴撕烂。

“我们回去再说吧?好吗?”阮秀秀暗自咬牙切齿威胁道。

季安之听不懂,看不懂威胁,她祈求似的看着阮氏,“他们都不知道,大伯母,你说,我的母亲叫曲云竹,我哥哥叫季来之。大伯母,他们都不知道。我知道大伯母最是心善,呜呜,求大伯母为我母亲和哥哥正名。为安之证明!”

“在云县的时候,别人说我是没人要的孩子,我一点都不难过,我知道我有人要,有爹爹有母亲有哥哥。”

丹心心痛的看着季安之,整个人气压极低。

虽然明知主子是演的,她还是忍受不了看到这样的主子。

季安之两手捂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看的一众百姓心疼不已。

为首的就是那胖乎乎的大妈。

她上前抱着季安之,轻轻拍了拍季安之的后背。

季安之哪里是哭,她想笑,看到阮氏那比吃了屎还难受的表情就想笑。

阮氏,在云县时她就从来看不起她母亲,只因母亲生的一张美丽的容貌,性格温吞了些。便动辄打骂,随意欺辱。

害了母亲的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不是不许人提及她母亲的姓名吗?从她阮氏嘴里说出来又如何呢?

阮氏眼底熊熊怒火,骑虎难下。

季扶摇闭了闭眸,不着痕迹拉了下阮氏的衣袖。

二人眼神对视。

人太多了,若不主动交代,谁知道会被人传成什么样子。

明德帝最重感情。

若知道季家二房从未提起那死去的发妻,还有一双儿女,肯定会对季业霆重情重义的印象大打折扣。

到时候季业霆那些政敌再出手添油加醋传到明德帝耳朵里,更是不得了!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这死丫头一起弄死!

阮氏捏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各位,我们安之说的不错,其实季家二爷在云县确实有一位妻子,也生了对龙凤胎。我那庶妹也是后来扶正的。”

“那曲氏红颜薄命,季家好不容易被调来京都,可她才享三天的福就去了。”

“来之那孩子一时受不了,跑了。季家暗自找了十年,毫无踪迹,可怜的孩子。”

说着,阮氏抹了抹脸上那不存在的泪珠。

“什么?也就是说那孩子至今还没找到?”有人惊讶出声。

季安之满脸不敢置信,“大伯母你说什么?哥哥不见了?为何……为何这么大的事没人告诉我?”

阮氏叹了口气,“当初你还小,因你母亲去世太过伤心一病不起,高烧三天不退,后来等你醒来,也无人敢在你面前提起。”

“那又为何将一个小姑娘送去云县那种地方?”有人问。

云县偏远,又常年干旱,物资不丰,前几年新换了个知县才逐渐好起来。

阮氏张口就来,“这孩子当时高烧三天不退,好在有位云游的道士说她没有富贵命,若强行留在季家,恐怕命运多舛,活不过十六。”

“我家老爷也是没法,为了保她性命,这才让人将她送回云县。”

“如今这孩子已经到了十六岁,命格已改,这才让她回来。我家老爷也是思虑太多,怕这丫头这么久在云县对我们产生埋怨不愿回来,这才谎称她爹重病。”

不愧是当家主母,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几句话又将事情圆了回来。

把季业霆在百姓当中重情重义的形象又加深了一层。

有人听完感叹。

“季大人真是位好兄长啊,季二爷若有季大人三分气度,也不会什么都让季大人操心。季大人当初说答应老母亲照顾幼弟,这么多年也当真做到了,真是忠孝两全的大好人。”

阮氏微笑点头,“愧不敢当,愧不敢当。”

季安之冷笑。

认下了便好。

她要让曲云竹的名字成为季家人的噩梦。


啪——

季安之一掌拍在桌子上,语气森冷。

“说!她们的马车去了哪儿!”

杨嬷嬷身子一抖,下意识颤抖道!“去!去了阮府!”

说完。

她浑身无力一般,眼底满是祈求之色,“小姐,老奴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求您,救救我那两个儿女。”

季安之抬手捏了捏眉心,眼底冷霜,“教我礼仪那几日,季业霆曾在暗处观察,你对我不同他早已看出。”

“你来季家十年,那你可知,但凡知道我娘死这件事的下人,几乎都没了。”

“杨嬷嬷,季业霆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你儿女恐怕早已死了。”

“而留下你,只是因为你有用而已。”

“你什么时候回去复命,什么时候便是你的死期。”

漆黑的夜色像是被关押了什么凶猛的野兽,风吹的漱漱作响。

也将杨嬷嬷吹清醒了几分。

是啊,当初见过曲夫人死相的人,全都没了。

她虽然也是当天入府,但是却分配到了西院,并没有目睹曲夫人的尸体,这才没有被季业霆注意到。

这些天,自己多次出言顶撞赵嬷嬷却被季业霆看在眼底!

难怪!

难怪一早季业霆唤自己去书房!

杨嬷嬷被恐惧包裹全身,眼底一片死寂。

一想到自己一双儿女恐怕也不在人世,杨嬷嬷心中悲痛难忍。

心口被恨意吞没。

她再次抬头,咬牙切齿道,“我知道季业霆将夫人的尸体葬在哪里!”

季安之眉头一动。

.....

季家东院。

季业霆和季业平再次和‘女鬼‘面对面对上。

兄弟二人不敢睡觉,只能在书房躲着,想着等次日太阳出来了就好了。

有无念大师的符箓傍身,二人虽怕,但也有些许底气。

可是!

为什么女鬼还是来了!

屋内火烛一灭!

一双血窟窿般大小的眼睛便出现在二人面前,死死盯着二人。

季业平当即跪了!

“阿竹啊!你已经死了!大师说冤魂留恋人间往后再不得投胎转世!你赶紧走吧!”

季业霆面无表情,看起来还算不错。

但内心早已乱七八糟,六神无主。

季业平鬼哭狼嚎全府都能听见,所有人盖着被子瑟瑟发抖。

就连小厮,也不敢动。

笑话。

他们只是领月俸做伺候人的活,可没想过拿命去和鬼拼呐!

光禄寺少卿本就是只是掌管宫里膳食,负责安排聚会宴席的职位。

季业霆在此职位上捞到不少油水,也曾找过几个人高马大会些拳脚的壮汉当家丁。

但人高马大和鬼比起来!

实在不够看。

所以才导致,如今兄弟二人无人来救的局面。

女鬼怪笑了两声。

那声音空旷幽冷,如临地狱。

氛围拉满。

季业平寄了。

他两眼一翻,晕了。

还别说,挺好困的,两眼一闭,什么害怕都没了。

留下季业霆在风中凌乱。

他靠着寄了的季业平,手死死抓住季业平的身体,让那掌心的温度提醒他。

还活着。

“弟妹,业平说的不错。”季业霆试图感化‘曲云竹‘。

无念大师说了,因果循环,曲云竹的死确实是他一手促成。

但他可没有折磨她!

“十年前,我们也没有办法!谁让哪位看上了你?弟妹,他用全家性命威胁,我和业平不得不选择牺牲你啊!”

“你想想,你还有安之和来之,你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季业霆嗓音嘶哑,眼神飘忽不定。

眼前女鬼头发异常细长,脸色煞白可怖,硕大的眼里没有白眼仁,全是黑色,汩汩鲜血从眼眶流下。

指甲修长大黑,仿佛下一秒那指甲就能给他的心口来个对穿!

季业霆怕啊!

“只要你离开,我保证,我会善待安之。陛下已经赐婚,让安之嫁给安国公世子,那世子绝世天才,威名远扬,容貌卓绝!”

“安之嫁给他,可是天大的福气。云竹啊,你能不能放心去了?”

‘曲云竹‘一愣。

季业霆心中一喜!

感化这一招果然有用!

他继续道,“你在地下还缺什么?你想要的,大哥都烧给你!”

‘曲云竹’向后飘了些。

凉风吹的窗户嘎嘎作响。

月光透过窗户落在地上。

那地面逐渐显出两个字来。

“来之!”

季业霆心头一凉,但为了感化‘曲云竹‘他咬牙道,“来之如今正是翰林书院学子,以后造化更是不同……”

啪嗒——

书房桌面轰然倒地!

女鬼嘶哑又诡异的嗓音响起,“说谎!”

一瞬间,女鬼的头发如丝线般将季业霆缠绕,死死勒紧!

“啊啊啊啊!!!!!”季业霆吓尿了!

腥臭的尿骚味充斥着整个屋子。

“他!当初他找不到你!闹腾的厉害,我便让青云和扶摇还有若欢将他带出去玩,可他失踪了!”

窒息的感觉让季业霆两眼一抹黑。

耳旁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凉意,女鬼那诡异嘶哑的嗓音在耳边呢喃。

“找不到,全都死!”

片刻后。

季业霆只觉得呼吸一松,缠绕在脖子上的发丝消失。

他晕之前。

看到’曲云竹’整个人往书房上飘去。

直到,消失不见。

嘭——

季业霆也寄了。

……

季家后院。

在杨嬷嬷的带领下。

季安之和丹心找到了属于曲云竹的坟墓。

与其说是坟墓。

不如说是一个土堆。

季业霆不敢将人埋远了,便在后院偏僻的地方随意安葬。

难怪,暗网无论如何也查不到那夜季业霆出府的线索。

原来他根本没出府。

季安之视线落在那土堆上,面无表情,没有丝毫情绪的说。

“挖开。”

丹心深知,主子这个时候实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这样的主子,是最可怕也是最残忍的。

丹心上前,拿起锄头开始挖。

土堆很不深。

很快,便挖到了异物。

丹心悄悄看了一眼季安之。

后者依旧面无表情,但死死捏紧的拳头出卖了她。

冰凉的冷意让杨嬷嬷忍不住发颤。

腐烂的草席混在泥土里。

没有恶臭味传来。

十年了,无论什么,早就已经腐烂成泥。

只留下森森白骨。

季安之走了过去,看着那满是泥土的白骨,默不作声。

她蹲下,仔仔细细将白骨上的泥清理干净。

这人骨骨架不大,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女子的骨头。

季安之双眸猩红。

眼底似有杀意涌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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