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语卿魏烬沉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宋语卿魏烬沉全文》,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午后。宋语卿吩咐秋雨去城东宅子小住,看看那批老人哪些值得信任,哪些要发卖出去。她则领护院去外祖母房中。在外祖母眼中,陆怀川是个完美丈夫,家世好、一表人才、性格温和、对宋语卿深情专一,不知道她老人家听到陆怀川要娶平妻,还要纳五个妾室的事,会不会接受不了。宋语卿到的时候,外祖母刚午休起身,侍女正伺候她服药。老人家看到宋语卿时,很欢喜地朝她招手:“府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怀川派人送了好多东西过来。”宋语卿犹豫该如何开口。外祖母喝完药,拉她去园子里。春天已经来了,虽然还有点寒凉,但枯萎的枝头已经可以看到嫩绿的枝芽。重生后,宋语卿还是第一次看风景,看到就要破土而出的嫩草,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一派欣欣向荣,外祖母却感慨:“又熬过了一个冬天...
《我,东厂夫人,岂是你可染指的!宋语卿魏烬沉全文》精彩片段
午后。
宋语卿吩咐秋雨去城东宅子小住,看看那批老人哪些值得信任,哪些要发卖出去。
她则领护院去外祖母房中。
在外祖母眼中,陆怀川是个完美丈夫,家世好、一表人才、性格温和、对宋语卿深情专一,不知道她老人家听到陆怀川要娶平妻,还要纳五个妾室的事,会不会接受不了。
宋语卿到的时候,外祖母刚午休起身,侍女正伺候她服药。
老人家看到宋语卿时,很欢喜地朝她招手:“府里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怀川派人送了好多东西过来。”
宋语卿犹豫该如何开口。
外祖母喝完药,拉她去园子里。
春天已经来了,虽然还有点寒凉,但枯萎的枝头已经可以看到嫩绿的枝芽。
重生后,宋语卿还是第一次看风景,看到就要破土而出的嫩草,忽然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派欣欣向荣,外祖母却感慨:“又熬过了一个冬天,我这个身体,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归西,最大的愿望就是你和怀川好好的,多生几个孩子。”
“若是可以,让一个孩子跟你姓,你父亲的血脉不能断。”她握着宋语卿的手:“这件事放外祖母心里很久了,以前因为你婆母不敢跟你说,今晨怀川过来,我听他的意思,是想尽快和你圆房,我便顺嘴说了孩子的事情,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怀川这孩子,还真是不错……很尊重你。”
她几乎没有给宋语卿说话的机会,又兴冲冲说:“怀川告诉我,新帝有意提拔他为吏部尚书,若真如此,那他就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年轻高官,你能嫁这样的夫君,你父亲母亲泉下有知,一定很欣慰,你们感情好的话,他还能替你振兴宋府长房……”
外祖母慈眉善目憧憬着这一切,看她满脸的欣慰与笑容,一时之间,宋语卿都不忍打断她。
两人在园子里站了一会儿。
外祖母才回过神,问道:“对了,府里最近是什么喜事?”
宋语卿双手握住外祖母的手,看着她的眼睛,平静道:“是怀川要娶平妻。”
外祖母愣了好一会儿,茫然道:“这怎么可能?他今晨来看我,提都没提这事……”
陆怀川岂会主动说起?
外祖母付氏看外孙女的神情,知道她不是说假话,问道:“是哪家的姑娘?”
“是宋玉娇。”
外祖母头重脚轻,不由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
她刚才还说陆怀川多么多么好,还让卿儿与他早日圆房,怎么他竟然要娶平妻?还是卿儿的庶妹?
头发花白的老人眼中很快就含满泪水,她嘴唇微颤,无助地看着宋语卿:“那卿儿你怎么办……?”
宋语卿很平静且温和:“外祖母,我早已经想好后路,已经向陆怀川要了一处宅子,向宋定山要了一千两黄金,足够我们祖孙过一辈子。”
“你是要跟怀川和离?”外祖母流出眼泪,直直摇头:“卿儿你要慎重,现在新旧交替、时局不稳,我们孤儿寡母,即使有宅子有钱,也极容易被欺负,有人就盯着这种人家下手,哎……”
宋语卿理解外祖母的担忧,她所想的也是徐徐图之,并没有想立即搬出宋府。
“外祖母您放心,这只是后路,肯定要万无一失,我们才离开陆府。”
有宅子有钱仅仅只是开始,她一定要快点成长,要有能力保护家人。
她知道外祖母的心事。
“陆怀川只是表面上好,对我并非真心,否则也不会要娶平妻纳美妾,陆府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不能一直在这儿,等时机成熟,我与陆怀川和离,再找个老实本分的丈夫入赘,我们的孩子以后便姓宋。
与其在这里过着表面风光,实际低三下四的生活,不如离开,过普通日子,好好抚养孩子,宋府才有可能东山再起。”
外祖母付氏出身江南大家,从小也饱读诗书,并非死脑筋、不敢变通。以前觉得宋语卿嫁得好,是因为陆怀川深情专一,现在得知陆怀川竟然要娶平妻,对他的好印象立刻就破灭了。
“外祖母。”宋语卿笑容温柔稳定:“您知道的,我不是冒进之人,作出这个决定经过深思熟虑,每一步都会走稳走好,只希望您能支持我,您放宽心、身体好比什么都重要,后方稳了,我在前方才能没有后顾之忧。”
付氏思考了一会儿。
握紧宋语卿的手:“无论卿儿做什么,祖母都支持你。”
宋语卿看向身后。
“这是我给您找的护院,毕竟在陆家屋檐下,一定要有自己的人才放心,您凡事多留个心眼,有什么事情一定与我商量。”
那点眼泪很快就干了,活了大半辈子,她什么没见过?
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掉眼泪。
付氏深深看着年轻的外孙女。
温婉柔弱的脸上,那双明亮清澈的眼睛里是从未见过的坚韧。
东厂督主府。
魏烬沉坐在宽大的座椅里,面前摆着前朝旧臣的名单,以及他们繁杂的关系图,他皮肤偏白,在一袭玄衣的衬托下,白得有些阴沉。
听完刘琦的话,他抬起细长的眼眸。
“你说陆怀川要娶平妻?”
细长的眼眸半眯,难怪昨夜那个女人会抱着他脖子说“你比他好一万倍”,原来是在恨丈夫娶平妻。
刘琦不敢去看那双极具威慑力的眼眸。
他一路看着这位冷血无情的督主如何杀伐决断、问鼎京城,一度以为他没有正常人情感,可入京后,却事无巨细过问一个有夫之妇的事情。
督主心思变幻莫测,即便是他的近臣,也不敢多问,只按他的吩咐办事。
过了一会儿听到浑厚富有磁性的声音。
“世家子弟只能娶一个妻子的新规递到陛下那儿了吗?”
“还没有。”
“现在递过去,让陛下今日盖玺昭告天下。”
沧澜旧国许多有权有势的世家选择联姻来笼络旁支、壮大势力,许多有百年基业的世家甚至娶几个妻子来制衡势力,新朝建立后,他便有阻止这种势头的想法,但原本没这么快。
陆怀川想娶平妻?
本来他应该成全的,让宋语卿那个坏女人自食苦果。
可陆怀川算个什么东西?
怎能让他磋磨他的女人?
那个女人再坏,也只有他能欺负。
“嘶——”
宋语卿几乎痛死过去。
血腥味伴着他狠戾的声音。
“本督说过,不准再说谎,宋语卿,你不长记性是不是?!”
宋语卿心死。
说真话他受不了发狠,说谎话他也发狠,到底要她怎样?
已经到这个份上,她又回想了一遍自己说的话,哪里有说谎的痕迹?
心中绝望不已。
只得抱着最后一份希望,戚戚然道:“大人,臣妇不愿和离,是因为怕没了丈夫,又遭督主抛弃,臣妇无依无靠,如同浮萍一般,到时候还遭人唾弃,如何在这世上生存?”
没想到这句话有用。
魏烬沉渐渐缓了下来。
厚实的手掌抚上她头顶。
“我不会抛弃你。”
堂堂九千岁,养一个女人自然不在话下。
但重活一世,她只想过平凡稳定的生活,这个人即便对她有一点真心,但也无法给她岁月静好。跟着他,未来不是党派相争成了炮灰;就是成为云云后宫不知名的一个妃子,在暗无天日的红墙之中为一个男人争风吃醋。
魏烬沉不好糊弄。
宋语卿心一横,说:“大人,您虽贵为东厂督主,可也是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我自幼父母双亡,好不容易苟活到现在,只想脚踏实地、安稳过日子。
我丈夫虽然胆小懦弱没有担当,但他起码能给我一个安稳踏实的家,若是跟着您,您满世界都是仇人,他们奈何不了您,但对付我一个弱女子绰绰有余,哪一日被盯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又是这套说辞。
前世,他无数次败在这番话上。
因为这番话是真的。
可是她不知道。
即便他走在刀子上,也会抱紧她不让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也因为这番话,后来他无论如何也要登上至尊之位,固执地以为,到了这一天,她便不再惧怕。
出于一个男人的责任心,他没有跟她说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想等到那一日,把天下奉到她面前。
他以为,朝夕相处,或多或少能感受到他的真心,能知道他在为两人的未来筹谋。
她却什么也不知。
只知哄他骗他,一心为夫家谋利。
那块被她扎过的地方明明没有任何伤口,却一直隐隐作痛。
他将她按到胸口。
滚烫的泪水沾湿他胸前的衣裳。
看着她一抽一抽的肩膀,肩头被他咬过,旧伤还未好全,又添新伤。
顷刻间所有怨气烟消云散。
他心里痛,却没有恨,幽幽叹了口气。
“宋语卿,你宁愿相信一个懦弱无为的男人,都不相信我吗?”
她轻轻环住他脖子,吐气如兰:“大人,我不是不相信您,只是想多一层保护而已,大人是我唯一能仰仗的人了,我怎么会不相信您呢?”
可笑,明明知道她在说谎,却又被她哄过去了。
他侧脸去吻她。
她亦很热情地回应。
魏烬沉默默闭上眼,无奈地想,无论再活几次,他仍然会一次次栽倒在她身上。
罢了,只要不杀他,她想怎样就怎样吧。
*
折腾一夜,宋语卿回到陆府,用过早膳后,足足睡了一天。
醒来已是傍晚。
替她梳洗的侍女随口说起秦氏寿辰的事情。
“听说老夫人很看重今年的寿辰,府里正大肆操办呢。”
难怪这些天下人们个个忙得脚不着地。
往年,秦氏生辰前一个月,宋语卿就开始做准备,每年都会给她一个热闹温馨的寿宴,生辰礼物要么贵重,要么是她耗费大半年时间亲手制作。
清脆的掌声隔空传到屋梁上的魏烬沉耳中。
他身体一震,手狠狠握成拳,浑身血液顷刻间冲上大脑。
这个女人前世杀了他,他都舍不得打一下,现在竟被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打!
他脑子一片空白,立即俯身想要冲下去杀了那个刁蛮郡主!
却被暗卫拉住。
暗卫朝他摇摇头。
这个时候下去,前面的伪装与躲藏就功亏一篑,而且陆夫人刚才那一巴掌也白挨了。
成平郡主并不知屋梁上的暗处熊熊的怒火已经开始燃烧。
打了一巴掌后,活动活动手腕,抬起手准备扇第二巴掌时,传来一声怒吼:“住手!”
一袭深蓝仙鹤官服的京兆尹火急火燎赶来。
“来人!把这帮私闯民宅、滥用私刑的贱民给本官全部抓起来!”
成平郡主转身。
“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本郡主是谁?!你敢动本郡主一根手指头试试!”
京兆尹上前,看一眼她,再看一眼宋语卿,指着成平郡主。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来人!先把这个罪魁祸首给本官绑架了!”
“你敢!”
京兆尹懒得跟她啰嗦:“脸都被打肿了!人证物证俱在!本官绑你何罪之有!”
锦衣卫最高指挥使亲自去衙门请他,只说了一句话:“督主要要你秉公办理,不要让平民蒙冤。”
能在到处都是皇亲国戚、达官贵人的京城坐上京兆尹这个位置,他不是吃素的,一进来,就知道该怎么做。
成平郡主还在叫嚣。
他挠了挠耳朵,“太吵了,把她嘴巴堵上!”
说完恭敬朝宋语卿行了一礼。
“陆夫人,本官先将犯人押回去,择日本官再派人到府上请夫人做诉状,您先处理一下脸上的伤口。”他啧啧啧摇头:“下手也太狠了,夫人请放心,本官一定不畏强权为你主持公道!”
屋子里熙熙攘攘的人群陆续散去,很快恢复平静。
宋语卿的侍女知道里面还有人,默默带上门出去。
宋语卿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疼。
可这点疼对比前世死前的疼,简直九牛一毛。
她正准备走到镜子前看看成平郡主刚才打的那一下究竟有多重。
忽然一个黑影落在她面前。
她从未见识过这样的轻功,愣了一下。
看到是魏烬沉时,微笑道:“督主,好厉害啊。”
魏烬沉静静看着她,巴掌大的脸上四条红痕如此清晰,一定很痛,她还笑得出来。
他抬起她的下巴,侧过脸去看伤痕,几条红痕让他的心隐隐生疼。
“刚才交给本督,这一巴掌不用挨的。”
宋语卿还很骄傲:“挨一巴掌,让她吃牢饭,可太划得来了!”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很好吗?明明可以不损失一分一毫就让她吃牢饭。”
宋语卿只觉得他站着说话不腰疼,而且有点不适应魏烬沉突如其来的温柔,她没有接话,打算去妆台那边找东西。
刚转身,腰身被禁锢住。
魏烬沉将她拉进怀里。
“要去哪儿?”
一声不吭利用他,利用完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想走,也只有她敢干这种事。
宋语卿见魏烬沉似有不悦,顺势环住他的腰,仰起头甜甜朝他一笑:“督主,今天谢谢您。”
干净甜美的笑容直直撞进魏烬沉心里,他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其实只要她开口,别说一个成平郡主,她想要对付任何人都易如反掌。
他说:“宋语卿,以后有什么事情跟我说,我会帮你。”
哪怕宋语卿养在贫瘠的庄子上,依然掩盖不住她的光芒,京城的这些人,平日就喜欢拿宋语卿与她比较!
从前活在宋语卿的阴影下,没想到成亲之日也这般!
只有少数几个贵妇人宽慰她,还是她父亲同僚的家眷,更多的人是在感慨。
“陆大人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看到妻子这般,便放下一切去陪她。”
所有人都在可怜宋语卿的遭遇,却没人想过她的感受。
就连父亲母亲也只是淡淡看她一眼,随后不着痕迹走了,纳妾礼已成,她已是陆府的人,她不受夫君待见,是她没用,就连父母也跟着脸上无光。
…
宋语卿回到院子。
大夫很快就来了。
把过脉,脸色一白,连手都有些颤抖,慌慌张张拿解药递给侍女,让宋语卿服下。
“大人,少夫人并未受寒,却是中了春药!”
纳妾的日子,竟然有人给府中的少夫人下春药!用心何其险恶!
宋语卿裹着厚厚的衾被,垂着眼没看陆怀川,只淡淡道:“我今日心情不好,什么也没吃,只喝了妾室茶。”
她凉凉一笑。
“刚才我若不是投湖,恐怕清白都没了,而且那么多人来了园子里,若是撞见……”
“后果不堪设想。”
她说完才看向陆怀川。
“如此歹毒,不仅仅是要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连陆府的脸面也不要了!”
陆怀川脸色越来越黑。
忽然一掌拍在桌上。
沉声朝站在一旁的管家嬷嬷道:“给我去查!”
一脸落寞回到院中的宋玉娇还未坐稳。
就看到几个身强体壮的护院手持棍棒闯了进来。
她的贴身丫鬟大吃一惊,厉声道:“大胆!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姨娘房!大人知道了不打断你们的腿!”
“正是大人之令!让我等搜查宋姨娘屋子!”
说完一众人等径直冲进来翻箱倒柜。
宋玉娇自然知道是因为什么事。
不过这件事她做得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即使查证,也查不到任何证据。
她从容不迫去了庭院,坐在树下的石桌旁喝茶,静静看那些护院把原本崭新整齐的屋子翻得乱七八糟。
她本该生气的。
可要怪只能怪她太沉不住气,一心只想快点解决宋语卿。
经此一事,得了这么大教训,她应该隐忍!定要卧薪尝胆扳回一局!
宋语卿院中。
她洗了个热水澡,喝了驱寒的汤药。
陆怀川要装深情,怎么也不不肯走,非要陪她用晚膳。
满目深情:“卿卿,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对不对,不然也不会这么心情不好。”
“你看我当着那么多人对我面跳下湖救你,就是告诉所有人,你在我心里最重要。”
“你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万一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宋语卿内心不停在翻白眼。
一句话不答,只听他自言自语。
他却越说越起劲,就在宋语卿忍无可忍准备下逐客令的时候,门外传来通传声:“大人,刘公公来了。”
仿佛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来。
陆怀玉眉头皱紧,起身道:“卿卿,我去同他说,说你今天身体不适,不去了!”
宋语卿心想,若他真能能耐让她今天不去也好。
可陆怀川光嘴上这么说,脚步却没有动。
宋语卿静静看着他。
两人对视一会儿。
陆怀川表情十分不自然。
“卿卿,那刘公公听说以前在太医院当过差,他会不会有点医术在身上啊?”
大夫刚才已经诊过脉,说她没有大碍。
“宋语卿!你还没完没了?!不过就是睡了一个女人而已!哪个有头有脸的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睡都睡了!娶进门不就行了吗?犯得着让自己的丈夫这样卑微向你认错?!”
她大步走过去,一把拉起陆怀川。
“这样的妒妇!留着干嘛?正好魏烬沉那个阉人看上她了!休了她!让她自生自灭!免得那个阉人找我们麻烦!”
反正是原封不动送给那个阉人!休了还能留陆府清白,免受污言秽语!
“母亲!”陆怀川却不愿起来,他向来敬重母亲,此刻却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若再提休妻我便带卿卿远走高飞,陆府两三百口人是生是死与我们夫妻无关!我们俩只要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卿卿若是走了,陆府几百口人都得陪葬知道吗?!”
“卿卿为了救陆府上下受了多大委屈?你还如此待她!”
看陆怀川演戏,宋语卿只觉好笑。
她冷嗤一声,“怀川,你没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与母亲听吗?”
那张清冷的脸转向秦氏:“母亲,原本我愿意委身魏都督,牺牲我一人,替怀川挣前程,为陆府谋富贵,但现在想想,何必呢?自毁清白做这些,最后能得到什么?”
听完这番话,秦氏目瞪口呆,迎上宋语卿平淡且冷凝的眼神,像是有凌冰化成的水从她头顶浇下,把她的怒火一下蹭的一下浇灭。
她忽然想起陆怀川同她说过的话,怎么就没想到呢?休了丢出去比留她在陆府用处更大!
刚才一时气昏没有想以后,休了她她记恨在心,在魏烬沉那儿枕边风一吹,陆府全完了!
她正发愣,听到宋语卿嗓音淡淡:“婆母,与其委身他人,不如清清白白死了,您说是也不是?”
秦氏心中哀嚎,你一人死了无所谓,我还不想死!我儿子不能死!陆府不能绝后!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平日跟绵羊一样的宋语卿今天突然这么强硬,本就受了极大委屈,还撞见夫君与堂妹寻欢作乐,换作任何一个女人,都咽不下这口气,可宋语卿单纯善良,说不定哄哄就心软了。
秦氏扶着陆怀川的肩膀,挤出几滴眼泪。
“卿卿,是母亲错怪了你,你应该早说自己受了这么大委屈,也只有你愿意为怀川为陆府做这么大的牺牲……”
她话音未落,被宋语卿冷冷打断:“我不愿再做这样的牺牲。”
秦氏一听,一口气泄了下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如此金贵的儿子为了救陆府上下都下跪了,她一个老妇人还能拖儿子后腿吗?为保住荣华富贵、为了陆家后代,这张老脸算什么?
她声泪俱下,颤巍巍跪在陆怀川旁边。
“以前都是母亲不对!今早说要休了你是一时之气,求你看在怀川对你一往情深,为你连郡主都放弃的份上,救救陆府上下!”
“患难见真情,现在陆府遇到了困难,我们一家人定要齐心协力度过难关,昨夜的事是个意外,我定会好好责罚怀川,宋玉娇的事如何处置,全凭你作主!”
秦氏扯着帕子抹眼泪,心里却恨得咬牙切齿,安慰自己韩信都能受胯下之辱,跪她一跪不算什么!把她哄好送给魏烬沉才是当务之急!以后有的是时间报仇!她在后宅大院几十年,能斗不过一个黄毛丫头!
还以为平日这个高高在上的婆母出身名门,有股子傲气,不会卑躬屈膝,没想到她不是不会,而是不屑。
宋语卿垂眸:“婆母可别这么说,我自幼父母双亡,无依无靠,未带分毫嫁妆死皮赖脸在这儿住了三年,不像玉娇妹妹能给陆府带来丰厚嫁妆,该让出位置了不是?”
“卿卿哪里的话?你是怀川八抬大轿娶回来的正妻,无需给任何人让位置。”
宋语卿在心里冷笑,懒得跟这对母子虚以委蛇,陆府的东西都是秦氏在管,她需要什么,问陆怀川无用,得向秦氏开口。
她抬了抬秀丽的长眉:“母亲,你我同为女人,应该知道女人最担心什么,最需要什么,丈夫有了新人,我一个弱女子,在乱世之中该如何立足?”
秦氏暗里咬牙切齿,女人最担心的自然是丈夫不爱又没有儿女傍身,如今他们连房都还没圆,哪儿来儿女?她这么说话明显是想要实实在在的家产!
她装傻:“哪有什么新人?怀川对你的心意你还能不懂?”
陆怀川听了却自责难过,卿卿以前满心依附于他,是他让她心寒失望没有安全感,她想要点东西让自己脚踏实地有什么错?
他仰头:“卿卿,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城东不是有座宅子吗?可否过继到我名下,万一以后,我是说万一,我也有个落脚之地。”
她说得极为诚恳且柔弱。
陆怀川一听,眉头都皱:“好,我这就命人去办。”
秦氏心如刀割,城东那座宅子不比现在的陆府小,虽然不比现在这儿繁华,但清静且旁边风景又好,她还想着晚年去那儿养老,没想到被这小贱蹄子惦记上了!
她只得安慰自己别恼别恼,以后怀川飞黄腾达了,会有更好的。
外头下人隔着院门说刘公公还在外头等着,问这儿好了没。
陆怀川和秦氏同时看向宋语卿。
宋语卿问:“城东宅子的地契和房契……?”
“卿卿你放心,母亲这就亲自派人去!”
宋语卿淡淡看一眼他们,朝外面道:“去回公公,马上就好。”
重活一世,她自然知道,魏烬沉沉溺她的美色,不会轻易放过她,她无处可逃,但这一世,侍奉魏烬沉不会让陆府得到一丁点好处!
她刚准备出院子,传来秦氏的声音:“你不梳洗打扮一下,就这样去吗?”
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想着让她打扮一番好让别的男人看了更加欢喜,这个女人,当真把她当作讨好人的物件。
听了母亲的话,陆怀川看向宋语卿。
她不施粉黛,一张精致的小脸上唇红齿白、眉目如画,两支简单的珠钗挽起如云的乌发,淡烟色长裳衬得整个人肤如凝脂,我见犹怜。
这样的宋语卿,哪个男人不喜欢?根本用不着浓妆艳抹,往那儿一站,便会让男人心生怜意。
他叹了口气,起身走过来。
“卿卿,我护送你过去。”
妻子在他人床上,他这个做丈夫的即便再屈辱,也得在外面候着,让魏烬沉那厮知道他并非放弃妻子,不让那厮欺辱她过狠。
他跟在宋语卿身后,刚走出院门,看到宋玉娇身边的大姑娘哭着跑了过来。
“大人!我家小姐羞愤自杀,现在命悬一线,您快过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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