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死了吗？我明明亲眼看到你上了那辆马车，亲眼看着你掉下山崖！」
身旁的宫女朝她呵斥。
「大胆，这可是陛下最宠爱的皇后娘娘，南将军的义女，岂能容你放肆！」
嫡姐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狠狠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像失了心智一般嚎叫。
「不可能，你这个贱人怎么可能当上皇后！皇后之位、王妃之位，都只能是我的！」
我笑了。
「可惜它们一个都不属于你。」
我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扔到地上。
「挑断手筋和脚筋，让她动弹不得，然后每日从身上削下一片肉，直至露出白骨。
小心着些，别让她轻易死了。」
我转身离去。
可还未走两步，就又折返了回来。
「对了，好好保护她的喉咙，不要喊哑了，本宫就是要听着她日日嚎叫，还要拿这声音当作解闷儿的小曲儿呢！」
「是。」
身后传来嫡姐疯狂的怒吼。
「沈音桐！你以为你可以对我为所欲为吗？这里可是皇宫！」
可惜我连一眼都没有再分给她，任凭她的嘶吼湮没在冷宫的大门里。
第二年春天，顾子清带着大臣们到围场打猎。
春日正是万物复苏的好时节。
武将们各显神通，猎物很快就堆得像小山一样高。
顾子清还在围场中策马捕猎，兴致正高。
我闲着无事，就叫人挑出一只环翎野山雉作为彩头，赌赛解闷。
我拍了拍手，只见两人抬着一个活人靶子上了场。
那活人靶子瘦骨嶙峋、形若枯槁、面色惨白，正被一块黑布蒙着眼。
我为下面疑惑的大臣解释。
「这乃是本朝通敌的罪人，原本是要受车裂之刑的，但念在他曾与本宫有过交情，今天就放他一马，给他一个解脱。
诸位也看到今天的彩头了，那本宫就来讲讲规则。
射中手脚赐一两金，射中要害罚一两金，射死者奖赏没收，最后，奖赏最多者胜，就赏他这环翎野山雉炖汤喝。」
下面的大臣们纷纷鼓掌叫好。
可我分明看见那活人靶子在痛苦地瑟瑟发抖。
抖吧，你抖得越是厉害，我就越是畅快。
最后，那活人靶子被抬下场时，犹如一只刺猬，鲜血从他身下蜿蜒流淌。
至此，我了无遗憾。
那晚，我跪在满月前，双手合十，虔诚祈愿。
「嫡姐，愿你和顾云廷双宿双栖，执手走入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做一对美满夫妻，在油锅之中日日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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