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皮蛋文学 > 其他类型 > 孤星赶月

孤星赶月

林六一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慕容星宇心中气恼:许久未见,你也不问我好不好,一开口求我,便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道:“假如要我救他的条件是你需得暂时委身于我,你也肯吗?”白漓月低头思索,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生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心中的他,自然不是这般轻浮之人。慕容星宇见她竟然真的在思考,顿时火冒三丈:“白漓月!”他忍住没一把将手拍在桌子上。不是心疼这极好的檀木做的书桌,而是怕自己的失态吓到她。

主角:白漓月,慕容星宇   更新:2022-12-21 20:37: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白漓月,慕容星宇的其他类型小说《孤星赶月》,由网络作家“林六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慕容星宇心中气恼:许久未见,你也不问我好不好,一开口求我,便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他道:“假如要我救他的条件是你需得暂时委身于我,你也肯吗?”白漓月低头思索,她不理解他为什么会生气,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心中的他,自然不是这般轻浮之人。慕容星宇见她竟然真的在思考,顿时火冒三丈:“白漓月!”他忍住没一把将手拍在桌子上。不是心疼这极好的檀木做的书桌,而是怕自己的失态吓到她。

《孤星赶月》精彩片段

冬日,云中谷的雪年复一年,如期而至。万里飞雪,细密连绵。

地上寒冷的冰,映射着天地间无穷的寂寞。

竹屋内,“师傅,我想出谷去。”,面容俊朗的少年黯然说道。

“你想好了吗?”不二神君问。

“嗯”少年淡淡地回答,眼里是藏不住的坚毅。

“此去凶险,你且珍重自身。”不二神君对少年关怀备至地说道。

梵幽谷,她形单影只地走在这峡谷的道路中,山谷两旁,峰峦陡立,峥嵘险峻。

狭窄的道,悠长又弯蜿蜒曲折,神秘诡异。

整个谷中出奇地安静,静得听不到任何任何飞禽走兽的声音,仿佛一切都沉睡在死亡的恐惧中。

突然,风在高高的树顶摇晃着,发出一阵阵极速的沙沙声。

“好强的杀气!”她道。话一说完,就见两个身着红色披风的中年男子不知从何处窜了出来,距离少女不过六尺。

二人一出现,周围的草木立刻凋零,由原本的花红柳绿变为漆黑如墨。谷中更是一片死亡般的寂静,只剩草木上残留的毒液滴落的声音。

少女待在原地没有动弹,仔细打量着这二人。

两人的脸枯黄瘦削,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但他们看向少女的目光却十分毒恶而锐利,就像是蛇的眼睛。这两人长得很像,一人穿白衣服,另外一人穿黑衣服,都披着一件红色的披风。

“碧血双蛇?”少女冷声道,她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不错,遇到我们兄弟二人,烦请射姑仙子留下性命”白衣服的人蛇道,他的声音尖锐、急促,令人不由地毛骨悚然。

然而这两人并不着急发起进攻,他们开始将披风脱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紧身衣服,他们的身子像是蛇般的细长柔软。仔细一看,身上似乎还有粘液,让人觉得恶心。

少女看着那两件红色披风格外鲜红夺目,传说这二人手段毒辣,可究竟如何毒辣,却没有人知道,因为真正知道“碧血双蛇”的战绩的人,大多都死于他们的毒液之下了。

他们身上的披风便是用人的鲜血染就的。

两人一起缓缓走到少女面前,随着黑色衣服的人蛇一声冷笑,,二人手中中突然都多出了两根细细的黑丝线,想必也是浸了毒液的。

双蛇慢慢靠近少女,他们知道,此刻只需他们手中的毒丝线能近身与她对上三两招,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没有生还的余地。

少女嗅到杀意已经弥漫开来,四看着二人朝她逼来的剑,她先是退后了几步,随后轻蔑地冷笑着问:“你们打算用多长的时间?”“三招之内”双蛇齐声说道声音坚定而狠厉。

“太久了”她洁若冰霜的眼眸才现杀意。

“一招”,“啊?”眼前的这位小女孩如此自信地说出这两个字后,四人露出惊诧的神情,他们察觉到一股强大的剑气即将来袭,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她拔出玄冰剑,顿时寒光乍现,剑芒使得整个剑身充斥着夺目的银光。


横剑一挥,寒光闪动,双蛇还未反应过来就已被一剑封喉。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满是伤感,如果可以选择,她从来不想杀人,可碧血双蛇名声在外,若不杀他们,定会有无休止的恶斗。

夕阳下,男子面容淡然却双眸锐利。男子名叫韩楚溪,二十二岁,赤衣乌发,半束半扎,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

男子单手打开酒袋品了一口酒,动作豪迈。他如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闪着凛然的英锐之气,眼波看似平静,却气势逼人。他,等一个人。

“为什么要挡我的路。”少女神情淡然若水。韩楚溪见了女子先是一愣,眼前的少女一袭黑纱,青丝披落,仅用一条黑发带系着。

凤眸潋滟,可夺魂摄魄,荡人心神。唇若点樱引人无限遐想。

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星眸闪烁的点点星光带着几分清冷,浑身透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竟是传说中杀人如麻的姑射仙子白漓月?

“不是挡你的路,而是你已经无路可走了。”韩楚溪起身,身形健壮,凛凛挺秀。

“是什么让你敢和我这么说话?”。白漓月冷声道。

“自然是我手中的剑。”韩楚溪拔出剑,眼露寒光。

“没人可以这么狂!”白漓月冷眸如电,微带怒意,却并未拔剑。

只见韩楚溪长刃挥动,射出夺目的凶光,径直地朝着白漓月头顶砍去。

她举剑用力一推,凌厉的剑气将他的剑挡了回去。他的剑,芒如太阳般闪耀,招招向她紧逼。

一番打斗后,二人对立。

“火羽剑?”她道,不疾不徐。

“不错,现在想要走,已经太晚了。”他抱着剑,巍然挺立。

“是吗?你可要失望了。”她说罢玉手拔出长剑,银色的剑芒立刻喷泄而出。

两人皆腾空而起,刺眼的两道剑芒也直冲而起,双剑挥洒,宛如两条绚烂的金龙与银龙。

“让你失望了吧?”她道,气息已经平静如初。

“玄冰剑?”他问,眼里闪过一丝诧异。

“今日有要事,改日再战。”她宛如蛟龙一般腾越而起,飞盾而去。

“她怎么会有玄冰剑?”他坚毅的神情略带疑惑。

不知为何,韩楚溪总觉得她的面容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礼家,熊熊大火仿佛发了疯似的,随风四处乱窜,肆无忌惮地吞噬着一切。

屋里屋外,一群着黑衣服装的人正在大肆地杀戮。

“娘子”程礼心痛地大叫,看着刚被重伤后的女人。

“相公,你快走。”女人气息奄奄地说道。

“啊!”又是一刀往程渤的背上砍去,他发出了痛苦的叫声。

“走,到碧水潭找木汐云去!”带头的黑衣人说道。

“碧水潭找离洛去。”一群人欢呼着离去,挥舞着手里的刀。

“碧水潭,木汐云。”程礼在恍惚间念叨着。

“还是来晚了一步。”白漓月疾步走向躺在地上的程礼,只见他浑身是血,周围尽是杀戮后的痕迹,程家满门,无一人幸免。


到底是谁如此狠毒?还是怕她找到程礼,问出什么,所以做得如此干净利落。白漓月用手将程礼睁大的眼睛轻轻合上后离开。

日落前,少女的倩影孤独地在古道上行走,一束光落在她的脸上,照亮了她清冷的脸庞。

“少爷,您没能杀姑射仙子?”仇府院中,仆人仇文看着坐在椅子上的韩楚溪道:“这可是您第一次失手啊!传言,姑射仙子白漓月美艳不可方物……”

“玄冰剑在她手上。”韩楚风打断了赫文的话。“您是为她的美,还是为她的剑?”赫文追问,随后又道:“但她可是您的杀父仇人之女啊。”

“我知道,这些年但凡义父让我所杀的,不是大奸大恶之人就是杀家仇人。当年,我韩家被人满门屠杀,我成为了孤儿,幸得义父不弃收留了我,还把最珍贵的火羽剑送给了我,好让我报仇。”

韩楚溪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伤感地说道。“少爷,这是你第一次任务失败,不过没关系,那姑射仙子非等闲之辈,老爷向来仁慈,或许不会怪罪您的,不过下次……”赫文苦口婆心地说道。

韩楚溪低头不语,他在想为何那天她还未拔剑时,明明他伤她的机会,却手下留了情。

“小石头,快走!”老头跪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回头用刀砍向追上来的一群杀手。

走在路上的白漓月被人挡住了去路。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已经满是伤痕的老人,衣服也残破不堪,但却在努力护着怀里的孩子。

白漓月不由地想起了一个画面:“爹”女孩苦喊着看着浑身是伤的父亲。“孩子,我的孩子。”

男子哭着最后一次抱小女孩。他背对着小女孩,而那背上早已插满了箭。回过神来,白漓月纵身一跃挡在了老人与小孩面前。

“爷爷!爷爷!”小孩的哭声从背后传来,此时的老人已经无法支撑,倒在了地上。杀手们一拥而上,向白漓月逼近。

这时,却出现了一位少年。少年从高处飞身而下,抢在白漓月前面与杀手们打了起来。

伴随着刀剑碰撞的声音,白漓月走向老人去查看他的伤势。“刀上有毒?”白漓月看着老人的伤口,低声道:“此刻毒恐怕已经侵入心脉,无力回天。”

“你可有何心愿未了?”白漓月平静地说。

“我程礼不幸,今日全家被屠,只留下这个小孙儿,能否请姑娘代为照顾?”老人转头看着小孩,声音带着哭腔。

“你是程礼?”白漓月眼里闪过一丝诧异。“程礼,你快看,你可识得这个?”白漓月掏出一块玲珑剔透的半圆形小巧白玉佩。

“你是……小月儿?”程礼微弱的声音激动地发颤。“快,快到碧水潭找你母亲!”

程礼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吐出这几个字。“程礼,小王爷呢?”眼看着程礼就要咽气,白漓月有些急切。

“小王爷,小王爷在……”没等说完,程礼就没了气息。


“程礼,程礼,程伯”白漓月一脸失落地看着程礼。

“爷爷”小石头哽咽着,无助又可怜的模样让人很是同情。

“爹!”女孩无助地看着自己受伤的父亲,父亲神色悲伤,用最后的力气说出:“孩子,别哭,记住,去找程伯伯,他知道小王爷在哪儿,还有去找慕容伯伯,他是小王爷的舅舅……”

好一招金蝉脱壳,就只为保住这孩子,程家唯一的血脉。

等白漓月从回忆中醒过神来,少年已经来到了她声旁。

“姑娘,你们没事吧?”少年在解决完十几名杀手后开口说道。

这时,白漓月才意识到打斗声已经结束了。白漓月急忙将手中的玉佩收了起来,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少年身上,他不过十四五六,衣着一身月牙色的上好绸缎做的窄袖袍,腰间佩着圆形汉白玉,头发用木簪束起。

少年皮肤光洁,薄薄的唇,瞳仁灵动,水珠般的吸引人,整个人看起来俊俏又可爱。

少年被看红了脸,却不舍得将目光从白漓月的脸上移开,因为他从未这般的女子。

只见她头上不戴任何饰品,乌发一半垂落一半用丝带束起,肤色如玉,红唇娇艳,翡眸中水光莹莹,如溢彩流光般,整张脸不施粉黛,却让少年迷了神。

“姑娘,不知姑娘可有意中人?”话一出,少年和白漓月同时一怔。肖年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

“没有”白漓月站起身来,平静地说道。

听到这两个字的肖年显然有些兴奋,说道:“姑娘,我……请问姑娘府上哪里?我想去拜访姑娘家中二老。”

肖年已经有了想去她家上门提亲的想法。

白漓月不再看他,抱着哭泣的小男孩转身走了。

“哎!姑娘,我的马车可以捎你们一程啊!”肖年冲即将远去的背影叫道。

“不必了,快到了。”肖年看着白漓月曼妙的身姿越来越远,她最后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

傍晚,红尘客栈外,一位少年郎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小二,来一盏茶。”走进客栈,少年坐下说道。

“来了,客官,您的茶。您看您还想吃点什么吗?”小二送上茶后问道。

“上你们店里最好吃的。”少年一张笑脸,连两道浓浓的眉毛也带着笑意。

“哟,肖少爷,您来了。”掌柜的说着便出来迎接少年。

“你怎知我姓肖呢?”少年俏皮地问道,弯弯的眉毛好似天边弦月。

“这方圆十里,还有谁不知道厨神居厨神的公子爷肖年哪!”掌柜的奉承地说道。

“哈哈,是吗?先给我来一盘……”肖年正欢呼雀跃着,突然一怔。

在一片做客人吃饭与店小二吆喝的嘈杂声中,白漓月带着小石头进入了客栈内。

天哪,这就是缘分吧!肖年看呆了眼。原本喧闹的店在白漓月进入后却出奇地安静了片刻,随后又恢复了正常,白漓月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将包袱放桌上。

“姑娘,可否与你同一桌吃饭?”肖年在白漓月坐下后问道。

说话间,肖年恰似魂魄被勾,已然来到了白漓月那桌。

不等白漓月回答,他已坐了下来。

小二见状给白漓月与肖年各自上了一杯茶。


“姑娘,不知道姑娘可否告知芳名。”肖年双手捧着脸,一脸娇羞。

白漓月静静地打量着他,没有开口。

“那我说说我的名字吧,我叫肖年,厨神居肖麻子的儿子,我的志向是吃遍天下美食,看遍天下美景,做净天下善事……”肖年滔滔不绝地说着。

白漓无心听,却也没有打断他的话。

过了一会儿,肖年在一声嘿嘿傻笑后那游走的魂魄仿佛清醒了些,眼前的这个女子分明灵秀俏丽,妩媚娇柔,怎么看起来眼神却是冷冰冰的啊?

肖年回过神来打算喝口热茶,眼睛依然直勾勾地盯白漓月。

“不能喝”,白漓月的茶刚端起来就被肖年用剑柄挡住了。

“哦?为什么”白漓月戏谑似的说道,事实上,她也没打算喝。

“有毒”,说罢肖年随手用剑柄打翻了茶杯,洒到地上的茶不停地冒泡。肖年露出惊恐的神色,店里鸦雀无声,都盯着两人看。

沉默了几秒后,众人开始拔剑朝白漓月逼来。白漓月眼中闪过寒光,心中却不以为然,也并不打算起身去迎敌,而是冷静地坐在原地轻抚旁边孩子的头发,示意他别害怕。

“哎!一群人欺负一个弱女子,真是太不懂得……”怜香惜玉四个字肖年没有说出口。

不待众人反应,肖年原本背对着众人的身驱忽地转身,身体快速在人群中闪过。

等到肖年回到桌上再次坐在白漓月面前时,那些原本想对白漓月动手的人都已被点了穴,呆站在原地不能动弹。

掌柜的和小石头都看傻了眼。“姑娘,这可是我第二次救你了,不知姑娘准备如何报答我呢?以身相许可好?”

肖年继续看着眼前的佳人,他心跳得飞快,看向她的眼神里闪着光,那是懵懂少年不安的心所化。

白漓月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他浅浅一笑,继而又盘算着明日的行程安排。肖年的脸突然一红。

她那浅浅一笑令他脑海中浮现春日里绿柳随风飘扬,柳树旁的荷塘中荷叶郁葱,荷花开得正艳。

在水中央的,是一对戏水鸳鸯。肖年正想得出神,眼前出现一只白鸽打断了他的思绪。

“姑娘,今日有事,先行一步了,姑娘若有事需要在下帮忙,可到城北的厨神居找我。”

说罢肖年起身出门上了马车。拉下帘子的那一刻,肖年最后看了一眼店中的白漓月。

今晚夜色真美!肖年感叹。“少爷,您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哪儿不舒服?”马车上的随从说。

“少安,你相信命运吗?”肖年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认真地说道。

“掌柜的,给我安排两间上好的厢房。”客栈中白漓月平静地说道。

掌柜的愣了一会儿说道:“好的,姑娘您这边请。”随后引白漓月朝后院走去。哎!

这叫什么事儿啊?掌柜的回头看了一眼店里还站立不动的一行人,一时间哭笑不得。

厢房内,白漓月看着眼前的墨绿色玉玺,回忆一下子涌上心头。


“月儿,去找少主和程礼叔叔。还有,找到你娘,替爹跟她说一声对不起,是爹误会了她。”男子微颤着身子说道。

此刻他已身中数箭,浑身是血。“爹!”小女孩凄惨地哭着。“我的孩子。”

男子哭着揽过女孩,满是心痛地打算最后抱她一次。

一支箭又穿过了他的身体,他边声惨叫便推开推开了女儿。

“爹!”女孩心痛到泣不成声。“记住,月儿,不要为我报仇,快走。”

女孩耳边传来了父亲最后的声音。晶莹的泪珠顺着白漓月光滑的脸庞流下。

小时候看到父亲在自己面前死去,母亲又不知所踪。自

出江湖以来,重重杀机,没有一刻安生过。

“秉教主,白漓月已经按照教主的计划顺利进入了红尘客栈。”

天魔教中,一名黑衣教徒俯身说道。“很好,一切按照计划行事。”

黑色的帷帘后传来男子低沉的声音,他的影子映在帘上,神秘又可怕。

韩楚溪路过一树林,突然被一阵美妙的箫声吸引,便不自觉地神往。

树林中,韩楚溪看到了一位男子修长的背影,身着白衣飘飘然,看似不凡。韩楚溪隐蔽在一棵树后,看到站在男子身侧的共有五个男人,四人横排成一字在他左手边。

另外一个是一个虬髯大汉,正站在不远处的方形石桌上为他烹茶。

男子手持一管玉箫,箫声绝美。这音乐,轻轻缓缓,仿佛行云流水,又如和煦的风,渗透肌肤。

连同韩楚溪与四个男人都听得如此如醉。这时,来了一行人,领头的人开口朗声道:“阁下可是玉面神医慕容星宇?我等是是铸剑山庄的一等护院。我家公子请您到府中替他看病。”

说罢便掏出一包银子放在了石桌上。慕容星宇随即回头。

韩楚溪则见他纤细白皙的手指,以及一张无双俊美的脸。他大概二十出头,容貌清秀而淡漠,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阴影。

白皙的皮肤,一双仿佛可以望穿前世今生所有哀愁的耀眼黑眸,直挺的鼻梁,唇色绯然,侧脸的轮廓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黑发束起,以镶碧鎏金冠固定着,鬓边两缕头发自然地垂落。

他穿的是一身白色直裰朝服,腰间扎了条同色镶金边腰带,更加显得他身材挺拔。韩楚溪只觉得这人处于众人中,似珠玉在瓦石间。

好一个翩翩公子,难怪那个领头的护院称他玉面神医。

慕容星宇并没有急着回答那人的话,而是缓缓坐在了石凳上,将玉箫轻放在桌上。

眼眸肃若寒星,悠然地品茶。领头的人见他不说话,便准备动手:“好啊!竟然敢瞧不起我们,给我带回去!”

慕容星宇微嗔,一副看不上他们的样子,继续品茶。韩楚溪见他整个人丰神俊朗中又透着与生俱来的高贵。

他并没有说一句话就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除了他之外的人都低至了尘埃。


站在他身旁的四人不等他发号施令就已上前与那些人缠斗起来。

韩楚风看这四人的武功路数,很是古怪,四人不直击对方要害,而是始终与那群人来回纠缠。

渐渐的,那群护卫就动作越来越缓慢,似乎他们的功力在逐渐被削弱。片刻间,那群人已经由于无力,瘫软在地。

他们,被耗尽了功力。四人回到了那位男子身后站立。

韩楚溪一怔:难道他们就是传说中的淮西死鬼?淮西四鬼以精湛的防守战术闻名,与人搏斗专善于缠斗而使对手功力耗尽甚至死亡。

传闻淮西四鬼早已由于难逢敌手而退出江湖。这人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请动他们做贴身保镖?

躺在地上的一行人不知自己如何在不知不觉间被耗尽了功力,面色苍白的他们由于惊讶眼睛瞪得很大。

“改日铸剑山庄自会有人前来讨教,我们走。”领头的护院用尽最后的力气留下一句狠话,便起身和其他护院一起互相搀扶着离开。

慕容星宇看也不看他们,但说了几个字:“等一下”便已抛出袖中银线系住了钱袋扔入领头护院怀中,动作干净利落。韩楚溪识得这银线出自天下第一神医不二神君,既可以悬丝诊脉,又可做杀人的利器。

莫非此人与不二神君有何渊源?待那群人走后,慕容星宇缓缓开口说道:“阁下何不现身叙说心中疑惑?”

收回的丝线已变成了他手中的玩物,他边说边用不急不慢地用右手使银线在他左手掌中四指间一圈又一圈地缠绕。韩楚溪又是一惊,然后现身微微低头做抱拳状:“在下无心叨扰,只因闻极好的丝竹声而来,还请见谅。”

慕容星宇淡然:“无妨,可愿饮一杯我的清茶?”慕容星宇边说边伸出右手做请状。韩楚溪闻言凑近坐了下来,旁边的壮汉大象见状给他倒了一杯茶。

韩楚溪道::“不知公子与不二神君是何关系?”“正是家师!”韩楚溪话音刚落,慕容星宇便答话,手里依旧缠绕着他的银线,眼睛开始打量起对面坐着的这个英气概逼人的男子。

一会儿,慕容星宇道:“阁下该是名震江湖的铁血杀手韩楚溪吧?”韩楚溪开口:“公子如何得知?”慕容星宇浅笑:“是你的剑出卖了你,可否一观?”

说完便盯着韩楚溪手中的火羽剑,眼中透着异样的光。韩楚溪顺着眼睛的方向看着自己手里的剑,说了声:“请!”慕容星宇随即抽出韩楚溪的剑,顿时流光四溢。

他抽出剑起身肆意地挥舞了几下,便见周围树木齐刷刷倒地。他对着剑感叹:果然是天下第一的神兵利器!

他敏捷地令火羽剑回了鞘后坐下大悦道:“宝剑配英雄,宝剑配英雄啊!”韩楚溪边喝茶边说道:“公子早知我是火羽剑的主人?”

慕容星宇道:“我不但知道你有火羽剑,姑射仙子白漓月有玄冰剑,还知道你们手持的是一对有情剑,其中一把剑的主人绝无可能伤害另一把剑的主人,相反,持有这两把剑的男女会被对方深深地吸引,情丝不断。”

提到姑射仙子时慕容星宇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很喜欢这个江湖外号。

韩楚溪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道:“只要是我想杀的人,不可能活。”说完这句话让他底气十足,眼神也如平常般充满杀气。


夜,漆黑如墨。

五个黑衣人的行踪被夜色掩藏得极好。

他们正沿着一道墙往上爬,突然,一道闪电出现在空中。

闪电照亮了墙上四个遒劲大字:红尘客栈。顷刻间,几人已经神不知地摸进了后院。

厢房内,烛火昏淡。烛光里,白漓月安然而坐,手中紧紧拿着剑。忽然,烛光变得摇曳不定,白漓月更是心中一紧。

此刻,五个人已经围住了白漓月的房间。

他们彼此对望一眼后,同时快速地从厢房的几个窗户跳入!几人脱下了黑衣,露出了自己原本的衣服,白漓月见了他们所穿的衣服后不由地倒抽了口冷气。

这五人看起来年龄不小,但却打扮得像是小孩子,身上穿的衣服五颜六色,花花绿绿,分别是红,黄,蓝,绿,橙。脚上穿的居然是是绣着元宝图案的童鞋

白漓月心中一颤:五彩魔童。他们一言不发,只是试探着向白漓月靠近。

随着黄衣魔童的一声阴笑,五人身子忽然飞掠而起,朝着白漓月的方向扑了过去……

第二天清晨。

“掌柜的,我想向你打听一个地方。”白漓月对正在柜台算账的掌柜的说道。

“姑娘请讲”掌柜的一边低头拨弄着算盘,一边回答。想到屋子里还站着那么多人,他真是没眼看。

“您可知碧水潭在何处?”

“碧水潭?”掌柜的停下手里的活儿,缓缓说道:“姑娘你这可是问对人了,知道这地方的人不多,我就是其中一个。

碧水潭是个极为隐秘的地方,很少有人去过那里。听说那是一个另一个美妙的世界,去过的人都没有再回来,据说是舍不得那里的世外桃源。

“既然说隐秘,那如何才能进入碧水潭?”白漓问道。

“碧水潭的隐秘之处就在于很难发现入口。

要想进入碧水潭,必须得有水镜,需得在有月亮的夜晚将水镜对准潭中月亮的倒影,这时潭水中会升起一座城池,这城池只一刻便会消失,所以必须在一刻之间进入。

听说城池内藏有奇珍异宝,这便是碧水潭的玄妙之处。”

“多谢,敢问阁下可知道如何能取得水镜吗?”白漓月问,声音淡淡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掌柜的说道。与掌柜的交谈后白漓月便带着小石头离开了。

被白漓月抱起床时小石头正睡得迷迷糊糊,此刻小脸还红彤彤的。“天哪!这生意没法做了!”

待白漓月走后不久,掌柜的看着后院几个穿得五颜六色的人被定在了地上,无奈地叫道。

慕容府,“公子,您那天在树林为何要引韩楚溪前来,又为何要告诉他实情呢?”

寝殿内,大象对着正坐在椅子上正在从容看书的慕容星宇道。

慕容星宇抬眼看了一下大象,喃喃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慕容星宇思想开始游离。

他怕让他知道吗?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知道这是自己该做的事。“公子,铸剑山庄的庄主夫人在门外求见。”四鬼中的阿大禀报,声音打断了慕容星宇的思绪。

他淡淡道:“不见。”便低头继续看书。阿大:“可她是跪在门外求见,而且她……”“怎么了?”


慕容星宇问。阿大如实回答:她说是来请罪的,恳求神医见一面。慕容星宇立刻放下书道:“快请进来!”

庄主夫人在仆人的搀扶下来到了慕容星宇处,见面又是扑通一跪,垂泪道:“上次我家的护院多有得罪,老妇特来请罪,求神医救救我儿吧!犬子不知何故全身长满了毒疮,便请名医半年无果,这几日已是病入膏肓,昏迷不醒了。”

越说越伤心,泪如雨下。“夫人快快请起。”慕容星宇赶紧让大象将她扶了起来。慕容星宇见她哭得肝肠寸断,又于心不忍:“我救人有救人的规矩,夫人可知?”庄主夫人:“这……老妇已按照神医的规矩奉上白银二百两,如果不够,老妇愿意倾尽家财换我儿康健。”

慕容星宇:“我的规矩还有一条,就是但凡经我手治好者,终生不得为恶,如若不然,我今后必定收回他性命,夫人可能答应?”

庄主夫人:“犬子虽然顽劣,但作恶是万万不敢的。”慕容星宇:“好,念在你一片慈母心,我便救了他。”庄主夫人闻言欣喜:“多谢神医,快,快把少爷抬进来。”

说着便招呼殿门外的众人抬病重的男子。慕容星宇:“不必了”袖中银线一伸,系在了男子的腰间。慕容星宇以力凝结在右手食指与无名,穿过了两指间的银线受力回弹。

只一瞬间,病人便躺在了寝殿的床上。慕容星宇收回了银线又扔出穿了铜钱的银线搭在了他的脉搏上,开始替他诊脉。

诊脉结束,慕容星宇收回丝线示意大象和阿大,大象和阿大点头会意。在大象褪去病人衣服的同时阿大将一卷用白布包裹的银针放在桌上展开。

慕容星宇将所有银针随意一抛,银针便准确无误地落在了病人身体的各个穴位。每一枚银针顿冒出耀眼的光。眨眼间,黑血顺着各枚银针一股一股地流出。

“多谢神医,多谢神医。”庄主夫人见儿子很快便醒了下来,心中欢喜,连忙让人搀扶他下床,又赶忙去牵儿子的手。

“千叶,快,快给神医磕个头,是他救了你的性命。这位少庄主虽然心怀感激,但是他认为像他这样一个身份尊贵的人给一个区区的医者下跪还是有些不妥。

“娘……”少庄主用虚弱的声音表示了不情愿。庄主夫人又低头对着慕容星宇的方向:“神医莫怪,这是二百两诊金,稍后老妇会命人再送来两千两白银。”

说罢放下了一袋银子。慕容星宇:“不必了,今日的诊金就是你的一片慈爱之心,只要庄主夫人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就好。”

大象将银子塞回了庄主夫人怀里。庄主夫人与随从带着少庄主离开,庄主夫人不时地回头连连道谢。

大象待他们走后凑近慕容星宇:“公子,这少庄主也太……”“不必与这种人”慕容星宇打断了他。

此时的慕容星宇因触景生情,面露悲伤:“世间果真有这般慈母。”随即又拿出玉箫吹奏,箫声凄婉悲切。


朋来客栈的一个房间内,小石头在白漓月怀里哭得泣不成声:“月姐姐,你别不要我,我只有你了,爹爹,娘亲,爷爷,奶奶他们都都走了,都不要我了……”

白漓月亲抚他的头安慰:“小石头乖,姐姐不是不要你,因为姐姐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不能带你去,等姐姐一回来就立刻来接你,好吗?”

白漓月看着小石头哽咽的模样实在心疼。小石头不过七八岁,本该享受家人疼爱的年纪,如今却孤苦伶仃,一如当年的她。

待小石头哭累了,睡着了后白漓月把他放在床上躺好,又替他盖好了被子后起身离开。“请掌柜的帮我照顾好我带来的那个孩子。”

白漓月将两锭银子放在了掌柜的面前的桌子上,诚恳地说道。掌柜的回话:“姑娘,请放心。”

交代完,白漓月便离开了朋来客栈。

城南,王宫内,漆黑的夜里,蒙着面的白漓月在顺利躲过了两波巡逻的侍卫后来到了汴城王慕容修的寝宫。

正在批阅公文的慕容修见有人闯入,大惊失色,刚要叫出声来,就被白漓月拦下。白漓月用手示意他别出声,并低声道:“慕容叔叔别怕!”

说罢一把扯下了自己蒙面的纱巾。慕容修打量着白漓月,疑惑地问:“你是?”

白漓月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月儿?你是小月儿。”慕容修起身拉住了白漓月的手,立刻老泪纵横,悲伤之情溢于言表。

白漓月也被慕容修的情绪感染,面露愁容。两人坐了下来,侃侃而谈。

慕容修调整了一下情绪,表现得欢喜胜过了悲伤:“月儿,你竟然还活着,为什么你要悄悄地来找我,而不是选择白天见面呢?”

白漓月一脸严肃:“慕容叔叔,切记,这次见面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否则,我担心您的安危。”

她又略带哀伤地说:“自我决定踏入汴城,便一路有高手追杀。”

慕容修满眼关怀地看着白漓月:“都怪我无能,当初没能护住你们所有人,还得苟延残喘地坐在这位置上,替尧儿保住王位。”

白漓月:“慕容叔叔,别这么说,当年,为了小王爷,您被赫临渊废了武功,又受他欺压多年。

您为了小王爷,吃尽了苦头,白漓月不忍。”

旧事重提,慕容修难掩饰痛苦:“如今的汴城,城北已尽归赫临渊。若非尧儿他爹的老部下们拼死拥戴,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

我多年来劳心劳力,一是为了尧儿,二也是为了月亮城的百姓不落入赫临渊残酷不仁的暴政。”

听完慕容城主的话,白漓月恍然大悟,难怪她在来的路上见城北边界都是天魔教的重兵把守。

有这么一位残忍嗜杀的君主,再加上天魔教的一帮乌合之众,想必城北早已经乌烟瘴气。

白漓月:“慕容叔叔,那这些年可有小王爷的下落?”

慕容修摇头:“唉!没有,当年没了你爹的消息后我就一直在找你们,也在找尧儿,但是始终没有音讯。”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