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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大周全文

江清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钟大夫看着被墨云寒打横抱进来的女子,心下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墨云寒对一个女人这般小心珍视,还以为出了大事,赶紧将人迎进内室。等江清婉将帽子摘下露出真容,钟大夫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当场。“江……江娘子?”“钟大夫,叨扰了,崴了脚,劳您正一下骨。”江清婉浅笑着打了招呼,将裙摆往上拽了拽,露出了纤细白净的脚踝,正准备弯腰去脱鞋袜。一只大手就托住了她的小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拽,便露出了莹白如玉的小脚丫,每一个脚趾都透着健康的粉白。一掌可握。给大夫看,江清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被一个男人握着小腿露出了脚趾,这让她心头莫名升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下意识往后缩。“别乱动。”男人低叱了一声。眸光并没有看她,而是落在她红肿微微变形的脚踝,深邃的眉宇...

主角:江清婉大周   更新:2025-04-18 1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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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清婉大周的女频言情小说《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大周全文》,由网络作家“江清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钟大夫看着被墨云寒打横抱进来的女子,心下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墨云寒对一个女人这般小心珍视,还以为出了大事,赶紧将人迎进内室。等江清婉将帽子摘下露出真容,钟大夫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当场。“江……江娘子?”“钟大夫,叨扰了,崴了脚,劳您正一下骨。”江清婉浅笑着打了招呼,将裙摆往上拽了拽,露出了纤细白净的脚踝,正准备弯腰去脱鞋袜。一只大手就托住了她的小腿。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拽,便露出了莹白如玉的小脚丫,每一个脚趾都透着健康的粉白。一掌可握。给大夫看,江清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可如今被一个男人握着小腿露出了脚趾,这让她心头莫名升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下意识往后缩。“别乱动。”男人低叱了一声。眸光并没有看她,而是落在她红肿微微变形的脚踝,深邃的眉宇...

《和离后,我一卦名动京城江清婉大周全文》精彩片段


钟大夫看着被墨云寒打横抱进来的女子,心下吃惊,他还是第一次见墨云寒对一个女人这般小心珍视,还以为出了大事,赶紧将人迎进内室。

等江清婉将帽子摘下露出真容,钟大夫张大了嘴巴愣在了当场。

“江……江娘子?”

“钟大夫,叨扰了,崴了脚,劳您正一下骨。”

江清婉浅笑着打了招呼,将裙摆往上拽了拽,露出了纤细白净的脚踝,正准备弯腰去脱鞋袜。

一只大手就托住了她的小腿。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拽,便露出了莹白如玉的小脚丫,每一个脚趾都透着健康的粉白。

一掌可握。

给大夫看,江清婉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可如今被一个男人握着小腿露出了脚趾,这让她心头莫名升起一股难言的羞耻感,下意识往后缩。

“别乱动。”

男人低叱了一声。

眸光并没有看她,而是落在她红肿微微变形的脚踝,深邃的眉宇轻轻皱着。

“钟大夫。”

钟大夫慌忙回神。

一时间不知道是感叹只是崴了脚,还是该惊讶墨云寒的反应。

他没敢直接上手,从药箱里取出棉质的手套戴上,这才小心翼翼的查看。

“只是错位,我现在帮你正骨,会有些疼,你忍一下。”

江清婉自然知晓,并没有多紧张。

“有劳。”

随着一声骨头正位的细微咔嚓声,她还是忍不住疼的闷哼,一把攥在了男人的手臂上。

钟大夫又细致的检查了一边确定无碍后起身拿了一瓶药膏递给墨云寒。

“王爷,将药膏细细涂抹在扭伤处,和缓解淤肿和疼痛。老朽还有病患,失陪了。”

他说完低头匆匆离开。

内室再无其他人在。

江清婉疼过之后,那种难为情再次涌来。

“我自己来。”

她微微用力想将自己的小腿从男人的掌心挣脱,却再次被制止。

“不要乱动。”

棕褐色的药膏被挖出,带着凉意轻轻涂在了肌肤上。

江清婉不由咬住了唇瓣。

一阵阵酥麻感从脚踝处传来。

男人的手指内侧因为常年握兵器带着薄薄的茧子,一下一下剐蹭着从未被外人碰触过的肌肤。

那种怪异的感觉实在让她难以抵抗。

一颗心狂跳着,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男人的身上。

此刻男人半跪在地上,一条腿撑着她的脚踝,涂药涂的认真。

本就俊美如仙的脸,侧颜冲击力更强。

挺如山脉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抿着。

下颌弧线优美性感,像一把极为漂亮的刀。

她有些失神,小手忍不住伸过去,指尖离那滚动的喉结只有咫尺的距离。

男人却在这时抬起头,她的指腹落在了他挺翘的鼻尖上。

一时间,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急。

江清婉慌忙将手指收回,暗道美色误国,道心不可摧,这才稳住心神。

趁机将小腿移开,迅速穿好了鞋袜。

“今日,多谢你。”

她低声开口,正犹豫着要怎么还这个人情,忽听男人说,“替我救一个人当做谢礼,行吗?”

这还是墨云寒第一次跟她主动要谢礼。

她不由好奇。

“救谁?”

当猎鹰驮着她来到县主府门前,看着上面朱红的大字裹着金色写着的“云府”二字后,所有的涟漪心动在此刻烟消云散。

“你想让我救云筱然?”

不知为何,面对她陡然凌厉的询问,墨云寒莫名有些不自在,思索着该如何开口解释,江清婉已经迈步走了进去。

“我答应了。”

披风微展,墨云寒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这女人在生气。

他忙大步追上。

“江清婉,筱然与我的关系……”

“这跟我无关。”

依旧冰冷的语气,打断了他几乎脱口而出的解释。

守在外面的玉英和玉桃已经看到他们,立刻齐齐俯身行礼。

寝卧内的宋玉书也听见了动静,立刻迎了出来。

“清婉,你可来了,筱然的情况实在是不好,你快些……”

江清婉微微颔首算作跟她打招呼,脚步没停径直走了进去。

宋玉书不由看向跟在一步之外的墨云寒。

“你惹她生气了?”

墨云寒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解释,只能闷声道,“先医治筱然。”

二人忙快步跟了进去。

刚进门就看到云筱然将李嬷嬷端来的药愤恨的扫落在地上。

溅起的药渣落在了江清婉的裙摆下方。

她躲都没躲冷冷的看着眉心和头顶都萦绕着满满怨气的云筱然。

“你快死了。”

云筱然哪里会信她。

用被子捂住半截脸泪眼婆娑的朝着墨云寒哭喊。

“云寒哥哥,是你叫她来看我笑话的吗?你听见她刚刚说的话了,她要我死啊。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也不要这般折辱我,怎么可以这么对,咳咳咳咳……”

她气息不稳,情绪激动下咳的整个身体都拱了起来。

宋玉书不忍心,忙上前哄劝,“筱然,我们都在这里,你听话一些,让清婉帮你看看,莫要再执拗了。”

云筱然却根本不听。

咳的浑身都在颤抖,更显柔弱可怜。

她趴在床上,双手攥着被子,哭的语无伦次。

“是她害我,云寒哥哥,筱然好痛苦。你真的不心疼筱然了吗?”

宋玉书求助的看向江清婉。

这时墨云寒忽然开口,“来人,将县主绑在床上。”

一旁的李嬷嬷立刻跪在地上。

“求王爷怜惜县主啊。”

“本王是在救她的命!”

墨云寒冷声喝止,宋玉书立刻看向玉英。

玉英心领神会,转身让县主府的下人去找松软些的布带子。

而此刻趴在床上的云筱然却抽抽搭搭地止住了哭声,似终于妥协般红着眼看向墨云寒。

“云寒哥哥,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筱然听你的话,但是,我要她给我跪下赔罪,否则……否则筱然宁愿去死,宁愿去找姐姐和父亲母亲,也不愿再受这般苦楚。”

江清婉忍不住冷笑出声,转头看向墨云寒。

“你来这里,便是还了你的人情。可惜她自己找死不让我救,我也没有办法,告辞。”

她说完就准备往外走,走了两步忽又看向角落。

“能成这个气候,看来你死的很冤,想报仇?”


坤宁宫内,带着黑色帽围的人影出现在寝殿内。

肩头停着一直赤红着双眼的乌鸦。

他微微俯身,喉咙里如裹着石头。

“又毁了一处,灵气收集不佳,下个月的丹药怕是不够。”

太后掐着手里的佛珠,脸色异常难看。

“查清楚是何人所为,杀了。”

男人的声音低哑响起。

“是。”

……

三日后,墨云昭率众臣亲临巡防营视察军政。

墨云寒陪同在侧。

巡防营一众将领全部到齐。

因首将之位空缺,副将王昊和刚刚接任监理的何年站在最前方,行完礼后随侍一旁,介绍军务。

一众人很快到了演武场。

王昊带领军中好手表演了一场实地对抗,演练了最新的兵器和进攻防守的阵法,引得墨云昭拍手称赞。

“小九,这个王昊当年是不是在你麾下做事?”

墨云寒微微颔首,

“曾为先锋,立过战功。”

“果然有些本事。”墨云昭再次赞许的点了点头。

站在人群中的秦明朗心急如焚。

他早就打听过,巡防营中王昊呼声极高,不少人都看好他,若他在今日出了风头,从副将升为首将也不是不可能。

这时王昊已经演练完毕,招手让士兵推来了攻城的各类战车。

眼见机会来了,秦明朗立刻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启奏皇上,微臣兵部监造郎秦明朗愿为皇上解说。”

何年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正准备站出来反驳,墨云寒却淡淡开口。

“秦将军这般着急,不如皇兄就给他个机会吧。”

墨云昭瞥了他一眼,似有几分无奈揶揄。

“准了。”

“谢皇上。”

秦明朗此刻已无暇去想墨云寒的用意。

他满心满眼都是不远处陈列着的战车,这几日的准备,他已将那副图纸牢记于心,每一个细节都不会出错。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走到战车前,装模作样的看了一圈,随后故作深沉地连连摇头。

王昊不爽。

“秦大人何意?我这战车有问题?”

两个人同在军中,却并未一起打过仗。

王昊跟着墨云寒为先锋的时候,秦明朗还只是个无名小卒,如今倒成了二品,虽未得重用,可品级却比他高。

他自然不服。

秦明朗的腰板挺得笔直。

“王副将,这些战车都是兵部监造下发,自然不会有问题。我只是见有所感。随军征战边境的这五年,我经历大大小小的战役数十场,我们这些杀敌的士兵与京中驻军不同,对军需了解的更为直白。”

“比如战车,除了结实,可攻城门,兵将们最渴望的还有防御。”

周围士兵窃窃私语,似引起热议。

秦明朗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要更贴近兵将们的内心,才能掀起更多共情。

“我曾亲眼见着身边兄弟战死沙场,也曾亲眼看到推着战车攻城时被敌方利剑穿透胸膛时的无奈痛惜。我们是大周的好儿郎,保家卫国,肝脑涂地,绝不后悔,可我们也是为人父,为人子,为人夫的男儿,若能护卫家国的时候,能更好地保住性命,我想这才是军需兵器最该发挥的作用。”

他讲的激情昂扬,现场一片死寂。

墨云寒缓缓抬手,第一个啪啪鼓起掌。

薄唇勾起,话说极冷。

“秦将军竟还记得为人夫君。”

一句话惹得满堂哄笑。

军中之人本就多是糙汉。

秦明朗入京后好多人都传他要做巡防营的首将,下面的人自然多番打听。

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当朝九王强占民妇给二品将军穿小鞋的事情,他们都听过。

他们根本不信墨云寒会抢一个民妇为外室,打听之下,自然知道了秦明朗抛弃糟糠攀附县主的事儿。

如今墨云寒当场点破,简直是啪啪的在打秦明朗的脸,让他刚刚激情昂扬的表演变得异常可笑。

秦明朗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仰起头看向墨云寒,拱手回应,“王爷,下官奉旨解说,所言是为所有兵将,不为自己。”

“秦将军真是大义。”墨云寒凉凉开口,“你继续。”

秦明朗噎的半死。

王昊冷哼一声,“秦大人还记得奉旨解说啊?废话那么多,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天桥说书。”

现场再一次曝出大笑声。

秦明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暗道等自己做了首将,必定好好压压他的锐气。

他敛了下衣袖,冲着墨云昭躬身行礼。

“皇上,微臣并非刻意耽搁,只是这段时间在监造处学习,结合微臣征战沙场的经验,对战车等军需物品有了些新的想法。”

他说完开始将背过的图纸细节一一透露。

看着周围人全都变了神态,心中无比得意。

都好好的震惊吧。

越震惊,他那一万两白银才花的越值得。

等权势到手,他必将那个画图的工匠拉入麾下,只要掌控了兵器改造的能力,区区一个巡防营的首将位置,也只会是他登天的垫脚石。

兵部侍郎张沂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秦明朗说的这些东西,他根本就没有看到递交的文书。

站在他身边的何年淡笑着夸他。

“张大人还真是深藏不露,既有这般好主意,为何新送来的战车还是如原先一般无二?莫不是觉得巡防营不配用?”

他声音不大,可周围的人也都听得真切。

张沂水的脑门上冒了汗,巡防营肩负着京城的安危,谁敢马虎分毫,吓得他赶紧仓皇俯身跪在了地上。

“皇上,此事,微臣毫不知情。”

秦明朗还以为他要抢功,立刻也跟着跪下。

“皇上,微臣刚刚所言只是临时灵光,张大人的确不知。”

何年接话,

“秦大人说的如此详细,竟然是临时所想,能力超凡真是令我等佩服。”

秦明朗此刻已经当自己是首将,面对何年是态度极好。

“何大人谬赞,军中将士安,才能更好的护卫我大周。”

他说着再次看向墨云昭。

“皇上,微臣虽临时所想,可所有修改的细节微臣都心中有数,绝对可以做出微臣所说的战车,微臣愿领此任务,绝不辜负皇上厚爱。”

他说的意志铮铮。

周围却再次陷入死寂。

墨云昭轻咳一声。

“秦爱卿能有此心,朕很是欣慰。朕原还担心你常年随军会不习惯监造处的职位,如今看来,这个安排竟是极好,以后,你就多多在兵部学习吧。”

秦明朗听得一头雾水。

“皇……皇上,战车制成后如何使用,如何更好的应用在军营,微臣也有很多想法,想投身巡防营更好的护卫京城。”

王昊切了一声。

“秦明朗,你索性直接跟皇上要了首将的官职吧,算盘珠子打的震天响。”

秦明朗气道,“王副将,我一心在为巡防营的兵将着想,并未觊觎官职,你别把自己的心思扣在我的头上。”

王昊翻了个大白眼,指了指最边上的那辆战车。

“你要不要看看这辆战车再说?还临时起意,灵光乍现,我看你就是个窃贼!不知从何处剽窃了新型战车的图纸,跑来皇上面前显摆,真是不要脸皮!”


街边停着的马车旁,春梅也是吃了一惊,立刻小声问道,“小姐,要不要去帮帮姑爷?”

毕竟是数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

苏玉兰也有些坐不住。

可这会儿下去,万一不成,丢的可是苏家的脸。

“不用,这么点小事他都办不好,有何脸面做县主府的姑爷。”

此刻的秦明朗已经收起了官威,擦干净鼻血,走到庄豪面前温声解释了几句,还将江清婉签过的和离书拿了出来,以证明自己的身份。

庄豪了然点头。

接过和离书,又让人拿来登记的账本核对字迹。

片刻后道,“签字是对的。”

秦明朗大喜,绷着脸冷傲开口。

“既已弄清楚,那便去取钱吧。先取走五千两,其余的我重新开户,存到我的户头里,也免得下次过来还要如此麻烦。”

看着他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庄豪心中只觉无耻。

可惜了江娘子那样的妙人,竟找了这么一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白眼狼。

他将和离书递还回去,还冲着秦明朗拱了拱手,声音提高数倍。

“原来你真是将军啊!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想问秦将军。你为娶新妇,逼着江娘子和离,夺走了她的嫁妆,还将她残忍的赶出家门,狠心之事做绝,又如何舔着皮以她夫君之名强取她辛苦攒下的银钱?”

围观者众人虽不知各种缘由,可单单听此言论已觉义愤填膺。

“真够不要脸的,负心薄幸还眼巴巴馋人的银子!”

“长得人模狗样,没想到是个烂心肝的玩意。”

“刚刚还说自己是官,是将军,真给咱们大周朝丢脸!”

秦明朗俊脸发黑,这掌柜的怎会知道这么多。

一定是江清婉!

那女人的心思竟然如此恶毒,知道月底铺子要钱,库房里没有,他定然会查到钱庄前来取钱,便早早与掌柜的合谋让他难堪。

如此煽动民众真就以为他无计可施了?

他愤恨的指着庄豪威胁。

“你既知我的身份,就好好掂量掂量,为了一个下堂妇与我作对值不值得!我等着你乖乖把银子送到我面前。”

说完拂袖而去。

他倒要看看,江清婉能硬撑到什么时候!

他心里窝着一团火。

谁知刚爬上马车,苏玉兰就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怪不得江清婉那个贱人那么爽快的给了铺子!原来是背着你背着秦家偷偷存了几万两银子!秦明朗,这笔钱,你必须拿回来。”

秦明朗心里更加憋屈,捂着脸强压怒火。

“兰儿,你能不能别总是打我的脸,我现在好歹也是……”

“秦明朗!”苏玉兰拧住他的耳朵,“你是说我骄横不讲理?江清婉温柔体贴啊,伺候你爹娘给你养着儿子,还能帮你赚钱,你去找她啊!”

闻言,秦明朗心里还真的有几分后悔。

当日和离处理的的确过于急躁了。

若是能好好哄哄,以江清婉对他的痴恋,必然能享齐人之福,那些银子也可以轻易拿到。

他心思越发抑制不住悸动。

江清婉五年就赚了这么多,若将铺子再交给她,哄她做个外室,以后那可就是他一个人的摇钱树了。

再想到江清婉的温柔和那张绝美的小脸,就更是蠢蠢欲动。

苏玉兰见他不反抗,还以为他知道错了,趾高气扬的将手收回。

“今日我就让你看看,一个商贾贱籍跟本县主的差距,春梅,去洛府!”

秦明朗匆忙回神。

“没拿到银子,我们如何说服洛大师?”

苏玉兰不屑冷哼。

“我虽不能直接求爷爷,可苏家的威望岂会敲不开一个机巧工匠的嘴?我只是不想多事而已。”

苏家!

那可是多少官员挤破了头都想投诚的门第啊。

秦明朗看着苏玉兰,想着江清婉。

两女各有千秋,一个主内,一个主外,他定要寻个机会促成二女共侍一夫之事。

……

坤宁宫内,

大周皇帝墨云昭隔着床幔行了礼。

“母后身体欠佳,为何不请太医诊脉?”

“皇上来了。”

床幔内传来太后低沉苍老的声音,气有些虚。

“哀家只是睡得不好,并无大碍。桂嬷嬷,将东西取来。”

服侍在旁的嬷嬷忙躬身应下,片刻后双手捧着一个浅棕色的圆形木盒出来,跪在墨云昭面前。

一股淡淡的丹药的清香味从木盒中传来。

墨云昭只觉神清气爽,疲累尽消。

“母后,这次的……”

他话没说完,就被太后打断。

“桂嬷嬷,出去守着。”

等人走了,太后才缓缓开口。

“昭儿,你自幼体弱,哀家寻遍能人异世,才得此方,数年见效极佳,这丹药珍贵,连太上皇,哀家也不曾提过,你切记,不可于外人说。”

墨云昭吃了多年,自是知道丹药的好处。

闻言将盒子收好。

“母后,这次的似乎有些不同。”

床幔内沉默片刻,悠悠叹道,“老九……不想认命。”

墨云昭心里咯噔一下。

整个殿内彻底陷入一片死寂,似有阳光穿不透黑暗,将所有吞噬。

……

洛九的住宅很偏。

已在六区之外。

破旧的木门上挂这个掉了红漆的门匾。

门口没有石狮子,却放了两个形状怪异的大木桶。

“春梅,递拜帖。”

烫金的拜帖上面,放了苏氏本家的腰牌。

春梅上前准备敲门,刚靠近两个木桶,木桶内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棍子抡在地上。

两个木桶竟是机巧人偶,转动着手柄挡在门前。

秦明朗在军中也见过一些机巧兵器,多为弓弩暗器,此类人偶却是第一次见。

“洛大师果然才学非凡。”

一个卖货郎经过,脚步不停,好心提醒了一句。

“劝你们别费劲了,洛大师不见外人的。”

春梅疼的弓着腰从地上爬起来,手都摔破了。

“小姐,这可如何是好?”

苏玉兰冷嗤。

“两个死物而已,明朗,冲进去,让洛大师见识见识你的本事。”

秦明朗刚刚在普恒钱庄受了气,正想证明自己,当即飞身朝着其中一个木桶踹去。

他原以为这两个木桶就是靠伸出的木棍和特定的转动方向来攻击,可他的脚还没踢到桶身,桶的上方就突然打开,一盆不知道存放了多久的污水劈头盖脸的拍了他一脸一声。

发怄了的味道让苏玉兰想起了秦润房间的屎臭味,用帕子掩着嘴才没有吐出来。

秦明朗睚眦欲裂,大喝一声再攻。

“我看你能藏几盆!”

果然,木桶只剩下棍子还在抡,可这点攻击,对秦明朗来说完全不够看的。

他正得意,忽觉屁股一紧。

一杆削尖了的竹竿直插而来。

他惨叫一声转头,另一只木桶的那盆水,精准无误的倒在了他的脸上,灌进了他大张开的嘴巴里。

“呕!”

苏玉兰再也忍不住,扶着马车吐了出来。

秦明朗比她更惨,一手捂着屁股一手往嘴里抠,想把污水全吐出来。

两个人正各自吐的热闹,一辆马车悠然而来。

布帘掀开,露出江清婉那张未施粉黛却足够倾城的小脸。

她叫停马夫,单手托着腮看戏。

空气中飘来的恶臭味被她本身的护体金光挡住,她丝毫闻不到。

秦家没了法阵的守护,所有人都会厄运缠身。

秦明朗作为赤玉的享受者,比其他人只会更惨。

这种场面,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云筱然和墨云寒两个人的脸色各有各的难看。

一个因为被点破了心思,一个因为那句“不喜欢”。

不过倒是都听话地安静下来。

江清婉再次看向宋玉书。

“宋夫人,你最近从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心口滞闷呼吸不畅的?”

宋玉书本还不太信江清婉救了她。

闻言倒真的想起了一件事。

“昨日。”

“昨日起床后,就开始心口发闷,我以为是没有睡好,也没在意。刚刚在后院被你……被你气吐血的时候,心口针扎似的疼了一下。”

江清婉纠正。

“你不是被我气吐血的。”

宋玉书刚想点头,她又道,“是我被的阵法打出血的。”

宋玉书点了半截的头僵住,表情都有些收不住。

“打……打出血的?”

云筱然如抓到了天大的把柄。

“云寒哥哥,她承认了,你还要相信她吗?”

江清婉连个眼神都没给她,继续看着宋玉书。

“既然是昨日起床后不适的,那前天夜里,是谁服侍的你,你有没有吃过或者接触过什么异常的东西,闻到也算。”

经她提醒,宋玉书立刻看向玉桃。

“去把书简拿出来。”

玉桃应下,很快从书案上拿过来一个极为古旧的书简。

宋玉书做着解释。

“这是我在桃园书店寻来的,是一本极为难得的兵法布局札记,我前夜吃喝用度都正常,临睡前看了这个,当时翻阅的时候,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香味,我还以为是藏书时沾染的,并未多想。这书,有问题吗?”

江清婉刚刚看过屋内陈设,并无任何不妥。

这书简……

她伸手接过,在触手的瞬间,忽然感觉到一股浅淡的凉意,是邪气流连过后极其微弱的残留。

若不是时间间隔太短,早就自己消散,查无可查。

怪不得刚刚她扫视整个房间也没察觉到。

看来宋玉书身上的邪气,的确来自于书简。

难道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并不是特意针对?

“这书简已无碍。”

她将物品还回去。

既然源头找到,并非邪物作祟,她便准备离开。

云筱然却凉凉开口。

“弄这么大阵仗,却什么结果都查不出来。戏,终于演不下去了吗?真以为做做样子,再说自己治好了舅夫人,就能在王爷和舅夫人面前邀功吗?”

宋玉书最不喜府中有这种乱七八糟的勾当,当即沉下脸。

“江清婉,你今日必须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眼里可容不得沙子!”

见她发火,云筱然立刻娇喝附和。

“事已至此,你还不认罪!”

江清婉都给气笑了。

“也好,那就说清楚。”

她抬手从随身的荷包里拿出一张空白的黄符,指尖凝聚灵气,迅速画好符箓,随手一扬,那黄符飘忽而起,以极快的速度飞贴在张嬷嬷的额头,眨眼间消失不见。

这一举动让众人都有些意外,还没反应过来,张嬷嬷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爬行几步扑倒在宋玉书的面前。

“夫人,我有罪,我不该听从筱然县主的命令,用媚药诬陷江娘子。我更不该贪县主给的那些赏银。可我儿子要娶妻,老婆子缺钱啊。我对不起夫人,对不起王爷,我还偷了王府的东西拿去卖,我真该死,我真该死啊!”

她一边说一边扇自己巴掌,哭的眼泪鼻涕横流。

云筱然脸色大变。

“你这刁奴胡言乱语什么,来人,拉出去割了她的舌头,即刻杖毙!”

她情急之下难掩心中藏匿的阴戾,吼完才意识到不对。

看着墨云寒和宋玉书齐齐望过来的眼神,暗中狠狠拧了下大腿,瞬间哭的梨花带雨。

“云寒哥哥,这女人刚刚一定给张嬷嬷下了什么咒,才会让她如此大胆攀咬于我。我只是气不过才会……难道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还比不过这些阴损的妖术蛊惑吗?”

她虽极力挽回,可刚刚狰狞可怖的模样,却让宋玉书心里掀起极大的震动。

江清婉将符箓的力量消除。

啪啪打脸的张嬷嬷猛地停下动作,

整个人面如死灰瘫坐在地,连反驳一句的力气都没了。

江清婉懒得再纠缠在这内宅纷争中。

“墨云寒,你舅母的身体因这书简染了邪气,我已经去除,至于身体的损伤慢慢调理即可。后院的闹剧源自于筱然县主对你我关系的误解,这事,请你解决干净。”

“还有,我昨夜跟你说的事情,你若做不到,便直言告诉我,我绝不多留一日。”

她说完飒然而去,没再看任何人一眼。

云筱然不甘心,却也不敢再闹,怕张嬷嬷说的事情再被提及,只泪眼婆娑地看着墨云寒,似受了多大委屈。

看着那张和已故之人有几分相似的脸,墨云寒心中烦闷,撇开她伸过来的手冲着宋玉书微微颔首。

“舅母,王府内宅之事,我从不过问,此间事情交由你来处置。至于江清婉……”

“夜七,传令下去,江清婉在王府之中可自由进出,任何人不得欺辱不敬。”

他说完没再理会痴痴看着他的云筱然,转身走了。

宋玉书让人将张嬷嬷拉出去,随后看向钟大夫。

“今日有劳钟神医了,玉桃,好生送送。”

钟大夫开了方子后背上药箱往外走,临到门口又回头道,

“宋夫人,那位江娘子嫁人以后,夫君出征,五年未归。她一人伺候公婆,照料夫君养子,为给他们调理身体,四处求药,老夫曾亲眼所见。至于她为何被抛弃,为何出现再此,老夫不知,可老夫知道,流言,可杀人。”

说罢他躬了躬身,随着玉桃而去。

宋夫人心绪翻滚,一时难平。

她是听了云筱然的话才会冲动的去了后院,并没有去印证。

那句“流言可杀人”更如警钟一般,让她恍然意识到,从始至终,她对江清婉的一切认知都带着偏见。

“筱然。”

带着轻叹的一声低唤,惊得云筱然心头发慌,立刻可怜巴巴的凑到床边半跪在地上。

“舅夫人,我真的没有指使张嬷嬷。”

“是,我承认,我因为那个女人住在了后院而不舒服,我怕她勾走了云寒哥哥。可您是了解我的,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下作的事情。”

她说着,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我没有亲人了,虽有幸得太后祖母教养,可建府后,我便一人独住,是您和云寒哥哥多年照料,我心中早已将你们当做我最亲的人,我会生妒,可我不会害你们的,我发誓。”

她举起手,楚楚动人的模样惹得宋玉书心疼不已,可今日发生的事情,始终是起了隔阂。

她拍了拍云筱然的手背,温声劝哄。

“乖孩子,要记得自己的身份,你是皇上亲封的县主,身份贵胄,要懂得识人辨事。”

“以后我会常去看你,这王府,近日就不要再来了。毕竟你们婚事还未定,长久下去,对你名声不好。”

“你也累了,先回去好好休息,听话。”

云筱然心中恨得要死,却也只能乖顺忍着,行了礼,走出房间。

门外地上跪着瑟瑟发抖的张嬷嬷。

她走过去的时候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

“你儿子,总要活的。”


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被打破。

秦明朗愣了愣,迅速将匕首收回。

不等院子里收拾好,一个清瘦干练的男人就走了进来。

三十几岁,肤色略黑,穿着一身浅灰色长衫,腰间挂着府尹的腰牌,并没有着官服,显然不是公办。

柳如知看着满院子的混乱,略显诧异。

出征前,秦明朗只是个六品侍卫长,下意识的就想行礼,苏玉兰却冷傲开口,“都说京兆府尹柳如知,两袖清风,最不喜做攀附之事。今日一见倒让本县主倍感意外。”

她扶着秦润的手姿态凌厉的站到了秦明朗的身边。

“明朗,你虽未面圣,可二品晋封的皇榜已下。柳大人区区三品,即是父母官,更应通晓大周礼制。”

三品叩拜二品,理所应当。

秦明朗的腰杆瞬间挺的笔直。

秦润更是将头恨不得扬到天上。

这等荣光,可是江清婉一辈子也不可能给他的。

柳如知眉角微挑,也不推托,俯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见过秦将军,苏县主。”

秦明朗顿觉浑身舒畅,大手一抬施恩般说,“今夜庆功宴,本将军准你……”

他话没说完,柳如知却已经转向了江清婉,虽只是拱了拱手,可语气却比刚才行礼时更显敬重。

“秦夫人,柳某有事相求,不知能否移步府外说话。”

秦明朗噎在当场,手还举在半空,滑稽又尴尬。

苏玉兰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扶着她的秦润立刻解释。

“她不是秦夫人,我母亲苏县主才是真正的秦夫人,江清婉现在只是个没人要的个下堂妇!”

柳如知甚是意外。

难道秦家人不知江清婉的本事?

这时莲儿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砰砰开始磕头。

“求大人为我家夫人做主!秦家逼夫人和离,抢走了夫人的嫁妆,还要打死夫人!”

“你这贱婢!”苏玉兰上去就是一脚。

“啪!”

下一刻,她脸上就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

江清婉身体发虚,可这一巴掌打的却用了全力。

苏玉兰差点被甩飞出去,捂着红肿的脸暴跳如雷。

“你这个贱人敢打我,秦明朗,给我杀了她!”

李斗已经站起来,和莲儿一左一右护在江清婉前面。

江清婉抬手将二人拨开,面色森然冷厉。

“莲儿说的有哪一句不对?一个县主,一个二品武将,却在府中蓄意杀人。皇城脚下,藐视律法,即便我们是平民百姓,难道见了父母官,还喊不得冤吗?”

秦家众人皆被骇住。

苏玉兰自小娇纵,何时受过这等屈辱,见秦明朗不动,愤怒的抽出他身上的匕首就要杀了江清婉。

柳如知却侧身挡在前方,

“你们是当本官不在吗?”

声音虽不大,可威慑力十足。

京兆府尹虽是三品,却是皇帝钦点,就算是一品朝臣,他也审得。

秦明朗立刻将苏玉兰死死拽住。

他虽不知柳如知为何要站在江清婉那一边。

可好汉不吃眼前亏。

此事若闹到府衙,他要履职巡防营守将的事怕要黄。

“柳大人误会了,江氏被我休弃,心有不甘,言语冲撞了县主,才会发生厮斗,绝无她口中杀人之事。”

他说完又低声哄苏玉兰。

“别为了一个贱妇损了苏家颜面。”

这其中利害关系,苏玉兰自然清楚,她恨恨的将匕首丢在地上,只能暂压这口恶气。

柳如知转身看向江清婉。

“秦夫人……不,江娘子,你可要诉讼状告秦家?”

秦明朗心头巨震,立刻沉声呵斥,“江清婉,你非要撕破脸皮吗?”

“难道还没有撕破吗?”江清婉冷笑一声,“我刚刚给了我选择,现在,我也给你一个选择,让李斗揍回来,或者,一起去府衙!”

“什么?”

秦明朗气的肺都要炸了。

秦润年幼,想的没那么深,气却极盛。

插着腰,手指快戳到了江清婉的鼻子上。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跪下给我母亲磕头赔罪,要不然,这辈子你也别想再看见我。”

这五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清婉有多喜欢他。

他撒个娇发个脾气,她都会买一堆东西哄他。

他等着江清婉乖乖听话。

也笃定,他可以随意丢弃江清婉,但江清婉绝对舍不得不要他。

江清婉漠然的看着他。

眼前少年,再不似从前模样。

只这一会,眉心已经开始聚集黑气,若没了府中阵法相护,出事是迟早的事。

“你放心,就算将来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掉一滴眼泪。”

秦润惊住。

江清婉却不再理会,侧身冲着柳如知福了福身。

“请府尹大人为我……”

“申冤”二字还没说完,就被秦明朗急声打断。

“等等!”

此刻他周身杀气爆膨,压都压不住。

一张俊脸更是黑成了锅底。

憋了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

“我选前者!”

江清婉缓缓直起身,平静的看向李斗。

“打回去!”

李斗很听话,轴的无比实在。

一拳一脚,没收半点力。

将秦明朗揍得和他一样惨烈。

“这里还差一点!”

“哐!”

秦明朗不能反抗,在李斗的拳头下,飙出了两条鼻血。

恩怨结清,江清婉随着柳如知出了府。

跨出府门的那一刻,周身似有金光缠绕。

她缓缓转身,袖袍轻抚。

一道符箓扎进了府内地面,化作千丝万缕的蜘线,迅速蔓延全府。

整个府邸,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光泽,变得死气沉沉。

莲儿看着缓缓关闭的朱门,心中仍气愤难平。

“夫……小姐,您的嫁妆就这么白白给了他们吗?”

江清婉的脸色正肉眼可见的恢复。

唇上染了血色,艳若桃花。

她轻轻笑了笑,没多解释。

那几间铺子,本就是她伪造身份临时买的,这些年所赚的银钱,都存到了她在钱庄开的户头里。

嫁给秦明朗的时候,她就算过秦家人的命数。

一家子都是散财命,若强行留下财宝,只会厄运缠身,难以寿终。

她将赤玉交给秦明朗,一是护他周全、保他晋升,第二便是改他命格。

只要他回京后与她做了真正的夫妻,命格就能彻底改变。

从此以后,一世通达。

可如今,他们既然非要强留,给他们便是。

至于带来的灾厄,他们都得受着。

谁也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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